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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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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王贵特别小心,不论是洗牌、做牌、掷骰及分牌都很小心,揭牌一看,竟是大王一对。

除了小“皇上”天王九,是没有更大的牌了。

李悔不亮牌只说她输了。

王贵这才发现,李悔下注的票子是不少,足有七八张,却只有五百多两,他本以为最少也有一百万两呢!

王贵这才看出,李悔有点邪门。

妤不容易输了这么一副好牌,她却只押了五百多两。

王贵要洗了牌重做牌,李悔道:“这又何必,继续赌下去呀!难道你对自己做的牌都没有信心了?”

王贵一想才对,刚才也许是他奴错了银票。

他不可能知道这副牌小而只下了五百两的注。

何况洗牌、砌牌、分牌及掷骰子全是他自己动手的。

可是他也疏忽了一下,牌上可以作记号。

会作记号的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可以看出来。

这—次李悔竟然全部都推出动了,也就是三千多万两。

围观的人都站在三步以外,绝对不准超越一步。

赌场主人以为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赌,也和其得力助手到场监督。总之,全赌场的人和睹客全都在门外了。

他们几乎不信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手气。

也看不出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能输出这么多银票来。

王贵心惊肉跳,真想不到这年轻人越赌越猛。

他居然不怕大,越大越好,是什么来路?

王贵一想小赌,赢个二三十万就走人。

赌钱往往如此,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

所有的目光都倾注在李悔那一大堆银票、金条和银元宝上。

在一般人来说,他们的想象中从未有过几千万两银子的概念,也从未看到几千万就推在面前的桌子上。

可能这三干多万两能一翻而为六七千万两。

当然也可能又回到王贵手中去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李悔太傻。

没有人会以现款和输光的人赌空头。

就算他能再赌后立刻去取也不成。

王贵抹了抹汗,再次打了出去。

绝的是,又是七对门,更奇的是,三枚骰子一出手就在桌上互碰、打转,然后再互碰而变成七对门。

王贵的脸色又变了。

他的本意是要打“末门”输第一把牌的。

现在“出门”及“末门”也都是陪视,他们只押了百余两。

王贵分了牌,放在桌上未动,目注李悔揭牌。

李悔慢慢地掳牌,掳了一头,再换另一头掳。

鱼得水已看出是什么牌了,但他绝不出声。

李悔边掳边道:“这次要糟!”

四周鸦雀无声。

这副牌可能使一个人走上死路,也能使一个人暴富。

王贵越急就越出汗。

李悔偏偏就不快揭,有人道:“庄家也可以先看看自己的牌呀!”

旁观者显然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李悔掳了一会,把牌扣在桌上,道:“我的手都软的,王老兄,就请你先揭叫!也不一定要我先揭呀!”

王贵主要是怕他捣鬼,要眼看他揭牌。

反正两扇牌九也不需要配,他目注李悔把自己的牌一翻,真正是一掀两眼瞪,四周大哗,竟是“虎头”加大“十”,只比“闭十”好了一点。

李悔大叫道:“天老爷帮忙。”把牌一掀,比庄上正好多了一点。

这一次更是全场哗然。

输钱也不要紧,这太窝囊了。

李悔把台面上所有的银票、金条和银元宝清点子—下。

统计是三干三百五十八两,当然还有些零星银子。

李悔道:“老兄……”

王贵汗出如浆,道:“小弟,你蠃了这么多不还不够?”

“你不必管我劝你乖乖地把欠款还清,不然的话……”

“怎么样?”

“不是输不起,而是怕你老弟拿不走这么多。”

李悔道:“放心!一文也少不了,全部可以拿走。”

工贵站起来拍拍屁股,突然要去抢台面上的银票,李悔去扣他的脉门,未曾扣住,他已抓起大把银票。王贵身后二人正要动手,小熊和小郭把他们制住。

鱼得水不知何时出了手,道:“老兄,这么多人你敢抢?”

