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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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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了太多,也不想去想,若芯也和我一样,在我们不再年轻,不再相信有激情的时候,却还在为一段爱情辗转奔波,我们心头上都捂着一个不能去揭开的伤疤,却又放不开彼此的手。
她带我往深山里走,五六月份的时候,山间的植物繁茂,空气里都是青草的气息,她从山路的一侧挖了一棵草的根部剥好了一定要逼我吃下去,我怕她翻脸,迫不得已,狠下心咬了一口,顿觉口中甘甜生津。
偶尔也使坏,给我一片苦的不能再苦的花草的叶子让我尝,看我苦到龇牙咧嘴,蹲在路边吐,她乐不可支,明眸皓齿的,从来不减的对我的吸引。
晚上,山间蚊子多,又热,开了窗吧,有蚊子,不开窗吧,又热的要命。我说要帮她装个空调,她不肯,说是自从我来了之后,她已经算是山上最特殊的一个人了,吃的,住的比别人的已经好了很多,如果我再这样下去,就是逼她躲开我。
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就只好和她同甘苦共患难了,为了不让我这个爱出汗的人太委屈,她拉了我到外面的草地上去睡,把我裹在毯子里,从头到脚不给蚊子留任何偷袭的机会,我不依,硬要把她也抱进毯子里。外面的风很是凉爽,一抬头就能看到璀璨的星空,自是睡得十分香甜,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脸上难免会有几个被蚊子叮了留下的难看的红包,不过通常被咬的都是我,她很奇怪,说:“难道蚊子也嫌贫爱富?”其实如果不是我把她牢牢抱在怀中,她脸上恐怕也伤痕累累了,没办法,怕她照镜子的时候会哭,我也只好舍身喂蚊子了,虽然也不见得是件多么伟大的事情。
我不理她,卷了毯子回房间,她悄悄地跟进来,从后面抱住我,脸贴在我的背上,一遍遍地叫我的名字:“浩宇……”却什么也不说。
我也一遍遍地应着,直觉我们两个之间分明就有情潮暗涌,仿佛只差一步我就可以心想事成。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有一日,若芯的屋子里进了外人,电脑被人打开过,屋子里的物品也有被移动过的痕迹,但清点了一下,并没有丢任何的东西。若芯就觉得是邵磊回来了,她很激动,一夜没有睡好觉,到了凌晨天还没亮就打电话给我。
我很清楚邵磊已不在人世,为免若芯胡思乱想,更是为了若芯的安全,当天就赶了过去。
我到的时候,她一个人缩在屋子的角落里,她不开灯,也不让我开,我伸手去拉她,被她触电般地躲开了,透过窗子穿进来的一缕光线可以隐隐看到,她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睛里都是悲伤,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了,她说:“浩宇,邵磊回来了,可是他不肯来见我,他是不是生我的气,气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不肯来见我……”
我既不能和一个死人吃醋,又不能不顾忌若芯的感受,就强行打开灯,拉她过来洗脸,说:“若芯,你听我说,不是邵磊,如果真的是邵磊回来的话,他怎么可能不管不顾让你在这儿哭上一天,他会心疼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明心疼的是我。
她开始沉默,缩在角落抱着膝不言也不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已经在打盹了,她突然说:“我原来以为我还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不行,我有预感,邵磊他还活着,他一定还会来找我,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人,更不想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没脸再见他,浩宇,你和我不一样,开始一段新生活对你来说很容易,不要再固执了,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以后都不想再见你!”
说完,她面无表情地在床上侧躺了下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靠在椅背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觉得自己很无聊,爱与不爱的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义,佛偈里说,不如放下。只是我们谁又能真的放下。
事情的急转直下还不是仅仅因为这样,而是我在第二天下山的途中被人劫了,身上值钱的东西就那几样,无非是手机,现金和卡,我受了点伤,被人一棍子打晕,幸好被路过的村民及时送往医院,头上缝了几针,其实并无大碍。
只是吓坏了若芯,送我去医院的村面认识我,说起来我这半年来也是这里的常客,再加上捐钱修路,建学校的,村民都对我极好,也大都知道我和若芯的关系,就第一时间通知了她,村里还找了一个年轻人骑摩托车将若芯送到了我所在的医院。
我已缝完针,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失血过多,头有些晕,便听了医生的建议在医院住了下来,最主要的是我也无处可去,原想等第二天天亮就坐车回去的。
若芯进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里环境不是很好,虽说为我安排了独立的房间,但房间是那种三人间的,白色的墙面上霉迹斑斑,不知道是因为房子漏雨的缘故还是这里靠近卫生间,病房里消毒药水的味道很浓,我一时不能适应,再加上因为和若芯的纠葛我基本上已心力交瘁,更是无法入眠。
正在找烟,一抬头看到若芯红红的眼睛,我还真是愣了一下,却也想不到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是若无其事还是做痛苦状博取同情?正苦思冥想不知道挂那张脸的时候,她突然就抱住了我,头偎在我的怀里,我手里刚刚摸出来的烟掉落了下去。
若爱
正文 62 所谓爱情,若不是不堪一击,又为何念念不忘
