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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枝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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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坐的轮船。

尼斯到巴黎,飞机,只一个多小时,便已达到,这一个星期,他几乎不问公事,时间全给了自己。≮我们备用网址:≯

回到巴黎,稍作休息,第二天主持了一个会议,交代些事情,便又匆匆离开,飞往美国。

一个月后,法国这边公司出了些问题,本来不用他亲自来,不知动了哪个念头,他只觉得朦胧中,好像有个声音在叫他,便来了。

其实,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奇怪。他看到莫关关,蹲在一片枯萎的薰衣草田里,四周都是荒芜,她叫着,喊着,撕心裂肺,没有人理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就她自己。

天很低,很暗,四周都是狂虐的秃鹰。

他想走过去,抱她,陪她。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条透明的结界。他在外头,她在里头,无论如何他都进不了她的世界。

挣扎,醒来,一身汗。

心无比慌。梦里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疼,她的痛,她的无助。

不知为何,他会做这样的梦,已有好久,她不曾入过他的世界,就连虚无的,也不肯进来。

此刻,夜半惊醒。心仿佛被禁锢在石网之中。每动一丝,便被硬拉扯一分。划得生疼。他觉得她在疼,所以他也跟着疼。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他不知怎了。却是硬生生,手足无措,无端慌乱。

一身冷汗,踱步。再难入睡。

他觉得她在叫他。

他觉得她要他救她。

他觉得此时他就该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该死的!他不知道她在哪儿。她从来就是有这样的本事,逃到他找不到,看不到的地方。

他踱步,思来思去,想起那片梦境,薰衣草。他不知是因他去了法国,留有那里记忆的缘故,还是,更深的,与梦有关,与她有关。

无论如何,他都要再去法国一趟。等不及天亮。让助理多订了一张机票。

纽约到巴黎,直航七个多小时。

下了飞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一时,他突然觉得无力。茫茫人海,他要到哪里去找她。

两行人,分站,挡开身旁路人,他略扯了一个无奈的笑,踏上早已准备好的车。

路上无暇顾及其他。与助手说了几句话,将事情交给他去处理。自己在半路下了车。走着便到了塞纳河。

依着护栏,夏日的太阳照在湖面,泛着光,他只觉得晃眼。

来过巴黎数次,往往都是处理完事情,便离开,不去触碰那一片回忆。太美好,不敢。

如今站在塞纳河边,那一袭夜色萦到心头,她在他怀里像个精灵般,快乐,欢呼,眼里满满都是光亮,比之繁星,犹过。

那晚的梦,那么真,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她的样子,她的声音。那么绝望。

他笑,无奈又无措。原来,只一个梦,他便如此。他爱她,已入魔怔。也却,有点儿恨她,走的那么绝,不留痕迹。他无法想象,这辈子见不到她,见不到老虎兔子。

那是他的骨,他的血。

搭车,回到酒店。稍作休整,便由司机开车,来到公司。助手佩斯,刚刚接手,将事情大概说与他听。

听完,思索片刻,吩咐了几句话,之后几天坐镇公司,事情顺利的解决。干净,精准,果断。

在外停留,已将近两个月,李斯爵的母亲齐眉,眼看着他已经三十多,别人家里都是孙子孙女一群一群了,她本来也有,可莫关关一走,连带着也带走了,不知道猴年马月的才能回来,即使回来,也不可能和李斯爵在一起了。

过去两年多,她知道李斯爵还在找,就是没有一点儿消息。这不在眼前的,想是想,但光想也没用。人走了,日子还不照样得过吗。总不能看着他这么单下去。

于是,暗自晤了好几个人选,这些天,连打着好几个电话,让李斯爵回来。终究耐不住母亲的磨,加上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便于今天,在戴高乐机场,准备回去。

梦,终究是个梦。醒了,就该一场空。

彼时,刚踏入登机口,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号。他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话,便走到旁处接听。

电话那头,话说到一半,他便疾步快走,最后甚至跑出机场,徒留秘书,助理,身后干瞪着眼,无比惊叹。纷纷猜测,那电话是什么人打的。竟让平时云淡风轻的老板激动成这样。

打电话的人叫李聪,在大使馆工作,他说,有一个女人,也叫莫关关,就在中国驻法国的大使馆。因为签证到期,将被遣返回国。

他想。

这个国度好大,大到明明在一个地方却遇不上,这个国度又好小,走了千万里,他又能将她寻到。

李聪站在外面,将李斯爵迎进,打开门,李斯爵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

“关关。”他叫她。声音有些颤抖。

她回头,熟悉的脸,映入眼帘,他笑,忽然觉得整颗心都活了,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她只眯着眼看他,却不说话。直觉,她好像有些奇怪,又说不出来。

之后,李斯爵靠近她,站在她面前,她却忽然站起来,发狂似的,拽住他的领带,“你把老虎兔子还给我!你把他们还给我!还给我!”

