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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原魔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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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姓费,刚才进去的人是在下的同伴,找蔡姑娘有事商量。”
“商量?你们简直……-“像霸王,是吗?不错,本来就千能对你们这些女强盗客气,免得宠坏你们,!”
房内,慑魂仙姬已到了生死关头。
两人的手相互交扣,各扣住对方的左肘,神勿默运,较上了内功。
海山的手掌大指粗,似乎不消三两下,就可以扣碎慑魂仙姬那柔若无骨的纤手,事实却没有那么容易。
摄魂仙姬所练的九阴潜能,已届阴极阳生的化境,纤手在柔若无骨中,另有一股坚韧无比的怪劲,消去了海山手中传来的强烈扣力。
内功修为半斤八两,短期间难分轩轾。
但慑魂仙姬心中暗惊,也感到焦灼,再拖下去,她的手支持千了多久的。而她感到自己所扣住的手肘,曲池穴所传出的抗力,一阵比一阵强劲,自己的五指扣力显然已无法再增强,拖下去同样会力散功消。
“在下要震散你的气机。”海山说话了:“你这种歹毒的阴功火候仍千够精纯,支持千多久的,除非你肯合作,不然,哼!”
“合作什……么?”慑魂仙姬语气有点不稳定了。
“对双方有利可图的合作。”
“哼!你是用这种手段要求合作的?”
“在下不会在你可以施用慑魂金铃的情况下,找你谈合作事宜,在下必须保持占上风的有利情势,才能保证完满达成目标。”
“这……-“你答应合作吗?”
“本姑娘不会在胁迫下低头。”
“好,在下迫散了你的气机,再把你交给官府,潞城行劫毁藏珍箱的事犯了,你会上法场。现在,你愿意上法扬么?”
慑魂仙姬倒抽一口凉气,并非海山要将她送交官府而令她吃惊,而是她感到对方的扣力似乎突然增加了一倍,自己的手已经开始发麻,真力有散逸消褪的现象了。
“好吧。”她口气一软:“只要有利可图,本姑娘冲有利份上,会与任何人合作,甚至不会拒绝与魔鬼合作,你说吧!”
两人开始徐徐撤劲。
化敌为友并不难,有利可图就成。天下间事,利害的结合不仅能化敌为友,甚至血海深仇也可以弃置不究。
“听说,你在沁州山区,准备行劫王府车队时,曾经与张家全这个人有过冲突。”海山开门见山把话挑明。
“不错。”慑魂仙姬心中一动。
“这人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
“有兴趣合作吗?”
“张家全?”
“对,我要活的。”
“可否多透露一点?”
“不能,张家全与鬼谷老人。活的,每人银子一千两,如果不能要活的,伤的也好,但不能死。合作的事,是他的下落行踪,你都要无条件供给。-“哦!这……”“当然,因通风报信而捉获,一千两银子照付。”
“我答应了。”慑魂仙姬欣然说:“看你不出,鲁莽是鲁莽了一点,倒是个大好人。”
“好说好说。”
“这种合作,不妨多来几次,你贵姓呀?”
“姓海,名山。”
“唔!你不像是道上的人……”“有关系吗?”
“没有,怎样联络?”
“口信带到鸿宾客栈西进上房,一问即知,我派有专人接待,希望姑娘多费心,谢谢。
条件谈妥,他变得谦恭有礼了,笑容可亲,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别客气。”慑魂仙姬心花怒放:“海兄,我是愈来愈喜欢你了,我们一定可以合作愉快。-“保持你对我的喜欢吧,一定可以合作愉快。哦!有件事请教。”
“请教不敢当,说啦。”
“店里住了一位姓尹的女客,姑娘可知道她的来历?”