估计是因为我是个伤员的缘故,若芯对我出奇的好,我也就能赖就赖,在医院多住了几日,生意上的事情暂且放到了一边,我甚至忘了手机被人抢去,我不联系别人的话,所有的人都联系不到我,也包括我的父母。
在我父母的心中,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做事没有交代的人,虽然没有晨昏定省,但最起码在他们想找我的时候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我。从来没有像这样,三四天都没有消息,一下子就急坏了他们两个老人。
电话几经周转打到了若芯的手机上,她没有隐瞒,也许是觉得不应该隐瞒吧,就结结巴巴地实话实说了,这无疑是在我们家扔下了重磅炸弹,不是我父母大惊小怪,而是我身上担负的责任实在太多,如果我真出点什么事,不止是洛氏的高层会震荡不安,我父母第一个就受不了,这也是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父母知道的原因之一。
我爸妈还有洛氏的几个经理在当天下午就赶到了这个镇上,小镇上也是从来没有过的热闹,清一色的名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个领导下乡视察来了,我爸妈从来就不是做事高调夸张的人,那天却也是调了一辆房车过来,准备接我回去,可怕的是,随行的还有医生护士。
我头疼,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这样的场面会加大我和若芯之间的距离,她虽知我的身份,也和我一起生活过,只是我和我父母做事做人一向都很简单随和,她也就渐渐忘了我身后有如此显赫的背景,我父母这样一闹,说好听点是为了我的健康考虑,说难听点,就是要给若芯一个下马威。
若芯虽然糊涂,但也能看出来我父母的意思,我们这几日建立起来的亲近又荡然无存,我支开爸妈求她跟我一起回去,她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想了很长时间才抬起清亮的眼睛,说:“浩宇,我也弄不清楚,你出事的那天,我很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也后悔的要死,后悔对你太凶,从来没有顾忌过你的感受,也想过,如果你好好的,我也不再去胡思乱想什么,就这样跟你平平安安地走下去,要对你好,比以往都好……可是现在……我分不清自己的情感,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又为我受伤,我很感激,可是感激不是爱……我想你不会需要感激的……”
我听不下去,头疼欲裂,上车的时候是被护士扶上去的,我很烦,想甩开她们自己上车,却最终使不上一点力气,我真的病了,很严重的病,抢东西的人打的一棍子没有能让我昏迷不醒,若芯却给了我致命的一击,我很没出息,宁愿那一棍让我昏迷不醒,是不是那样就能得到若芯的心?
临走的时候,我从车窗里看到若芯在对我挥手告别,脸上挂着轻盈盈地笑,没有伤感,没有悲戚,她真是个内心强悍的女人,我服了她,同时想到放弃。
回家后我坚决不肯在爸妈家里住,我已经心烦意乱,不想再听到爸妈的唠叨和对若芯的诋毁,他们总觉得我这次的出事都是因为若芯的缘故,我解释过,是我赖着若芯不放的,可是他们不信。
我回了自己家,家里还保持着我和若芯结婚时候的样子,也不是刻意要如此,我只是懒,习惯了这样的摆设和布置,习惯了不开灯就能找到沙发躺下,习惯了一抬头就能看到墙上婚纱照里若芯神采飞扬的笑脸。
我第一次见她,就是被她这样的笑脸所迷惑,那时候的若芯正值无忧无虑的年纪,上扬的唇角里有说不出的明媚与热烈,而如今,她虽然也笑,但笑容随时牵扯着我某一部分的神经,令我心头不时泛出星星点点的疼来。
几乎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阳光已褪去它的炽热,余下一部分羞羞怯怯的余晖,在房间里四处游荡。
我睡得腰酸背疼,决定下楼找点东西喝,倒了一杯酒后,看到角落里被闲置已久的钢琴,就随意打开了,用手指拨过琴弦,钢琴华丽的音符从我指下流淌而过。
小时候,我爱动,脾气又容易急躁,妈妈就找了一个钢琴老师教我学钢琴,一方面磨磨我的性子,另一方面,也可以陶冶情操。后来,我有了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就会坐下来抚一把,希望能从音乐里得到宁静和升华。
工作后就很少弹琴了,一是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二是自从学会了抽烟喝酒之后,我更愿意在心烦的时候点上一支烟或是喝上一点酒,在尼古丁和酒精的麻醉下会比音乐更容易让人平静。
因此钢琴在我几乎成了摆设,听过我弹钢琴的除了我的父母,只有若芯,我弹琴给她听,只因为她说想忘记烦恼,我又不能教她抽烟喝酒,就卖弄了一把,也就在那天晚上,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沉醉。
只此一回,以后再也没有抚过,我不知道是我懒得哄她,还是她根本就不需要哄。她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就像邵磊说的,我们两个都知道她像是一棵野草,不管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伤痛会很快过去,她终能郁郁葱葱,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我坐下,琴键掠起发黄的记忆,一曲毕,很突兀地听到有人喝彩,好在我心脏好,转过身去,在细若沙砾的光线中看到一人,猛一看还以为是若芯,毛茸茸飞扬的头发,眉眼里笑意阑珊,不过细一分辨,就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若芯现在很瘦,瘦得一把就能抱起来,而眼前这个女孩珠圆玉润,最多像几年前的若芯。
她大方过来给我打招呼,说:“你好,我叫何悠,别人都叫我悠悠,从现在起我是你的特护,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和一切日常生活。”
于此同时,我家里的电话响起,我妈问我:“浩宇,我给你请的特护你还满意吧……”
我疯掉,同时极端地佩服我妈,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若芯的翻版来。
我虽对她没有任何的好感,可是无奈的是,她成了除若芯之外第二个听我弹钢琴的女人。
她话很多,我不理她,她也总能找到话题来,这一点也像从前的若芯,口无遮拦,死缠烂打。
“你的钢琴弹得真好,是从小就学吗?”
