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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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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鲜赌恪!�
“老天——”尤大维显得更加痛苦了,“我的罪,到死也赎不完。”
尤大维最后乘公共汽车走了。邓亚美也由同村的人领回去了。石亦峰破例多花了一些钱,炒了几个菜,痛痛快快喝了一斤高粱酒,才回到月亮湖,当时已喝得满脸通红。
同屋的老李不在,石亦峰倒头往床上一躺,一觉睡到了下午4 点钟。西斜的太阳从窗口照射进来,时间已是黄昏,他头脑还是有些晕晕乎乎,喝了几口茶,仍躺在床上不愿起身。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白玉婉,从窗口透进的一抹斜阳中,似乎映出白玉婉那光彩夺目的面容,似乎在朝他微笑,在轻轻向他呼唤。玉婉,你在哪里?分别7年,你可好吗?仲洲你可曾找到?南京刚解放,石亦峰到南京博物馆去找过白玉婉。博物馆已由军事管制委员会接管,门口站岗的已换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
博物馆后院的那幢小楼已被查封。不久市里一位领导搬了进来。打听这幢别墅女主人的下落,都说不知道。
随着这样一场天翻地覆的大变革,在兵荒马乱的大撤退、大进军的人流中,何处去寻找白玉婉?
也许她被江上行、马天晓之流作为人质劫持到台湾去了,也许出了意外。石亦峰虽然不时在记挂她,但由于解放初任务紧,他分配到公安局,由于职务的关系,反不便打听白玉婉了。到了镇反时,他更不敢提白玉婉,生怕给双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即使这样,他还是厄运难逃,下放到月亮湖后,更无法与她联系,更何况他觉得没脸见到白玉婉。
随着岁月的推移,记忆越来越清晰,白王婉已深深镌刻在他心中,连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亲切。如同一面古铜镜,经过流光磨洗,越来越晶莹透明。
今天,不知为什么在一阵强烈的心潮冲击下,他竟怀念起白玉婉来了。
他多么希望她此刻能立即出现在自己身边,让他倾吐别后的思念和这几年令人难以忘怀的生活。“老石——”门外突然响起了喊声,“老石在吗?”
石亦峰连忙从床上跳起,拉开门。
“老石,”来的是场部通讯员小鲁,“我找你半天了,每次门都锁着。”
“小鲁,有什么事吗?”
“噢,场部嵇书记派我来找你,说中央来位同志要见你。”
“中央有人要见我?”石亦峰感到一阵剧烈心跳,顿时紧张起来。不知是凶是吉?
“要我要我什么时候去?”
“马上去,他们正等着你呢。”
“好,走吧!”石亦峰连忙说。
场部会议室是个简陋的工棚,上面是青瓦,下雨天还老漏雨。现在,一桌热腾腾酒菜放在房子中央。
石亦峰一进会议室,嵇书记就大声叫喊起来:“亦峰同志,您可来了,来,来。”
秘书记第一次对石亦峰如此亲热,还用了“您”。石亦峰还是像平日那样在这位场部最高领导面前显得十分拘谨,小心翼翼地问:“嵇书记,找我有什么事?”
“先吃饭。”嵇书记把手一挥。
“不,不,我不吃,你们吃吧。”石亦峰后退几步,准备走了。
“嗨,”嵇书记一把拉住他,“我叫你来陪客人,你知他是谁吗?”
“他?”石亦峰望着向他走来,热情地朝他伸过双手的客人,一下子惊呆了,说不出话来。
只见对方身材魁梧,一件藏青哔叽的毛料中山装穿在身上,那样合身,又那样能显出身份。他紧紧握住石亦峰的手说:“石亦峰同志,十年不见了,你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你是”石亦峰不敢贸然动问。
“这是中央公安部狱政司的陆司长!”
“不,”陆司长马上纠正道:“我是陆奎之。亦峰同志,你总不会把我忘掉吧?”