“哦!你呀,动什么怪念头?”慑魂仙姬会错了意,发出一阵冶荡的娇笑:“小心,海兄,那是一朵带刺的花,美艳绝伦,可是会刺伤人,何必呢?天下间比她美的人多得狠,以你的人才武功,气概风标,可说无往不利,何必……”“世间美女多得是,话是不错,但要谈及倩爱,得靠一个缘字,我觉得这位姓尹的姑娘很合我的胃口,如此而已。
比方说,蔡姑娘你的美,就不见得比她逊色,成熟姑娘的风华,决不是一个毛丫头可以比拟的。
但我认为你是江湖女英豪,你我之间,只有不是你强就是我强的印象,不可能细钿腻腻地款款契合……”“唷!你把我说得真像是一头雌老虎呢,我同样可以温柔地款待你。”慑魂仙姬明亮的眸子闪烁着另一种光彩:“告诉你,她比我更厉害。”
“真的呀?”
“她的家在黄山狮子林,她老爹是名震江湖的武林怪杰行空天马尹骥,她的武功,我望尘莫及。
假使你拂逆了她,保证你灰头土脸焦头烂额,要不是我对她心怀顾忌,在沁州山区我就解决她了。”
“她也参加了沁州劫王府车队的阴谋?”
“你去猜好了。”
“我会的。姑娘,再见。”
门外,阻挡四侍女姓费的年轻人,已失一步离开,在原处廊柱下泰然背手而立,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故,他只是店中的一位普通住客。
海山并没住在南大街的鸿宾客栈,那儿只是他的一处连络站而已。
他的妹妹海秀,躲在西大街的高升客栈内,距慑魂仙姬落脚的长治老店只隔了百十闲店面。
那位自称姓费的年轻人,就住在长治老店中。
海山住在飞龙宫,相当隐秘。
飞龙宫是本城的名胜古迹,平时禁止闲人接近,官府派有丁勇把守,是唐朝的唐明皇故第。
明皇登极之后,改建为飞龙宫,他自己曾带了百官回来住了一段待日。因此,自古以来,这座宫从来就不曾开放让民众登临。
海山并非公开住在飞龙宫的,他从后面的耳门悄然出入。
不管他是怎样住进去的,可知他的身份的确不正常。
返同飞龙宫后不久,来了两位青巾齐眉盖的神秘访客,三个人至小室里商量。
“少爷,小的真的不明白。”那位鹰目高鹳的人说:“放着一群已经查明的江洋大盗不管,偏偏要倾全力搜捕什么不关痛痒的鬼谷老人和张家全,岂不是本末倒置,不务正业吗?
“你不懂。”海山不胜烦恼地说。
“小的……”“你们什么都不要管,把人抓住就成。”
“可是……”“我告诉你。”海山拍桌叫:“假使那两个家伙的秘密被揭穿,我的脑袋,加上你的脑袋,还有许多人的脑袋,都要乾净俐落地搬家。”
“有这么严重?”那人大吃一惊。
“出乎你意料之外的严重,所以,你最好积极布署,在抓获之后,严禁任何人盘问口供,知道吗?-“小的知道。”
“任何消息都要用快传。”
“小的知道。”
“三天之后如无消息,叫沁州的人注意,我到沁州进一步布网。”
“小的立即发送消息。”
“走吧!快去准备。”
姓费的年轻人离开了长洽老店,信步向东走。天气炎热,衔上行人不多,偶或有一辆马车经过,车轮也似乎转得有气无力。
前面走着两个像貌狞恶的人,是死剩的饿狼和阴狼。
两人一面走,一面低声交谈,没料到身后的人用心倾听。
“该死的,丢了老二老三,一事无成,快要囊空如洗了。”饿狼怨天恨地发牢骚:“穷跟了一二十天,到头来人死老本空,怎么回去?”
“只有设法在路口上做两票了。”阴狼无可奈何地说。
“还能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路上巡逻的官兵增加了两倍,重要的客商纷纷组队话镖客保护,做起来一定得不偿失。”
“那怎办?去偷?”
“偷?去你娘的,做强盗已经够窝囊了,还能沦落成毛贼?老四,眼前倒有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
“隔壁邻房那个漂亮的女客。”
“怎么啦,劫色?”
“财色兼收,我亲眼看到他所提的包裹中,有许多值钱的财物,那只漂亮的珍宝匣一定有不少珍饰。”
“对呀!而且她只有一个人。”阴狼狼眼放光,是贪婪的光。
“可是,她带了剑。”
“老大,你怕吗?”
