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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心惶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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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古怪。”剑向沉思一阵,“对了,绍德,据管理员说,钟思造生前曾有一个偶尔会到他住处的女朋友,能够找到她吗?”
“这是组长今晚所决定的两个未来侦办方向之一。不过,我们翻遍整个四○一室,没有发现任何照片。虽然有同事去询问各住户以摹画女子素描,但证人们的说法之间有很大的出入,应该是印象模糊所致,目前能确定的只有,女孩子的年纪在二十岁左右、长发、眼睛很大、身材苗条等,她的身高范围在一百五十五至一百六十公分之间,经常穿着白色套装。”
“另外一个侦办方向呢?”
“钟思造的收入来源。”
“组长果然敏锐;剑向说:“长时间没有工作的钟思造,他的生活费究竟从哪里来?--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侦查方向。”
“我也这么觉得,”事实上,刑事组长高钦福一直是剑向与绍德两人良师般的长官。虽然年纪已近退休,但办案经验丰富,纵使缺乏年轻人神来一笔的巧思,不过侦查方向的切入角度常具备高度的洞悉力。“高组长说,清查现场所有的统一发票与邮局提款存根,核对日期与金额,这样才能界定出钟思造生前外出的活动范围是在哪一带,另外,我们也必须去访查他曾经购物过的店家。”
“等我出院以后,马上就可以加入大家了。”
“可是”绍德低声说:“组长在搜查会议散会以后,私下告诉我其实还有第三个侦查方向--这是一个怪异的侦查方向”
剑向以眼神表示不解。
“已判处死刑的连续杀人狂--「噬骨饿魔」洪泽晨。”
2
一八八八年八月七日,英国伦敦东区(East End)爆发了白教堂(White chapel)血案,一名妓女惨遭利刃割破喉咙,全身刀伤共三十九处而亡。此后两个月内,东区继续发生多起同样以妓女为杀害对象、手法同样残暴的连续凶杀案,造成当地居民人心惶惶不安,伦敦苏格兰警场(Scotl and Yard)大为震撼。
当时的伦敦东区其实是个龙蛇混杂,贫民、恶徒及娼妓聚居之处,治安状况不佳日久,伦敦警方也因对这一连串的的谋杀案毫无头绪而饱受指责。
案件急转直下的关键出现在同年的九月底,当时一家报社接到一封署名“开膛手杰克”(Jack the Ripper)的来信,内容以红墨水书写,信中明白表示自己是白教堂以降的连续谋杀案真凶,信末并且盖上指印。十月初收到第二次来信,从信中非下层社会的用词研判,显为同一人所为,并充满挑衅意味。
于是,经由媒体的大肆披露,开膛手杰克成为全英国人恐惧的神秘潜伏者。在布满浓雾的伦敦,隐藏着一个神出鬼没、嗜血成性的杀人魔。
开膛手杰克的杀人行动并未停止,接着又犯下惨绝人寰的最后一案--玛丽.凯里(MaryKelly)命案。玛丽.凯里在十一月九日被房东发现遭分尸横死于租屋房内,不仅被剖腹取出子宫,凶手还割下她的耳朵与鼻子,切除她的乳房,并将这些器官排列成人脸的模样。
警方研判,玛丽在死亡前惨遭长达三小时以上的虐杀。然而,就在警方认为开膛手杰克将进行更残暴、规模更大的凶杀计划时,杰克的行动断然中止,自此永远消声匿迹,徒留世人不曾停息的猜疑。
连续杀人魔的历史自十九世纪末起,至今大约一百二十年左右,以社会现象的角度来看,应是发展脚步太快的工商业都市里,使人际关系过度的冷漠与疏离;而价值观的模糊化与复杂化,则形成对道德的质疑和无视。
再加上多元媒体的兴起,导致了个人的精神状态异常、心智发展扭曲、主观意识伸张,终于引发了陌生人之间的暴力冲突。
继开膛手杰克之后,连续杀人魔如时尚流行般地在全球各地肆虐。一八八○年代波士顿的哲西.帕莫洛杀害二十七名儿童、一八九○年法国的“剃割狂”法海尔犯下十一件虐杀案、德国的佛利兹.哈尔曼为二十四起命案的凶手、有“都瑟多夫吸血鬼”称号的彼得.柯顿、“山姆之子”戴维.波克威兹、日本的宫崎努、中国大陆的刘叔宝等等
这些满手血腥的魔鬼,无一不逞其变态至极的杀人手法,并以平庸凡俗的常人身分隐蔽在人群之中,遁形于警政系统的恢恢法网之隙。
而,高雄市可说是台湾的“首恶之都”,也许是因为民风剽悍野放、气候炎燥炙热,容易激起人类冲动亢奋的一面,因而各类大小刑案不一而足,成为台湾人印象当中治安最差的城市。
事实上,在高雄市内亦曾经有过一个震动华人世界的连续杀人狂,他就是在一九九五年枪决的洪泽晨--外号“噬骨饿魔”。
一九九四年夏天,以高雄市新兴区为主要范围,扩及邻近的三民区与前金区等地,三个月内一共发生了十二起手法凶残且相仿的连续命案。和外国大多数连续杀人狂命案的主要不同点在于,被害者并不是幼童或妇女,却清一色全是老年人。
这些老人的共通点是独居、年纪都在七十岁以上,而且都有相当不错的生活水准与教育程度。他们靠退休金的利息及收入丰渥的儿女汇款,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却没想到竟横遭血腥戮杀。
