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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传-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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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各位上差的话!知府大人身体不爽,正找郎中给看病,所以我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着,实在是对不住各位。”
张方一听算了,既然知府闹病,那我们就自己去呗!张方让大伙儿站起来,谢过守门的王氏弟兄,赶奔城里。这大同府可不小啊!三街六市,买卖兴隆,大街之上车水马龙。张方打听府衙,有人指点方向,他们直接来到知府衙门的外面。张方一看,这座府衙真挺气派。门前的照壁能有五丈多长,两丈多高,青砖堆成,磨砖对缝,上头画的是青天捧日。往府衙的门前一看,站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兵,还有一个挎腰刀的,来回直遛达。不用问,这是值日的军官。张方叫把车停住,他过来打招呼:
“哎!各位辛苦啦!”挎腰刀的这个小子是知府衙门里的保镖,姓葛叫葛亮,三十多岁,瞪着两只狼眼,比秃尾巴狗还狠。他看了看张方,满脸的瞧不起,把嘴一撇,脖儿一仰:
“哎,往后点儿,往后点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堂堂的府衙,执法办公的地方。你往前凑什么,你是谁?”
张方一看,真是阎王好见,小鬼儿难说话啊!病太岁把火往下压了压:“啊!我说这位老爷贵姓?”
“姓葛,就管我叫葛大爷吧!”
“我说葛大爷,请问知府大人在吗?”
“在呀!你问我们知府干什么?”
“哎!葛大爷,你有所不知,我们是从四川成都府来的,我叫张方,他们都是我的小弟兄。我们奉了钦差年大人所差,回北京护送灵柩,今天从贵府经过。一路之上人困马乏,打算求贵府行个方便,安排食宿。见你们大人就是为了此事。”
“你们既是钦差大人派来的,得有个证件吧!就凭你嘴这么一说,谁能相信!”
“有有有!”张方从怀里把金牌拿出来了。这面金牌是康熙皇帝赐给年…尧的,年大人为了张方路上方便,就借给他了,拿着这金牌是通行无阻。张方认为,这金牌一现,姓葛的马上就得跪倒磕头。因为这面金牌是皇上的,代天巡狩,如朕亲临哪!
姓葛的一伸手接过金牌看了看,嘴撇着:“这他娘的就是金牌吗?”
张方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一遍怎么样?我说这他娘的就是金牌吗?”
没等他把话说完,张方啪地就是一个嘴巴子,把葛亮从台阶上揍到台阶下头,顿时鲜血顺着嘴角就淌下来了。葛亮这小子从地下一翻身起来:
“好小子,你敢打国家的官人!”
他往上一冲,打算跟张方拼命。张方扭回头来,冲牛儿小子一使眼色:“过来,把他收拾了。”
“哎!来啦!”
牛儿小子一听打仗比吃蜜还甜,过来一把把葛亮抓住,举过头顶。知府衙门前面有一对石头狮子,他拿着葛亮的脑瓜和石头狮子碰,叭!顿时碰了个万朵桃花开。门军一看,可了不得了,撒腿给知府去报信儿。
山西大同府的知府姓李叫李满仓,你别看他官儿不大,后台可挺硬,他父亲就是当朝的太师李荣。他有个姐姐叫李玉环,被康熙皇帝选入后官,身为贵人,非常受宠,在皇上面前说一不二。就这样,李满仓成了皇亲国舅,在山西大同府一呆,真好比海外的天子一般。督府大员他也没看在眼内,每天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其实他根本没病,此刻正在后花亭搂着一班歌妓玩乐。报事的人壮着胆子跑到李满仓面前:
“报、报、报,报知府大人,可了不得啦!”
李满仓看了看:“什么事儿?急毛子喊叫的。”
“回大人,门前来了伙儿人,自称是钦差年大人的部下,奉了年大人所差,押着一具尸体要回北京,从咱们大同府路过,让咱们提供方便,安排食宿。葛亮葛教师今天当班,跟他们言语不和,被他们给摔死了。”
“啊!你待怎讲?”