“这……-“你的返魂香没用光吧?”
“不要说了,回去再商量。”
两人不再多说,前面高升客栈在望。
他们没留意,姓费的人在他们后面不住冷笑,虎目中冷电森森,杀气炽盛。
高升客栈只是一家三流的小客栈,虽然也设有单人房间,但没有上房。
上房是设有内间的,单身客却需要用公厕、公浴等等,所以住的都是三流穷旅客,躲在这种地方,自然不会引人注意。
店面小,客室也狭隘,里面走道曲曲折折,天井小,院子窄,人住在里面又闷又热。尤其是住大统铺的人多,满室臭味简直令人受不了。
晚膳毕,整座店热浪蒸腾,因此有些旅客乾脆不点灯,大家都跑到天并或院子里歇凉,所以那些曲曲折折的走道里,少见有人行走,而且幽暗。
只有走道转角处,挂上那么一盏鬼火似的小灯笼,朦胧幽光下,走动的人似乎都变成了鬼。
那边的一盏灯笼不知怎地自行熄灭了,因此走道的两端,黑黝黝的人影难辨。
两个鬼影般的人启门外出,闪在邻房的门旁和窗下,用目凑近壁隙往里瞧。
房内有三只烛台,烛光明亮o普通的客房只有一根烛,这里有三根,客人一定相当阔绰。
外面的两个有偷窥狂的人,片刻便气息粗重出现异象,有点邪门。
床前堆放着衣物,这种简陋的单人房简陋得很,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容纳衣橱台等等奢侈物。
海秀大姑娘云鬓高挽,脱掉了上装,露出赛月欺霜的上体,一双高耸挺拔的玉乳,在烛光下更显得完美无瑕,令人一看便销魂,再看更魂销。
她在擦身,脚下的大木盆盛满了水。
大姑娘怎好到公共浴室梳洗?
她只好马马虎虎在房里净身,不知房外有人偷窥春色。
她一面擦拭,一面哼着两个偷窥客半字不懂的小调,有意无意地不待将动人心魄的酥胸转向外,似乎有意让偷窥者大饱眼福,脸上怡然自得的笑容,更增添五七分媚力。
饿狼不是没见过赤身露体女人的草包,却也看得神魂出窍气息沉浊,心眺如鼓,百脉贲张。
微风飒然而过,他毫无所觉。
“咻!咻!”在门缝偷窥的阴狼,悄悄传来信号,意思是说:还不动手?时不我留。
他神魂入窍,勉强定下心神,在百宝囊里掏,显得有点心慌意乱。
片刻,他到了阴狼身旁。
“我的喷香管呢?”他向阴狼附耳问。
“见你的大头鬼。”阴狼舍不得收回目光,含糊地说:“我什么时候动过你的宝贝玩意?”
“这……”“怎么啦?。”
“不见了。”
“什么?”阴狼的眼离开了门缝:“会不会留在房里?快去找来。”
“不可能够,该死的,大概是丢了!”
“再找找看。”
“在不在我还不知道?找个屁,哼!”
“那……”“来硬的,老四。”
“且慢!”阴狼的目光又回到门缝上:“老大,有点不对。”
“什么不对?”
“我总觉得,这小娘们有点眼熟,你再详细看看。”阴狼让开一旁。
“我一点也没觉得眼熟。”饿狼向里面瞄了片刻:“你这辈子见过成千上万的女人,脱光了的女人看来都差不多。你是看花了眼,老四。”
“我再看看。”阴狼又瞄了片刻:“唔!不对,真有点面熟。”
“管他娘面熟不面熟,进去。”饿狼等不及了,快被欲火焚毁了心,如果再多瞄几眼,不爆炸才怪。
阴狼刚想起是在沁州山区,碰上答应联手劫宝的海秀姑娘,刚想出声警告,饿狼已经砰一声将门撞开了,来不及啦!
