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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简洛by尘世之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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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我竟然不知道你和霍峰有联系；”莫秦直视简洛，面色沉静。
简洛怔了怔；而后面色一沉，清冷的嗓音传出；“难道我做什么事和什么人联系需要向你报备一下吗？”
莫秦面上闪过慌乱，疾走两步在简洛面前站定；莫秦柔声道：“小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
心你被人算计。”
简洛不悦地皱起眉头厉声道：“你当我简洛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吗！”
“小洛！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霍峰的真实身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混黑道的没一个是简单货色，与虎谋皮这种事你觉得现实吗？是不是非要等到沈飞亲自拿枪指着你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莫秦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若不是方才那通电话；他根本不知道简洛竟然背着他做这么危险的事，尽管简洛刚才打电话将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被他听到了，也幸得被他听到了，不然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某一天简洛出事了他要怎么承受。
简洛抬起眼紧紧地盯着莫秦一字一顿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呵”莫秦低低的笑出声来，直到最后大笑起来，“你居然说与我无关？”
简洛眉头紧拧，眼前的莫秦竟然让他感到有些陌生，他也知道莫秦说那些话是因为担心他，可是他毕竟不是小孩子，活了两世，他当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人能够信任，什么人不能信任。
可是莫秦方才说的那些无疑是对他的能力以及智商给予最大的否定，身为男人，最忌讳的事也莫过于此。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世家公子，他有他的想法，他也希望自己的决定能够被人肯定，而不是以指责的方式去质疑他。
止住笑，莫秦弯腰覆在简洛耳边轻声道：“简洛，你的心是铁做的么？或者，你以为我的心是铁做的么？”
冰冷不带丝毫温度的话让简洛心跳漏了一拍，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涌上心田，简洛微微垂下眼，睫毛不停地颤动，“如果刚才的话伤到你，我只能说抱歉，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支持的我的决定。”
“支持？怎么支持？我说过，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你找了吗？凭什么霍峰可以得到你的认可而我不能？霍峰能做到的，我一样能，你为什么要找他？”
“你和他不一样。”我可以让他置于险地，但是却不能将你置于险地。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的势力比我大么？他爱你么？他可以为了你不顾一切么？”此刻的莫秦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简洛非要找霍峰合作，像霍峰那种自小在黑道长大野心勃勃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和简洛合作。
莫秦的逼问使得简洛有些不耐，他想不明白仅仅是一个合作怎么又上升到什么狗｜屁爱情，抬手推开莫秦，简洛冷声道：“你需要冷静。”
“我现在很冷静！该冷静的是你！简洛！现在和霍峰断绝来往，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那通电话。”
“凭什么？”简洛挑起一边眉毛，这个人未免太过自负。
“就凭他是正义堂的人！就凭他可以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让沈飞追杀你！”
“他不会。”
“他为什么不会？”莫秦怒极反笑，“你凭什么认为他不会？”
“我相信他。”简洛一脸肯定，为了那个位置，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出卖他。
“好，好一个相信，那我呢？你相信我吗？”
“信。”他从来没有不相信莫秦，否则也不会跟着他回国，更加不可能让他知道自己重生的事。
“信你为什么不找我？”莫秦抓住简洛的肩膀一脸激动，“你为什么要找他？难道我帮不了你吗？”
简洛冷漠地拨开莫秦的手转过身，“如果你非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我只是担心你，”莫秦痛苦地闭上眼，“我只是希望你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想到我，小洛，我害怕你受伤，我害怕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出意外，你懂吗？”
握住门把的手一顿，随即门把轻轻转动，简洛低声道：“抱歉，我不懂。”
刚刚打开的门被一股大力关上，莫秦扳过简洛的身体沉声道：“是你不懂还是你不想懂？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你才懂？嗯？你是不是认为我喜欢你就该一门心思对你好，是不是觉得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该无条件支持你，并且不能有任何质疑，是这样吗？简洛？”
