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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胄-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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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漠河而言,陈太极的死就是一件没有办法接受但必须接受的事情,在陈太极离开明珠之前跟他在天台上所说的那番话竟然成为了这位在自己和姐姐最窘迫最困顿的时候救了姐弟俩命的男人留在他生命中最后的绝唱,说不上惊艳不惊艳,但真的很刻骨铭心,漠河的念头里面甚至都没有出现过万一哪一天师父不在了怎么办的念头,那对于他来说就是和世界末日一样荒诞而可笑的事情,但现在它真实地发生了,漠河却绝对一点都不荒诞,一点都不可笑,相反,他想哭。
虽然那个在自己半大的时候就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男人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过哪怕片刻的温情,甚至于在过去之前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里他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徒弟,见面最短的时间间隔也是一个月,有时候甚至更长两三个月才能够见到一面,但这个脸上从来没有太多丰富的表情就算是除去平静之外还会露出些许的情绪波动也大多是因为能够喝到一口好酒时表现的酣畅淋漓。
师父以前不让他喝酒,他到现在,将来永远都不会去碰酒,虽然不懂得为什么不让自己喝酒的师父自己会那么喜欢酒,但漠河清楚,师父总归是为自己好的。
在漠河用年做单位一双手十根手指数个两轮就能够点清楚的岁月中,他不太懂得以前师父经常挂在嘴边的得舍是什么意思,他第一次问师父的时候得到的回答是得到不算什么本事,最难的是舍,一百个人里面有九十个能够在和命运的交换中得到一些东西,但这九十个人里面有八十九个是舍不得放下的,这叫做执念。
漠河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没有办法理解想象中的那些言语间舍去了千万百万一生都为之奋斗的事业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也不会去这样做,因为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中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吃饭,似乎永远都没有尝试过吃饱饭是什么样幸福的滋味,穿衣,他觉得一年中间能够得到一件未必是新的但肯定能够穿的进去的衣服就是天大的喜事,恰恰是这样的生活经历让他认认真真地对待自己生活中的每一分钱,他觉得钱就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和师父之外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兴许在之前加上一个赵虎臣。
在听见师父死讯的那一刻,怅然若失的漠河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舍,舍的不是金钱地位荣耀,而是精神上的东西,那是一种态度,所以师父形容它叫做执念。
师父死了,以后不会在有人教他武功也不会有人在姐弟俩最贫困最艰难的时候偷偷地拎几袋包子几斤肉来接济自己,东西的确未必就见得有多贵重,但漠河发誓那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丢弃的东西,那种东西似乎叫做温暖。
就算是在自己练功练不好的时候师父也不会大发雷霆,而在自己练得很不错的时候相应的师父也不会多么欣喜,甚至师父很少检查自己的功课,偶尔他在旁边练习,师父就会拎上一瓶酒坐在旁边,或者凝望着远方极远处远到了漠河看不清瞧不见的地方,或者就抬头看着天空,这种时候天空似乎不适合叫做天空,用苍穹这个词语似乎更合适。师父在看什么,在想什么,漠河以前不懂,现在也还是不懂,但他明白一件事情,那个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除去姐姐之外最终分量的男人是真的没了。
赵虎臣抱着胭脂走回了奥迪,抱着怀里瘦骨如柴的妮子,赵虎臣第一次发现自己那颗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去的恻隐之心竟然还在。
上了奥迪不久,赵虎臣就发现怀里始终在轻轻颤动的孩子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望着那张脏兮兮犹带泪痕的脸蛋上露出一抹还带着惊悸的睡脸,可以想象这孩子这段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就是一个成年人都没办法坚持多久但这孩子却硬生生地在这座城市里面独自找了他半个月。一旦联想到这半个月里面胭脂吃过了多少无法想象的苦楚赵虎臣就觉得心脏一阵刺痛,这孩子,从小没了母亲,相依为命的父亲现在也离她而去,没和别的孩子一样在妈妈怀里撒过骄也没有跟别的孩子一样骑在爸爸的脖子上逛遍了大大小小的游乐场,对于胭脂而言甚至连正常地走路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但就是这个孩子,却能够对他说叔叔,不哭。
两人先到了医院,还是那家和杨霆关系复杂的私人医院,恰好当初作为赵虎臣主治医生的副院长在,在他的主持下赵虎臣跟漠河立刻就得到了最全面也最贴心的救治,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缝合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把身上的血衣换下来最后输血罢了。
整个过程中,赵虎臣始终都把胭脂死死地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算是打了麻醉缝合伤口的时候他也把胭脂轻轻地放在手术室旁边的备用病床上,看着这妮子,他才会感觉安心。
