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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传-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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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您想找死是怎么的?街上都打起来了。杀人,放火,折腾得可凶了,您就在屋眯着吧。”
王凤忙问:“谁跟谁打起来了?难道官府不管不成?”
店小二叹口气说:“这伙人都是不要命的亡命徒,连官府也不怕。这不,他们要夺剑州,简直是无法无天。”
王凤一听就明白了,准是剑山的贼寇干的。他回到屋里一琢磨,既然他们敢在街上杀人放火,就不敢攻打钦差的公馆吗?不行,我得去看看,好助我童贤弟一臂之力。想罢他把东西归整利落,又往桌上扔下五两银子的店费,然后抖身上房。等他来到前街一看,只见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有上千人在一起混战。遍地都是死尸和伤号,哀嚎之声撕心裂胆。突然,他在人丛之中发现几张熟悉的面孔,仔细一看,正是穿云白玉虎刘俊、徐云、邵甫、阮合和阮璧。却不见童林、张方、甘虎和洪玉尔。王凤有心下去助战,可是一看用不着。刘俊他们已经稳操胜券,叛匪招架不住,正在节节败退。王凤心想,这儿打得这般激烈,肯定公馆也清静不了,还是保护钦差大人要紧。所以他也没跟刘俊打招呼,飞身形直奔公馆。为了避免麻烦,他没走正门,乃越墙而过,翻房过脊,寻找年大人的住处。说来也巧,正好走到年大人的后窗外,从里面传出张方的叫骂声。王凤一急这才破窗而入。
且说无形剑客万俟羽休一见王凤,双眼冒火,万没想到正在大功告成的时候,他跑到这儿凑热闹来了,便破口大骂:
“姓王的!剥了你的皮我认识你的骨头,既然你愿意当替死鬼,那就拿命来吧!”
无形剑客“唰唰唰”连发三剑,下了绝情。王凤挺刀迎战,接架相还,二人战在一处。
张方利用这个机会,护着年羹尧躲到外屋,一看地上躺着两位,靠墙站着一位。躺着的是两个仆人年瑞、年丰,站着的是总管年福。原来两个吓晕了,一个吓傻了,站到那里四肢抽搐,体如筛糠。年羹尧又气又恨,“咣咣”两脚把年瑞、年丰踢醒了;“啪啪”俩嘴巴子,把年福也给打明白了。他这才清楚,怪不得屋里这么折腾,连一个救兵也不见呢。闹了半天,这三位都吓成这模样了。
张方把年大人护送到对面屋里,叫年瑞、年丰保护大人,叫年福赶快去调救兵。他不放心王凤,抹身又回来了,进屋一看,王凤跟老道还在拚斗,刀光剑影,刃锋缭绕,正杀得难解难分。桌子翻了,椅子倒了,摆设和茶具扔得满地皆是。张方知道王凤决敌不住老道,一会儿半会儿还可以,时间长点,准败无疑。病太岁眼珠子一转,一哈腰把地上的零碎划拉了一大堆,拿万俟羽休当靶子打开了。
茶壶、茶碗、壶盖、茶盘、砚台、花瓶,嗖嗖嗖,一样接着一样,像雨点似地朝老道扔去。老道面对劲敌本不敢大意,现在又多了一份负担,只好一面拚斗,一面躲闪这些零碎。他一个没躲利索,“啪!”脑门子上挨了一砚台,打得他脑袋“嗡”了一声,眼前金花乱冒。就在这一瞬之间,天灵侠的宝刀正扫到老道左腿上,“咔嚓”一声,分为两段。
“哎哟——”万俟羽休惨叫一声仰面摔倒。
张方闪电般地冲到老道面前,手起锥落,刺透他的胸膛。张方怕他不死,双手握着锥子把,还使劲儿晃了几下。可叹横行一世的无形剑客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张方把透风锥拔出来,又冲老道踢了两脚:
“我叫你横,我叫你横!你倒是横啊?有种你起来,张大爷陪你大战三百合!”
