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专吃天鹅肉-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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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美美的吃了一顿，蝾螈都说：“这几年光喝酒了，就没怎么好好吃过一顿饭，这次还是沾了枫兄的光。”
　　　　饭后蝾螈自然要回公司处理业务，秋萍和笑梅还在兼职当野模特，也就和蛤蟆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蛤蟆回到学校，先回了招待所，哥思拉秦小镁不在，屋子里到是又多了几箱子书，还有几本散的凌乱的丢在床上。蛤蟆随手拿起一本《拯救我的性爱》随手翻了翻，给了一句中肯的评语“什么玩意儿！”又把书扔回床上。
　　　　稍微休息了一下，蛤蟆又去了排练场，后天就是正式校庆了，而今天，校庆的节目单也要正式定下来，明天彩排。两栖动物乐队的节目排在第三位，而且要求掀起一个小高潮来，但时间只有4分20秒，刚刚够个联唱，其中一段是有往届的两栖动物成员来唱《飞扬的青春》。此外还有校庆第三天的两栖动物乐队的专场，排练时间不多了，现任队长李明很委婉地提出，这几天能不能尽量少点应酬？蛤蟆等老队员很痛快地答应了，但是事实证明，他们实行的并不是很好。
　　　　晚上蛤蟆回到招待所，一路琢磨着怎么应付秦小美，但是他的担心多余了，秦小美出去不知道去那里应酬了，半夜才醉醺醺的回来，半夜虽然迷迷糊糊地贴过来了几次，但是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不过校园里很快有了哥思拉把第一任两栖动物的队长蛤蟆吃掉了的传说，不过蛤蟆懒的去解释了，这种事情怎么解释的清楚呢？秦小美喝醉的那天，蛤蟆一早就出去吊嗓子，回来是她还没醒，看着她憔悴早衰的面容和枯草般的头发，蛤蟆心里又涌起了那句话：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于是他为秦小美打了份早饭放到了床头。然后才去排练，这一去又是一天，晚上回来时秦小美又不在，只是在床头柜上留了张条子，上面写着：你的善良依然如昨。
　　　　蛤蟆捏着纸条：十几年的时光改变了很多，但是一些东西真的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心潮澎湃之余，忙打了个电话回家，第一句话居然是：老婆我想你。
正文　第十一章　曾经飞扬的青春
　　　　人一旦有了事情做就会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两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校庆终于胜利开幕了。没有广告的就在这一天，学校内真是锣鼓喧天，彩旗飘飘，人声鼎沸是摩肩接踵，可是说是人满为患，连厕所里都没纸了就连停车场里也是一番热闹景象，那些校友里的成功人士不是开宝马就是开奔驰，你要是开一日本车啊，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就连学校的主会场——新修的大礼堂里也是座无虚席，前十排是各界的领导，嘉宾，校友里的成功人士和有对学校有特殊贡献的人（就是给赞助多的人），其他的座位安排给一些优秀学生和持特殊请柬颜色的老校友，也就是有好多人是连主会场都进不去的，不过你也别担心，校园里还是有很多其他节目的，比如说那个角落就有当今很红的美女作家秦小美搭了个桌子在签名售书嘛！此外还有穿的很漂亮的美女大学生脖子上吊着个精美的纸箱子随时出现在你面前，甜甜的对你说：“欢迎对母校多做贡献！”你能好意思不往外掏钱？而且人家也不白要你的，除了要说谢谢，还给你一张能刮大奖的卡呐，就算是中不了也有很强的收藏价值不是？
　　　　蛤蟆当然不用担心进入不了大礼堂，作为演艺人员，他领了一张工作人员的胸卡，进出几趟和保安混的熟了，胸卡自然也不用随时带着了。
