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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连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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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琼微微一怔,柔声问道:“他们是谁?你告诉我,咱们还来得及夺回来。”

秀珠摇头哭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知道其中一个女的,就是这次来杀害春梅的那个蒙面的灰衣女子……”

桑琼颔首道:“你就是被她威胁才答应帮助她们的么?”

秀珠吞声述说道:”那天在合肥城中与你晤面以后,我曾经要求跟你一起,可是你不肯,却雇车送我回金陵去。谁知道那辆车,就是他们预先安排的圈套,车辆一出合肥城,竟将我载到一处阴森的大庄院里。”

“打开车门的,是一个中年大汉,当时我觉得奇怪,就问他们是什么地方?那千年大汉很客气,笑着道“你不用害怕,咱们都是卧龙庄桑少侠的朋友,特地请你来商议一件大事。””

“我问他们是谁?要与我商议什么事?中年大汉却道:等一会你自然就明白了,现在大家都正等候呢!’一面说着,一面很礼貌地请我下车,并且吩咐驾车的车把式等在院子里不用离去。”

“我看那中年大汉好像并无恶意,同时我身边除了大哥你给的那五十两银子,其他别无长物,便壮着胆随他走进屋去,一进大厅,里面果然坐着男女七八个人……”

桑琼忽然岔口问道:“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还记得吗?”

秀珠道:“当时人太多,我也没有仔细看,只知道为首是个年纪不大,却用面纱蒙住脸的女子,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好像很有权威的模样……”

桑琼又问:“其中有没有素娥?”

秀珠摇头道:“没有。另外有个女子,年纪比她要轻些。”

桑琼道:“好!你再说下去,后来如何?”

秀珠幽幽道:“他们对我很客气,让我坐在上首,然后那灰衣蒙面女子告诉我,说他们都是武林各派年青一辈的同道,也都是大哥你的好朋友,东庄生变之初,他们赶去晚了一步,未能助你一臂之力,大家都觉得很难过……”

“这么说,倒该谢谢他们一番义气了。”

秀珠也不期破啼而笑,接着又道:“那灰衣蒙面女子说,他们未能及时往太湖西洞庭山助战,事后决心助你报复血仇,重整东应声威,可是,没想到你的行为太使大家失望,居然不图振作,反而到飞云寺出家,而且把一身辛苦得来的武功废了,置祖先基业和满肩血仇于不顾,令人不齿………”

桑琼点点头道:“责备得很对!”

秀珠又道:“…所以,他们虽有伏义之心,却感无从相助,经大家计议结果,决定暗中帮助东庄重整,但在你武功未恢复,意志未振作之前,不能让你知道,可是又不放心让你孤独行事,想派个人跟在你身边,大家全是你的熟人,殊觉不便,因此才想到邀我参加,希望我为恢复东庄大业着想;设法跟随在你左右,将你的思想行动和作为,随时转告他们,一俟时机成熟,即可同心协力助你重建东庄。”

桑琼哑然失笑道:‘“原来他们竟以大义为饵,难怪你会上当。”

秀珠惭愧地道:“说实在话,当时他们所说,正是我心里想要说的,何况我本来不愿回金陵去,心里真是又惊又喜,暗暗替你高兴,未逞思忖,便满口答应了,我虽然也想到他们会不会假冒?但那蒙面女子提到庄中琐事,竟分毫不差……”

桑琼蓦地心中一动,忙问道:“她提到些什么琐事?”

秀珠道:“她曾经问起看守鼓楼的李驼子,管库房。锁匙的王老爹,侍候内室的罗大娘,更谈起夫人在世时喜欢兰花,有一次罗大娘不小心,把一盆极珍贵的金线蝴蝶兰弄断了,吓得把整盆兰花藏在后园假山洞里,推说不见了,夫人因此难过了十多天,曾作了一首名叫‘忆兰吟’的诗,一边念,一边流泪,却瞒着不肯把这件事告诉你,怕你会责骂下人,后来罗大娘惭悔万分,终于跪在夫人面前说了实话,从假山洞里把兰花残根断茎取出来,夫人不仅没有怪她,反赏了罗大娘一支珠管……”

桑琼听得怔忡如痴。两行热泪,竟沿腮滚落。

秀珠道:“这件事千真万确,就在距变故发生之前两个月,是罗大娘亲口告诉我爹,我在旁边听见的,决不会虚伪。”

桑琼茫然颔首,泪如雨下,道:“是的,一点也不错…如芳正是那种多愁善感,面慈心软的人……”

秀珠道:“她述及庄中琐事,如数家珍,使人不能不相信她是你的朋友。”

桑琼举袖拭泪。低问道:“她有没有提到从何处听来这段琐事?有没有解释为什么要用面纱蒙面?”__

秀珠摇头道:“没有。她只说过去跟夫人很熟,每次去卧龙庄,夫人都留她住在后庄那间书房里!””

