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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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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愤怒,猛然转过哭花了脸,说:“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无非是想骗我,得到我的感情,你死心吧,我这辈子不会再爱别人了。”
洛浩宇悲哀地看我,说:“那又怎样?你都不死心,让我怎么死心!”
我哑然,我们两个各有各的心事,我怀念邵磊,而他惦念未亡的我,他劝不了我死心,我同样也劝慰不了他。
一夜无话,早上我还在准备早餐的时候,洛浩宇过来给我说:“我今天走。”
我有些突然,山路还没有解冻,路上积雪很厚,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想起来要下山,因为昨天那样对他,我很是愧疚,说:“浩宇,对不起,我昨天……”
他淡淡的笑,说:“不是因为这个,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而且你用不着向我道歉,你没有做错,是我自寻烦恼,放着自在找不自在。”
他目光望向窗外的远山,停顿了一下,又转回头问我:“若芯,我很想知道,如果那个死去的人是我,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慌了一下,转过脸看他,他冲我微微一笑,安慰地说:“放心,我不会死,你也说我是祸害了,怎么也不得千年万年的。”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如果说我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的话,那是假的,只是邵磊的离去,将我和他永远地隔为天堑,我了解他的感觉,所以更不愿意看到他为我而伤心难过。
他也有些许的不安,岔开话题问我:“还有钱用吗,好好照顾自己,钱不够的话给我说。”
我蓦然想起离婚的时候他留给我的那些钱,说:“你的钱我没动,找个时间我还给你……”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再无关系,我没有道理用他的钱,可是洛浩宇有些被侮辱的感觉,他很激动,说:“我上山来不是为了讨这个债来的,我的钱不用是吧,干嘛只还钱,有本事你把我的感情还给我,你还得起吗?”
我哀哀地叫:“浩宇……”
他看不得我这样,转过头说:“算了,我走了。”
我看着做好的粥和煎蛋,急急地说:“马上就好了,吃过再走。”
他回答我:“吃不下去。”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出了门。
我追了出去,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路,他有些不耐烦,说:“跟着我干嘛,回去吧,我认识路。”
我停了脚步,站在雪地里看着他走,突然记起一件事来,我喊他:“浩宇,等我一会。”
他停下来,以为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满怀期待。我从屋子里拿了一个袋子出来,这是邵磊没有失踪之前交待我交给邵灵的,后来因为找邵磊的缘故邵灵虽然来过但是都忘记了给她。
我说:“把它带给邵灵,替我向她问好。”
他略略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说:“邵灵要结婚了,你知道吗?男方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青年才俊,很能干,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最重要的是他喜欢邵灵,追她花了不少功夫。”
我想缓和气氛,就和他开玩笑:“邵灵那么漂亮,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不该放开她?”
他厌恶地瞥了我一眼,转身要走,我突然很难过,拉了他一下,他回过头,我又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温柔交待他:“天冷路滑,路上小心点。”
他有些不堪,一把将我抱在了怀中,说:“若芯,我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过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我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雪光迷茫了我的眼,可我异常的冷静,说:“不可能的,浩宇,我们不是小孩子,听你爸妈的话,找个喜欢的人结婚吧!”
我的声音和我的心一般地冷,我不贪恋温暖,没有了邵磊,我的世界将会停在冬天,我没有理由要求别人用自己的一生来捂化我的心。
他慢慢地松开了我,脸上的表情很怪异,我以为他会生气,会发脾气,我已做好决绝的准备。然而他看了我一会,脸上的痛意竟化作嘿嘿一笑,他说:“你呢,你怎么不找,你也说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你结婚我就结婚,你如果能放下,我就放下!”
他没有再停留,说完就转过身走了,雪地上留下一排整齐的脚印。
爱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惜我们两个都学不会放下,宁愿在摧枯拉朽的记忆里怀抱着一点温暖,也不愿怜惜眼前人。
爱是执念!