“你是陆奎之?!”石亦峰脱口而出,“当年黄仲洲家的。”
“对,当年黄仲洲家的司机,我们一起从事过地下工作。自从那天晚上文物在半途被劫后,我就去了苏北根据地,解放初又到北京。”
“啊——想不到今天我们还能在这里相见。”石亦峰一下激动起来了,他想起了当年的岁月和他与陆奎之的友谊,“我真认不出来了。”
“是啊,我也不敢认你,若不是早知道你在这里。”陆奎之颇有感慨地说:“亦峰同志,这次我到南京来,了解到你的情况。我已向有关领导反映过,组织上对你内部处理是不公正的,应该纠正。我已找到当年的几个当事人替你证明,有孙大贵等几个‘苏北帮’弟兄,再加上我,可以证明你当时是代表地下党来接运这批文物的。没想到中间出了岔子,这同你无关,你受了冤屈。”
石亦峰听着,听着,泪水早已潸然而下。他一声不吭,用牙咬着嘴唇,溢出了鲜红的血丝,还用说什么呢?几年郁积在心底的怨屈,早已在战友春风般的谅解和信任的话语中,随着透明的泪水淌得一干二净。“我还找到了白玉婉同志。”陆奎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的工作也落实了。”
“真的吗?她还在南京!”石亦峰这才发出惊喜的叫声,泪光莹莹地望着这位曾经同战斗共患难的老战友。
第24章
“水文秀同志在吗?”
“我就是,您是?”
“石亦峰。”
“哦,您就是新来的石处长。”
“不,我是这儿的老公安。你就叫我石亦峰同志或老石好了。”
石亦峰走进刑侦科办公室,从办公桌后边站起来的是一位二十上下的年轻姑娘。她面容清秀,身材高桃,举止文雅,确如她的名字那样,一泓清水,文静俊秀。
“文秀同志,你知道有关杨丽兰解放前夕失踪和这次调查的情况吗?”
“知道些。”文秀点点头,很娴静地说,“去年,我从华东政法学院毕业,分配到这里工作,接触到的第一份材料,就是有关杨丽兰的案子,这些材料还在,您先看看。”
水文秀很利索地取出档案卷宗,递给了石亦峰。
“文秀同志,我听说一位叫赵光明的同志办过此案。”
“是的,”水文秀面容突然变得忧戚起来,“可惜案未破,他却自杀了。”
“那他为什么要自杀呢?”石亦峰望了一下窗外。
“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好吧,我先把材料拿去看看。”石亦峰合上卷宗,“过几天同你研究一下。”
石亦峰回到南京公安局,便投入了紧张的工作。早已把过去的冤屈丢在脑后,领导找他谈话,他只苦笑一下:“过去的事别提了,只要组织理解就够了。”
他不分白天黑夜,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他只是个处长,但由于他资历深,对历史情况较熟,所以局里许多重大历史案都少不了与他商量。他的经验和对情况的判断力在局里是出名的。
这次一回来,局领导就把寻找杨丽兰的案子交给他。这件事涉及统战工作,而且一开始就发生赵光明自杀事件,这使局领导很伤脑筋,觉得情况复杂,非得石亦峰这样的老同志出马不可。石亦峰也乐于接受此案,就想发奋工作。把失去的岁月补回来。他不愿想过去,也不太想未来。经历过一番人世沧桑的人,把这一切都看淡了。
星期天下午,公安局大院比往日显得静谧,一般干警都在家休息,只有办理几件急案、大案的人,还在加班。
石亦峰住在单位集体宿舍,宿舍很破旧,很少有单身干警住在这里。当然一起工作的同志,大都成家立业。这几年年轻人分到公安机关又不多,所以宿舍大都空着,石亦峰一人住一大间。局领导曾表示,先委屈一下,等有了房子马上搬,但石亦峰并不在意,一个人无牵无挂。再说,住集体宿舍吃饭等都方便。他是个事业型的人,一有工作,便全心地扑在工作上。现在,他要立志干出一番成绩,恨不得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中。所以,星期天也不出去,坐在房间里翻阅材料。
走廊里传来电话声,石亦峰走出房门去接电话。
“喂——是石处长吗?我是传达室。有位同志要见你,请你到门口来一下好吗?”