桑琼凝目半晌,脸上渐渐泛起一片迷惘之色,切齿道:“她蒙面纱。是怕人认出她的本来面目,可见必是咱们熟识的人,如芳果系被害,她就是下手的真凶。”

忽然激动地握住秀珠双肩又道:“珠妹妹,答应我,你是除春梅以外,唯一跟她们接近过的人,你要帮我认出那些参与骗局的男女。只要能捉住其中一个,敌人的秘密就揭穿了。”

秀珠赧然垂首,道:“只要有助缉凶报仇,我是万死不辞的。我自恨愚蠢,坠入她们的圈套,所以,你从东海回来,恢复了武功,我便兴高采烈把消息告诉了她们,谁知她们却窃去秘笈,并且用这件事威胁我,要我继续听她们指挥行事,否则就把泄漏秘笈消息的大罪公开宣扬,我虽然看穿她们的诡计,却不敢反抗,害怕若被帮中同门知道,一定不肯饶过我的圈套……”

桑琼道:“现在事情已成过去,在未夺回秘笈之前,我决不会告诉第三人,你也要答应我,忘掉过去的错误,重新振作,挺起胸膛跟那狡诈无耻的家伙拼个胜负。”

秀珠注目道:“连罗大哥不告诉?!”

桑琼点头道:“决不!除非你自己已愿意……”

秀珠急道:“不!不要!我不想再见到他了,永远也不要让他看见我这张丑脸……”

桑琼柔声道:“我体会得到你的心情,所以已经让他和梁氏昆仲到金陵去了”

秀珠一惊,轻吁道:“啊!他已经走了……”言下却又显得怅然若失。

桑琼知道她对罗天奇情愫已深,惟因容貌被毁,芳心尽碎,此时劝她必然不易收效,于是并未再说下去,替她换了药,略作收拾,又嘱咐二女改着男装,以备夜晚迁往姥山龙船帮总舵。

晚餐时分,铁臂苍龙赵公亮仅率数名亲近心腹重来庄中,趁天色人幕,一叶轻舟,将秀珠和春梅载赴姥山大寨去了。

桑琼则独自留在庄内,等候与欧阳玉儿会晤。

初更过后不久,欧阳玉儿果然单独如约而至,一见庄中已人去楼空,大感诧异,桑琼便将铁臂苍龙赵公亮认出神手郎君黄文彬匿居西堡,故已遣走罗天奇并安顿春梅秀珠,准备独自入川探查神机堡的事述了一遍。

欧阳玉儿既惊又喜,急道:“艳琴贱婢必然也逃往西堡,咱们就一同走一趟青城,查个明白。”

桑琼道:“这样自是很好,但剑魔与我已有怨隙,只怕同行不便。”

欧阳玉儿道:“甘叔叔就是这样脾气,其实他心里也知道错怪了你,口头却不肯承认,你如果不愿与他同行,我可以请三姊四姊伴他一路,咱们两人另外走一路。”

桑琼笑道:“如此一来,岂不更使他不快,不如我单独走,咱们约妥时日在青城龙溪碰面,然后同探神机堡……”

欧阳玉儿道:“那咱们索性瞒着甘叔叔私自上路,岂不好么?”