命案全部都发生在午夜。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平均每周一次的老人虐杀命案,凶手皆以长时间进行尸体的肢解作业。他除了以利刃割断被害人的喉咙之外,并且斩断其四肢,以刀片刮除其上血肉,并在暴露的骨骼上留下咬痕。
杀人后割肉啃骨的行为实在过于骇人听闻,高雄市因此完全被腥风血雨的恐怖气氛所笼罩。
凶手还蘸上死者的血,在命案现场的墙上写着下流鄙俗的脏话,以及对警方缉捕的挑战词句。
“我知道,警察也有老年人!下一个就是这些人了!哈哈;
然而,就在高雄市警局束手无策之际,一封提供命案关键线索的来信改变了警方的窘境。这封来信,是当时旅美返台的精神科医师李敢当所寄。
这封长信明白指出凶手是典型的精神病患,经常进出医院,且具有十分强烈的反社会人格。他的年纪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童年曾经被成年人虐待,受过高等教育,单身独居,没有固定、长期的职业,在工作上也表现平庸,充满挫折感。
他的工作与老年人息息相关,却将他们视为洪水猛兽。杀人的手法虽然惨无人道,但在犯案时皆经过细密的计划。
来信内容给高雄市警局无比的震惊,市警局总局长立即拜访李敢当医师。李敢当医师旅居美国多年,与当地犯罪学家研习先进的罪犯侧写(profiling)侦查技术,并十分乐意协助警方办案。
对当时的台湾警界而言,罪犯侧写是一项既陌生又新奇的办案方法,不少人对其成效深感难以置信,但这却是世界上能够对付这种身分不明的连续杀人凶手之唯一途径。
事实证明,在清查过高雄市内各大小医院的精神科病患资料后,警方终于缩小了嫌犯范围,最后逮捕了读过大学、在老人之家当义工、并且经常受雇于富有老人病痛临时看护的二十九岁青年洪泽晨。
洪泽晨的身材颀长、面貌清秀、言行举止彬彬有礼,与一般人心中连续杀人狂披头散发、目露凶光的刻板印象截然不同。但是,无论从齿模的比对或命案现场的模拟,都罪证确凿地指出他就是唯一的凶嫌。
在精神科医师李敢当对他的数次访谈中,洪泽晨坦承犯下这十二起血案。他自称在幼年时期父母双亡,并曾经遭到老人性侵犯,从小就十分厌恶这个毫无生产能力却又占用社会资源的年龄层。
上了大学以后,他的人际交游因为儿时的阴霾而难以顺遂。洪泽晨没有志趣相投的朋友,他也不愿改变自己去融入人群。相反地,他耽溺于童年的伤害,难以克制地接近老年人,发展出幽微痛苦的自虐情结。
随着这种扭曲的情感像癌细胞般增长扩大,洪泽晨终于开始发狂。他根据自各老人安养机构窃得的数据选出合适的对象,于午夜时分入侵被害者家中,进行残暴的杀戮行为。
关于割肉啃骨的变态举动,洪泽晨对李医师的说法是,唯有如此,才能排解他看到老年人的呕吐感。但李医师却指出,这其实是一种混合暴力发泄与性爱结合的行为。
他更渴望的是,能够得到全国瞩目,并赞许他清除社会无用渣滓的义举,但显然全国的反应与他的期盼截然不同,这也是他不断持续犯案的另一动机。
洪泽晨在一年内求处死刑,并在隔年农历春节前枪决,但高雄市民们惊惶的余悸仍久久未定。
3
剑向从病床上醒过来,才察觉到自己刚做完一场恶梦。
恶梦的画面十分逼真,他在一条漫长的马路上,追着一名长发飞扬的白衣女子,那女子不曾回头,持续地向前奔去,一直跑到一个红色房门的屋子才停下来。
女子的脸侧着,好像在偷偷瞟看从后跟上的剑向,但剑向仍然看不见被乌黑直发遮掩的脸孔。女子不待剑向靠近,她随即打开房门进入。
剑向赶到以后,他发现红色的房门门锁根本打不开,他着急地拚命旋转那只喇叭锁握把,但门把丝毫不为所动。
然后,他发现整只门把都是鲜血。他的手流着血,门把也不停滴着血。
就在这时候,门锁突然开了,他立即开门进入,想追上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剑向发现白衣女子就蹲踞在门后走道的尽头。
他慢慢走过去,看见白衣女子回头。但,隐藏在乌黑长发后的脸孔,却是一只老鼠的脸,老鼠正在享用尸肉,牠的双手黏满腐肉败血。
巨鼠在一瞬间转身飞扑朝他而来,剑向下意识地举起警棍反抗。一阵缠斗之后,他定睛一看,看到了遭木棍击毙、血肉模糊的人脸。
那张女人的脸鼻梁歪折、唇齿暴裂,在他怀里,以诱惑的眼神不断发出阴冷的笑声
醒了。
剑向的额颈满是汗水。原来自己正置身病房。
他想起在医院会客时间即将结束前,与绍德最后的对话。
“你知道法医和组长私交很好。他在验尸后私下告知组长,说钟思造的身躯虽遭老鼠噬食,但事实上他透过显微镜,在死者的骨骼上发现许多细碎的刮痕,综合物证后他判断应是凶手为割除尸体血肉所致为免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影响,法医没有将这一点写在供项目小组同仁参考的报告中。
“当然,首先要排除洪泽晨犯案的可能性。第一、洪泽晨已经死了,第二,他憎恨的对象全是老人。然而,除此之外,一切的杀人手法皆与「噬骨饿魔」如出一辙。
“说实在的,我不相信有谁的精神状态会异常到去学习洪泽晨的杀人手法。况且,若是真有某人有心模仿,他也不可能根据警方公布的有限线索加以全数模拟。当时为了保护被害人的尊严及隐私,命案现场有不少细节被予以保留或隐瞒,直到现在也未曾披露,这是钟思造命案的凶手没办法得知的。”
“组长很看重你,所以将这条线索交由你全力负责。”
“不,他希望由学长你来全力侦查。”
“哦?”