其实房门没上闩,用不着费力撞,一推就开。
假使饿狼不是昏了头,色迷心窍命该如此,就应该想想可疑的征候。
一个单身的美丽小姑娘,住二流客栈的简陋房间内脱衣擦拭身子,怎敢不顾房门的?
就算山区里缺水穷困,有些女人在家里有待不穿上衣赤身露体事属平常;但海秀天生丽质,衣衫非绸部缎,住在三流客栈已经不近情理,光着身子还在唱小调,没有一个本地姑娘们有这么大胆肆无忌惮。
有如开门让客,海秀姑娘笑面相对闯入的暴客,仅用浴巾半掩住高耸的酥胸,居然毫无羞态,本来流露着英气的面庞,却绽起令人心荡的微笑。
“又碰上你们啦!”她大方地伸出光赤的玉手,向房中唯一的长凳一伸:“请坐,等会儿咱们好好谈谈,没想到你们也住在这间客栈里。”
饿狼这才吃了一惊,但欲火更旺。他这一辈子,大概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朋的女人,而且如此美丽的女人。
阴狼不得不随后跟进来,也怔住了,竟然忘了随手关门,被眼前活色生香的情景楞住了“海秀姑娘!”阴狼终于神魂入窍,终于想起来了。
“是呀,你们总算不善忘,坐!”海秀竟然不急于抓衣衫穿上,反而用中轻拭酥胸毫不在意:“关于贵伴当被鬼谷老人与张家全所杀的事……”“不谈这些。”饿狼眼中欲火炽盛,向姑娘接近:“咱们干这一行的,杀人与被人杀小事一件,死了,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命该如此。海姑娘,我们真该好好谈谈,在床上谈……”他一双毛手,放肆地一挽小蛮腰,一往那惊心动魄的高耸玉乳探,暖玉温香在握。
“老大……呃……”后面的阴狼出声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从身后伸来一只大手,五指如钩,扣住了他的顶门,立即传出骨裂声。
“这叫海青爪。”身后有人说。
阴狼已经听不见了,上半部脑袋成了一团碎骨肉,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可怕极了,红红白白一齐流。
“不要杀他……”同一刹那传来海秀的急叫声,当然也来不及了。
玉人在握的饿狼闻声知警,猛然回顾,双手仍然握着战利品:右手有腰,左手有乳。
海秀毫不抗拒,也不挣扎,若无其事,毫不在乎。
饿狼却吓掉了三魂,老四正往下倒,可怕的脑袋惨象触目惊心。
是姓费的年轻人,另一手中有一具迷香喷筒,他不认识姓费的,却知道迷香喷筒喷自己的宝贝。
惊吓是一同事,求生的本能是一同事,他本能的反应,星工即双手扣住了姑娘的脖子。
“不要过来。”他厉叫:“不然我扭断海秀姑娘的脖子,站住……”姓费的不理他,徐徐举步接近。
海秀姑娘也不理会他招在脖子上的毛手。
“可惜,老三,他们本来还有利用价值。”海秀笑笑:“你这一来,失去机会了。”
“这狗东西的手,触摸到你的身上,绝对不可以。”姓费的指指饿狼:“你知道该怎么做,二姐。”
“我是自愿的。”
“那就交给我。”
饿狼的手,已经用劲发力,但感到这白嫩温腻的粉颈弹性奇佳,多用一分劲,便增加一分分反弹力,似乎那不是人的脖子,而是坚韧无比的铁线蛇,更像千年老藤。
他推、他扳、他扭、他拖……
毫无用处,海秀含笑卓立绿纹不动。
“你去吧!看你的造化了。”海秀向他说,面面相对,吐气如兰,可爱极了。
纤纤玉掌贴上了他的胸膛,五指微收,他便感到浑身如中电殛,手不由自主地一松,随即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推送,背部向姓费的撞去。
“海青爪。”姓费的说,爪搭上了他的顶门。
“饶……命……”他叫。
叫声倏止,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姓费的在木盆中浇出水洗手,脸上恢复了常态。
二姐,不要在这些卑劣的下流浑球身上打主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些人只有一个字可以管用,杀!”姓费的说.;“告诉我,大哥要姓张的,是为你而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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