“行了,行了!”王凤抓住张方的耳朵,把他拖到一边,低下头仔细查看了一遍,见老道果然死了,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救兵也赶到了,刘俊他们也回来了。连王凤带张方纷纷向年大人道惊。年羹尧转忧为喜,先到东屋看了看老道的尸身,又把老道那柄宝剑捡起来看看,只见这把剑二刃双锋,极其锋利,杏黄色灯笼穗光彩夺目。他笑着对身边的天灵侠说:
“蒙老侠相救,无以为报,这把宝剑就赠给您留个纪念吧!”
王凤急忙摇摇手说:“老朽不敢,老朽不敢!”
张方晃着夹扁头说:“我正好没有宝剑,大人!干脆赏给我吧”。
年羹尧笑道:“这可不行。我听人家说过,宝家什必须高人佩带,不然就许引来杀身之祸。再说老侠客是给咱们帮忙来的,又立了大功,把宝剑赠给他正合适。”
张方咯咯一笑:“大人!我说着玩呢。其实,您就是给我也没用,那玩艺儿还不如我这把大锥子好使呢。”
年大人一笑,又把宝剑递给王凤。天灵侠坚辞不受,年羹尧也不便勉强,只好把剑暂时收藏起来,待日后处理。张方命人把万俟羽休的尸体搭出去,找口薄皮棺材盛殓起来,一是人死了不结仇,二是另有用场,并派两个人负责看守。
按下仆人们收拾屋子不提。且说年大人陪着天灵侠到西暖阁入座,刘俊抢步上前禀报说:
“启禀大人!西关的叛匪已经肃清了,共杀死八十九人,俘虏三百二十八人,跑了几个,还有四十五个受重伤的。遗憾的是,闹事头子已死在混战当中了。”
“他是谁?”年羹尧最关心这件事,因此焦急地问。
刘俊叹口气说:“就是原来的那个剑州知府宝昆。”
“果然不出所料!”年羹尧浓眉紧锁,“哼,便宜他了。尸体现在何处?”
刘俊道:“已派专人看管,曹副将正领人打扫战场,单等大人示下。”
年羹尧斩钉截铁地说:“传我的话,立刻把人头砍下来,悬挂在十字街示众!再叫文案起个草,把他的罪行一一公布于众。”
“。”
“再有,把他的家抄了,不问男女老少一起下狱!”
“。”
刘俊转身去了。王凤利用这个空隙问起童林。年大人就把八定闹府,童林活拿五寇以及追赶杜清风的经过讲说一遍。王老侠眉头紧锁,惊呆不语。
年羹尧问道:“您为海川担心不成?”
王凤点点头说:“杜清风为人奸狡、阴险,什么坏主意都有,我怕海川……”
年大人道:“也不知海川现在何处,真急死人也!”
张方手拍脑门有了主意:“大人!咱们不是抓住五个贼吗?问问他们,也许能知道去向。”
“对呀,待我审问。”
张方道:“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您吗?假如您相信的话,就交给我吧。”
年大人点点头:“也好!不过可要留口活气,千万别给折腾死了。”
张方一笑:“哪能呢!谁不知我张方是菩萨心肠?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地一说,我决不会难为他们。”他指着夏九龄和司马良说:“请二位跟我来。”
小兄弟三个迳直来到前院,对参将李明一说,李明亲手把门锁打开,放张方他们进去。但见,五个贼并排坐在地上,背靠墙,面向外,头上都罩着黑布口袋,五花大绑,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张方他们一进来,把五个贼吓得身子一颤,不知是凶是吉。张方先来到中间那人面前,自言自语地说:
“这种刑具真够损的,又带尖,又有刃,又有钩又有刺儿,这要钉到粪门里,那得是什么滋味?钉进去还不说,还得用火烧红了,恐怕大罗神仙也得叫娘。”
说着他一伸手,就要解这个贼的裤腰带,把这个碱吓得真魂出窍,双腿一曲,哀嚎道:
“饶命啊!饶命!叫我干什么都行,可别上这种非刑。”
夏九龄、司马良乐得直不起腰。其实张方也就是这么一说,他根本没有这种刑具。病太岁冲着二小挤挤眼睛,而后又郑重地问道:
“叫什么?姓什么?从哪来的?”
