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两个人一回事+番外(youatxt.com)-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正奇怪,他突然说:“秦霜。”声音沉沉的,稳稳的,仿佛已经看到了我,仿佛就站在我身边。

    我吓了一跳,手就松了,“扑嗵”一声,手机就掉进马桶里。下意识的低头,圆坑里亮堂堂。

    我闭眼转头,不忍看我那还在发光的索爱T610。

    上次手机掉进马桶里,是从衬衫口袋里滑出来。

    卓越严肃的问我:“你给我一句话,掏出来你还用不用?你要说用,我现在就进去给你掏。”

    我撇嘴,他当然知道就是捞上来我也不会再用。他这人,典型的真流氓假仗义。

    虽然,那时候,全班甚至全系的人,都在骂我不仗义。

    姚佳成了我的女朋友以后,卓越开始疏远我们,就算我拿着三张科技情报研究所的内部电影票,他也只是摇头。

    “我没时间。我的E弦有哨音,得赶紧去换一根钢丝镀金的细弦。”他把他的琴举给我看,被我拨到一边。

    电影散场,开始下小雨。我和姚佳都没有带雨具,好在科情离我家很近,跑几步就到。进门不久,雨就大起来。

    我很自然的想到卓越,他去琴弓坊,会不会赶上这场大雨?

    只是一闪念间,我问自己,这么在意他是不是所谓的内疚?可是,既然他不承认喜欢姚佳,我又在这儿瞎内疚什么?

    走到姚佳的身后,环住他的腰:“你喜欢的人,是我,还是卓越?”

    “秦霜”她轻声的,“我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还好还好,她喜欢的人不是卓越,我还不算罪大恶极。可是,没有沉冤得雪的轻松感。

    搂着姚佳躺在床上时,我竟然有点恍惚。明明已经达到目的,好像又不是自己想要的。难道就因为他们不是鸳鸯而我白当了一回大棒?

    晚上回到寝室,卓越正在调弦,看见我进门只抬了抬头,又继续,用音叉调A弦,用纯五度调E、D、G弦。冷淡得让我想发火。

    “卓越,你给我句实话,我跟姚佳成了,你就一点都不怨我?”

    他沉默半晌,看着我笑了:“放心,我对她没那意思,从来都没有。”

    “那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

    他的脸僵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是啊!永远珍藏的回忆。”

    “那说出来让哥们儿也感动一把吧?是个怎样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你怎么那么没人性啊,翻人家伤口不说,还往上洒盐?”

    这种话剧式的对白,念多了,就成了个虚虚实实的笑话。

    同学间对我的非议很快就平息了。卓越这个正主儿都没对我怎么样,外人还起什么哄?

    和卓越还是以前那样,最合得来的兄弟,有时也跟他说起姚佳,但很少三个人一起出去。

    他说他脑袋不够亮,没资格当电灯泡。

    姚佳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表面看来挺开朗,能聊能闹的,实际非常内向,很少透露心事。即使是对我,她也很少表现出开心或是难过。

    那年初冬,系里的女生流行给男朋友织围巾。一帮女孩子一放下琴弓就拿起毛衣针,摇身一变成了纺织女工。

    有一次在西单,看到一家“清河毛纺厂”字样的毛线专柜,她有点走不动道儿了。

    我搂着她的肩说:“行了行了,求你千万别出这种酸招儿。我招架不起。”

    说真的,我一向瞧不上这种煽情的小玩意儿。

    她瞪我一眼,说:“你别得意了。我给我爸织围巾关你什么事?”