“我并没有强迫你对我好！”简洛恼怒地拍开莫秦的手，脑中又开始抽痛，甩甩头，简洛冷声道，“我说过，我不会给你任何回应，我也没有逼着你为我做什么，如果你非要认为我是在安然的享受你对我的好，那么我想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
“什么叫没有再见的必要？你是要和我断绝来往吗？”
“是又如何？”简洛再次转身开门，既然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他不会再留下，也没有必要留下。
“不要，不要走，”莫秦从后面将简洛紧紧抱住，“别走，对不起，我刚才是被气昏了头，对不起小洛，你别走，我不逼你了，我真的是担心你被霍峰利用，对不起，对不起。”
简洛轻声叹息，“莫秦，我不喜欢男人，我也无法给你任何回应。”
“我知道，我知道的小洛，我不要你回应，你别走。”
“我和霍峰合作本就是各取所需，如果他真要利用甚至出卖我，我现在也不可能完好地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莫秦小心地避过简洛的伤收紧手臂，“我知道了，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头部的疼痛开始强烈，简洛狠狠地吸了两口气轻轻挣脱莫秦，“我们都先冷静冷静吧。”抬手转
动门把，简洛走出房间，将一脸失落的莫秦阻隔在门后。
脑海中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最后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在脑中清晰地浮现。
——“小昊，你现在除了我就只有你弟弟一个亲人，身为哥哥你应该好好照顾他，而不是指责
他。”
——“弟弟？”十来岁的简昊寒着一张脸看向简洛，“你是不是觉得爹地妈咪不在了我就该一门
心思对你好？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想都别想！如果不是因为你，爹地也不会临时改变路线去买那可笑的礼物！谁稀罕你的礼物？你还我爹地妈咪！”
——“不是的，哥哥，不是这样的。”
——“别叫我哥哥！你不配！”
简洛痛苦地捂住头躬下｜身，如同那晚一般撕裂的疼痛再次袭来，脑海中不断充斥着简昊的冰冷的斥责以及小简洛的自责，冷汗开始在额头聚集最后滑落下来，微咸的液体刺得眼睛生疼，视线开始逐渐模糊。
简洛惨白着一张脸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开始抽搐，如同溺水般不住喘息，脑中的神经被一种不知名的力度四处撕扯。简洛抬起打着石膏的右手敲打自己的头部，原本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疼痛直逼神经，却没能减轻大脑的疼痛。
“呃啊”简洛终于控制不住叫喊出声，头部开始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原本在卧室懊恼着自己的莫秦在听到简洛的叫声后忙打开门，在看到满脸痛苦不停用头部敲打地面的简洛后，莫秦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抱起简洛颤声道：“小洛，你哪里疼？”
简洛死死咬住嘴唇不住的抽搐，最后两眼一翻，生生地痛晕过去。
*
黑色的滑轮伴随着仓促的脚步声急速在光滑的地板上滚动，简洛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莫秦紧紧抓住简洛的手神色慌乱。
“家属在外等候，”随床的护士及时止住了莫秦前进的步伐，最后无情地关上了手术室的大门。
莫秦失神地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满脸懊悔，如果不是他无理的指责，简洛也不会生气走开，他也就不会直到简洛发出喊声才知道简洛的状况。莫秦抱住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如果简洛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等待是痛苦且又漫长的，莫秦不知道他在手术室外坐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莫秦迅速站起身走到手术室前，手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病床上的简洛依旧面色惨白，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
“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病人头部曾经受过猛烈撞击，尽管最后得到治疗，但是脑中留有淤血，最近淤血有消散的趋势，但是由于压住了脑部神经，才会导致头痛难忍。”
“那能把淤血抽出来吗？”莫秦一脸急切。
医生白了莫秦一眼，“如果可以当初他做手术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人的大脑是神经最密集的地方，稍有差错就可能导致脑死亡，像他这种淤血只有让它自己吸收，但是尽量别刺激病人。”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他的右手再次骨裂，我们已经为他做过处理，这段时间让他不要随意动右手，再裂开他这手也甭想要了，四周后再来照次片，如果愈合的好就可以拆石膏了。”
“好的。”
“留院观察一晚，没有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你去办入院手续吧。”
“谢谢。”
“莫长官，我想你有必要回家换身衣服，”医生上下打量着莫秦，一脸嫌恶，“你这样实在有失军人的颜面，病人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清醒，你完全有时间回去。”
被医生这么一提醒，莫秦才想起自己出门时太过匆忙，根本就没有注意身上穿的还是浴袍，不过当时那种情况，他哪里顾得上换衣服。
在做好登记后，莫秦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寓换了一身衣服，再替简洛拿了一套衣服，莫秦又马不停蹄的朝军区医院赶，他现在只想尽快见到简洛。
52
当意识再次回笼时；简洛只感觉全身无力；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头部依旧隐隐作痛，但是比起之前的那种剧痛已经好了很多。右手也泛着疼；想必是之前头疼的时候扯到了伤口。