“哎,我说我说!我叫褚万发,绰号戏水猪,是英王派我跟杜清风来的,谁知到这就被你们拿住了。”
“我再问问你,你们是怎样策划的?要达到什么目的?”
“是,我说,我全说。杜清风告诉我们,到公馆后见人就杀,先杀童林,后杀年羹尧,尽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杀光了,然后夺印、抢金牌和上方天子剑,最后放火焚烧公馆,再配合宝昆他们抢占剑州城。我就知道这些,旁的就不清楚了。”
“想得倒挺美!”张方接着问:“难道你们就没料到失败吗?嗯?败了又怎么办?”
“说!”
“快说!”
夏九龄、司马良在一旁帮着吆喝。戏水猪忙说:
“也有这种防备。倘若事情不顺手,杜清风就领我们撤到朴家店去,那儿有人接应我们。”
“什么地方?”
“朴家店。就是西关外边金蛇岭上的那个朴家店,浪里狂风朴八海是我们的人。他能掩护我们。”
张方一听有门儿,可能杜清风就跑到朴家店去了。这么说,我童师叔也追到那儿去了。为慎重起见,张方又诈问了一遍:
“非得上朴家店吗?难道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非去不可,不能换地方。”
“为什么?”
“因为外边只有朴八海是我们的人,而且这都是事先决定了的。”
“嗯。”
张方心里更有底了。为抓紧时间,他不再往下问了。冲二小一挥手,三个人出了屋,叫李明照旧把门锁好,他们径直来见年大人,把审讯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年大人满意地点点头。天灵侠站起来说:
“既然童林有了着落,事不宜迟,咱们应该马上出发。”
“好!”年大人霍然站起,吩咐道:“张方!你带上六个人,随王老侠客先行一步,本院马上就派大兵,攻打朴家店!”
张方往小弟兄脸上扫视了一遍,高声说道:“夏九龄、司马良、牛儿小子、吴霸、阮合、阮璧跟我来,余下的保护公馆,走!马上出发!”
七小一老一溜烟出了公馆,拐弯抹角出了西关,顺着大道直奔朴家店。过去张方跟童林到过几次朴家店,可以说轻车熟路,因此他们没费多大劲儿就到了。
老少八位以流星般的速度登上金蛇岭,不走寨门,从寨墙上越过,不多时来到朴八海家里,抖身上房,各拉兵刃往下观看。
但见灯光乱晃,火把摇曳,刀光剑影,正杀得难解难分。在这段时间里,童林又杀死数名贼寇,血溅衣冠,已变成了血人。甘虎和洪玉尔也不例外,周身上下全是血迹,也不知是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还是溅到身上的。师徒三人背靠着背,横冲四面,力挡八方,简直都不要命了。满院躺的都是死尸,一股腥臭味直刺鼻孔。再看妖道杜清风,道冠也掉了,丝绦也开了,蓬头垢面,满身汗渍,嘶哑着嗓子好似狼嗥般地叫喊着:
“冲啊!上!快给我上啊,说什么也别叫姓童的跑了!”
燕雷、诸葛洪图、朴八海三个也跟着乱喊乱叫。天灵侠暗中庆幸,只要童林没出事就是天大的喜事。老侠客头一个飘落到院中,厉声喝道:
“吠!杜清风休得猖狂,俺王凤到也!”
说罢挺宝刀加入战斗。与此同时,张方等七小也赶到了。张方比谁吵吵得都欢:
“呀——吹!杜清风,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啦,朴家店被官兵包围了。还不拱手请降,更待何时?”
