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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枝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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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替他们撑着伞,迎进去。另一个人接过李斯爵手里的车钥匙去停车。

外面冷,里面很暖和,女人大多穿着晚礼服。

莫关关进去后,将外面的大衣脱了,露出黑色的晚礼服,显得皮肤更白。灯光亮,她不由眯了一下眼睛,那神情有点儿勾人。

打他俩进来就有不少人往这边瞅,这会儿有人认出李斯爵,过来打招呼。

李斯爵与那人攀谈。莫关关在旁陪笑,忽听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头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很英俊,但是陌生。

她皱眉,不认识。

“我是麦克,看过你弹琴。”那人说着,三年前那一幕,可说惊为天人,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钢琴弹得那么好,那么美。

“你好。”莫关关说着,依旧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他,麦克主动的说,“三年前在巴黎……”这人对着莫关关说了许多话,崇拜欣赏的意味甚明。

莫关关没什么心思听,侧眼看了李斯爵,正瞧见他和刚刚那人说话。

也不知到李斯爵说了什么,就见那人惊讶的看着莫关关,随后对着她笑了笑。不知道他笑什么。

之后看着李斯爵向自己走过来,亲密的搂着她的腰,意思明显,麦克笑笑,说了一两句话走开了。

李斯爵带着莫关关周、旋在人群。这样的场面,她也见的不少。跟在他身边。并不怯场。只是腰被他搂得有些紧。

辗转人群,李斯爵的目光落在角落里,莫关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男人,大约五十多岁,应该是他要找的人。

赖斯,以前为FBI工作,是个非常优秀的探员。只从他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怎么说有点儿沧桑,偶尔还透着犀利。

见到赖斯,李斯爵也不兜圈子,直接将自己的请求告诉他,起先那人没有接受的意思,后来才答应。

回去的时候,莫关关问李斯爵说了什么,才让他答应,李斯爵不语。那句话,莫关关听不懂,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不知道哪国的。反正很难懂。直到很久后才知道原来那是冰岛语。

第二天李斯爵将整个案件的所有资料全部交给赖斯。

在之后几天,李斯爵很忙,莫关关留在他们住的地方。之前的酒店退了,现在住的是一栋三层的别墅。不大,却有种特别的感觉。

房间的阳台上,依旧放着一个软沙发,一排书架。

只是,她有好久没有看过书了。他不知。

有人按铃,莫关关去开门。

是一个女人,手里捧着一束花和一个盒子,她说他是缇娜的秘书,这是送给她的。预祝她新婚快乐。莫关关不解,问她是不是走错了,她笑。问了她的名。确定没有。

待她走后,莫关关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对情侣表。很漂亮。鲜花上附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几行字。她皱眉,纳闷。

其实不知,那晚李斯爵几乎对所有攀谈的人,说,她是我妻子。

她没注意,所以,一句也没有听到。

也因此,报纸上才有了AJ集团总裁即将结婚的消息。

        听,花期越来越近18

莫关关并不笨。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一遍,大抵明了。

等李斯爵回来,看着她坐在客厅里。茶几上就摆着那一束花和那对手表。李斯爵坐到她的身旁,“怎么了?谁送的?”李斯爵说着话,拿起那对表看了看。“挺漂亮。”

莫关关没吱声,把放在花上的卡片拿给他。李斯爵扫了一眼,立即明白。还没等他开口莫关关扭过脸对着他,“李斯爵,过去咱俩太犟了,不管怨你还是怨我,咱们始终都分开了,你费这么大劲找老虎兔子,我感激你,但是这里已经满了,满的再也没有一点儿地留给你。自从戴上这枚戒指,我就没想过要摘下来,我——”

“够了!你别再说了!”李斯爵突然站起来,打断她的话。

莫关关顿了一下,并没有停下,继续说着,“那天,你问我要重新开始,你大概不知道,这句话齐铭也说过。不是一句重新开始就真的能够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的重新在一起……你那么优秀应该有许多女孩想要嫁给你,这一次你找个好女孩,好好过日子,别再那么强,好好待她。”

李斯爵听着她的话,拳头握紧,瞧瞧她这都说的什么,他这儿想尽办法的要夺回她的心,宠她,爱她。这说的什么话?要他在找一个女孩结婚?

李斯爵毕竟还是李斯爵,有些人激怒了他,他还是会发脾气的。他微微俯着身子看着莫关关,

“你该知道,我要是结了婚,又有了孩子,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无所顾虑。”

莫关关突地瞪着眼转向他,两个人就这么对着。他的意思很简单,傻子都能听出来。莫关关看着他,一动不动,这些日子他对她很好,事事都依着她,她差点儿就忘了,他是大名鼎鼎的四少。

看着她那一副委屈样,李斯爵的那点儿气早消了,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说话,还是李斯爵先开口,“我没有拿事逼你,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有了家庭,我必须要负起责任。”

莫关关启口想辩驳,仔细想想,他说的话确实在理,有哪个妻子能够忍受丈夫整天和前妻在一起东奔西跑,也便没说那话,转而开口说着另一番话。

“虎兔子找着了,我带着他们回法国。你可以安心——”

她说这话无疑就是在刚熄灭的火苗上浇点儿油,李斯爵噌的起开,指着她,甚是寒心,“莫关关,你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说完噔噔的走开,连衣服都没拿,就摔门而去。自从重逢,第一次,李斯爵这样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出了屋子,李斯爵没开车,直接走到街上,步子迈得很大,显然被气得不轻。

她莫关关别的本事没有,她就是有本事气他!越来越见长!

