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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原魔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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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右面的山峰密林中,果然传来了震耳的长啸,似乎草木也在簌簌而动,发啸人内力的深沉,委实令人深感不安。

左方的山腰,按着传来震天长啸。

“杀鞑子!杀鞑子……”后面的山脚松林内,有两个中气充沛的人在呐喊,是飞虹剑客和金鹰。

四面都有人,到底有多少无法估计。

“嗷……”对面的豹吼声又起。

“看来,我们已经受到包围了。”纽钴禄冷冷一笑:“他们以为吃定我们了。”

“所以,决不可分开走。”海山苦笑。

“在这里等他们。”纽钴禄咬牙说:“晚上再走。”

这里的地势,没有立衣旗的山峰理想,峰顶也稍为不平,高度不够,因而草木丛生。虽则峰顶的松树高度有限,人不可能从树上接近,但仍可从下面偷袭。

海山立即下令砍掉十丈方圆的小松树,再把邻近的松树下方横枝加以整修,让视界可以远及百步外,对方一登山顶,便无所遁形。

清理毕,七个人定下心坐下来调息养力,抱必死之心等候,心情反而镇定多了。

“师兄。”海山从水囊中喝了一口水笑问:“河南以南的情势到底怎样了?”

“情势大好。”纽钴禄和卓说:“洞庭以北已无敌踪,我那些人已逐一清除境内的顽匪。去年开科取上,那些特别选任的汉官已经陆续抵达上任,蛮子们久乱思治,已用不着担心有人反抗。

师弟,想不到你这里,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太平了三年,你们依然控制不了情势,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吃太平饭吃多了挡着了?”

“这都是解送那些该死的朱家旧藩,所引起的风波。”海山恨恨地说:“这叫做养虎遗患。当初大兵下山西,就应该当时就把他们斩尽杀绝的,偏偏留下两年……”

“不准批评朝庭的决策上”纽钴禄沉叱:“你知道什么?当时如果把他们斩尽杀绝,蛮子们必定对我们的仁政存疑,必将群起反抗,我们能如此顺利征服大半天下吗?无知!难道你比摄政王天纵英才更睿智吗,如果不是大半天下已经征服,还不必急急杀掉他们呢上”

“我当然知道他们还有利用价值。”海山讪讪地说:“这会增加我们下级人员的困难也是事实。

像这次让旧藩返回潞安以安抚人心的把戏,就让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连带波及大内的人,惊动圣驾,我……我该死,也……也有说不出的愤懑。”

“你后悔了?”

“不是后悔,而是觉得不值得。”海山不胜委屈地说:“我承认我该死,所以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务必拼死魔豹,如果我成功,我会自杀以谢朝廷。”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纽钴禄和卓一怔:“这里的事,本来与你无关,皇上前来祭岳,安全问题牵涉不到太原地区的负责人,更牵涉不到我。

引魔豹远离圣驾,是我出的主意。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十万火急派人把我从大河南岸请回来搏杀魔豹的用意何在。听到魔豹已经北走,你又拼命带着我往北赶,终于赶上了这桩不妙的大事。

不管怎样,你我是适逢其会,自告奋勇与皇上分忧的,而且已经成功,你为何要自杀以谢朝廷?”

海山怎敢说出追逐魔豹的内情?

假使他敢说出走脱了一个山阴王小王子的事,恐怕纽钴禄和卓会立刻反脸,连他们燕山三剑客自杀以谢朝廷,不必等他们与魔豹拼死了。

“不管怎样,我是非死不可的。”海山咬牙说:“这场灾祸可说是我引起来的,死了那么多人,我有何面目活在世间?真是上无以对朝廷,下无脸对袍泽,我……别说了,我想去找魔豹与他决斗。”

“不可以。”纽钴禄和卓断然拒绝:“这不是个人意气之争,不许有决斗的事发生。”

“不决斗,他就会不断地埋伏偷袭,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如果他再杀掉我们三两个人,决斗仍难避免,恐怕那时他的人手比我们多,想和他决斗,他未必愿意呢。”