莫关关的力气很大,领带勒住李斯爵的脖子,他咳了两声,掰开她的手。

        听,花期越来越近7

“你怎么了?”李斯爵握住她的手,反背于身后。将她困在怀里。莫关关咬着唇,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关关……”他叫她,心里带着疑惑,和震惊。那个梦,似乎……

“我不逃了,也不躲了。你把老虎兔子还给我,好不好……”莫关关仰头看着李斯爵,眼角的泪顺着脸庞滑落。窗外的阳光,洒下,带着光,像一串珍珠。

此刻,她当真如梦里出现的那般无助和绝望。

那个时候她不是带着孩子和叶莫桑走了吗?怎么一见到他,就朝他要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许多想法在李斯爵的脑海里掠过。他放开莫关关的手,扶着她的肩膀,目光直直对着,“关关,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虎和兔子怎么了?”

这话问出口,他能感觉到,莫关关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你问我,你还问我——他们不是你让人抢走的吗?”

她抬着眼,质问他。

李斯爵手一紧,不自觉加了几分力气,目光在她脸上定了几秒,转眼,看着站在一旁的李聪,用眼光询问,李聪对着他点了点头。似是告诉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斯爵没有再问莫关关,而是将她搂紧怀里,安抚,“我没有叫人去抢孩子。你不能把我当成仇人。他们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

他说着,莫关关听着,然后,耳边传来咚咚的,他的心跳声。

李斯爵抬手,刚想要放开她,问李聪事情的始末,还未动作,听着怀里人诺诺的说着,“我把他们弄丢了。”

霎时,手僵在半空。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心里也明白了为什么莫关关一见到他就会那样。

他没有想到再见到她时,事情会是这样。他找到了她,但是他的儿子,他的女儿,却失踪了……

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说苦,比吃了黄连还苦,说疼,比刀闸撒盐还疼,但是他知道,她要比他疼上许多。

时间过去,莫关关在他怀里哭,压抑的声音,断断续续。此刻,她一定紧咬着嘴唇。李斯爵恢复动作,抚上她的背,“丢了再找回来,一定能找回来。”他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之后,李斯爵拉着莫关关坐下,李聪这才坐到他们的对面,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是从当地警察局里弄来的资料。

李聪看着李斯爵,斟酌怎么开口,也许不该当着莫关关的面说,怕她受不了。李斯爵握着莫关关的手,想要询问,却突地摸出一个东西,将她的手抬起。

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是一枚戒指。

他心里又是一惊,她和他……已经结婚了?这个想法冒出来,从手到脚又凉了一遍。

转念又想,觉得哪里不对劲。叶莫桑那么宝贝她,此时应该在她的身边,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过他,心里不觉奇怪。便问,

“叶莫桑呢?”

莫关关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他,手抓着胸口,那副样子似乎见到什么可怕的场景,大口大口的吸气,像被什么东西勒得喘不过气。

“关关!”李斯爵急叫一声,却见她身子一软,晕倒在他怀里。

之后一阵折腾,送到医院。半路上醒过一次,眼睛有些呆,李斯爵问她什么话也不说,只看着外边,她的手冰凉。这么热的天,却像从冰窖里出来。

李斯爵不放心,直接送到医院,抱她下车的时候,她闭着眼,一动,忽然睁开,挣扎着要下来,差点儿把她摔下来。

李斯爵硬是把她抱进去,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让她好好睡一觉。

身体没什么事,有些贫血和营养不良,精神高度紧张,估计是近期内没有好好的吃饭和睡觉造成的。

莫关关躺在床上,这时,李斯爵才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眼睛底下黑黑的,有一圈肿。他忍不住抚上她的脸,一下一下,眼睛蓦地有些湿润。

这个时候,不仅莫关关,其实,他也是脆弱的。孩子丢了。当父母的都是一样的。

伤心归伤心,难受归难受,李斯爵明白,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他小心的抽回手,扭头,果然看到李聪站在外面。随后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两个人就站在走廊里。抬头,就能看到莫关关。

“这是从阿尔勒警方那里要来的资料。初步怀疑是和国际人口贩卖集团有关。另外,她的,未婚夫,出去追的时候,被车撞死了。她……应该亲眼看到了。”李聪说着看了一眼躺在房间里的莫关关,然后将手中的文件交给李斯爵。

李斯爵没接,听到他的话,皱眉,问,“你说什么?”

叶莫桑怎么可能被车撞死……

“这个,警方也不好说,那天正赶上当地的一个节日,人挺多,有人亲眼看着他被车撞了,不过挺奇怪的,就是没找到尸体,具体情况还在调查,确切那人说应该是失踪了。”他说完,后边又加了四个字。生死不明。

李聪说完这些话,李斯爵沉默,不语。半天才抬头,问他,“孩子呢?有什么消息?”