或许高组长早已看出,自己对这个案件的热衷程度?--剑向这么想。其实这也是警界传统的良好惯例:案子是由谁挖掘出来的,最重要的侦办方向就由谁来负责。如此可以避免争功的后遗症。
所以说,高组长认为从“洪泽晨案”着手,是最可能找到出路的方向了。
那,高组长并非亲自告知,反而请绍德转述这又是为什么?
组长在担心我!
一定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和立为的随性淡然不同,剑向与绍德,都是高组长眼中推理能力既强、办案态度更属于穷追不舍型的组员。但两人之间最大的不同点,是绍德比剑向冷静多了,他很少将情绪置入案件中。
--绍德对我在戈太太家中提出的意外解答,并导出四○一室内有一具尸体的推理叹为观止。因为他一直对自己的推理能力有很强的自信心,甚至可以说是自负亦无不可。
--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我的推理。
事实上,剑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能在瞬间推导出戈太太患有梦游的真正原因。
那根本就不是推理那只是因为因为
--我在小时候,也曾经患过梦游。
所以剑向才能说出“梦游,正式的医学名词叫睡游症”这样的话来。“以儿童与女性罹患的可能性较高”,他在国小时曾得过为期一年多的睡游症。
不是推理,而是知道。
剑向也十分在意自己恢复了童年对梦游的记忆。这又有另外一个理由,而且是他两天以来仍然无法释怀的。
突破四○一号房后,他立刻进入钟思造的卧室--为什么?
彷佛早就预设好目的地一样,彷佛早就知道钟思造的卧室位置一样更甚者,他居然在尚未拍照存证前,就伸手拉动床底的被单?
破坏现场是办案的禁忌,而他竟然毫无犹疑地这么做?
--然后,我看见那头食尸巨鼠,不,应该是那头食尸巨鼠看见我。我记得曾与牠有过激烈搏斗,但细节完全想不起来。
就好像是在梦游一样。
--也就是说,这卷录像带是我在那个时候拿到的
剑向所指的,是他制服口袋里的录像带。
那是DV摄影机专用的录像带:长六.六公分、宽四.八公分,薄薄一片。它可以轻易隐藏在上衣口袋里,而不会被发现。
坐起身来,剑向从衣橱内的上衣口袋中拿出那卷DV带,他以拇指与食指捏起这个黑色的小立方体,举在面前端详。
比起V8、Hi8或D8摄影机所用的八厘米录像带,DV所用的录像带宽度只有六.三五厘米,相形之下显得轻巧许多剑向不知道这卷录像带是何时放进口袋里的,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打死巨鼠以后的空白时段。
在巨鼠倒地死亡和同事赶到之间,剑向的意识消失了。他现在明白,这卷录像带是从钟思造的卧室里拿的。但,他为何这么做?
这卷DV录像带是否和绍德所提过的、放在客厅置物柜的那箱录像带不同,里头藏有破案的线索?
绍德在场时,他没有把录像带的事情说出来。当时,也许是他还没有清楚地认知到自己真的拿了录像带。
因为刚做过恶梦。梦境和现实那时还有点混淆。
剑向忽然想不起他到底是在绍德来访以前或是之后做的恶梦,他甚至开始连做了几回恶梦都分不清了。
空
“放屁!一个死人难道会自己走路跑了?”分局长生气的拍着桌子大骂;
“李巡官!你马上给我写一份报告,详细的说明经过!”
这个新来的分局长,虽然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这个案子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昨晚在海边淹死的尸体,竟然一大早会不见?这也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一接到报案後,派出所马上就派人去现场看守,不过。。大家都是到了现场,看一下就躲起来睡觉了,谁会看死人看一个晚上?偏偏早上接班的同事一看,不得了了!尸体不见了!
林投公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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