大半夜的,李斯爵走在街上,心里这不痛苦,走路也没看,撞了一个人,没抬头说了声Sorry,那俩人看他衣着不凡,赖上了,一左一右围着他。

李斯爵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身廉价的夹克,一看就知道游荡在街头的混混,不想理,那边还不行。

心里正有气,又刚好碰到这俩倒霉玩意,也不知谁先起得头,撸起袖子就是一顿,但,毕竟那边是两个人,又是黑人,又高又壮,厮打了好一阵,没受什么大伤,就是脸上挂了点儿彩。

不管多大的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暴躁的小孩。打架,男人的天性。

他,这边打了一架,酣畅淋漓,心里痛快了许多,返身往回走。

那边,自从他摔门而走,莫关关就没挪地儿,一直坐在沙发上,有时累了,站到窗外,看着外面绚烂的天空,眼神飘远。

她在等一个人,她始终相信。那个人还在她身边。看着她,守着她。她能感觉得到。

每次想,都会摸那枚戒指。这许久,已经成了习惯。

房间里亮着一盏灯,并不亮,李斯爵拿出钥匙转动门把,咔的一声,静寂的夜里格外明显。

“回来了?”莫关关回头随口问了一句,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便返身回到了房间。她怕他没带钥匙,所以等着门,这会儿看他回来,回房睡觉,她没认真看他,自是没有见到他脸上的伤。

“我有话说。”李斯爵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没回头,“明天再说吧。”

然后只听门合上的声音。

李斯爵站在客厅,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刚才打架故意留给那人机会,在脸上挨了几拳,就是想着能在她那儿博点儿心疼。谁知她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就连他故意留她都不行。

他闹这么一出,到底为了什么,愈发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扯下领带,向浴室走去。那个背影,浅浅的灯光下,略显狼狈。

李斯爵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脸上青了这几块,怎都不出门。这些天都是他进厨房做饭。因着昨晚的事,到了黎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到早上,莫关关起来,没看到他的身影,不免有些奇怪。心想着,可能是因为昨晚的话惹他不快了吧。

搁谁摊上她这么一个自私的人都会难受的吧。要不老天怎那么罚她呢,让她先先后后的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如是想着莫关关心里也难受,挽起袖子向厨房走去,她不是石头心。她从小没有得过什么宠爱,其实只要别人对她好,哪怕一丁点儿,她就会很温暖。如今刨去浮华,他的心她看得到,感受的到,只是再无法回应。一切都错过了。就像系扣子,第一个错过了,往下每个都要错开。

        听,花期越来越近19

莫关关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正巧李斯爵打开门,就看到他的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你的脸怎么了?”

“不小心碰的。”李斯爵说着,摸向脸上的伤痕,莫关关只应了一句,就没再问什么。

李斯爵暗自嗤笑了一声,转过身向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笑。他还指望她能说出些什么话来吗?

莫关关看着他的背影,怔了一下。

自那天晚上开始,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前。客气,疏离,冰冷。

天飘起了大雪,十二月二十四,刚好是平安夜,圣诞节前夕。美国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街道上闪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映照在雪地上,仿佛镀了一层光,格外漂亮,悠扬欢快的曲子。

MerryChristmas,MerryChristmas……

节日气氛颇浓。

这天晚上,每家都装饰,挂满小彩灯的圣诞树,屋外堆个小雪人。父母仿效圣诞老人等孩子睡着后在圣诞树挂上礼品盒。有的在孩子床边放个长筒袜,里面搁着各式各样的小礼物。

但这些快乐是别人的。

人口失踪,这样的案件在最初的两个月找回的几率比较大,随着时间推移,希望越来越渺茫。

从八月份到现在已将近半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莫关关在期待中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

看她这样李斯爵那点儿气性早就没了,现在莫关关就像一块玻璃,那上面被顶出一个空洞,随着时间推移,风雨侵蚀,慢慢的产生裂缝,最后轰然破碎,怎么拼都拼不起来。

即使他给她再多的爱,也拼不回她的破碎。

“出去转一圈,要不要?”李斯爵站在门外看着莫关关问。

莫关关下意识的摇摇头,“你自己去吧。”说完回过身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他不知,每年圣诞节这天,她都会亲手给老虎兔子做一份礼物。