第二十八章 恶梦初醒

桑琼摇头道:“不!你我都未见过西堡堡主璇玑秀士邓玄,必须剑魔同往,比较方便。”

欧阳王儿想了想,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桑琼道:“越早越好,就是今夜或明晨上路,以免贼党们从容布置,又生枝节。”

欧阳玉儿道:“既然要赶路,乘船不如骑马,你只管取道由合肥向西,越大别山经商城、桐柏,穿过武当,循米仓山和牢固关这条路南下人川,我们也走相同的路线。途中随时可以联系,彼此也能。相呼应,等抵达龙溪时,故作不期而遇,#叔叔决不会疑心的。”

桑琼道:“就这么办,不过,大家务必要在龙溪先见了面,商议一条合适的探查方法才能行动,千万不可鲁莽。”

欧阳玉儿应道:“知道了,说不定我和两位姊姊能说服甘叔叔,大家结伴同行,那就更好了。”

两人商议定妥,欧阳玉儿先行离去,桑琼又折回湖边,早有龙船帮快艇在湖畔等候,接他同赴姥山总舵。

铁臂苍龙赵公亮特地拨出内替中最好一栋房舍供春梅和秀珠居住,另选帮中精干高手四十人,不分日夜轮流环守戒备,又请那位真正的皖中名医“竹林逸士”黄光平迁住内寨,黄光平年逾八旬,童颜鹤发,待人十分谦虚,有位孙女名叫璇姑,正可与秀珠、春梅作伴。

桑琼亲自巡视内寨,颇感满意,又问起春梅病症和秀珠的伤势,竹林逸士答道:“春梅姑娘乃系感受惊恐惨事,俱闷积结于心,以致言语失常,必须缓缓施以宁神尊气之药,使心情趋于平静,便可痊愈,但那位秀珠姑娘却不太好医治…………”

桑琼惊问道:“莫非她内伤太重?”

竹林逸士摇摇头道:“内伤已无大碍,老朽担心的是,她脸上伤痕遍布,纵能医治好,也会留下亲肉疤痕,永远无法再恢复从前的容貌了。”

桑琼“啊”了一声,恳求道:“老夫子当世神医,务求勉力而为,只要能使她恢复原有面貌,任何珍贵药物,在下也将搜求以应。”

黄光平为难地道:“医者仁心。但能办得到,老朽那有不尽心的。假如伤痕只有一二处,还可以用‘接肤补肌’之法除去疤痕,无奈秀珠姑娘伤得实在太多了,面上几乎无一寸完肤,即使华陀再世,也无能为力。”

桑琼问道:“何谓‘接肤补肌’之法?”

竹林逸士道:“那是说把伤残之处仔细割去,再将身上其他地方的完好肌肤挖补移植到脸上,正如俗语‘挖肉补疮’这句话一样……”

赵公亮脱口道:“这也容易,咱们可以把另外一个女子的脸肉剥下来,替秀珠姑娘整个换一张脸?”

竹林逸士黄光平苦笑道:“就算能找到与她一般年龄,一般肌肤,眉目五官也非常相似的女子,也只能做成一张假的人皮面具,不能如天生的一样有喜怒哀乐等表情了。”

桑琼心中一阵黯然,默默低头未再出声,想到终有一天被罗天奇看见秀珠那伤痕累累的面貌,不禁泛起难以描述的沉重之感。

赵公亮知道桑琼天亮前就要动身,特备酒宴饯行,桑琼闷闷不乐,勉强饮了几杯,嘱托一番,便告辞离了姥山,单骑踏上西行之途。

时序隆冬,黄准平原上季风凛冽,天寒雨稀,大有北地风味。

桑琼单人独骑,肩后交负着“龙剑”“凤刀”,冒着寒飓飓的西北风,沿准阳山脉按辔而行,出合肥,渡卑河,一路竟无欧阳玉儿的消息。

第三天傍晚,抵达大别山下的商城。

这儿已经属于河南省境,北方寒流由关外吹来,被秦岭一隔,竟分为南北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候,桐柏大别一带,业已雪花飞舞。

城中店栈多半都掩上了店门,即或有敞门待客的,也在门前垂着厚厚的棉制门帘,大街上寒风呼啸,行人零落,显得冷清清的。

桑琼缓骑入城,正东张西顾寻找宿夜之所,忽然看见街边一家悬着“永福客栈”灯笼的瓦屋帘下,有个店伙模样汉子,正伸长脖子向街上眺望。

那伙计仔细看了桑琼一阵,突然快步直迎过来,含笑哈腰道:“这位相公,可是姓桑么?”