百步外豹影出现,眨眼间便到了空地的外缘。

三比七,双方相距五六丈,到阵前面面相对。

看了张家全与尹姑娘接近的骇人听闻奇速,纽钴禄和卓感到心情十分沉重,其他六个人更是心十懔懔。

“瓜尔佳索翁科罗。”张家全沉声说:“你说得一点都不错,我会不断地向你们埋伏偷袭,直至歼灭你们为止。在这太行山数千里山区里,我是山野之王,丛莽的主宰,我知道该如何利用我的优势。

不必再杀死你们三两个人,目前我的人手已经比你们多,我的优势已经超出你们数倍,我实在没有放弃优势和你们决斗的必要。”

纽钴禄和卓刚准备飞跃而上,张家全却先一刹那与尹姑娘飞返三丈外。

“阁下。”张家全冷冷地说:“不要妄图侥幸。就算你能近得了身,你也缠不住我的,更追不上我。

我并不急,我可以向你保证,三天之内,你们绝对逃不到五台,我会不断地给你们致命的打击,逐一歼灭你们,前途见!”

“等一等!”海山大叫。

“怎么啦?”张家全问。

“你敢接受决斗吗?”

“没兴趣……”

“你认为我们这些人是英雄吗?”海山抢着问。

“不错,我承认。”

“你也是英雄。”

“夸奖夸奖。”

“所以,我要求公平决斗,真正的英雄对英雄的决斗。我有权提出这种要求,除非你不是真正的英雄。”海山傲然地拍拍胸膛:“我,英雄;你,会是鼠辈吗?我有必胜的信念,而你没有,所以你害怕决斗。”

“哼!你……”

“以往昔你我交手的情形估计,你实在不是在下的敌手,你只会凭机智一而再侥幸脱逃。”

张家全淡淡一笑,轻拍姑娘的肩膀。姑娘本来伸手拉拉他的手膀,意在阻止他应允决斗。

“看来,你的激将法用得十分高明。”张家全含笑说:“时机控制得恰到好处。”

“你怎么说?”海山大声说。

“看到十里外那座秃顶山吗?”张家全向东北角一指。

那是一连三起伏的一座高山,中间最高,山顶尖而秃,有一道山梁连接左右的小峰,假使从另一力看,那座山真可以称为笔架山,中尖高出不多,中间的山梁狭窄。

“看见了。”海山说。

“你们占西南的小山头,我们的人占东北的峰顶,中间的高峰,可以作为决斗场。双方都可以看到全场,每次只许一个人出马。假使你们出来两个人,我们就退走,决斗取消,如何?”

“一言为定。”海山鼓掌三下。

“一言为定。”张家全也鼓掌三下:“诸位,好好准备,太阳当顶,在下恭候。”

***

三座山峰并不在直线上,所以双方都可以看到全场,两座峰尖相距皆在五里左右,人一出现在狭窄的峰脊便无所遁形,不可能两人一起走而不被发觉。

光秃秃的中峰顶尖,在十里外看是尖的,其实上面足有十丈方圆的椭圆形微有起伏的顶,风化的泥士下面是坚硬的黄泥,作为决斗场颇为理想。

顶下峻陡,下沉百丈的峰腰以下,才生长有衰草,峰脚才有树林。这是说,谁要是受伤失足往下掉,很可能直坠山脚才能止住,不骨散肉裂才是奇迹。

张家全第一个出现在峰顶,飒飒罡风从西北天际吹来,大太阳当顶,依然感到寒意。

海山出现在山梁上,大踏步无畏地向中尖走,抬头挺胸,眼神坚定,表现出无比的信心。

一个存心决死的人,精神力量是无可比拟的。

张家全从来就不曾真正击败过他,这也是他信心十足的原因。

登上了峰顶,双方面面相对,行礼后相对坐下。

“有件事告诉你,或许可以增加你的信心。”张家全的口气颇为友好:“也可以让你安心。”

“张兄,请教。”他也和气地说。

“记得山阴王的遗孤吗?”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追你的,你把我害苦了。”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为什么?”