正文 58 浩宇的叙述
又到新年。
春节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受刑,内心的孤单寂寥都是小事,父母抱孙心切,逢年过节看到他们那些故朋好友的孩子们手托怀抱地上门来拜年,难免辛酸凄楚,泪水涟涟之后自是将压力转嫁与我。
我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责任,可感情的事在我来说半点勉强不得,就算我有心为了父母的心愿随便找个人结婚,可这样做的结果,一方面委屈了那个要嫁我的人,另一方面我的心也不甘,说实话,我还放不下若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如此混乱,那天上山见了若芯,她从远处走来,即便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是在夜里,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只有她才能让我心乱如麻。
我不年轻了,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对爱情有着无限澎湃的热情。我感觉迟钝,办公楼任何一个女人从我身边经过,在我看来样子都差不多,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多大区别,唯独若芯。
她愈发的瘦了,身体轻盈地像要飞了起来,原来水光潋滟的眼睛里更多的是迷惘,我很不喜欢她这种眼神,一把拉过她,其实是想抱她在怀中,以慰藉我思念之苦,只是怕她会恼了,没敢这么做。
她不再神采飞扬,虽然还是笑着,眼底里却藏着无法掩饰的悲伤,她的悲伤是为了邵磊。
我没有告诉若芯,我知道邵磊的下落。
未上山之前的一天我在开会,前台进来说有一个电话打来急着找我,是医院的,听起来很是紧急。
我心一沉,接了电话后撂下开了一半的会议赶往医院,可还是没有来得及,邵磊走了,走得时候他已经只剩下一副躯干,病魔抽干了他身体里所有的骄傲与热烈。
这样的离去,对他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遵照他的遗愿没有通知他的家人和朋友,简单的为他处理了后事,直接送去火葬场火化,他的骨灰将带上山去洒在那片他和若芯共同生活过的青山翠林里。
从医院回来,房间里的暖气开到十足,我还是觉得冷,不知是为失去邵磊这样一个对手,还是感慨生命的脆弱与无情,我坐在黑暗里,记忆的闸门拉开。
邵磊来找我的那天,我正为一起官司焦头烂额,自是没有什么心思见一个往日的对手和情敌,我在电话里对前台说:“不见,你看着处理!”
然而没过几分钟,邵磊居然闯了进来,前台很是惶恐,结结巴巴的对我说:“洛总,他……”
我挥了挥手,叫前台退了出去,既来之则安之,我倒想听听他究竟要对我说些什么。
他没有给我客气,在我对面沙发坐了下来,张口就说:“我是为若芯而来的。”
我不动声色,冷冷打量着他,等待着他下一句话。
“你应该知道,若芯已经回来两个月了。”
若芯回国的事情我是知道,她是为了邵磊回来的我也知道,我只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我的前妻心一直不在我这儿,这真的是一个笑话。
我问邵磊:“你想说什么?”
“她现在就在这里。”
我很无聊地下意识往门口望了一眼,又很快清楚,她就算在,也是和邵磊一起来的,我又能期待什么?
这个女人在我们离婚半年以后还牵动着我的心,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把她忘了。而后我叹气,其实不忘又能怎样,这半年来,我们没有过任何的联系,我出国,在那个异国他乡的小镇上,也曾经满怀期待地等着她出现,可是若菁来告诉我说,她说不见了,这样对我对她都好。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我不觉得好,但既然她说好,我也就狠狠心,永远不见!我做得到。
我累了,没有心情和邵磊玩心理游戏,我收拾桌子上的文件,起身下逐客令:“我很忙,要出去,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这样吧。”
“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你就再没有机会听了。”邵磊自嘲地笑,然后放了一个一叠化验报告单在我的桌子上,说:“这是医院的化验报告单,我今天刚去过医院,医生告诉我,我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一切,不是来博取你的同情,是想来求你帮我做件事情的,当然作为回报,我知道你正在为官司的事情烦恼,如果官司输了,洛氏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名誉和市场份额,但是我有办法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只需要出钱就可以了。”
我不太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但无可否认,邵磊说服了我,我是个商人,凡事讲究利益,而且就算我对邵磊没有任何的好感,也不至于想他去死,况且我不能否认,在商业竞争中,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接受了邵磊开给我的条件,帮他隐瞒去向,为他安排医院,他也没有负我所望,在入院以前成功为我化解了这场官司,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正大,虽然赔偿数目有些超额,但从大的方面来说,已经为洛氏企业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在若芯和安恬为了找邵磊来回奔波的时候,我其实是知道邵磊下落的,但是我选择了缄默,一方面是因为对邵磊的承诺,他知道胃癌到了最后的惨状,他不想若芯看到他那样的状况,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点点的被病魔吞噬生命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折磨,这一点我能理解,换了是我,我也许也会像这么做。
另外一方面是若芯从来都没有来找过我,我有时候想如果她找我询问邵磊的下落,或许我会熬不住对邵磊的承诺说出来,可是她没有,所以我也没有说。
这样也好,大家都可以得到清明,伤痛会慢慢过去,只要她还抱有希望,就不至于绝望。
在邵磊最后的日子,其实是我这个往日的对手,曾经的兄弟陪在他身边,在他还没有深度昏迷的时候,我有一次去看他,那天他精神很好,说起来我们上大学时候的事情,我们还曾哈哈大笑,那时候,他,我,还有若菁,我们三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相处的却是相当的融洽,我一直知道,我性格中缺少的果断与决绝,邵磊有,如果我们合作,会无坚不摧,可惜的是,我们为了一个女人成了对手。
笑过之后,邵磊说:“若芯很糊涂,她对你的感情其实比对我深,每次一提到你,她都会心神恍惚,绝对是那种男女之情,而对我,她更多的是像亲人一样,因为她从小没有了父母,我又愿意包容她,保护她,她就觉得是爱上了我,其实不然,以前我不愿意承认,是不想输给你,如今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你不想再错过若芯,就稍稍改变一下你对她的态度,你太爱逞强,她也不肯低头,到了最后伤害的只能是你们自己。”
我持怀疑态度,说:“你是怕自己离开人世之后,若芯没人照顾吧。”
他摇头,疲惫地笑:“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我都很明白若芯更像是一棵长在旷野里的野草,她的生命力很顽强,没有我她也一样能过得很好,倒是你,你舍得放下若芯吗?”
