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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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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珠垂下眼,看神情有点难受:“师父主张三教合一的,但江东向来是道家天下,自然有些人要独尊道家,近年来又出了个复平道,打着尊道的旗号广收门徒,处处与咱们对着干,师父对门人又比较严厉……所以总有人要逃的。”
“道清观也是许进不许出的吗?”善缘诧异。
“不是啊。”灵珠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门规里都有的,如果受不住苦修随时可以退出,但要废掉本门武功,有人……又吃不了苦又不想废武功,就都跑去复平道找庇护了。”
善缘点点头:“这倒合理得很,那个复平道一听就不是什么好门派,你师父是严苛了些,但我看她对你挺好的。”
灵珠喜笑颜开:“是啊,其实师父对每个门人都很用心,不是说严师出高徒吗?我以后也希望能成为师父这样的人。”
善缘看了看她,满脸怀疑:“你……你……有些困难。”
灵珠对她伸了伸舌头,又叹口气:“可是师父啊,平时也只让我念书抄字,除了轻功也不怎么教我武艺。”
善缘愣了愣:“你师父只教你轻功吗?”
“偶尔还会教些剑术,也不让我跟着师兄们一起练武。”说着脸色又黯淡下来。
善缘拍了拍她的头脑:“难过什么,你该开心才是,你师父一定很看重你。”
灵珠不明白,善缘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是阿爹也着重教她练轻功,一来是舍不得她为了练功弄得伤筋挫骨,再就是为了让她遇到危险时能有自保能力,想来灵珠她师父的想法也差不多吧。
第36章 姐弟/情伤
善缘与灵珠扶着小荷走在石拱桥上谈得正欢,突然桥那头冲上来一名少年,一把抓住小荷的胳膊叫道:“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小荷被他吓到了,捂着脸直往后退,但那少年却抓着她的手臂不放,善缘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冒失?手上没轻没重的,当下对着他的爪子一记手刀就下去。
那少年吃痛撒手,甩着膀子瞪向她:“你这豆丁是哪根葱?敢打我!?”
善缘白了他一眼,把小荷拉到身后:“你没看到她在害怕?还拉着不放!话说你才是三寸豆丁一棵葱,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哪有你这样一上来就拉着人姑娘家不放的?”
少年拿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瞥她:“什么授受不亲?她是我姐好吧!”
“啥?”
灵珠看气氛火爆,连忙出来打圆场:“善缘姐姐,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厉害大夫的……跟班啦,叫郢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不得了,郢日瞬间就爆发了:“跟班?谁是跟班!?我是曹大哥他小弟好吧!”
善缘感觉到小荷轻颤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怎的,灵珠噔噔噔跳到善缘身边小声说:“跟班和小弟不是一个意思吗?他急个什么劲儿呀。”
善缘噗的笑出声来,郢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看她们,摊开双手对小荷说:“姐,你不是在傅家吗?怎么会跑这儿来?”
小荷不答话,只是闭着眼睛把头埋在善缘肩上,郢日一看她瑟缩的样子,愣了愣,忽然间怒上眉梢:“是不是那家伙欺负你?走!我跟你去找他算账!”说着又要去拉她。
善缘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郢日吼道:“你干什么!?”
善缘瞪向他:“你这是什么弟弟?你姐病了你没看出来!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郢日愣住了:“你说什么?她不知道我是谁?”
“你就晓得叫叫叫,不会自己多留意一下,她不仅不知道你是谁,连自己全名叫什么,家住哪里、有什么亲人……她统统都不知道!”
郢日被她的话震住了,张着嘴巴脸色发白,又看看小荷:“这……这是怎么回事?”
“连你这个弟弟都不知道我怎知道?”善缘没好气的回他,揽着小荷轻轻拍抚她的背。
灵珠忙道:“哎呀别争了,郢小哥,我们正打算带她去给曹大夫看看呢。”'。电子书:。电子书'
郢日看着小荷发呆,听她这么一说才跳起来,“对、对,曹大哥医术好,说不准能看出些门道来。”掉头就往桥下冲,冲了几步又走回来,挠挠头皮道:“你……你们跟着我啊,别跟丢了。”
善缘和灵珠对看一眼,两相无语……
郢日住在宝华殿西华院里,刚进院门就看到一名男子裸着上身在宅前空地上练刀,郢日叫了声:“孟大哥!”