“已经按着那条线查了,抓到一个人,据说前两天刚刚死了。现在也没什么线索。”李聪说完,将手里的资料夹递给李斯爵,这次他接了。没翻开。

临走前对着李聪说了一句话,他说,“那两个是我的孩子。”

李聪常年在法国,并不清楚莫关关和李斯爵的事,只是前两年回国,一次偶然碰到李斯爵,他央自己在法国留意下一个叫莫关关的女人。便应了下来。

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看来,这情字一路走起来挺曲折的。也许是老天嫉妒他在事业上太顺利了吧。

        听,花期越来越近8

现在,莫关关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那么多天,她都没有完完整整的躺下睡着。眼睛乌黑,神经开始变得衰弱。

所以医生给她加了些安眠的成分。李斯爵也一直守着她。不曾合眼。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阳光似布倾泻而下,落在窗角一片。莫关关醒来后一直望着那个角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整个人,格外的安静。

这让李斯爵还没放下的心又悬高了几分。

之前她见到他,还会哭,会闹。如今,像躲进一个角落里。不给人一丝机会接近。而别人也走不进她的世界。

这让他很怕。很慌。却不能表现出来。

“睡了这么长时间,肯定饿了,咱们去吃点儿东西,好不好?”李斯爵俯在莫关关的床前,挡住她的视线,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想吃什么?鲜鱼汤和鹅肝卷怎么样?”

李斯爵问了几句,没有得到莫关关的回应,便站起来,伸手揭开薄被,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出医院。他抱着她,觉出她的脆弱。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楚。

不消一会儿,来到他住的酒店。

李斯爵把莫关关放到沙发上,之后拿起电话,要了两份午餐。回头看着莫关关窝在沙发的角落里。

他走过去,坐到旁边,手抚上莫关关的发,以指为梳顺了顺,“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出来刚好吃饭。”

莫关关没有躲,也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抬头,眼睛对着他,“老虎和兔子,什么时候能找着?”两天没说话,一开口,声音沙哑的难听。

李斯爵的心一抽一抽的疼,脸上仍是扬起一抹笑,“很快,很快就能找着。”他不能告诉她,其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曾经那么好,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样。妻离子散。

他想说一句,对不起。是他太过强势,太过霸道,不曾真正走进她心里,了解她,保护她,爱惜她,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逼着她去逃离。

如今,这一切,当真又能怨得了谁……

许是药效还没过,许是别的什么,莫关关闭上眼睛,那样子看上去像睡着了,李斯爵轻轻叫了两声,她都没有反应,便将她抱到床上,拿了一个薄毯盖上。

他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下来,走出房间。

在医院两天,李斯爵一直守着莫关关,没有离开,期间警方那里有什么消息,也是李聪来医院告诉他。这会儿趁着莫关关睡着。便去浴室洗了个澡,刮了刮胡子,换身衣服才出来。

此时,刚好,门响了。酒店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

李斯爵让他进来,自己去卧室看莫关关。之前,莫关关,没来得及进浴室便睡着了,这会儿,李斯爵看她还没想,就走进卫生间,湿了一条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手。

莫关关睁开眼,刚好看到他手里拿着毛巾,站在床边,与她很近。“醒了,下来吃饭。”他一笑,将毛巾放到柜子上。拉着她下床。

餐位摆好,李斯爵将她按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绕到另一边,刚坐下。

就听哗——的一声!

所有的食物全被莫关关扫在地上!

摔碎的高脚杯,连带着红酒撒了一地。

李斯爵搂着神情激动的莫关关,眼睛扫到地上,直直盯着那瓶被摔碎的红酒。心里大约知道她为何这么激动。顿时生了许多心疼和无力。

他看过那些资料,那天,是莫关关和叶莫桑去拍婚纱照,老虎和兔子就放在不远处,被工作人员看着,才一个转眼,不知怎地就被抢了去。

之后随着一声大叫,叶莫桑跑出去追,莫关关跟在后面,突然出现一辆车——

据说,被撞的人血流了一地……

据说,她就站在不远的地方……

“没事,没事,什么都不要看,什么也不要想。闭上眼睛。”李斯爵将她的头,捂进自己的胸膛,不让她看到那一地红。像血一样的红。

良久,她才安静,空气中弥漫着酒香,时间久了,和饭菜混在一起,闻着着实难受,而莫关关饭菜弄了一身,湿淋淋的,狼狈不堪,李斯爵直接将她抱进浴室,放好水。

“我答应你,一定把孩子找回来。嗯,你信我,关关,你信我,好不好?哪怕就这一次。”他低首,蹲在她面前。手划在水池里。

相识这久,他知,她从未信过他,她只信那个人,如今,他不想计较,只是想让她找根柱子,亦或是板子,抓着,不像浮萍一样四处零丁,一片荒芜。抬头低眼,全是无助绝望。

“我想回家。”莫关关突然开口。她说的家,是她的家,有老虎有兔子,有那个人。这才让她觉得温暖。

“好。”他低低应了一声。却不知她说的家和他的家不一样。

李斯爵抱着莫关关走出酒店,出来的时候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衬衣,李斯爵的白衬衣。脑袋扎在他的怀里,光裸的小脚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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