“你和你太太什么时候离婚的?洛阿姨说你很爱你的太太,你们为什么会离婚呢?
诸如此类的问题,让我的头一个比两个大,我迫不得已推她出去,强行把她关在门外,可是遗憾的是,当我终于以为自己可以清净下来的时候,钥匙响动,她自己开门进来了。
“你别想赶我出去,我收了洛阿姨的钱,就一定会尽职尽责地把你照顾好,直到你康复为止。”她一点也不怯场,也没有丝毫的惧怕。
我终于明白,我妈出卖我出卖的够彻底!
她不走我走,难道活人还会被尿憋死,可是她跟着我,寸步不离,理由是:“这是洛阿姨的意思,我是二十四小时的陪护,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我问她:“我睡觉上厕所呢,你也陪着?”
她没有丝毫的腼腆,嘿嘿一笑说:“我会等在外面。”
我无语,只好上楼关了门睡觉。
晚上还是被她不厌其烦地叫醒,吃了点东西打了一针后,我继续睡觉,其实睡觉前想给若芯打电话来的,拿起手机翻来覆去了一会,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后来就拿着手机睡着了,也不知道那个悠悠给我打的什么药。
早上醒来的时候,想起这么多天没有去上班,公司肯定有很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就打起精神起床洗漱,下了楼都忘了我家里还有一个特护了,望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早餐,几疑是若芯回来了,在晨曦中养着明媚的笑脸对我说:“浩宇,吃了早饭再去上班。”
若芯一直是个勤快的人,家里的事不管是柴米油盐还是洗衣打扫从来就不让我插手,我喜欢干净,只要有若芯在,家里从来就是一尘不染,这一点很有我妈的风范。她有时候也埋怨我不肯帮忙,我说如果不想做就找个钟点工好了,又没有人一定要你做。她就说我懒人总有懒的理由。
埋怨过后,还是会把家打理的干干净净,我的衣服衬衫烫好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我随时打开都能找到合适的搭配。这应该也是我忘不了她的一个原因之一吧,没有她在,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再怎么奢华的布置,都填补不了我内心的空白。
“洛先生,你在想什么?”那个叫悠悠的女子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容甜美,很有规矩:“吃早饭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恍然从梦中醒来,在餐厅坐下,与其说为了吃早饭而吃,不如说是为了缅怀一个人,虽然她并没有百年,可是比百年了更让我心神难平。
正文 63 长得像某人算不算是一种罪过?
悠悠跟我一起去了公司,她提前上了我的车,我有心想把她拉下来,可想到她有我妈这个护身符,我也不好太为难她,只好任她跟着。
她也很识趣,永远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不远不近,我开会,她就站在门外等,我在办公室办公,她就在门口的秘书室坐着翻报纸,只是定时定点地提醒我吃药吃饭之类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了,我只是撞伤了头,又没有断手断脚,需要每天吃那一把一把药片吗?需要特地跟一个护士吗?如果被若芯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我打电话给老妈,拜托她把这个尾巴弄走,老妈义正言辞地说:“让悠悠不跟着你也行,你得答应我去相亲,你能拖得起,我和你爸等不了了,我们还要抱孙子。”
我答应考虑,我妈很精明,怕我是推托之词,说:“你考虑,什么时候考虑好了,我什么时候就让悠悠离开。”
这次是老妈先挂了电话。
很无奈,晚上和几个大客户吃饭,这个悠悠也跟着,她很识趣,坐在一旁照顾我们这些客人,有礼有节,间或插话,都恰到好处,酒量也很好,哄得那些大客户一个个红光满面地,我由此怀疑,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护士。
晚上回去的时候,在路上,我说:“你知道我平生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
她有些微醉,眉目里的风情更似若芯,这让我很烦恼,她唇角含笑,说:“说来听听。”
“说谎的女人和自作聪明的女人。”我不动声色地说,自以为触到她的弱点。
她风情地笑,说:“让你失望了,我恰恰没有说过谎,聪明更谈不上。”后来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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