“尹姑娘的老爹行空天马,在河津碰上了鬼谷老人公冶方。是我把小王子交给他老人家带走的,我负责吸引你们反往潞安追。那时,小王子已经快崩溃了。”

“你是说……”

“惊吓过度,风寒侵骨,小小年绝,已经没有求生的意志。”

“你是说……”

“他死了,鬼谷老人埋葬了他。”

“你……你是说,我……我并没失败?”海山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你不但没失败,你成功了。”张家全苦笑:“我嘛,谈不上失败,因为我并不是为了救小王子而与你们拼命的,我也的确将他平安地接出。他的死,只能归之于天命,我只是尽了人事而已。你平静下来了吗?”

海山不理他,跳起来奔向面对自己一面的山峰,突然拔剑高举。发出一声震天长啸,然后哈哈狂笑。

张家全大感困惑,站起来注视着海山高大的背影发怔。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海山突然狂喜地大叫,声震山林:“师兄,我成功了,我先走一步。”

声落,猛然回头,一声长啸,身剑合一,狂喜地向张家全扑去,全身功力注于剑尖,行致命的雷霆一击。

张家全一怔,老天爷:这么窄小的空间,怎能用这种拼命的全力冲刺?

猎刀闪电似的挥出,刀出人斜闪,不能硬接对方真力汇聚的拼命一搏,用上了巧劲。

“铮!”刀剑斜交,两仪相成人真力用的是柔劲,斜接长春门的绝学无坚不摧的至刚无量神罡。

剑仅震偏了小小的角度,无量神罡毫无阻滞她继续向前涌发,海山的身形也飞掠而过。

他本来可以倾全力收势的,但剑刚撤回,人已到了山峰的外缘,他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任由身躯冲出外缘。

狂笑声绵绵摇曳而下,向百丈下的山腰翻滚而坠。

“海山……”张家全向下狂叫。

海山的身躯砰然掼落在山腰上,泥上草屑齐飞,一起向下滚,似乎整个人成了一团软肉,已滚至山脚的树林,撞倒了几株树才停止。

张家全呆住了,感到身上寒意甚浓。

“我不该告诉他这件事。”他喃喃地说,丝毫没有胜利的感觉:“他以为自己成功了,死而无憾了,他是个忠于职守的可敬敌人。”

他心中明白,海山在全力一击时,便已存了必死的念头,不管成功或失败,最后也一定要死的,一击无功,只好一死了之了!

***

对面的山头,其实看不见中尖顶端的全部景象,也听不清两人的谈话,只能听清海山的长啸、欢叫、狂笑。

一照面,决斗便已结束,可把纽钴禄和卓六个人吓了一大跳,这怎么可能呢,

六个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奇怪,二师弟高呼成功了,是什么意思?”纽钴禄和卓终于像是自语:“有什么事值得他决斗前后,两次发出如此兴奋的狂笑?尤其是被打下山峰的狂笑更为可疑,是不是魔豹会妖术,令他中魔了?”

脱走小王子的事,燕山三剑客一直为了这件事而忧心忡忡,海山是主事人,尤其耿耿于心。

总之,三人对这件事都抱有一死以谢朝廷的念头,心意相通,无时或忘。

“我知道。”海秀有点憬悟,泪下如绳:“师兄,哥哥放心地升天去了,他一定了无牵挂,死而无憾。”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纽钴禄和卓惑然追问。

“师兄,请不要追问了。”海秀将剑插妥在腰带上:“我去了,你们……

“师姐,让我去吧!”纳拉费扬古沉静地含笑举步。

这一面在抢着前往决死,那一面站着的魔爪天尊汪定一却警觉地向后退。

“你干什么?”高大如神似的白象突然喝问。

“很抱歉,我要走了。”魔爪天尊急退两女:“我要自己找生路。”

“站住!”纽钴禄和卓怒喝:“为人谋而不忠,二三其德,你好大的胆子……”

“你也给我听清了。”魔爪天尊冷笑:“在下也是势穷而不得不归顺你们的,三年多以来,除了多得了你们几两银子以外,并没得到你们多少好处。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如此而已。目下生死关头已到,在下没有继续相随的必要,我魔爪天尊自问已经替你们这些主子尽了力,你们还想求什么?”