这是我们第一次没有成见地谈起若芯,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他一直昏迷,疼痛让他生不如死,也许死亡才是他唯一解脱的方式。
仔细想一想,我们谁又能逃过一死,不过是早晚而已。
恩怨已尘埃落定,悲哀也会很快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部分,将是浩宇的叙述,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个故事,
希望亲们能一如既往地喜欢···
正文 59 我千万次的追寻,你依然漠视我的好
为了邵磊的遗愿,我去了山上一趟,其实也不尽如此,我想念若芯,虽然我从来没说过,不说也是想念。
邵磊的骨灰被我洒在学校后面的山谷里,那天天气虽冷,但风不是很大,天空湛蓝,是冬日难得一见的明媚。
然而到了第二天,大雪封山,这样也好,这雪白的世界就当做是苍天对邵磊最好的祭奠。
若芯并不知道,她思念的人其实与她尽在咫尺,那天,我拉她到后山,她不明所以,起初不肯去,后来就静默了,站在那片山谷前黯然泪下。
她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抑或是她和邵磊曾在这里留下过最美好的回忆,我没有劝她,哭吧,尽情地流泪,哭过之后让一切都尽快过去,快乐也好,悲伤也好,'。 '都在这个大雪的冬天里划上句号。
开完年底的最后一个会议,分发完红包,我在员工一片“新年快乐”的祝福中走出会议室,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应该是一家团聚的时刻,躲是躲不过去了,还在办公室里磨蹭,老妈的电话就打来了:
“浩宇,忙完了没有,我们等你吃年夜饭。”
我抬腕看表,和老妈拖延:“说好了是年夜饭了,这不还没到晚上吗……”
老妈退休以后越来越像老顽童,在电话里给我说:“你这样的态度是不想我帮你了,那好吧,我不留若芯吃饭了……。”
我一慌,打火机里的火焰烧到了手指,老妈也真是的,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我点烟的时候提到若芯的名字。
若芯回来了?她没有在山上过年?她什么意思,是想回头了吗?想毕,我又觉得自己可笑,若芯对邵磊那般的心思,除非她百年之后,恐怕才能学会后悔。
我还在思忖着要不要回去见若芯,办公室的门敲响了,邵灵随后进来。
去读过书后的邵灵更添了一份知性美,而且也越来越会打扮自己了,合体的衣着,眉眼妖娆,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只是我依然觉得美不在于形式,若芯对于我的吸引是她自然倔强而又不肯服输的性格,而邵灵太妩媚柔弱,我一向不喜欢柔弱的女子,觉得她们很作。
邵灵交了一份辞职报告给我,她说:“很对不起,按说不应该的,只是他希望我结婚后能做个全职太太……”她泪光莹莹,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去读书的费用是洛氏为她出的,因此她觉得愧疚。我微笑说:“不用不好意思,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看得出来,你们很幸福!”
邵灵又泫然欲泣,过了一会,才低声说:“其实我希望和我结婚的那个人是你……”
如若平日,我必是找个话题岔开的,我不习惯忧伤,更不喜欢看女人在我面前落泪,只是那天因为若芯回来的事烦恼不堪,又触景生情,便默默无语,任邵灵哭哭啼啼了半天。
到家的时候,若芯已经走了,妈妈埋怨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若芯不来,你惦记着,她来了吧,你又拿架子不回来,你们这样闹下去,我们老年人可受不了,照我说,你们既然离了就干干净净,趁着春节放假,约几个女孩见见,有合适的就定下来……”
我很是心烦意乱,扔下一句:“随你们吧!”就回了房间,关上了门,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听外面一阵阵零落地鞭炮声。
想想老妈也真是的,我拿什么架子呀,在若芯面前,我有架子可拿吗?她不肯等我,只能说明她根本就不想见我。
过了一会,老妈推门进来,开了灯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浩宇,妈刚才的话重了,可是我问过若芯的意思,若芯也这么说,你就不要再死心眼等她了。”
我问妈妈:“她说什么?”
“她说是她辜负了你,让你不要再去看她了,尽快找个合适的人结了!”
我突然就很恼怒,一把扫落了桌子上的一本相册,说:“结不结婚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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