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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千年,一世倾城bz-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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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可是救人的地方。”我默默地自怜了一番,终于率先开口,“在医院杀人是不道德滴!”
“你是人吗?”他眉眼一剔,含着笑,站在床前问我。
我顿觉沮丧,“不是。”
林子情没有接话,因为结论是昭然若揭的。
我终于明白了传言的真实性:面前这个宛如贵公子般的林子情,其实是世上最冷血最不近人情最不知所谓的刽子手!
“不过,我可是你‘堂弟’林丹青的未婚妻哦。”稍做思索,我笑眯眯地提醒他道:“如果丹青知道你杀了我,该有多难过,为了我这样一个既不兴风作浪也不伤天害理的小妖怪,影响你们伟大诚挚的兄弟感情,多不值当啊,是不是?”
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我,没有直接反驳,只是好整以暇地冒出一句,“难道你愿意嫁到林家?”
林家对暗界的人来说,那可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我撇嘴,“凡事无绝对,说不定我会弃暗投明,成为你们林家的好媳妇呢?”我笑得越发张扬。
“可如果丹青改变心意,不愿意娶你了呢?”林子情微笑地望着我,语速和缓,气定神闲。
“哦,你打算怎么让他改变心意?”我问。
老实说,我很好奇。
最好不是什么栽赃嫁祸的狗血情节。
林子情往前走了一步,修长的腿微微曲起,半跪在床沿上,手则撑在我的身体左右,他从上而下地望着我,黑色的眼睛如深潭般,看上去温和无害,其实深不见底。
“如果你移情别恋爱上我,你说,丹青会不会死心?”他噙着一抹笑,说得客气,照样气定神闲,好像这句话,也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我微张着嘴,吃惊地望着面前那张放大的俊颜,看着他眼角眉梢那始终萦绕的钻石光芒,觉得下巴有点松。
原来,‘惊到下巴都掉了’这句话,是极有道理的
“没想到赫赫有名的林子情也是一个芳心猎手啊。”我终于惊极而笑,就像听见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太搞笑了,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啊。
“对于你们妖类来说,心和身体是分离的,没那么复杂。”林子情退开一些,坐在床的那头,好整以暇地望着我,“而要拿到你的心,只需要一道符而已,对么?”
我眨眨眼。
原来,对于我们敬爱的林子情阁下而言,这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降妖步骤而已。
就像那些结界啊,诛杀啊,请式神一样,不带任何感情,周全策划,小心计算,然后一矢中的。
虽然,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妖的身和心是分开的,心这个东西太复杂太精密,当我们没有成人形时,并没有心。它是精气养成的瑰宝,拿走了心,我便只是行尸走肉,不可能再对任何人动情。
只可惜啊,它早已经被另一个人拿走了,林子情晚了一步。
“我没有心。”我老实地回答他,越发觉得欢乐了,“那可怎么办?我不会爱上你了呢。当然啦,也肯定不爱林丹青,不过,婚姻这东西嘛,不一定需要爱情的,至少,对于我这样的无心之人,以后肯定不会出轨。怎样?考虑考虑让我当你们林家的乖媳妇?”
他审慎地看着我,黑潭般的眼睛墨如深海,情绪翻滚在海底,看不清晰。
我也不辩解,反正,他很快就会相信。
果然,林子情取出一道黄色的,画着红色线条的符,拈在指尖,默祷了一通,白色的光晕瞬间笼罩着我们,光晕里的林子情,专注、沉静、那种极致认真的表情近乎冷酷。
但是,很吸引人,也很有型。
白色的电光贯穿了我的身体,又从我空荡荡的胸腔里穿了出去。
然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不解地望着我,“为什么会这样?”
“有什么稀奇的,难道没听说过一个词,叫做‘草木无心’吗?”我不以为意地说。
“草木无心”他垂眸,轻声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
我笑,“不如我把真身告诉你吧,其实啊——我就是一颗蒜!”
人类有一句骂人的话,是“装蒜!”