那男子一回身,见三名女孩儿跟在他身后,“啊呀”了一声,捞过外衣跳到树后,穿好了才出来,整整衣襟抱怨道:“好小子,有姑娘来你也不先跟我说一声!”双手成拳往前一拱:“失礼了,我叫孟良。”
他和郢日都用头发遮住半边面孔,善缘从发丝间能隐隐看到伤痕,一个似是刀创剑疤,一个似是灼伤,看这伤残程度想来也都是跑江湖的狠角色。
郢日急匆匆道:“先不说这个,曹大哥在哪儿?”
“不在,早些时候被人叫去了,说是道主找他有事。”孟良甩甩头发,抹掉汗珠,把大刀插回刀鞘,看他一脸焦急,又问了句:“咋啦?你什么事?”
“我姐啊,得了病,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郢日往善缘身后一站,指了指小荷。
孟良眯着眼睛俯身一瞅:“这……这不是小荷姑娘吗?她不是去那个啥傅家了么?怎么在这儿?”完全就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郢日叹道:“她自己都不晓得,我上哪儿问去?”
“别别别别着急,老大估计又给叫去看道士的伤了,啧,你们别杵着,先进来歇会儿,人稍后就到了。”
几人围着石桌子坐了一圈,善缘就把怎么救小荷,怎么带她到这里来的前后经过都讲了一遍。
郢日一捶桌子:“恶道!遇上我一刀宰了!”
善缘凉凉道:“早宰了,比你一刀杀痛快多了。”也不看他,低头见小荷嘴唇有点干,问孟良:“这儿没茶水吗?”
孟良抓抓头,“对不住了,我俩都不会泡茶,免得姑娘喝了涩嘴,我给你们打壶水来吧。”
善缘点点头,他就连跑带跳地往后院打水去了。
善缘看着小荷缩在自己身后,心里好些疑问也不知道该问不该问,灵珠倒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张口就道:“郢小哥,你说的那傅家是怎么回事呀,你刚才又说什么人会欺负她,难道她的病跟这些也有关系吗?”
郢日一愣,随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照理说我姐应该早嫁进傅家了才是,当时是曹大哥跟我一起把她送进门的。”想了会儿,两眼一瞪:“好哇,一定是傅家想要毁约才把我姐赶了出来!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认这个帐!”
“别乱猜,你姐还没恢复,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怎么是我乱猜?不明白的是你!”郢日面红耳赤,梗起了脖子:“我郢家庄跟他傅家庄是世交,虽然后来他家迁到江东,但我姐打一出生就被许给了他家长子傅肖候。”
提到“傅肖候”这名字的时候,善缘感到小荷明显的震了一下,果然是有关系……
“三年前,我郢家惨遭灭门,上下十余口无一生还,幸好姐跟我去了后山不在庄内,要不是曹大哥收留我们,我们哪还能活到今天?”郢日双目通红,越说越激动,“后来我几次修书给傅家提及姐的婚事,他们才勉为其难答应,定是看我们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娶进门也没什么好处,才将我姐赶了出来!”
说到这里,小荷倏然站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口里喃喃念着:“不要……我不要嫁了……不要嫁了……”转身就往外跑。
善缘被她惊到,没等反应过来,就见院门口走进来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小荷就这么直直撞进他怀里去了。
灵珠指着那男子道:“曹大夫!抓住她!”
郢日一脚已经踩在桌上了,跟着叫:“曹大哥,那是我姐!”