    毕业的时候,我无意间在她的行李里看到那条织好的围巾,乳白色底豆绿色斑点,挺好看的。

    可能是以前换女朋友换够了,对“感觉”的追求也没了心气儿。虽然我不能确定姚佳就是我的最爱,但我对我们的现状还算满意。两个人就像一对模范情侣,或是多年的老友,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一个负责打饭,一个负责洗碗,上合堂时坐在一起,周末去公园或游乐场约会。

    事情的发展总在我的控制之外,在我想要稳定的时候,就会发生变化。比如“维也纳”的离开,比如大四那场变故,比如这次我的不告而别。
 

两个人一回事 正文 8
章节字数:1947 更新时间:07…12…16 19:46
    卓越  2004年1月4日星期日

    昨天参加完团里最后一场新年演出,12号才会上新春音乐会,这之前我可以歇上几天。

    每年的年底和年初都很忙,读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过那时候演出之余还要应付期末考,焦头烂额之际倒也没忘了寻欢作乐。

    想到这些,就不得不想到两年前的12月22日。

    那时候,我们已经面临毕业,大四的一帮狐朋狗友在凯莱大酒店的运动餐厅聚会,提前庆祝大学最后一个圣诞。23日有些人就要离京,被学校“卖”到各地的乐团参加圣诞、新年音乐会,聚会只能提前。

    因为演出费的分配比率,“卖”这个词恰如其分。

    正餐开始前,大家自由活动。一帮人在玩电子游戏,一水儿的运动项目,赛车,滑雪,足球。一帮人喝着餐前酒围坐成一桌,骂人加神侃,愤世嫉俗的进行嘴上运动。餐厅正中央,从房顶垂下的白色网子圈出一块小小的篮球场,几个人在奔跑,传球,上篮,运动鞋与木地板磨擦,“吱吱”的喝彩。

    我端着一杯酒,目光穿过人群落在秦霜身上,看他奔跑着运球,看他舒展身体向上跃起,看他额上的汗水从鬓角沿着颌骨流进脖子。

    默默的注视他,眨眼已近四年。

    有人招呼开餐,四散的人群往餐桌前聚拢,篮球场的白色网子像幕布般徐徐上升。

    秦霜把篮球抛给服务员。姚佳帮他擦额上的汗。他微微低头,笑容灿烂。

    幕起了,上演的是一出最温馨浪漫的爱情剧。男女主角般配得令人羡慕,更嫉妒。

    我转身走到一侧的游戏区,跨上模拟摩托车。引擎轰鸣,比赛开始。

    我弯腰,车身时而倾斜时而立起。屏幕上,我的坐骑飞驰,追赶着一个个对手。不只是要超过,还要挥动利斧把他们一一砍翻,落下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这才安心。

    “Youwin!”屏幕上大字闪烁,我映在上面的脸发蓝,仿佛狰狞。

    “你小子真够狠的。”同学来催我入席,旁观了我竞争时的凶残,有些心惊。

    我自己心知肚明,我是在找心理平衡。事实上,我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卓越!卓越!”秦霜举着酒杯大声叫,舌头打结,“够朋友的,过来帮我、帮我喝!”

    我大口的喝酒,替他喝,也自己找人干。直喝到头重脚轻,脚底下拌蒜的冲进洗手间。

    拼命把冷水往脸上撩,额发都被打湿,一绺一绺的贴在脑门上,滴着水。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如纸。

    据说,喝多了酒,脸发红的人,心直口快;脸发白的人,心机重重。

    有点道理,我摸自己的脸。心里的秘密隐藏得够深,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

    被冷水激得清醒了些,我刚要离开,听到半掩的厕格里传出痛苦的干呕声。心跳骤然加速,几步推开隔间门。

    是秦霜。他趴在马桶前,一只手扶着水箱,头发蓬乱,眼睛笼罩着湿雾。狼狈得让人心疼。

    我拍他的后背,他剧烈的呕吐。几番折腾下来,他侧倚着水箱对我鼓嘴:“一帮混蛋,合着伙灌我。”

    “还吐吗?”我问他。他摇头。

    我扶他起身,他把全身的重量都交出来,腿都不肯抬,在地板上拖。把他架到盥洗台,捧水让他漱口。漱了几下,他忽然咽下,喉头咕噜一声。

    “傻了?”我敲他的头。

    他就势下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大理石的墙壁,不满的皱眉:“你让我歇会儿。”