　　　　两栖动物乐队的节目是排在第四的，而且应要求要在节目的时候掀起一个小高潮来，因此马虎不得，早早的就在后台准备了，其实两栖动物乐队建立之初的宗旨就是一只平民乐队，衣着随意，不用在外形上做什么修饰的，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这个传统还是保持下来了，因此要做的准备工作实在是不多的，因此蛤蟆他们有幸得以在后台观礼，目睹了整个校庆的开幕程序：首先是由现任松林大学校长演讲致开幕词，据说为了这个演讲，校长先生呕心沥血三天没睡觉才完成，这对于一个三流数学家和一流政客出身的校长先生来说，真的很不容易，而且总体效果也不错，从头到尾只念错了两三个地方，然后是各界领导致词，再往后是嘉宾代表、历届学生代表，学生代表和一大堆不知道哪里的代表致词，言语之间透露出拳拳的赤子之心，其中“好好学习”作为高频率用词一共出现了728次。
　　　　好容易讲完了，主持人又宣布向近年来对学校作出重大贡献的人士颁奖，随着名单的宣布，台上又站了两排各色人等，由校方精挑细选出来的美女大学生，挨个发了一个金灿灿的牌匾。
　　　　后来啥事都做完了，才宣布文艺演出正式开始！
　　　　第四个节目说到就到了，现任和历届两栖动物乐队成员们虽说一起排练磨合的时间不长，但毕竟基础不错，因此配合的还是比较默契。作为蝾螈的代表，过期的明星胡荧荧也参加联唱演出。
　　　　（男：蛤蟆）有一首歌轻轻唱过
　　　　在我们年轻的岁月中
　　　　（女：胡荧荧）有一个梦静静流过
　　　　在我们心中
　　　　（男：李明）或许时光能带走一切
　　　　拥有过的季节
　　　　（女：熊盼盼）但我们会永远记得
　　　　那段曾在阳光下的日子
　　　　（众合）飞扬的青春
　　　　泪水也有笑声
　　　　我们都相信
　　　　我们曾经年轻
　　　　
　　　　也许是因为历届乐队成员已经体会到青春的逝去了吧，他们演唱的异常投入，简直就是超水平的发挥了。由于前几个节目的感情沉淀，两栖动物的演唱已经让一些年轻的大学生动情了，他们在台下也跟着节奏合唱起来，但是前十排的成功人士们还端着架子做稳重，不过他们也没稳重多久，到歌曲的高潮部分时，李明和演出策划安插在人群中的“歌托”起了作用，在他们的带动下，稳重的成功人士也被感染了，他们甚至站了起来，用手掌拍着节奏，跟着一起唱完了这首〈飞扬的青春〉。毕竟就象歌词中唱到的“我们曾经年轻”嘛。至此，规定的掀起小高潮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谢幕后，由于后台人越来越多了，李明就宣布乐队暂时解散休息，一些老校友可以借这个机会到处走走，会会老同学什么的，但是明天还有一天的排练，以应付后天的专场节目。
　　　　蛤蟆这几天没见到过什么特别熟的老朋友，就想先去看看秦小美的签名售书搞的怎么样了，虽然蛤蟆觉得秦小美那书写的真不怎么样，但是毕竟多年老同学了，精神上还是要支持一下的。此外笑梅和秋萍今天去蝾螈的摄影棚试镜，想让蛤蟆去壮个胆儿，其中也有个人在面子在，人走茶就凉的意思。蛤蟆也把自己参加校庆演出的事情和两个女孩说了，意思是不一定赶的上，所以她现在这样溜溜达达的也不着急。
　　　　才走出大礼堂没多远，就隐约听见有人在后面喊他，才一回头就被人劈头讯了一顿：“你这个死蛤蟆哥，怎么不理人啊，风采不减当年就了不起呀你，害的我这通追”
　　　　蛤蟆扭头定睛一看，一个身材娇小的白领丽人正气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后，双手叉腰，语气就象在教训自己的下属。
　　　　“你是董雯？”蛤蟆认出她来了。董雯当年在学校时是可以说是哥思拉秦小美唯一的朋友，两个女孩身高体重都差不多，区别就是一个长的乖巧，一个则是个丑女孩。
　　　　“你还认的出我呀，”董雯得理不饶人地说：“前几天我去白桦市谈生意，在麒麟阁门口遇见你，你那个拽呀，我怎么都喊不应你，搂着那个应该是你老婆吧，就进去了。”
　　　　蛤蟆一想，这应该是岳父老爷子过生日哪天发生的事，不过确实没听见过有人喊自己，于是连忙道歉。
　　　　董雯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道：“算了，不用你道歉了，反正你罪孽深重，有些债，这辈子你都是还不清的了。不说这个你现在准备往哪里跑？”