七个小弟兄就像七头猛虎似地一下子冲入人群。童林正在舍命拚战,忽见来了救兵,顿时勇气倍增,驱散了一夜的疲劳。
王凤护住童林说:“童贤弟!你先喘口气,为兄替你打一会儿。”
说话间他宝刀一晃“唰唰唰”就下了绝情。俗话说邪不侵正,贼人胆虚。杜清风等欺童林人少,打算以多取胜,后来一看童林是真厉害,力挡八方毫无惧色,结果伤兵损将,一筹莫展。王凤和张方等这一来,他一看不妙,大呼一声:
“弟兄们,形势对咱们不利,快撤!”
群贼巴不得这句话,“哗”一声各奔西东逃之夭夭。
童林领人追了一程,惟恐再中埋伏,只好作罢。众人又返回朴家店。此时红日东升,天已大亮,副将曹健也领兵杀到,里应外合,攻占了朴家店。曹健一看童林爷几个满身是血,不由得吓了一跳。
“童大人,您受伤了?”
童林笑道:“老天保佑,连肉皮也没伤着,这全是贼人的血。”
曹副将这才放心。他请童林及众人休息,由他处理善后。童林的确是累了,两条腿不住地打颤,两只胳膊又酸又疼,但精力还很充沛,他把王凤让到屋里,哥俩促膝谈心。王凤便把重阳会的事以及去北京如何扑空,他是怎样到的剑州,又如何会斗无形剑客解救年大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童林惊呼道:“好险!好险!若非老哥哥赶到,使钦差大人转危为安,就全完了!多谢,多谢!”
王凤笑道:“光我自己岂是万俟羽休的对手,全仰仗张方帮忙,才铲除了这个祸害。”
王凤又把张方的“绝技”讲一遍,众人笑得肚子疼。病太岁美得直晃脑袋,拍着胸脯说:
“这就叫有力使力,无力使智嘛!”
童林赞叹道:“可惜万俟羽休那身功夫,只因误入歧途,才落得这个下场。你我都须引以为戒呀!”
众人听了不住点头。
童林爷几个利用这机会,把手脸洗净,又换了衣服。忽然人影一晃,副将曹健从外边进来了,笑着对童林说:
“死尸都埋了,俘虏也押送到剑州去了。官兵已经接管了整个朴家店。我已命人出榜安民,街上并无异常现象。”
童林对曹健说:“你领兵先在此驻防,以防有变:我现在就回剑州,待请示过钦差大人再重新调理。”
“好,就听童大人的。”
童林把阮氏弟兄留在朴家店,余者跟着他返回剑州。日落之前众人回到公馆。年大人一看童林师徒安然无恙,非常高兴,立即传下话去摆酒祝贺。霎时公馆内外一片欢腾景象。年大人在暖阁中盛排筵宴,一是给童林压惊道乏,一是给王老侠客洗尘,再就是祝贺昨晚的胜利。
众人团团围坐,频频让酒,谈笑风生,与昨晚的气氛截然不同。童林叹口气说:
“可惜又让杜清风漏了网,宝昆也死了,死人口中无招对,可谓美中不足。”
年大人笑道:“海川!你比我还贪,我看这就不错了,一夜之间,收效如此之大,虽不能说绝后,也谓空前。我料捷报入京,康熙老佛爷必然满意。”
童林道:“这只是开始,今后的战事如何,很难预料。”
年羹尧冷笑一声:“海川,你怎么气馁了?”
童林苦笑两声没作解释。张方插言道:“我看你们二位说的都对。童师叔把事情料得难一点,这叫有备无患;年大人把事情料得乐观些,这叫信心十足。我看咱们既应该信心十足又不可掉以轻心,必然大获全胜。”
“对,为胜利干杯!”
“干杯!”
天灵侠笑着说:“老朽是局外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年大人忙说:“请!请!”
王凤沉思道:“英王富昌野心勃勃,他既敢公开扬旗造反,就说明他有充分准备。剑州之败,朴家店之失,对他们虽然不利,但也无伤大局,今后他们必将疯狂地进行报复。因此绝不能麻痹大意。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先咱们要了解敌情,不知大人这方面是怎么想的?”
年羹尧甚以为然,他说:“本帅也派出不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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