曹雷微怔,这时小荷已经软软的瘫了下来,他伸手一挡,将她拦腰兜住,郢日跳过桌子跑过去,满脸惊慌。
曹雷轻道:“没事,她只是晕了过去。”
“曹大哥,我姐她……”
没等他说完曹雷就打横抱起小荷,“先进屋再说,她状况不太好。”又看向善缘和灵珠,点了点头:“你们也一起来。”
善缘跟灵珠咬耳朵:“老大不愧是老大,气势就是不一样。”
灵珠说:“姐唉,我看小荷姐得的不是病……是受了情伤啊……”
善缘瞪她,灵珠回望:“干嘛?”
善缘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小孩子别懂这么多。”
灵珠委屈抱头,懂得多也是错了?而且女人被男人欺负,不就统称是受情伤吗?这也叫懂得多啊……
进屋后,曹雷将小荷抱上床,为她把脉,善缘便趁这空档把小荷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郢日看到自家姐姐面色憔悴、骨瘦如柴,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抱着膀子在床前绕来绕去,孟良一把按住他:“你安稳会儿,绕的人心慌意乱的!”
善缘和灵珠坐在桌前抱着茶杯盯着曹雷看,虽然走起路来不太明显,但善缘看他一只脚微拖在后面,竟然是跛的,又想起孟良和郢日脸上的创伤,总觉得有些奇怪。
曹雷把完脉,将小荷的手放入被中,轻曳被角,转过头来,面色有些沉肃:“是慢性中毒。”
“慢性中毒?”郢日一下扑到了床边。善缘和灵珠也是没料到诊断出这种结果,都面面相觑。
曹雷又道:“只是轻微症状,我会帮她好好调理,至于其他方面……还要靠她自己克服。”
这番话的意思很隐晦,但他投给郢日的眼神很直白,那天,是他两人亲自送小荷去傅家,而最有可能发生慢性中毒的条件则是——长期固定的饮食。
郢日气红了眼,一拳捶向床柱,脸部的肌肉不断抽搐:“我要宰了那一家猪狗!”
孟良没心没肺的抽出刀:“用我打的刀去杀比你自己打出来的有效率。”
善缘心说原来他们也是阿爹同行的呀,改明儿要好好套套交情。
灵珠忿忿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对小荷姐下毒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曹雷看着小荷,注视良久,竟然露出一个浅笑:“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回到残人堡,没人能伤害得了她。”
残人堡!
善缘瞪大了眼睛:“你……你们是残人堡的人?”
孟良把刀扛在肩上:“是啊,咋啦?”
善缘站了起来,一时激动,话不经大脑冲口而出:“可……可以给我七尾灵芝草吗?”
孟良愣住了,郢日也倏的回头看向她。
曹雷若有所思地望了她半晌,缓缓开口:“可以。”
他的语气里有探究,眼神里有疑惑,但答应的毫不迟疑。
善缘诧异了……她这一路上为了七尾灵芝草和辟魂骨想了多种应对的说辞,也做好了讨不成用偷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37章 恩情两全
小荷,全名叫郢采荷,芳龄十九,本是郢家庄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傅肖候,今年二十二岁,是傅家庄的大少爷,风流倜傥、文武双全
照常说,这两人男才女貌、门当户对,配在一起那是天上佳偶人间仙,可偏偏小荷在嫁入傅家之前,郢家庄就惨遭灭门横祸。唯一幸存的姐弟俩在经历千辛万苦之后终于被恰巧出外采药的曹雷捡到,一手一只拧回了残人堡。
曹雷医术高超,人称妙手回春活神仙,但其实他的主业不是大夫,而是……残人堡的堡主,再其实残人堡原本也不叫残人堡,只是因为那地盘上专门收留身心残缺的江湖人士因而得名。
残人堡有三不收——奸不收、淫不收、贪不收,曹堡主慧眼识人,能留在残人堡的,哪怕江湖名声再臭,也都是讲义气的血性汉子。这些人通常都有一技之长,曹堡主用人有道,让他们各司其职,数年下来,在原本的蛮荒之地开辟出一方新天地。
话说归郢家姐弟身上,住进残人堡之后,弟弟郢日想着要报仇,姐姐小荷成天以泪洗面,不觉到了适嫁年龄,郢日到底希望姐姐过上平凡快乐的生活,想让她远离仇恨,于是记起来和傅家还有婚约,便修书差信子送去,谈及婚嫁大事,希望他们能将小荷迎进门。只是几封信都像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就在郢日心灰意冷之际,傅家终于回信了,信中含糊其辞,只说先将小荷送来适应环境,于是由曹雷作陪,远渡江东,将小荷送进傅家,本以为能了却一桩心事,谁想到是这种结果?