“你这天生反骨的贱种……”纽钴禄和卓厉声咒骂,猛地飞跃而上。

魔爪天尊哼了一声,转身如飞而遁。

火麒麟向侧悄然掠出,绕峰右潜行急窜。

“纽钴禄和卓,我等你。”中峰上,传来张家全震耳的叫声。

第三十七章

张家全站在西南的小峰头举目四顾,心中感到十分失望和愤怒。

海山死了,只死了一个,纽钴禄和卓便食言背信,竟然带着人溜之大吉了。

“我原以为他们都是可敬的英雄,岂知料错了,最后原形毕露,他们只是有些地方像英雄而已。”

他是搜迹专家中的专家。在四周走了一圈,便看出可疑的征候。

“确是分开走的。”他眼中有警戒的神情:“却又不像是计画中的行动。好哇!斗智?咱们就斗一斗吧上看谁是最后的胜家。”

他向峰下的草木中一钻,形影俱消。

东北的小峰上,姑娘与五位老前辈,远远地看到他奔向西南鞑子们盘据的小峰,而那座小峰的鞑子们却不见了,知道有爱,赶忙下峰急迫。

“家全……”姑娘在中峰便焦急地大叫。

空出寂寂,张家全不见了。鞑子们也不见了。

从东北冲向东南的一条山谷,山脚下小溪旁有一座小小的十余户人家山村,小径沿谷向东南伸展。这里,总算有了人烟啦!

可是,村里面杳无人迹。

原来这里是迷乱的人,逃入山所建的村落,种山自给自足苦得要命,天下太平了,人也走了,村落也就成了废墟。

魔爪天尊逃得很快,至少他认为很快。他不但对这附近不陌生,包括对七盘九疑谷不陌生,因为早些年他曾经来过此地,而且在这座小村逗留过一段时日,这里有他的朋友,这些朋友是可以帮助他的人。

站在渺不见人踪的村中心,他楞住了,再仔细察看那些破门窗,就知道这里至少在一年以内,不曾有人居住了,人都走啦!每一家的户侧菜圃,除了野草不见菜踪。

逃命的人,速度是十分惊人的。前一个时辰,他越过了九座山,两条溪谷,真逃了五至六十里。后一个时辰,也攀越三座山一道峡,也将近逃了三十里。这是说,他一口气逃了将近百里少一点,比马远要快。

这时,他的肚子已经空了,饿得发慌。

按他的估计,纽钴禄和卓那些人逃命也好,与魔豹决斗也好,决不可能找得到他了。

天色不早,他必须先找食物填五脏庙。搜遍了十余间破屋,找不到任何食物,一发狠,用袖箭射了一只在溪边觅食的大鸟,似鹤非鹤,似鸨非鸨,在原是朋友的士瓦屋里,生起火来烤鸟吃。

像他这种武功超人的高手,在飞禽走兽甚多的地力,是不会挨饿的。

烤鸟之前,他曾经作了防险的安排。

万山丛中盗贼出没,但避灾祸的山民不怕匪,没有东西可以引起匪的注意,匪已经够穷,他们比匪更穷。

他们怕兵,怕被兵指为匪。好在兵是过境的,不会逗留,所以每一家都建了躲兵的地道和地窟,至于建在什么地方,也只有宅主人知道了,即使是邻居,也不知道出入口在何处。

他躲在屋中烤鸟,却不知道死神自从他逃出第一步时,便一直紧跟在他身后。

***

尹姑娘有一双充满慧黠的明眸,可知定是精明刁钻聪慧过人的姑娘。她与张家全相处了一段时日,肯用心学习,心有灵犀,不但整颗心已托付在张家全身上,也把张家全的狩猎技巧和经验一古脑接收过来,所以追踪的责任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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