李斯爵开口前就大约想到她的答案。没有走,反而欺近。站到莫关关的面前,拿过她手里的东西,转而拉起她的手。

“今天,什么都不要想,就我们两个,就当没有发生任何事的痛快玩一天,好不好?”他已许久没有看到她的笑脸。

她没反抗,也没挣扎,大约是同意了。

******

洛杉矶周围被群山环绕,山顶终年积雪,形成一个天然的雪场。滑雪成为南加州冬天最流行的运动之一,很多人都会选择在这里度过他们的圣诞假期。制造一份美好的回忆。

莫关关从来没有滑过雪,李斯爵要了一个双人滑雪板,两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向场地走去。

“别怕,一会儿抱着我就行。”李斯爵朝莫关关说着,抬手整理她的棉线帽子,“别绷着嘴了,说好今天什么都不想。没准明天就有消息了。嗯?”

她那副样子可不想出来玩的,整个人沉沉郁郁的,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此刻是不开心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李斯爵才带她出来。

她自己一个人,闲着,每天都会胡思乱想。他始终担着心。

“我以前没有滑过。”莫关关侧首看着远处滑雪的人说。李斯爵微微扬起嘴角含糊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然后又牵起她的手,“好啦,走吧,有我在摔不着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去,换了鞋。

李斯爵先踩上去,莫关关随后上去。

他拥着她的身体,急速下滑。

那感觉很怪。

她突地大声叫起,在这样的环境中,无论她叫多大声都没有人注意,风急速在耳边划过。

他听到了。更加用力。她喊得愈发大声痛快。

就这样整整玩了一个下午。

晚上就住在不远处的酒店,换了衣服,两个人在楼下的餐厅吃饭。看得出她好了很多,眉头也舒展开来。

她与他聊了许多。同时也喝了许多酒。

“别喝了。再喝就该醉了。”李斯爵抢过她手里的酒杯。

她抬头,目光游离。“我没事。你不是说要好好玩一天吗?我喝点酒不行吗?”说话间又拿起酒瓶。

这一晚上李斯爵由着她闹。也许,醉了,她能好过些。看得出,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快乐。

最后,像一滩烂泥似的。李斯爵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楼上的房间。

她说了很多,有些胡言乱语,有老虎兔子,有叶莫桑,唯一让他觉得好受的是,她叫了他的名。

李斯爵把她放到床上,枕着手臂看她,她哭过了。脸上都是湿的。他低头,凑向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又辗转吻向她的唇,越吻越深。

他的手慢慢上移,覆上她的柔软。

许是醉的太厉害,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企图寻找安全感,对于她突来的动作,李斯爵甚是欣喜,受到鼓舞般的越发大胆起来。

他的吻一路向下,吻过眉毛,吻过眼睛,在唇上辗转吸允……手也慢慢的不规矩起来,往下去脱她的衣服。

她真的是醉的太厉害了。来自身体的渴望代替了理智,她嘤咛一声。当李斯爵分开她的双腿时,她抬头,迷醉的眼看着他。大脑似乎游离状态之外。那神情很无辜,微微透着些忧伤和苍凉。

这一刻,李斯爵几乎以为她是清醒的。不过下一句话,他就知道她还是醉的。

“李斯爵,我疼。你来救救我好不好?”她直直看着他。那语气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他的心这一刻像被针刺了一样,“好,我救你。”

他扶正她的身子,挺然进入。她低叫了一声,呼吸变得急促。这幅身子许久未承欢,醉了,清醒不再。出于本能般的,她一直喃喃的嚷着疼。

这个疼,与那个不同。那是心疼。锥心刺骨般。

        听,花期越来越近20

她如蔓藤一般紧紧攀附住他,想要在他身上汲取更多的安全和救赎。他忍着不动,轻抬起她的眼,吻去那里的泪痕。

他多么希望此刻的她是清醒的。

他进,她退。身体完美的契合,狂妄放肆如同妖精。直到累的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莫关关醒过来,屋里就她一个人。头,沉沉的,她皱着眉揉了揉,然后撩开被子。忽的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努力回想,却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无一点儿印象。

浑身酸痛,尤其是下边。起初她以为是昨天滑雪闹得,后来进浴室,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蓦然怔住。

镜子里的人,嘴唇红肿,脖子上,红痕点点。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对于那事她没有任何的记忆。

只记得那时抱着杯子喝酒……

越想,心越乱,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愤怒。好像堵着一口气怎样都发不出来。她醉了,难道他也醉了吗?他怎么能那么做?

蓦地将手里的毛巾扔到洗手池里。闭上眼睛,单手抚着那枚戒指。脑中想着那张脸,那样暖暖的笑。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往常那样清晰。

他搅乱了她的心,让她莫名的狂躁。

而他,此刻正在厨房里热着牛奶。白色的衬衫,卷起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优美健硕的线条在晨光下格外惑人。

嘴角微微扬着,看上去,心情甚好。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到莫关关,很自然的将笑扩大,“起来了?”他问着,向她走过去,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先喝杯牛奶。”≮我们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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