　　　　蛤蟆说：“我想先去秦小美那里看看她的书卖的怎么样了。然后去蝾螈的片场，我有两个朋友今天试镜。唉什么债，你这话味儿不对啊”
　　　　董雯嘻嘻笑道：“你管什么味儿呢。秦小美那里不用去管她，她上次找我推销她的书，我没办法，只好帮她卖了几百册。你的朋友现在都应该30来岁了吧，还试镜？”
　　　　蛤蟆道：“试镜怎么啦，30多岁就不能试镜吗？再说了，我也是可以认识新朋友嘛。”
　　　　“哈！”董雯指着蛤蟆：“新朋友？女的吧，你这人真是狼性不改哦，这才来了几天。”她说这话的音量骤然加大了几倍，惹得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火辣辣地照在蛤蟆身上。
　　　　蛤蟆挂不住了，忙说：“你这是干什么象老婆捉奸是的的，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董雯刚才一下子情不自禁，脸上也飞上了两块红晕，忙一拉蛤蟆说：“走吧，我反正也不想在这儿多待，就送你一躺吧，咱现在好歹也是有车一族。”
　　　　蛤蟆内心深处响起一声呻吟：又是一个成功人士，有车一族啊。
　　　　去停车场拿车的时候，恰巧遇到蝾螈带胡荧荧小三也取车，恰好一路同行。
　　　　蛤蟆知道董雯当初是被学校开除的，却没想通她怎么也收到邀请了呢？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他没敢问，因为这涉及到董雯内心深处的一个伤疤。
　　　　当年两栖动物乐队在校园内一炮打响，风云一时。四个主要乐队成员又都是帅哥，还很是有点吸引力的，不过四个帅哥中有三个都多少有点缺陷，蝾螈个子有点矮，大鲵当时正是一脸青春豆，蛤蟆身体也略嫌单薄了些，能真正称的上高大健美的只有鳄鱼了。
　　　　当时有不少女孩子没事就爱往他们乐队里面钻，小美女董雯和哥思拉秦小美当时被好事者称为绝代双娇，也喜欢经常来玩，正当大家还没看出什么倪端的时候，就听说鳄鱼带董雯悄悄到外面堕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没进手术室就被老师给抓着了，鳄鱼这人平时看着胆子很大，这次却给吓破了胆，在被押回学校的路上就跳车逃走了，从此音讯全无，人间蒸发了。就这样，原本两个人犯下的错误，此刻却要董雯一个女孩独自承担了，校方对董雯作出了开除学籍的处分，并且通知董雯的父母来学校接人。蛤蟆觉得学校这么做不公平，就领了几个要好的同学拿着《宪法》和《婚姻法》找学校理论，不但没免了董雯的处分，差点把自己也赔了进去。实在无奈之下就带了乐队跑到火车站去唱《旅愁》也算是给董雯送了行。
　　　　谁也没想到董雯才走了一个星期就一个人跑了回来，而且要死要活地非要把孩子生下来不可，别人怎么劝也不管用，好在蛤蟆当家教的夏家很同情董雯的遭遇，收留了她。董雯的父母后来又来找过董雯，但也拗不过他，最后含恨而去，再也没露过面。
　　　　前些日子蛤蟆在办公室看报纸，发现现在大学改了规矩，在校生也可以结婚了，蛤蟆心里那滋味真的不好形容。
　　　　不过现在看来董雯的日子过的相当不错，蛤蟆心里也稍觉安慰。
　　　　“你想什么呢？”董雯打断了蛤蟆的回忆：“你还和从前一样，经常发呆，玩灵魂出窍啊。”
　　　　蛤蟆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我在想啊，这个这个，你现在的日子还不错啊。”
　　　　董雯道：“好什么好啊，这车是公司的，我也就买了套房子，前些日子我父母都退休了，突然说想来看外孙，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这孩子从小他们就没管过，现在可好，我稍微对孩子说话声音大点，这老两口就对我一阵埋怨，而且先说好的住两月就走，现在看来准备长期安营扎寨了。
　　　　蛤蟆一听，高兴的说：“这是喜事呀，到底血肉至亲啊。”
　　　　董雯叹了口气说；“说的也是啊，以前我恨他们的要死，现在一想起来，他们其实又作错什么了？还不是我年轻做错了事，这一想啊，也就恨不起来了。”
　　　　蛤蟆转了个话题说：“小鱼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大孩子了，挺高的了吧，自从毕业后我就没见着这孩子了？”