“好吧。”石亦峰放下电话,心里猜着能是谁呢。
他掩上房门,沿着院子里的长长通道向前门走去。秋阳灼灼,照在人身上,还是暖暖的。平日喧闹的大院,今天一下听不到隆隆的汽车马达声。信鸽棚里的鸽子,在秋阳下梳理羽毛,发出了好听的咕咕声。一种午后难得的静谧。
远远看见大门口立着一个女人的背影。下身是蓝布长裤,上身套一件米色绒线外套。
石亦峰越走近大门,心就跳动得越厉害。一看这熟悉的背影,他认出了来访者是白玉婉!
“石处长,您好!”白玉婉含笑向他伸过手来。
石亦峰赶忙迎上去:“玉婉同志,是您,我以为是谁呢。”
门卫一见这对中年人会面的情形,眼中露出好奇的目光,从双方互相深情对望的双眼,看得出他们过去的友情有多深。204“石处长,请到会客室谈吧。”门卫知趣地把他俩引进大门旁的会客室。
会客室很清静,几盆菊花在花架上散发幽香。石亦峰和白玉婉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没想到我会来吧?”
“真没想到,你咋知道我住这里?”
“你也真狠心,调回南京,连招呼也不打,把老朋友都忘了吗?”
虽然白玉婉用的是调侃的口吻,但掩饰不住内心的嗔怪和怨尤。
“一回来就忙工作,忙得喘口气功夫都没有。正想等过段时间抽空,再上门请罪。”
“不必等了,现在就走,上我家去。反正你永远不会有空,礼拜天休息一下总应该吧!”
这下真叫石亦峰为难了。白玉婉如此热情,若不去,显然她会伤心。去吧,对她这几年情况又不太了解:黄仲洲找到了吗?她是否成立了新家?贸然上门,大家会很尴尬。他想出一个两全的方法,笑盈盈地向她解释道:
“玉婉,今天我确有工作走不开。这样吧,下次我再上你家,怎么样?现在就到我宿舍坐坐,好吗?”
白玉婉变得异常沮丧,想不到碰了个软钉子。照年轻时脾气,她肯定扭身就走。现在大家年纪大了,小孩子脾气还耍吗?白玉婉只好跟着石亦峰来到集体宿舍。
一开门,白玉婉感到一阵幽冷。心中不禁阵阵悲凉,伤感地说:“亦峰,你怎么能如此生活?想当年”
石亦峰平静地给白玉婉泡了一杯茶,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还是现实一点吧。年轻时,有太多的热情和幻想。玉婉,坐吧!”
白玉婉不再说话,默默地坐在桌边,看着石亦峰。几年不见,变化不小,脸色不再红润,目光不再闪烁,嗓音不再洪亮。唉!岁月不饶人啊。
石亦峰匆匆收拾起桌上材料,腾出放杯子的地方。白玉婉随便问了句:
“你在忙什么?”
“有关南京解放前,一个叫杨丽兰失踪的事。”
“杨丽兰?”白玉婉叫起来,“是不是保密局那个机要员?”
“对!你认识她?”石亦峰愕然。
“当然认识。”
“快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瞧你,一谈同你工作有关的事你就来劲了。”白玉婉笑望着他,“说出来,你不会说我又怀恋旧情吧?”