善缘听闻这一段旧事直为小荷不值,手上拿着曹雷亲笔写的赠予书,心情又更是复杂。据孟良说这七尾灵芝草长在寒潭里,三十年一季,娇贵难养,非常稀有,曹雷还需要靠它治脚伤,所以当他答应赠送的时候,孟良和郢日都极力反对,但曹雷依旧坚持,说这是她救了小荷应得的酬谢,不问理由也不问要作何用,大大方方就立了字据,并邀请她去残人堡作客。
“唉…………”善缘蹲在池塘边上叹气。
“姐唉,从刚刚你就一脸心事,长嘘短叹的,有什么想法啊?”灵珠坐在石头上,脱了鞋子,把脚泡在水里晃动。
善缘托着腮:“你不是懂很多吗?没看出什么来吗……你说那七尾灵芝草那么贵重,堡主他居然就答应的嘎嘣脆。”
灵珠嘻嘻一笑,两排白牙在阳光下闪烁:“是呀,你看孟大哥和郢小哥,脸都绿了,哈哈!”
善缘看她一脸纯然,心说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懂得再多也还是个小鬼,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灵珠,残人堡远在西北荒漠,他们怎么会跑到道清观来?”
灵珠捞着水玩,一边道:“听说曹老大跟咱前任观主交情深厚,今次来好像是为了在江东开药庄的事,顺道过来打个招呼。”
“你们前任观主是个怎样的人?”善缘好奇。
灵珠摇摇头:“没见过呀,他很早就仙逝了,只拜过他的牌位,知道他被赐号金阙真人,是我师父的大师兄,嗯……打我记事起,道清观的观主就一直是师父了。”说着仰了仰头,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善缘看着她眼里放光,笑道:“说起来我也真是很佩服你师父,为咱们女人争气了呢,谁说女儿不如郎?以后谁再说女人家没用我就有的堵他了,江东道主呢,多威风!”
灵珠大大点了一个头:“在我看来啊,一千一万个男子都比不上师父一根指头……不对,是一根头发丝。”
两人相顾一眼,都拍手大笑,这时钟声响起,灵珠跳起来一手拧着一只鞋:“到时候了,我要去给师父泡茶念书。”脚在草地上蹭了蹭,蹬进鞋里。
善缘也起身,拍拍灰:“嗯,我也要回去了,大哥在等我。”
灵珠笑着说:“我没事了再来找你玩儿。”
善缘点点头,与她双掌相击,各自去了。
回到房中,薛支正盘坐在床上,他只要有闲都会这样打坐默念静心诀,据说是为了克制杀性。
善缘也不扰他,悄悄走过去,静静坐在床头,听他口中喃喃念经声,见他闭眼凝神,手结禅定印,回想初见时的情形,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见他眉心,就算在平和时也纵痕深刻,情绪不稳、杀气难抑……是什么样的境遇让他变得那般暴戾。
善缘伸出手,想去抚他眉间的纵纹,还没碰上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薛支睁眼看她:“回来了。”
善缘轻“嗯”了一声,不敢与他对视,胸口有些窒闷,抽回手安分地搭在自己膝上,道:“遇到了不得的人物。”心里奇怪怎么关系都挑明了却益发拘谨起来,以前牵个小手哪像现在这样扭捏,说黏就黏上去了。
薛支侧身坐在她身旁,“什么人?”
善缘便将曹雷等人的事俱一告知。
薛支一愣:“是他们?”
善缘盯着他的手,食指在膝上敲啊敲,漫不经心地问:“大哥认识?”
薛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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