    我蹲在他身边,好言相劝:“出去找个舒服的地方再歇。”

    “歇完再出去。”他敷衍着,枕向我的肩,温热的呼吸喷入我的颈窝。

    全身顿时感觉痒苏苏的,像有蚂蚁列队游行。侧目,眼前是他的嘴唇,湿润的泛着水光。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不知怎么,就想起这首歌,仿佛失去了理智,忽然就吻上去。

    他开始没反应的,任我吻,眼皮都不抬。不知怎么,舌就动了,想缠上来。我惊醒,找回了思想,拍打他的脸。

    他掀动眼睫,忽扇忽扇的,一脸迷茫。

    “你们俩行不行?”有同学推门进来。来的恰是时候。

    “行!怎么不行?”秦霜又活过来,张牙舞爪的起身,脚步凌乱。

    我们两个人联手把他拖出洗手间。

    “这家伙不行了,我也有点高,先把他弄回去算了。你们继续。”说话间,我感到头昏脑胀。秦霜笑嘻嘻的伸臂搭着我的肩,挂在我身上。

    

    电话铃声把我从回忆中惊醒,我掸着裤子上的烟灰去接电话,死说活说半天,电话那头就是没人应。

    有种直觉,是秦霜。

    说出那两个字之后,电话突然断了。我马上打到MeliaKualaLumpur,那串号码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电话没人接,一直都是盲音。

    都说了,放手让他自己选择,根本就不该打电话找他。
 

两个人一回事 正文 9
章节字数:2807 更新时间:07…12…16 19:47
    卓越  2004年1月7日星期三

    这几天排练都是半天,我离开乐团就直接回家,连个弯都不带拐的。好像有什么要紧事似的,其实就是窝在家里听着唱片发呆,到点看国际频道的天气预报。

    今天下午回来,我习惯性的盘腿坐在CD架前,翻到一套7碟装的海菲茨(JashaHeifetz)纪念专集,收录的是这位小提琴大师在1950年之前颠峰时期的协奏曲作品。录音师是世界顶尖的历史性录音翻制高手MarkObertThorn,两套降噪系统制造出不输于当年母版的音质。

    我听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热,脱毛衣的时候又想起秦霜。

    那天从凯莱大酒店出来,坐在出租车上,他就一直在说海菲茨。说起海菲茨第一次在卡内基音乐厅演出时的轰动,说起他的师兄埃尔曼听到演奏时浑身发热的反应。

    “埃尔曼觉得热的奇怪啊,就问后边的戈多夫斯基是不是大厅里太热。你知道老戈说什么?”秦霜斜睨着我笑道,“老戈说,我们钢琴师不热。”

    “卓越,你说怪不怪,第一次听你拉琴就那首‘大顿特’,我也热得要命。就因为咱俩都是拉小提的?”

    他第一次听到我拉琴是大一刚开学那天,难为他还记着。他这样子,倒一点不象喝多了的。

    回到学校,男生公寓一层的学生之家已经空无一人。按关门的时间推算,当时应该是夜里12点左右。公寓管理员打量了我们一眼,没说话就放行。对大四学生的放任?

    秦霜甩掉鞋倒在床上,手上乱七八糟的解衣服。

    我攀着上铺的床栏,抬腿就要到达自己的铺位,却一眼瞥见他敞胸露怀的躺着,被子压在身下。我又跳下来,揪住露在他身体外面的被子一角往外拉。

    他被拽得睁开眼,眼神迷离的看着我,似乎是想和我抢被子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猛然往怀里一拽。

    我栽倒在他身上,鼻子撞到他的下巴,也许是颧骨,反正鼻子一阵酸痛,眼角就涌出泪花。

    来不及咒骂,他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短暂的对视,眼中电光火石的一闪,呼吸就被他轻易攫取。