　　　　董雯道：“你说小鱼？呵呵，你毕业后，我就把孩子名字给改了，现在他早不叫董小鱼了。”
　　　　蛤蟆心想过去这么多年了，董雯想必也有了新的生活，孩子的名字自然也是会改的了，于是问到：“那孩子现在叫什么？”
　　　　董雯轻笑道：“叫董忆枫，回忆的忆，枫叶的枫。”
　　　　蛤蟆一听，差点被自己的一口气咽过去？忆枫？开什么玩笑！我叫邓秋枫，她怎么给孩子起名叫忆枫？这孩子跟我可一点关系没有呀。
　　　　看蛤蟆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董雯忍不住笑了，越笑越厉害，最后干脆把车停在路边，把头放在方向盘上猛笑了一阵才停下来。
　　　　“哎哟喂，终于说出来了。”董雯仰在靠背上说“我就知道能达到这效果。”
　　　　蛤蟆结结巴巴地说：“你是拿我寻开心的吧。”
　　　　董雯的语气变的严肃起来了：“拿这个名字吓唬你我已经想了好几年了，我一直想知道你听了这名字会有什么反应。”
　　　　蛤蟆道：“这下你达到目的了？”
　　　　董雯点了点头说：“不过这孩子现在真的叫忆枫。”
　　　　“恩？”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董雯拿出烟盒，蛤蟆摆了摆手，董雯自己抽出一支，点上。“当年在鳄鱼跳车逃跑的那一瞬间，你猜我想到了什么？我想他一定是想办法去救我去了。可是我等啊等，心都快等碎了，他还是没出现，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象个懦夫一样的逃走了，甚至不敢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我当时甚至想到了死。不过有个人给了我希望，那个人就是你。我记得那时我们平时不怎么来往的，也基本上没什么交情，可是你为我和校方论理险些自己挨了处分，后来又去车站送我，当我再次回到这坐让我伤心的城市的时候，是你最先收留了我，而且为我在夏家找到了工作。从那时起在我眼里，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董雯一翻话把蛤蟆的脸都说红了，他忙说：“你别这么说，我这人啊，这些年窝囊啊。”这话是发自蛤蟆内心的感慨。
　　　　董雯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后来有更多的了解了你。你在学校的时候总是能尽力的帮助别人，能不畏强权仗义执言，而且你对爱情能忠贞，为了爱情可以放弃百万家产，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你才是真正的男人。所以我希望我的儿子能象你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给他改名忆枫，对于这孩子来说，你不是陌生人，我对他说：你有个勇敢的干爹他”
　　　　“你别说了！”蛤蟆粗暴地打断了董雯的话“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当年是帮助了一些人，可帮助别人的人不止我一个吧？我确实为你在学校说了话，可是当学校要给我处分的时候，我退缩了，这能叫勇敢吗？至于爱情忠贞也是个笑话！我有多少女人你知道吗？而且我谢绝夏家的婚事是因为我觉得夏家在用金钱侮辱我；确实我离家出走，不当大款少爷去当打工仔，是为了追求爱情，我确实也追求到了，可是又怎么样？我幸福吗？不过是一个窝囊废，一个连饭碗都要被别人施舍的笨蛋！现在连老婆都看不起我！”
　　　　董雯看着蛤蟆宣泄，她默默地发动了车子，然后淡淡地说：“人无完人嘛。你别太看不起自己。”
　　　　蛤蟆颓废地靠在车座上，长出了一口气说：“我啊，一向自视甚高，还从来没这么说过自己哩。”
　　　　董雯笑道：“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
　　　　蛤蟆道：“女人就是这样，爱走极端，一好了什么都是好的。”
　　　　董雯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