“葛亮葛教师死啦!”
李满仓火往上撞,把歌妓们叱退,吩咐一声击鼓升堂。堂鼓一响,李满堂全身官服外坐公位,八班六房参拜已毕分立两厢。李满仓把桌子一拍:
“来呀!把门前闹事之人给我带上大堂,四门紧闭,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有人通知守备衙门,出动三百名官兵,把四个城门全关闭,大街上也戒严了。老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关门闭户全都躲到家里。李满仓安排之后,在这儿等着,三班衙役,八班六房,二三十个人冲到门前,一看尸体在那儿,遍地都是花红脑浆,果然有一辆车,有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小个儿,夹扁头小眼睛,毫不在乎。
班头往前紧走几步用手一指:“哎!你就是杀人凶手吗?知府大人升堂,叫你上面回话,走!”
不容分说,连车老板儿都给带到大堂上了。张方心里有底,毫不在乎,像逛市场似的,晃着脑袋来到大堂之上。往正中一看,这官儿头戴红顶子,四开气儿的袍子,脖项下挂着朝珠,马蹄袖,小黄白净子脸,尖下颏儿,这年纪不到二十岁。这么年轻幼小,居然做了四品皇堂。张方上来,丁字步一站,立而不跪。
李满仓把桌子一拍:“嘟!胆大的狂徒,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哪儿来的?竟敢大闹府衙,摔死我的教师。你们可知道犯了什么罪?”
张方一笑:“我说,我打听打听,贵府贵姓?”
“本府姓李,双名满仓。”
“噢!你叫李满仓啊!我看你这仓没满,到什么时候也满不了。”
“嘟!竟敢侮辱本官,这还了得,掌嘴四十!”
衙役闯上来,拎着毛竹大板就想下手。张方把眼珠子一瞪:“呆着!后退!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手!我说李满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你们是谁?”
“在下姓张,我叫张方。后边这几位是牛儿小子、虎儿小子、张旺、孔秀、夏九龄、司马良、洪玉尔、杨小青、杨小翠。我们乃是震八方紫面昆仑侠三品随行官童林的徒弟!奉旨钦差年大人手下的办差官。此次,我们奉年大人所差回北京办事儿,从贵府路过,打算求知府大人提供个方便。没想到你这小小的知府,架子可不小。门军送信儿你不见,我们自己找到知府衙门,那姓葛的百般刁难,实在无理。这还不说,他竟敢侮辱圣上的金牌,故此我们才把他摔死!”
“你说什么,什么金牌?”
张方把金牌掏出来,往上一举:“你来看!”
这面金牌乃是赤金打造,正面四个字是:如朕亲临;后面四个字是:代天巡狩。左面是汉文,右面是满文。拴着红色的穗头,金光闪闪。李满仓一看就傻眼了。别看李满仓糊里八涂的,他可不糊涂。他知道这面金牌代表皇帝陛下,吓得他魂不附体,急忙跪下,口喊:
“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接驾!”
张方点点头,一看这还不错。等李满仓施完了礼,这才让张方众人落座。等大伙儿坐好了,张方问知府:
“怎么的,葛亮一案,贵府打算怎么处治?让我们抵命,还是充军?”
“不不不!上差您说错了。那葛亮蔑视圣上,理应处死,他是罪有应得。各位上差,下官身体有点儿不舒服,正请郎中看病,不知各位上差大驾光临,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各位上差多多原谅。既然让我提供方便,我知府衙门的左侧有一所馆驿,那里面吃喝方便,请各位上差委屈委屈就住到那儿吧!”