这个脏兮兮却精致的小女孩引起了护士的好奇,但在几名劝告为重医生连夜被副院长从家里叫来的情况她们也都清楚带这女孩子来的男人不是她们能够触及到的人,所以虽然有几个同情心泛滥的护士很想问赵虎臣这孩子的来历但都还是忍住了。
一直到处理玩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
望着身边胭脂安静的睡脸,赵虎臣的手轻轻抚摸着这孩子的脑袋,看了一眼时间,十八号上午五点。
漠河在旁边的病房,陈太极的死对他的打击肯定很大,这个时候赵虎臣也不希望去打扰他,最后轻手轻脚地摸出手机,走到病房门口轻轻带上了门,拨出一个存进了手机却从未打过的号码。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妩媚到有点妖气的女人走进了这家医院。
她是雪墨。
雪墨在病房见到了穿着病号服身上甚至还能见到一些渗出来血迹脸色苍白的赵虎臣,心中的震惊自然是有,虽然一直都在关注着赵虎臣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雪墨一时半会也得不到真切的消息,只是听说出了件事,现在看来这件事情似乎小不了。
“需要我做什么?”雪墨瞧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蜷缩起来熟睡着的胭脂,轻轻皱眉道,她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的关系也还没熟到那个地步,雪墨知道自己问了也未必会得到真实的回答,虽然大清早的被叫起来很不满,但发现是赵虎臣的号码时她还是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帮我照顾她半个小时,最多一个小时我就会回来。”赵虎臣指了指病床上的胭脂,压低了声音道。
“可以。”虽然满肚子牢骚和疑问,但雪墨好歹没发作出来,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见赵虎臣打算出去,又道:“不过作为交换,你等会要告诉我这孩子的来历。”
赵虎臣瞧了雪墨一眼,没回答,只是点点头,完了就出了病房门。
赵虎臣才刚出去,雪墨正要走到床边仔细端详那个让赵虎臣大动干戈的小女孩却发现病房的门又开了,站在门口的是脸色有些尴尬的赵虎臣。
“能借我几百块钱不?还有你的车钥匙也给我。”
第一句是借,第二句就是要了。
大清早被人从床上拉起来还莫名其妙地要掏好几百块钱的雪墨觉得自己有点做冤大头的嫌疑,扔出了自己的钱包和车钥匙,雪墨恨恨地看着赵虎臣离开。
雪墨的车是一辆奥迪tt的敞篷款,像是雪墨这样妖媚的女人的确很适合开这辆透点贵气的敞篷跑车,但穿着一身病号服的赵虎臣坐上去看起来就有些诡异。
开着车出了医院,因为是敞篷的关系周围的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冷得吸了一口冷气,赵虎臣眼睛始终都在周围搜寻着自己的目标。
到了一间商场前面停下,赵虎臣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中冲进刚开的童装区根据想象中胭脂的尺码抱了一堆女孩子的衣服出来,结账之后就随手仍在了车里,将车开出商场,赵虎臣却没有找到一个在早上六点钟就开了的蛋糕店。
雪墨坐在病床边,好奇归好奇疑惑归疑惑,但她还是由衷地为眼前这孩子的灵气而赞叹,实际上灵气这个东西就和气质一样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很难确切地形容出来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总而言之那就是一种感觉,就像是但凡一些拥有真才实学的高僧身上总是有一种能令人很祥和舒服的气息一样,眼前这雪墨第一次见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的确有一种令人一眼之下就心生喜爱的灵气。
虽然身上的衣服很脏,脸蛋也脏兮兮的,但出人意料地是这一切都没有让有轻微洁癖的雪墨厌恶的理由,她甚至轻轻伸出手,悄悄地捋开了女孩子散乱的柔顺发丝。
这个轻微的动作,却惊醒了胭脂。
睁开眼睛,胭脂发现周围的环境让她很陌生,下意识地四处寻找赵虎臣的身影,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她怯怯地往被窝里缩了缩,惊慌地看着眼前的雪墨。
“对不起,吵醒你了。”雪墨瞧见女孩那带着惊慌和警惕的眸子,一愣之后收回手,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对孩子这么没有亲和力的她有些尴尬。
“叔叔呢。”胭脂轻轻道。
“叔叔?你是指赵虎臣吗?他出去了,拜托我照顾你,最多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就会回来。”雪墨微笑着回答。
叔叔?很有意思的一个称呼呢。
胭脂低低地应了一声,身体依然缩在被窝里,没说话。
雪墨也沉默了下来,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半会显得就有沉闷。
“可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吗?姐姐叫雪墨,我们可以互相认识一下吗?”雪墨俯下身,她觉得自己没道理比赵虎臣那个男人对小孩子更没有吸引力和亲和力,一脸微笑的她努力地试图消磨胭脂眼神中的戒备,同时她也在想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对外界抱有如此浓重的戒心。
“我叫胭脂,陈胭脂。”胭脂低声回答,兴许是因为雪墨靠得太近的关系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身体又缩了缩。
胭脂的小动作显然让雪墨有些伤自尊。
“那我们就是互相认识了哦,我们能做朋友吗?”雪墨微笑着问。
第163章 汤臣第一品
第第一品
雪墨一个劲地鼓动胭脂,无论是什么居心但她用尽了办法希望能够让胭脂放下戒备从她嘴里得到一些信息那是真的,而胭脂在雪墨四面八方的糖衣炮弹攻击下竟然油盐不进颇有几分任你狂风骤雨我自屹然不动的境界。)
一个小时之后,赵虎臣准时回来。