几乎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收回那只手已经脱了臼。这才知道遇上了狠角色,道:“那就走吧!”

双方出了赌场,王贵道:“小弟,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李悔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何人。”

“你知道?”

“对!你是李自成李闯的部下,专管粮饷的副手。”

王贵大为震惊。

鱼汤二人也十分惊异,这个荒腔走板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王贵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你不必管,乖乖地把欠款还清,不然的话……”

“怎么样?”

“我会向你的上司告密,说你输了公款!”

鱼得水道:“如果他没说错,你老兄确是李闯的部下,你输了之么多,绝对无法交代,保不就此投诚?”

“投诚?你们是……”

“我们大明的人。”

“大明的国都已在我们的头子占领之下,大明……”

“还有福王由松领导,不久可以光复京城。”鱼得水道:“这是你民入过向善,弃暗投明的良机,甚至可以把你所管理的全部款项献给大明作为军晌,这功劳不小!”

王贵心想:大明已经完了,你们还不死心……

可是他又知道不是敌手,只好虚于委蛇。

说是人多不便,只希望李悔一个人跟他去取款。

李悔怕他跑了,鱼得水向李悔微微点头,李悔明白他的意思。

二人离开向南奔行,汤尧自左,鱼得水自右,包抄迂回追踪,奔出五六里。

王贵回头道:“再见了!老弟……”涌身跳下绝壁。

绝壁之下是—条溪流深,李悔不善游水,眼看他逃了。待鱼、汤二人追到,王贵早已顺流而下不见了。

鱼得水道:“贼兵的管理缺席根本淡不上,说不定连帐薄都没有,抢掠来的确也弄不清。”

鱼得水道:“姑娘怎知他是李闯的部下?”

“我……我只是听别人和他交谈得知的。”

这话非但鱼得水不信,汤尧也不信。

小熊道:“这三千七百多万两,咱们吃喝玩乐一辈子也用不完,明廷不争气,咱们管他们的鸟事?”

鱼得水面色一沉,道:“弘光(即福王)不是料,但潞王尚可,且怀宗(即已吊死煤山的崇祯)虽然无能,还算个不错的皇帝,优患意识我们是该有人。”

汤尧道:“老鱼,你一个十七八岁的人,亏你有此大志”“华夏子弟怎可没有同仇敌忾之心?”

商量之下,决定把这笔钱交给兵部尚书史可法。

电只有他才能善于运用这笔钱,这要去南京。

马士英专权,想利用福王由楹的昏庸作他的傀儡。

于是联合四个总兵如高杰、刘泽清、黄得功及刘良佐等护送福工交仪真,列营江北,气势逼人。史可法为大局着想,不能自相倾乱,只好与百官迎福王入京。先称监车,随后立即大位改元为弘光。史可法、高弘图、姜日广、王泽为大为学士。马士项及督凤阳兼东阁大学士,这谕一下来,马士英大为不满,他本想作宰相,却仍要他在外作总督。

后来马士英与忠臣史可法不和,史请谳督师出镇淮扬,统辖四总兵。

四总兵本不相容,也听说扬州出美人,都想留驻扬州,经史可法劝说才暂时相安无事。

史可法上书请经略中原,但弘光帝独信任马士英,一切外政都不大理会,专门贪图逸乐享受,在酒、色上下功夫。

                  四 冤冤相报仇难消

鱼、汤二人见过史大人,受到礼遇与赞赏。

史留二人在身边,二人称报国不一定在大人身边,鱼得水问及有人盗出福王的字画及“铁卷册书”载藏潞王之事,史称是定王阴谋,不过是打击潞王威信。

不过,如今福王已登上了大位,潞王韬养晦,不作无谓之争了。汤尧道:“大人以为复国最大的障碍是什么事、什么人?”