石亦峰连忙说:“不会,不会,其实怀旧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在农场也常回忆过去的那段时光。”
“我是在湖畔舞厅认识她的。”白玉婉抿了抿嘴,微微仰起了头,她进入回忆状态的姿势也很优美。“这舞厅是专门为国民党上层人物开设的,伴舞的多是自己的夫人、首脑机关的秘书、翻译等。有一天晚上,黄仲洲带我上湖畔舞厅,那天我身体不舒服,跳了几圈便想休息。仲洲就邀请坐在旁边的一位小姐,经介绍我才知道她叫杨丽兰,保密局机要员,她很漂亮,但舞步很硬,没跳多大会儿,额头便渗出了汗,我便主动走过去教她,这样我们便认识了。而且从那以后,几乎每个周末在舞厅都能见到她,我们便熟悉起来。她都是一个人来。”
“你知道她是怎样失踪的吗?”石亦峰急于引入正题。
“那是我从台湾回来后不久,”白玉婉沉思片刻,“记得一天晚上,江上行来我家安慰我,‘不要为黄将军的不幸过度伤心,要保重身体。走,我陪你跳跳舞,放松一下。’我便与他来到湖畔舞厅,看到不少熟悉的朋友,就是不见杨丽兰。我问江上行,他说杨丽兰失踪了,正在追查。”
“你估计她会到哪里?”石亦峰边翻着卷宗边问。
“这我可不知道。”
“对,”石亦峰猛一拍桌子,“你还记得杨丽兰的容貌吗?”
“当然记得,特别是我们搞画的,看过几眼,画都能画出来。”
“对对,我怎么把你的特长给忘了。我想让你去衢州辨一个人,怎么样?”
“要我去衢州?”白玉婉惊呼起来:“不,不行!明天我要上班。现在你要知道,我是个百货商店的售货员。这工作还是陆奎之托金涛局长照顾我的,你调回南京,也是他告诉我的。他的爱人是我们商店的支部书记。”
“哦”石亦峰沉吟了一下,很果断地说:“就请金局长出面向你单位请假,同我一起出差。”
“这,合适吗?”白玉婉一下被石亦峰的果断大胆惊呆了,心中不知是喜悦还是惊惶。
十万火急!石亦峰同白玉婉乘夜车沿浙赣线赶往衢州。好久没同石亦峰在一起了,能同石亦峰结伴出差,白玉婉有一种下意识的精神上的满足。一心想着快到达目的地去弄清庐山真面目。
到达衢州正是黎明时分。石亦峰和白玉婉到招待所把行装一放,就按照原定的方案开始行动。
白玉婉经过一番改妆,换上了蓝布两用衫,装成一个女工模样,一个人大大方方地去见田桂花。石亦峰隐身其后,远远地为她接应。
县城正逢早市,街上人群熙攘。赶集的、上班的、上学的,来来往往的人接踵擦肩,连小巷都很拥挤。
白玉婉从容地来到田桂花的小百货店。店门刚打开不久,田桂花正在整理货架上的东西,背对着白玉婉,看不清她的脸。
“同志,买东西。”白玉婉清脆地叫了一声。
田桂花转过身来,两人目光碰在一起,长时间地互相打量着。田桂花似乎打了一个寒噤,连忙抖擞精神上前招呼:“你要买啥?”
“我买些卫生纸。”白玉婉怕对方怀疑,特意补充了一句,“做女人的,就是这点不方便。”
“哦,你说的也真是。”田桂花勉强一笑,递过两卷卫生纸。
田桂花见白玉婉举止不凡,充满戒备地注视着。忽冷不防射出一箭:“我看你不是本地人,怎会光临小店?”
“对,我是外地出差到衢州的,采购一些小百货,住在这附近的亲戚家,没想到碰到例假,正好看到你这家小店。”
任你如何解释,田桂花都不放松警惕,目光是那样冷,那样充满敌意。
白玉婉见目的已达到,也就不再搭讪,拿起两卷卫生纸就走。
在一条小街的转弯处与石亦峰会面,压低声音道:“不是,此人肯定不是杨丽兰。她虽然身材、容貌有些相似,但完全是两个人。”
“这么说,杨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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