    他的舌灵动,吻技高超。和数任女友练出来的本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基本的回应都不能。张着嘴,瞪着眼,像条死鱼。

    他吮着我的侧颈脱我的衣裤,迅速,果断,不给我推挡的机会。这些,也要归功于那些给他实践机会的女孩儿吧。

    我急促的喘息,几乎要呻吟出声,也清晰的感觉到他迫切的欲望。

    他向下摸索,眼神变得慌乱,额角有汗水滑落。

    我仿佛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冷得发抖,反而清醒:他不是,他不懂,他不知道。他只是酒后欲火焚身。他,把我,当成女人。

    我在黑暗中冷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痴心妄想。

    虽然没做过,但我是,我懂,我知道,却不想继续。因为不想做替代品。

    我握住他的双肩,向上推,再用力往身侧甩开。

    “咚”的一声,大概是他的头或肩撞到墙壁。硬碰硬的干脆。

    我不看他,坐在床边,双手按着床沿,只一撑就要离开。

    “卓越”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定身咒,定住了我的身体和灵魂,无法逃遁。

    他的手臂伸过来,勾住我的颈,轻轻往后一带,我便仰倒。此时的秦霜,只能仰视。

    他叫我卓越。

    那定身咒,幻化为令我丧失心智的迷魂药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英国管在耳边奏起激昂的国歌。我倏的睁眼,裹在被中的身体略动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了疼痛的奴隶。

    同寝室的项东满意的放下“起床号”,拿起电动剃须刀和小镜子:“你有胆和秦霜把床换回来,就不怕半夜突降不明飞行物?”

    “秦霜,他人呢?”我竟然紧张得声线起了颤音。

    “他?今天头班机飞厦门。被卖到厦门爱乐了。”

    我怅然,侥幸逃脱的窃喜,搀杂着失望。轻呼一口气,掩藏在沙沙的剃须声里。

    “嘿,你做奴隶上瘾了?还不快起来?”

    “我,我昨天喝高了,在凯莱门口的台阶上摔了一跤”

    “这么倒霉?”同情的目光直射过来,停留在我的颈侧,“你小子,昨天晚上有艳遇!?”

    “少胡说!”我表面冷静,心却轰然爆跳像刚入锅的活虾。

    “不想承认就别挂幌子。就算有把握不会废也别在大考前惹事。”项东把镜子反扣在我胸口的棉被上。

    管弦系把考试不及格称为废。重修就好比武功被废,必须从头修炼。

    隐藏秘密的决心被秦霜废了,要重新建立还是就此放弃?

    我把镜子举到面前,向下倾斜,映出左侧颈部两块紫红的瘀痕。大的那块在颈动脉上,小的靠近锁骨。

    慌忙用手遮住,手指却发热,仿佛仍留有秦霜嘴唇的温度。

    镜子扔到一边,却控制不住脸红心跳。晚上的一切,我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细节。

    酒是喝多了,但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即使身体瘫软如泥,头脑依然清醒。

    我是自愿的,在秦霜叫出我的名字之后,我献祭般的迎合,把这当成四年暗恋的结果。

    秦霜呢?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知道。他带着答案跑了,有最正当的理由逃避。好像谁都在帮他。

    昏沉沉的又睡过去,躺在秦霜的床上。被褥、枕头和身体,都留有秦霜的气息。

    梦里也有秦霜。我们像任何一对普通的恋人那样,无所顾忌的生活在一起,房间里总是流淌着格罗米欧的小提琴曲,飘荡着诱人的饭菜香

    我是被项东叫醒的。他叫人起床的方式总是独到而且有效。

    “什么呀?这么亮?”我低声叫,头扭向一边。

    “太阳神阿波罗!”项东手里的台灯跟着我的脸转动,像打在舞台上的追光。

    梦里的秦霜不见了,饭菜香仍在。是项东从学院美食楼打包带回来的午饭。

    我说不饿,等饿了再吃。其实肚子饿得咕咕叫。我不敢当着项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