可我真没装。
“真的是蒜。”见林子情没有表态,那双玉石一样的眼睛依旧平静而洞悉地望着我,我赶紧点头,非常诚恳地补充道:“不过,不是菜市场卖的那种大蒜,我是石蒜。”
“石蒜?”林子情微微蹙眉,显然,他正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石蒜的资料。
我也不敢劳驾他亲自去查,想了想,决定用通俗的名词去为他解惑。
“当然啦,后来人类还给我起了一个挺好听的名字,虽然有点不知所云。”我接着道:“这个名字,你可能听说过。”
“嗯,是什么?”林子情心平气和地问,不急不催。他似乎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曼珠沙华。”我说。
“曼珠沙华,就是彼岸花吧,三生河畔,彼岸花开,那个画面我曾见过。”没想到,他知道的东西还挺多,我话音一落,他便淡淡地接了过去。
“彼岸花是暗界的叫法。”我点头。
林子情曾去过魔宫,他见过彼岸花并不算稀奇。
曼珠沙华本是三生河畔最寻常最不引人注意的普通植物罢了。
他又沉默了,看着我,很专注地想着什么,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我眨眨眼,很无辜地回望着他,眼角却扫向又被风吹得半开的房门,在看见那一尾衣袂时,我不怀好意地笑笑,突然向前一趋,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勾住他的脖子,在林子情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冰冷的唇已经印在了他的唇上。
就这样蜻蜓点水般揩了一下油,然后迅速撤退。
林子情猝不及防,被我突袭成功。他的反应很奇怪,既没有气急败坏地将我推开,也没有震惊失措,只是有点茫然地坐在原处,微扬的唇角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色清透微薄,带着淡淡的橘色,非常诱人。
我用手指抹过自己殷红的唇瓣,眼波如丝,柳丝一样瞟向他,“你的嘴唇好软。”
林子情怔了怔,脸色闪过刹那地不自然,旋即,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不要在我面前玩这种把戏。”他淡淡地说:“你这是玩火。”
是了,他出一招就能灭掉我,可不是玩火么?
我笑,耸肩道:“可惜啊,你现在杀不了我哦。”
“我为什么杀不了你?”林子情反问:“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一点法力都没有。”
我哀叹。
是啊,何止一点法力都没有,简直脆弱得像一只廉价的水晶球。
“可是,你还是杀不了我。”明知实力悬殊得天渊地别,我还是很笃定地说道:“因为,有个人可能不想让我死呢。”
你在外面吧,我的陛下?
林子情眸光一闪,豁然转身。
已然敞开的病房门前,一个戴着眼镜的大夫缓步走了进来,身架很高,白色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倒像风衣一样,儒雅洒脱如一位电影里的绅士。他的步履很稳,但我们谁也没有察觉他是怎么过来的,金丝框架的眼镜,厚厚的镜片藏住了他不怒而威的眼神,但还是难以掩饰他的英俊绝伦,白皙的皮肤,略艳的唇色,鼻梁高挺而笔直,每个表情动作,都透着岁月与学识的沉淀,如一个渊博的学者。
我不得不承认,他戴眼镜的造型很——欺世盗名!
如果那副眼镜摘下来呵呵,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说他儒雅可亲。
我往病房后靠了靠,调整坐姿,好整以暇地望向他。
第五章 倒追是一项技术活
我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在看见衍的第一眼时,刚刚形成的心脏,雀跃着要跳出胸腔的感觉。
如一场劫难。
他全身没有一丝气息露出来,可是林子情自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全身就紧绷成一根拉紧的弦,他站起来,双眸微敛,极警惕地注视着来人。
‘医生’却没有看他,而是若无其事地越过林子情,径直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腰伸手端起我打着石膏的手。
“怎么这么严重?”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充满磁性,时光在他面前恍若无物。
我撇撇嘴:你自己下的手,现在却反过来问我,也未免太可笑了。
他皱了皱眉,膝盖半曲,蹲在我的面前,白色的光芒从他的掌心慢慢地溢了出来,如游龙般从紧密的石膏里渗了进去,刚才还难以忍受的痛感,随着那渐渐炙热的白光,慢慢消失了。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再给一粒糖吗?
我没有动,淡漠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目光一转,又望向林子情。
到了这个时候,我真的有点佩服林子情了,他果然是林家新生一代中最厉害的战士。
如果是寻常人,被魔君的气场所摄,此时早已经呼吸困难,或者落荒而逃了。
他却能保持原状,面对着我们笔直地站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惧。
“你是衍?”林子情终于开口。
好吧,我真的崇拜他了。
在这样强大的气场下,他还能那么礼貌和缓,气定神闲,不以为意地点破衍的身份。仿佛向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一点遇到强敌的意识都没有。
衍微微一笑,他这样戴着眼睛,穿着白大褂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竟然觉得很和蔼。
俊雅得让人晕眩。
我很无语,心底又免不了为子情担忧起来。
衍通常不笑,他笑的时候,往往是动杀机之前。
果然,林子情也有所察觉,他放在右侧的手轻轻地拢起,手指虚张,光芒火舌般从指缝间窜了出来,渐渐成为一截刺目的光柱,又一点点雕刻成形,变成了剑的模样。
衍放开我,偏过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浅声道:“你太嫩了。”
话音还未落,林子情右手一紧,凌厉的剑波已经击向了衍,衍岿然不动,半圆如玻璃罩的光环在半空中撞击着林子情的猝然一击。他额前的头发被剑气拂起,从侧面望过去,可以看见衍被厚厚的镜片挡住的双眼,眸子漆黑如最深的子夜,凌厉而阴沉,如果目光有实质,只需要衍的一个眼神,就能让许多人溃不成军。
这样的男子——
我笼罩在衍的保护罩里,靠着医院的床板,终于坦然地看向他。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如世人一样困惑过,他有一张无比英俊而又儒雅至极的脸,看上去那么温和无害,却又有一双与气质绝然不同的,狭长而危险的眼,这种极致的颠覆感,美得惊心动魄。
我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在看见衍的第一眼时,刚刚形成的心脏、雀跃着要跳出胸腔的感觉。
如一场劫难。
除了它,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词语来解释已经发生过的一切。
遇上衍,是我的在劫难逃。
刚才的撞击在半空形成一片弧形的电光,随即爆裂,身后的玻璃窗被震得粉碎,街上有行人受伤大骂的声音。
林子情往后滑了一段距离,背抵着走廊那边的墙壁,脸上有一道轻微的伤痕,血渗了出来,只是,他的眼神仍然没有半丝退缩或者畏惧,依旧倨傲而清冷。
我心中暗叹。
林子情这个笨蛋。
即便你再厉害又如何?