史可法叹道:“福王性好逸乐,毫无忧患意识,长此下去,想援东晋南偏安南方一隅达百年之久的往例绝不可能。至于对方面,我最恨马士英和阮大诫,他们利用弘光帝昏庸无能而营私,国家如亡,即亡在这二人身上。”

鱼得水道:“大人对吴三桂的看法如何?”

史可法怒容满面,道:“为了一个女子而引清兵入关,可以说是自古以来最可恨的卖国贼,无耻之尤!”二人辞出尚书府,和熊、郭两小及李悔会合。

李悔道:“听史大人之言,马、阮、吴三贼不除,大明复国无望。”

鱼、汤二人点头道:“的确如此。”

李悔道:“咱们何不顺便行刺马士英和阮大诚二人?”

李悔道:“你这是什么话?输不起是不是?”

熊、郭二人首先赞成。鱼、汤二人考虑之下,认为可行。汤尧道:“李姑娘可有行刺的计划。须知他们二人身边有高手保护,见到他们也不容易。”

李悔道:“仿谒见史大人献金之法,即可见到他们。”

“献金?”鱼得水道:“咱们现在手头已无巨款了,鸡蛋零碎地他们不会看上眼的,而这里又不会有赌场。”

李悔道:“小郭是作无本生意的能有。”

“怎么?在史大人管辖区内作案?”

“不,我们到马士英及阮大诚区内作案?”

鱼得水道:“偷了他们的巨款再献给他们,那不是搬砖打脚?”

李悔道:“我们先不偷马、阮二人府中的财物,而偷他们党羽的财物,他们的钱大多是贪渎营私而来,失去巨款绝对不敢声张的,人家会问,如你为官清廉,每月薪资扣除开支那有如此多的巨款?”

鱼、汤二人以为可行。

他们先到达马士英的辖区内。

他们选定了马的心腹常羽赵其来、田卿、杨文聪及张执中等人下的,据估计,这四人即有意亿两以上。

鱼、汤和李悔三人各选了一目标各自下手,熊、郭二人一起到田卿府去。

田卿是监运使,这正是肥缺,府地共五进,广厦千间,奴仆数百,光是妻妾就有十三个之多。

熊、郭二小当然也不是光会胡闹,不办下经事之辈。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且绝对不能被俘。一旦被俘就要自绝,以免刑不住招出鱼汤二人。他们二人已经商量好了,所以二人十分谨慎小心。二更尾三更初,他们就自后侧潜入田府之中。他们二人并不知道田府内的情况,本想但擒住一个重要部下如帐房或总管什么的,带问金库所在。他们误打误闯,正好遇上田犹豫的心腹内总管对外总管道:“田大人今夜和好友人商议公事,四更前不会结束。”

熊、郭二人不知田卿和友人议事的地方在何处?

正要跟随二位总管之一制住逼问,但一转眼就不见二总管。这大宅院落多,错综复杂,极易迷失。

两人转着转着,来到一个颇有气派的院中。

这儿的戒备一看就知道比别处禁严,正好这工夫三个人一起走来,两小听其步履,即知不是庸手。

一时情急,闪于这院内,但仍怕被发现,乃进入房中。

那知内间传来莹声燕语道:“是大人吗?贱妾等待多时了!”

两小不由一惊,这女人已经听到声音了。

这工夫,另一年轻女人道:“奉大人之命,贱妾水仙和玫瑰一起侍候田大人,已经沐浴薰身过了。”