桑琼微微一怔,道:“不错,我正是姓桑,你怎知我的姓氏”

伙计喜道:“天可怜见,小的哪天不守候在店门口,已经整整等了两天啦,相公快请店里坐,小的有话奉告。”一面说着,一面便接去马缰,引向客栈门首。

桑琼心中暗觉诧异,也就没有拒绝,在门前下了马。

那伙计挑起棉布门帘,招呼桑琼人店落坐,然后把马匹牵住后槽卸鞍上料,又替桑琼烫了酒,搬上暖盆,送上酒菜,直忙了半个时辰,才算舒齐,满脸堆着殷勤笑容来到桌边时候,轻声道:“相公怎么现在才到?若非小的眼尖,当面错过,岂不糟了”

桑琼讶然问道:“‘听你口气,好像早知道我要来,特地在店外相候的?难道你会未卜先知?”

伙计笑道:“小的哪有这份神通,是前天午后,一位路过此地的姑娘留下话,估量相公就这两天要到,嘱咐小的务必守候,替她转个口信,那位姑娘临去时,赏了小的十两银子,还说待口信转到,相公另有厚当……”

桑琼笑了笑道:“你且说说看,是位怎样的姑娘?要你转达什么口信?”

伙计眼珠子一溜,低声道:“那位姑娘好标致的模样,一身白衣,襟前绣着五彩燕子,据她说,桑相公是她的表哥?”

桑琼心中一动,这不分明是欧阳玉儿吗?忙道:“不错,她嘱吩你转的口信是什么?”

伙计却不肯直说,只吃吃笑着道:“桑相公那位令妹出手好爽快,一赏就是十两银子,她还说………嘻嘻……”

桑琼顺手取出一锭约二十两重的银锭,向桌上一放,微笑道:“我这做哥哥的出手也不寒怆吧?”

伙计连忙伸手来接,哈腰道:“谢谢桑相公厚赏……”

桑琼却一把按住银锭,轻笑道:“且慢,先把口信说出来看看值不值得二十两银子?我妹子惯会胡花钱,做哥哥的却不跟她一样傻!”

伙计知道桑琼已有不悦之意,脸上不禁一阵红,讪讪道:““姑娘没有时间多说,只嘱小的转告相公,她因意外变故,不能等候相公,请相公尽快赶去龙溪,在镇西临江楼茶馆见面,假如见不到,那就表示她们已经先走一步,并且可能已遇危险,否则,人纵不见,也会在临江楼留下音讯地址……”

桑琼神色微变,截口道:“我且问问你,我妹子经过这儿的时候,是单独一个人?还是另有同行的人?”

伙计道:“只有姑娘一个人,看她神情好像很急,曾经问起,有没有看见另外两位姑娘和一位老人家从城中经过?”

桑琼注目问道:“你怎么回答她?”

伙计道:“小的实话回答!大街上往来的客人太多,没有留意到那么两位姑娘和老人家。”

桑琼又道:“她除了约我赶快去龙溪临江楼见面之外,还有其他嘱咐吗?”

伙计摇头道:“没有了。她很像急于去追那老人家和另外两位姑娘,只在小店匆匆用了些点心,便催马向西去了。”

桑琼沉吟片刻,将银锭掷给了伙计,沉声道:“这个赏给你,烦你也替我备办些点心,马匹上料,牵到门前来,要快……”

伙计怔道:“相公不歇宿一夜再走?天寒地冻,只怕夜里!”

桑琼挥手道:“少废话,快去准备厂

那伙计揣了银子,喏喏连声退去,不久送来面点,桑琼一面吃,一面心里暗忖道:欧阳玉儿先我两天路过商城,必然是为了剑魔甘道明任性狂断,现已连夜驰往西堡,难怪途中会毫无讯息,甘道明孤傲偏激,不通情理要是被他先赶到西堡,少不得跟璇机秀士邓玄一语弄僵,彼此翻脸,无论如何总是增加困搅的事。

但是,欧阳玉儿怎会跟剑魔甘道明及双燕分散?双燕怎会劝阻不了剑魔?如此重要的事,欧阳玉儿竟连一封亲笔信函也来不及留。仅凭十两银子,随意托付一个客栈伙计?未免也太粗心草率,使人猜不透缘故!

他素知欧阳玉儿行事慎密细心,墨燕和黄燕也都是玲挑剔透的女孩儿,居然闹到手忙脚乱,必定另有意外原因,这一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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