在你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妖,甚至不是一个普通的魔,他是万魔之王,是一个远古诸神般的存在,即便是林家的先人,也尽量不去招惹他,林子情再天才再能干,也不过是个后生而已。
更何况,他还没有林家得天独厚的血统。
现在的能力,只怕都是他自己刻苦修炼出来的——难怪像个冷冰冰的机器人。
我腹诽了一通,眼角一瞥,见到了衍眸底一霎而过的浓浓杀机,心知不能再拖了。
在衍终于决定除掉林子情时,我也在同时出手。
这世上其实并没有真正无懈可击的攻击,任何东西都会有它的漏洞,完美一词,是比远古诸神更传奇遥远的梦想。
衍也一样。
我冲到林子情身前,抓住他的手,往右边二十五度角挪了一步,从衍山崩海啸般的气场里苟延逃生,衍控制得很好,气场收放自如,并不会惊动其它人,他总是能够游刃有余。
任何时候,任何事情。
“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我低声迅速地吩咐道,拉起林子情,转身便往身侧的阳台冲了过去,“逢一化三,遇七则退,请式神,东西南角全部结印,然后跟我一起跳。”
他耳闻身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是一愣,“跳?”
这里是十三楼。
据说,十三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
“放心,这里对你不算高,死不了。”我不以为意,只是,真的翻到了栏杆边,我犹豫了,“喂,你不会摔死我吧?”
我现在没有法力,如果林子情在中途松开我,我会死得很惨。
十三楼,足够我摔成一滩烂泥了
衍被我布下的阵暂时拦住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估计他也来不及救我。
貌似很冒险啊。
“抓紧。”
我还没犹豫完毕呢,林子情已经搂住我的腰,从栏杆上只手翻了过去,白色的衬衣因为风向,哗哗地吹向了身后,乍一看,如宽大的羽翼。
他没有在中途撒手,环在我腰上的手,很紧很温暖。
医院的阳台并不是面向大街,底下是一片花坛,现在正是清晨,那里只有几个年老的病人在散步,我们着陆的时候,老人只是抬眸淡定地扫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闲聊、晨练。
哎,人到了这把年纪,什么都看开了。
从天而降算什么?
见怪不怪!
楼上的式神阵并不能将衍挡多长时间,林子情刚一站稳,已经反手拉着我,朝大街上跑去。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的行为是下意识的。
林子情是那种任何时候都不会抛弃自己伙伴的好战士,而现在,他显然错把我当成了他的伙伴。
大错特错啊。
——街上的行人也很少,偶尔有早班的公交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林子情一直将我拉进了地铁站。衍的感应能力,在这些地底建筑里会弱很多,更何况,我身上已经没有了气息,林子情也不是林家人,混入人群中的我们,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最早一班地铁刚刚开走。
整个地铁站空荡荡的,空气里还残有夜晚未尽的薄凉。
他松开我,我们坐在长长的候车椅上,腿随意地伸展着,我歪在椅背上,将已经破裂的石膏取下,然后,举着完整如初的手腕,兀自笑了笑。
“我曾听说,”林子情已经恢复如常,他坐在我旁边,看着眼前的金属轨道,低声道:“在魔族,有一个拥有不败传说的女战士,来历不明,但一直跟随在魔君左右,在魔君征服妖界的战役中居功至伟,后来,魔君问她需要什么赏赐,她说,愿为他的妻子。”
我抿着嘴笑,依旧看着自己的手腕,似听未听。
“她嫁给他后,便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不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外界也没有了她的消息。”林子情说着,扭过头望向我,“衍的攻击,不是所有人都能躲得过,知道它盲点的人,本就凤毛麟角。而能够让魔君紧张的人,更是闻所未闻。”
“是你吧,锦夜?”他定定地问。
我站起身,转了个圈,有点俏皮地站在他面前,“就是我啰。不过,不败传说就不用说了,现在啊,就算随便来一个劫匪,都可以把我——”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乌鸦嘴。
话音还未落呢,便有一个戴着猴子面具的人从柱子后面突然冲了过来,手中拿着长长的西瓜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把身上的东西全部交出来!”那人的声音粗噶而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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