只是左手满是大包小包的衣服右手拎着一个大号蛋糕的他加上一身病号服看起来有些狼狈和诡异。
“叔叔”让雪墨感觉挫败的是一直都对她的热情表现得很冷淡的胭脂一见到赵虎臣便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欢欣雀跃,从床上爬了起来抱着赵虎臣的腰雪雪呼喊。
“胭脂醒了?”赵虎臣放下了大大小小的袋子,摸着胭脂的脑袋,笑容温柔。面对这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她唯一依靠的孩子,自认再狼心狗肺的赵虎臣也冷硬不起来。
这种破天荒般的温柔看在雪墨的眼里,这女人的好奇便更浓重,原本以为大清早被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打她电话的赵虎臣叫出来就算不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最不济也是赵虎臣挑翻了什么了不得的人或者被什么了不得的人挑翻,她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让她在他不在的这一个小时里面照顾一个熟睡的孩子。
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蹊跷,那灵气盎然一眼就让她难忘的孩子也满身都是谜,加上了赵虎臣的态度,雪墨就更有好奇的理由了。
赵虎臣从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找了一袋精致的小笼包和牛奶递给胭脂,微笑道:“叔叔给胭脂带早餐来了,那个是今天叔叔为胭脂准备的蛋糕,今天是胭脂的生日,叔叔一定会让胭脂过一个很快乐很难忘的生日。”
怀里抱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胭脂瞧见放在一旁那精致的大蛋糕,转头深深地凝望着赵虎臣,似乎要望进赵虎臣的心里去,最后,重重地点点头。
赵虎臣轻笑,摸了摸胭脂的脑袋。
恰好此时,敲门声响起,雪墨去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漠河。
漠河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很娘们地露出一脸的悲伤也没有怨天尤人地露出一身矫情的颓废,对于漠河来说这些个感情都太娇贵,他玩不起也不想玩,二十多年来残酷的生活教给他最严肃的一件事情就是无论谁是谁的谁,没了谁,生活都要继续,悲伤可以有,愤怒也可以有,但在不适合的时候你必须要把这一切都咽进肚子里面。
陈太极死了对漠河的打击当然很大,但他清楚现在自己跟赵虎臣的处境,就是要追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朝漠河点点头,赵虎臣也没多说什么,男人之间就是这样,简单得很。
接下来,要给胭脂换衣服的赵虎臣就发现了一件比较尴尬的事情,因为他不可能让胭脂在医院里面洗澡。
“去我家吧。”雪墨适时地解决了赵虎臣的尴尬,轻轻开口的她也悄然收敛起往日的烟视媚行,恰如合上了花瓣的牡丹,到也别有一番滋味。
赵虎臣没在医院多留,考虑到两人浑身都还是伤,所以去漠河的家也是不现实的,至于杨采薇那边,那妮子自己照顾自己都还成个问题,现下雪墨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漠河开着奥迪,因为车厢内还残留着血腥味跟血迹的缘故,赵虎臣没让胭脂坐进奥迪,而是抱着胭脂上了雪墨的跑车,衣服和蛋糕则放在漠河的奥迪车里,四人驶出了医院。
雪墨的家住在号称一扇门就价值二十万人民币的地方,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如雷贯耳,曾经以十三万一平方米的单价创下中国超级豪宅神话的汤臣一品。
当初汤臣集团对外宣传时便用过这样一句话形容贵到令人咂舌的汤臣一品,买汤臣一品的房子买的不是一套豪宅,而是买了一张可以看到明珠过去与未来的电影票。
“怎么,很惊讶?”雪墨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皱着眉头瞧着越来越进汤臣一品高耸入云的A栋楼,微笑道。
“只是没想到你住在汤臣一品而已。”赵虎臣道。
“也没什么想不到的,住在这里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反而因为太照耀的缘故每天都要忍受那些人或好奇或嫉妒的目光,其实人类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特别是国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态。有时候也会开玩笑说真怕遇上一个钱子强那样的惊天大贼。”雪墨瞥了一眼躲在赵虎臣怀里仰头望着四十四层楼高的汤臣一品的胭脂,微笑着说了一句让人心惊肉跳的话,“胭脂喜欢不喜欢这里的房子?喜欢的话和姐姐说,姐姐送你一套哦。”
胭脂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意识到这里的一套房子随随便便就能够市值超千万,似乎考虑了一会,才道:“不喜欢,爸爸说过了,想要看得远就要站得高,可是站的太高了又会高处不胜寒,所以还是平平安安踏踏实实地踩在地面最舒服。”
赵虎臣愣了愣,雪墨愣了愣,继而两个都被世俗和利欲熏了心的大人同时轻笑出声。
汤臣一品总共是五栋大楼,两栋四十层和两栋四十四层的超高层大楼,还有一栋是会所大楼,而对外出售的只有一栋A栋楼,B栋楼只对外出租,雪墨的家,在第二栋44层大楼的顶楼,而这栋大楼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汤臣一品不对外公开实际上却早就已经在上流社会中流传出售的d栋楼。
能住在汤臣一品超高层,雪墨的家装修格调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进了房间,漠河多少有些拘谨,赵虎臣很不客气地示意漠河自己随便坐,似乎并没有多少他自己也是客人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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