“这还差不多!贵府,我们前来叨扰,深感不安。不过,你好也罢,坏也罢,我们回去可以上复钦差年大人。”
“不不不!求各位上差在年大人面前多给我美言几句,我这次是实在不对。”
李满仓是国家四品皇堂,当地的大吏,一矗认错,张方就不好说别的了。跟知府闲谈几句,由知府亲自陪送到馆驿安歇。张方命人把老洒海的棺椁停放在空房之中。小弟兄们脱衣大睡。在大同府饱饱儿地吃了几顿,好好儿地睡了几天,这才解除了连日的疲劳。等临走之前,李满仓亲自送行,在账房支出二百两银子给做川资路费。张方一想,这小子的钱决不是好来的,二百两银子太少点儿了。他看了一眼:
“我说知府大人,清官骑瘦马呀,您可够清苦的了。这二百两银子是让我们哥儿几个吃面条还是喝茶?”
“噢!是是是。来呀,再支二百两。”
张方晃了晃脑袋:“不行!我们在这儿住了几天,觉得身子不那么好,各位小弟兄需要营养营养。请贵府再回回手吧!”
“哎!好好好!”
叫张方把这个李满仓制得服服贴贴,最后乖乖儿地拿出纹银两千两,张方这才满意。心说,这笔银子我们也不花,救济穷人也不错。他们这才离开大同府。他们走后,李满仓气得牙根儿都长了,连夜写了封信,给他的父亲太师李荣,说明所有的经过,要求他父亲在京里想方设法给他出气。
按下李满仓不说,单表张方离开山西大同府,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日行夜住,好不容易进了永定门。他们先赶奔牛街清真寺,让人到里边儿一送信儿,铁木真、鼓上飞仙丁瑞龙师兄弟接出来了。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瞅大车上拉着一口棺材,问张方:
“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哎哟,二位别提啦!老洒海命丧三庄擂,我们奉命把他老人家的尸体送回来了。”
铁木真、丁瑞龙顿时人事不省,大清真寺也乱套了。等他们哥俩明白过来,哭着把棺材抬到里面,至于怎么安排,就不必细说了。铁木真、丁瑞龙把张方小哥儿们接到里边详细一问,张方掉着眼泪把经过讲述了一遍。两个人闻听,心如刀搅,咬牙切齿恨上了包纯宇:如果这老家伙不死,早晚必要报仇!张方他们把这事儿办完了,赶奔童林的家。到了北京能不去师父家吗?因为童林走的时候就有交待。小弟兄先买了八彩礼物,来到童府,把门砸开,二爷童森一看:
“哎哟,张方,你们都回来啦?我哥哥呢?”
“二叔!我师叔忙得要命,脚打后脑勺,哪能回得来!”
“他现在怎么样?”
“一切全好,有话咱屋里说吧!”
二爷童森把大伙儿接进去,领着大伙儿到内宅见着童老爹和童老夫人,大家跪倒在地,一瞅老爷子红光满面,老太太腰板儿不塌。施完了礼,童老爹挨个儿看了看:
“你们都挺好的?”
“挺好啊,托您的福!”
“我儿童林怎么样?”
“哎,更好啦。不过我师叔太忙,里里外外一把手,千斤重担压在肩,一天连饭都吃不好!”
“唉!”童老爹长叹一声,“张方,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无话不谈,我不愿你师叔吃这碗饭,我愿意他回家种地。春种秋收,多好啊!一日三餐,吃也香甜,睡也安然。头上没有功名,不必担心;肩头没有担子,轻松愉快。做个善良守本分的庄户人多好!可是你师叔总觉着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始终就拔不出腿来哟!你说他出门在外,整天跟刀枪打交道,俺们老两口子能不惦记吗?”
“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师叔是长寿星,跟我似的,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不会有事儿,他身子骨也硬实。另外,临来之时,我师叔说得明白,查办完四川,奏凯还京,他就辞官不做,跟您回家种地去。”
“他是这么说的吗?”
“一点儿都不假!不但他,我们哥儿几个也那样,到时候帮着您种地,您看好不好?”