古人没有香水,是用一种薰笼使衣服乃身子有香味,以便取悦男人,但大多是大内及宦官世家才有资格。

两小大为焦急,不回答就会被拆穿而呼叫有贼。

二人是不容易逃出田府的。

两人耳语一番,立下决定,随机应变,也只好客串一下,两小并非奸淫之徒,却也不是什么鲁男子。

小熊“嗯”了一声,立即进屋。

由于屋中无灯,立刻匆匆脱衣上了床。

田卿才三十九岁,在这方面有过人之长,所以往往要两个小妾侍候他,世上的确有这种性欲特强之人。

如明初开国功臣名将常遇春,南征北剿,帮朱元璋打天下,每天必定数次,所以军中必逼健妇数人。

有时未带女人,就以母牛代之。

军中带女人,也是明太祖特别准许的,但别人不成。

田卿几乎每夜必要小妾侍寝。

当然,他玩的女人并不一定有名份的妻妾,有的是部下献上来的民女,他出手大方,玩过后赏赐颇为丰厚。

今夜的水仙和玫瑰,是他所有小妾中最年轻美貌的。

小熊上了床,就搂住一个。

屋中无灯,天上又无星月,不会被看出。

此刻小郭在床下已脱了衣服等待换班。

小熊和玫瑰玩过之后,拍拍床边,暗示小郭到他了,二人立刻技巧地交换。小郭上了床,水仙已迫不及待。

原因很简单,水仙在一边观战,自然性趣大发。

小熊和小郭年轻精力充沛,把二女侍候得服服贴贴。

正因为他们太狂烈,有如生龙活虎,和田卿的举动不相同,水仙发觉不对,道:“你……你不是田大人!”

玫瑰也不由一惊,因为她在一边看戏,也觉得不象田大人,以田的年龄来说,就算性力过人,毕竟已是中年。

中年人在这方面是细嚼慢咽的,不象小伙子那么猛烈。

所以大多数女人喜欢中年以上男性的体贴与温存。

水仙也道:“对,你不是田大人,你是什么人子”

“小声一点!”小郭道:“我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的。”

水仙道:“为什么不重要,你是个色情骗子。”

小郭道:“我不是专门来玩你们的,只可惜你们把我当作了田卿,若不顺水推舟上床,你们必然发觉呼叫。”

“你到底是谁?”

“应该说是我们。”床下的小熊也道:“我们二人平分秋色,把二位侍候得服服贴贴,也算有缘,对不对?”

“我们一叫,你们二人就没命!”

“对,但你叫出了半声就会停止呼吸!”

两女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玫瑰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要进入金库中干一票,反正田卿有的是造孽钱,你们指点金库所在,对你们也有好处,如果嚷嚷开,田卿如知你们和我们玩过,他会甘心戴绿帽子?”

这句话震住了二女。

田卿当然不会甘心自己的爱妾被别人玩了,只不过带这二人去开金库,却没有这个胆子。

小郭道:“如不答应,我们只好打发你们上路了!”

两女见小郭手中有寒芒森森的匕首,怎会不怕,玫瑰道:“水仙,我们答应了吧!”

水仙道:“虽然我们知道金库的所在,却没有钥匙!”

小熊道:“钥匙在何人手中?”

玫瑰道:“当然在田大人手中。”

小熊道:“别人没有钥匙?”

“没有,而且共有三道门。”

小熊道:“田卿和友人密议相聚之处在哪里?”

水仙道:“在这院中西边一个跨院中。”

小郭道:“金库呢?”

“就在那密室中。”

两小制住了二女的穴道,普通女子不会解穴,大约天亮后穴道会自解。二人去了密室,小熊恨有妾的人,绝不会轻饶他们。

正因为如此,他使用了迷香。

这迷香是鱼得水绝对不许使用的,小熊和小郭自然,他的,但对田卿这种妾十余人这多的色魔,就不客气了听。

他们迷倒了田卿和他的友人,取得钥匙。

他们把库中的银票、金条和珠宝搬走了大半。

事后又把钥匙放回田卿身上。

且说李悔的目标是赵其杰,此人是奄祸魏忠贤的余党,魏虽伏法,党羽未消除,实为明朝败亡的另一原因。

因为魏忠贤红极一时,那档口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上被他蒙蔽,朝中大臣敢谏的都被他们除去,所以剩下不是噤若寒蝉,就是变成他的党羽。

声势之大,居然有人建议他死后配享孔子,真是笑话。

这样贿赂公行,卖官鬻爵的巨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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