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白，天花板上的灯如同他当初重生时醒来的一般，简洛茫然四顾；他这是，在医院？
“小洛；你醒了！”莫秦欣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抬眼望去；只见莫秦身体前倾，一脸期盼。
“我怎么在医院？”沙哑的嗓音让简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刚才晕倒了，”莫秦小心地将病床摇高了些，又倒了杯温水递给简洛，“先喝点水。”
“谢谢。”
将简洛递回的水杯放在桌上，莫秦又给简洛掖了掖被角柔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简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好多了，医生怎么说？”
“右手的伤口裂开，让你在这段时间尽量别用右手。”
“没了吗？”
莫秦抿了抿唇有些迟疑道：“还说你头部有淤血，是以前撞击留下的，最近有消散的趋势。”
“淤血？”简洛眉头微皱，怎么当初出院的时候医生没有说他的头部有淤血。
“是的，你之前出院的时候医生没说吗？”
“没有，”简洛摇摇头，就连简和东也没给他提过这件事，“晕倒前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没有，你当时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小洛，你别想太多，医生让你多休息，保持平和心态。
”
“我知道了，”简洛轻轻垂下眼兀自沉思。这是他第二次犯头疼，两次都会闪过某些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还有淤血一说，他相信以简和东疼爱他的程度不会刻意隐瞒，不过也不能排除简和东是不希望他胡思乱想才不告诉他这件事，毕竟他连自己失忆的事都相信了。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的来历，他当真都要怀疑当初受伤住院是真的失忆了。那么，现在这样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要清醒了吗？或者，仅仅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要恢复了？不，不会是记忆，不然上次他也不会说出那句奇怪的话。
“医生有没有说淤血什么时候才消散？”简洛轻声问。
“这个很难说，毕竟要看你大脑的吸收能力。”
简洛微微仰头一手盖眼无声自嘲，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像那团淤血，淤血消散的那天就是他消失的那天吧，而他连自己还有多长的时间都不知道，真是太可笑了。
莫秦轻轻握住简洛的右手温声道：“小洛，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阿秦，如果有一天我”
“不会的！”莫秦猛地站起身厉声道，“不会有那一天！你别胡思乱想！”
“你知道我不属于这具身体，确切来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
“够了！你别再说了！不管你属不属于，现在躺在我面前的都是你，并且永远只是你！”
“呵”简洛自嘲一笑，“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小洛我”
“出去，好么？”简洛放下手静静地望着莫秦，眼中露出少有的祈求。
“好，”莫秦强制自己露出微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等我。”
简洛轻轻闭上眼，不再言语。莫秦小心地将简洛打着点滴的手放进被子中又将床摇低了些，最后深深地看了简洛一眼转身离开。
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简洛抬手抚上左胸低声道：“简洛，给我两年时间好么？就两年。”
脑中的疼痛渐渐消散，简洛无声微笑，谢谢
当莫秦再次回到病房时，简洛已经熟睡，嘴角挂着淡笑。莫秦放下手中的保温桶在简洛床前悄然坐下，右手微抬，莫秦在半空中描摹着简洛的轮廓目露痴迷。
似乎有所感应一般，简洛的睫毛开始轻微颤动，最后眼帘掀开，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看到坐在病床旁的莫秦时，简洛暗自默然，没想到受个伤连警觉性都变低了。
见简洛醒来，莫秦忙起身将床摇高了些柔声问：“饿了么？”
没等简洛回答，肚子适时地传出一阵咕噜声，简洛尴尬地移开视线，“有一点。”
莫秦暗自忍笑利落地打开保温桶，一股鲜香顿时在房中飘散，“正好粥还是热的，你醒的很及时。”
莫秦给简洛身后垫了个枕头，再从保温桶中舀出一碗粥在简洛床边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勺感受了下温度直接送到简洛嘴边，“鱼刺已经挑出来了，吃吧。”
简洛尴尬地抬起手，“我自己来吧。”
莫秦躲开了简洛的手不赞同道：“你的手还打着点滴别乱动，不然回血怎么办？”
简洛默默地抬眼看了看还剩大半袋的点滴咕哝道：“怎么还是这么多。”
莫秦轻笑出声，“才换没多久，这是最后一袋，来，趁热吃。”
简洛兀自在心底挣扎，这种被人喂饭的趋势未免太过丢脸。
“是想让我再去热一遍你才肯吃么？”
简洛深吸一口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吃就吃！
粥入口即化再加上鱼的鲜香油而不腻尝起来异常美味，“好吃，”简洛嘴角微勾，眼睛也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
“那就多吃点。”莫秦嘴角含笑，仅仅是这么赞赏的两个字都令他感到很满足。
一碗粥很快见底，莫秦又给简洛添了一碗，简洛连吃了三碗才感觉到胃部被填满，满足地叹口气，简洛愉悦道：“我吃饱了。”
莫秦轻笑着揉了揉简洛的头递了张纸巾给简洛，自己利落地将东西收拾好。
“阿秦，你吃了么？”
“吃过了，”莫秦看了下时间又说，“半小时后吃药，要睡会儿么？”
“不了，我不困。”
莫秦点点头搬着椅子绕到另一边坐下，小心地捋起简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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