“好,还是庄户人家好。起码平安无事,也不得罪人。童森,快买酒买肉,招待他们。”
这些小弟兄到这儿就到家了,大伙儿一点儿也不受拘束,该干什么干什么。杨小香、杨小翠虽然头一次来,看到小弟兄们如此,他们也轻松了不少。陪着爷爷奶奶和二叔说了一阵话,大家把住处安排好,当天住在家里。第二天吃完饭,小弟兄聚齐,赶奔雍亲王府。
简短捷说,到了雍亲王府,见到了雍亲王胤。胤…一看他们回来,十分高兴,让进内书房。小弟兄们跪倒施礼,先给王爷磕了头,然后就环坐在胤…左右。雍亲王详细打听前敌的情况,张方等把这一年的经过一点儿不漏,全说了。雍亲王不住地点头,有时候乐,有时候皱眉,真替大伙儿担心。最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唉!不容易呀,难为海川怎么过来的!难为你们大家为朝廷出力。一旦奏凯还朝,我一定在天子面前重重保举你等。”
说着话,张方把童林的信献上去。雍亲王展开信一看,童林具体没说什么,就是说雍亲王给他的信看过了,一定照办。雍亲王挺满意,把这封信就烧了。然后说:
“张方!现下当今天子龙体欠佳,每日有御医给调治,我每天进宫去给皇父问安,这不,又到时候了,我不陪着你们啦。你们好不容易回京,多住几天,恢复恢复身子,再去不晚。没钱说话,我叫账房给你们支。”
“我们随身都带着银子呢。您日理万机,身子忙,跟我们不一样。我们随便溜达,等哪天走,再跟您辞行!”
胤…也不客气,张方众人告辞回到童府。一住就是三四天。大伙儿久在战场,这次回到北京,觉得什么地方都新鲜,简直是看不够。尤其是杨小香、杨小翠,初次进京,看着什么都好,哥俩每天上街溜达。张方不爱溜达,不乐意跟这帮人在一起,各干各的事儿。张方这一天自己上了街,到了前门大街大栅栏珠宝市热闹的地方。抬头一看,离着前门不远,新开了一座大茶楼叫天竹楼,正好在大街上,油漆彩画,光彩夺目,一股茶味儿飘出多远来。张方觉得嗓子有点儿干渴,心说,进天竹楼喝壶水。进屋一看,他傻眼儿了。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高朋满座,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张方一皱眉,看来这水是喝不上了。转身刚想走,掌柜的跟伙计接出来了:
“大爷留步,您想喝水吗?大爷您包涵,自从小号开张以来,天天这样,来早的有座儿,来晚的就没座儿。这样吧,岂不能让您白来。您看,这是柜台,您委屈点儿就在这喝吧!”
张方一看,门口就是柜台,红油漆的大柜台锃明刷亮,跟镜子面儿一样。张方觉得这地方比里面还强,因此点了点头。掌柜的给搬来一把太师椅,亲自给垫上厚厚的垫子。张方往这儿一坐,鸭子腿儿一拧,胳膊搭在柜台上,往门口瞅着街景,觉得真好。时间不长,伙计把茶端来,摆上黑瓜籽儿、白瓜籽儿、花生、糖果四个小碟儿。张方满了一杯茶,提鼻子一闻,真好,茶味儿挺香。怪不得人家这买卖这么兴隆呢,真是真材实料,童叟无欺呀!张方一口气喝了两碗,伙计又把水给兑上。张方嗑着瓜籽儿,脑袋里头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到胜家庄,一会儿想到三庄擂,这心里还真着急。心说,再过两天得走,以免年大人和我童师叔担心。现在不是玩儿的时候,等奏凯班师,再玩儿也不晚。张方想着,往门前一看,来了个老头。就见这个老者拄着拐杖,宽脑门儿,尖下额儿,白胡子,腰板儿不塌,透着精神,不过眼窝深陷,脸上灰蒙蒙的有一层病色。头上戴着八块瓦的帽子,红疙瘩顶,身穿缎子坎肩儿,下头是长袍儿,坎肩上绣着杭州十六景,大手指头上戴着翡翠的扳指。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老者。这老头到了天竹楼门前,往左右看看,一皱眉转身要走。可能他看着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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