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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剑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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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路过应天府都会来找她,与她过招一回。可是直到现在,他都不能推测出她的剑法究竟有多高,每每不出十招,无论她是否相让,他都要败下阵来。只知道她是庄中地位极重要的人物,庄主却是甫一提起她,便一声叹息。竹影廖落,寂寂无人。门帘轻轻落下,石秋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怔了一会儿,走到桌边坐下。

雪刃刺出的伤口仍然隐隐疼痛,索是在左肩,并不妨碍他用剑。那个叫苏婉云的子,便是那剑湖宫主人一手调教的,亦是神鬼难测。滇南之地,铸剑之宫,人说,十把名剑有八把都是出于那里。几乎是江湖上的一个神话。

打更过后,入时分,市镇喧闹之声渐息。石秋睡意朦胧之间,有过梁之猫般的身影在窗外闪过。他一握身边的辰幽剑,屏息不动。那影子在他的房门前停了一会儿,向他师的房间闪去。石秋悄悄披衣起身,持剑推窗跃出。月之下,那黑影直直地站在他师房门外,窗纸为什么力道所穿,破了一片。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出。“师!”石秋叫了一声,见她妆容整齐,显是尚未睡下,房中却未点烛火。石秋走上前去看那被点穴之人,见其身形已知是子,他揭下那人面上黑纱,娶不相识。

“我知云仙画舫会派人来此处,却未料她们竟如此嚣张。”跨出房门,月落在她脸颊上,一片柔和,却没有丝毫温度,“我霍明珠所在的地方,岂容你这等子踏入!”

那舫中子嘴唇紧抿,神倔强而傲慢,并未接口。石秋望着霍明珠,忽然觉得她此刻的神态与玄武湖上苏婉云的冷是如此相似,一个是冰原,一个是白雪,其下却又都隐隐有暗潮流动。他道:“师,眼下我们拿她怎么办?”

霍明珠道:“断其一足,以示警告。你云仙画舫自去作大,与我无关,但擅入我居所,便须惩罚。”

那子脸顿时有些发白:“我只是奉舫主之命来一探,昨有人杀了我们两个,凶手又被人救走,是噎…”

“是以如何?”霍明珠眼中突然射出严厉无比的光芒。

那子心神一颤,竟说不出话来。石秋道:“杀人者并不在此处,你白来一趟了。”他微一犹豫,终是没有说出苏婉云的名字。

那子听出他语中有相饶之意,忙道:“擅闯贵府,实是惭愧,我回去后自会向舫主禀明,再不会来打扰。”

霍明珠看了石秋一眼,道:“不断你足也可,只须将为你云仙画舫所得的昆吾砂交还于我师弟,便既往不咎。”

石秋目光一动,望向那子,只见她沉默了一会儿道:“若派人将此物交还,我回到画舫也须受罚,一样逃不迭去。”

石秋正要开口,却见那子眼里露出些许怨恨之,口中突然涌出鲜血,一张白净的脸涨成绛紫之,他一惊后退,那子穴道未解,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抽搐几下,没了声息。

霍明珠似乎也有些吃惊,走前探了探她鼻息,道:“死了。”她与石秋相视一眼,微微一叹道,“我道这子贪生怕死,定会就此顺阶而下,未料她竟自尽。”

石秋心中有些惊骇:“那画舫之中尽是流,难道挨自己人的罚,竟让她宁可自尽?”

霍明珠背手立在月光中,轻轻摇头:“任何一个帮派想要在几年之内攀升如此之快,想必都有些不为人知的门道,今倒也是失算一招。”

石秋道:“算了,无论有没有昆吾砂,我都是要去剑湖宫一趟的,只是师,她死在这里,你却如何向云仙画舫解释?”

霍明珠一笑道:“有何难解?只说是鸣风山庄的霍明珠杀的,她们又能奈我何?”

石秋心中过意不去,但霍明珠然再与他多说,只示意他回去歇息,便自进房。石秋望着她紧闭的房门,心中忽然有些恍惚,他将那子尸身扛起,走到一间厢房之内放下,窗外竹影萧萧,便似有人拨云相探。

剑湖宫外传·镜珠 第二章 碧

滇南之地,一片奇异的湖泽,世代为剑湖宫所守护,无人能入内。日暮的时候,石秋发现了那山脚下的几缕炊烟。他将剑负在背上,朝炊烟之处走去。这是连行三日遇到的第一处村寨,还未进去,他便觉得有些不叮

寨子大门口立着一处绿竹门楼,上写“碧水寨”三字。滇南之地多苗人,所居也多是高脚竹楼。这些都不是奇怪的地方。他望着竹楼之上炊烟袅袅,停下脚步。这分明有人居住的村寨,却没有一点声响。哪怕是孩童稚拙的脚步声、打柴声,甚至是牲畜的唤声。

整个寨子里一片寂静,石秋走进寨门,又不一惊。他看见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影突兀地存在于这静默中,一动不动地瞧着一个方向。他们都作苗人打扮,却如雕像一般,直到石秋走到他们身后,也没有一个人回过头来。

石秋不敢惊扰他们,又因左近一带再无别的村寨,看看这一堵堵人墙似着了魔般一动不动,便走到一座竹楼边,跃上二楼。碧水寨并不甚大,他一上去,便看清了这围起的约莫有一两百人,中间是一幅奇异无比的景象:约莫二三十口猪羊被赶作一堆,一个身着蓝丝马褂的老者与一个黑袍拙在圈中央,几个村人驱赶出一头羊,先到那子身前,那子袖摆一挥,不知施了何术,那羊又跌跌撞撞被赶到老者身前。老者思量一会儿,也依样而为,羊便恢复如常,被村人赶下。如此几个来回后,已有两三次老者施术无效,猪羊便都死在地上。村人似也不觉可惜,只是凝神瞧着黑袍子与那老者的动作。

整个碧水寨中,除了猪羊被赶时发出的叫声,再无其它声响。石秋站在竹楼上远远瞧着那黑袍子,见她额上束着一块紫晶石,甚是耀眼。他正看之间,忽觉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苗人孩站在他身后,一双清水般的眼睛正望着他。

石秋刚要开口,那孩抵住嘴唇“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又指指楼下。此时已有十余口猪羊死在人群中央,那黑袍子面有得,一挥手,地上猪羊的死尸不知如何便化为一滩滩血水,不复见其形。那子将手背在身后,向寨口走去,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眼睁睁看着她去了,仍是无人出声。

直到那子的身影消失于一道坳口,聚集于寨中央的人们才似乎缓过一口气来,先是互相看看,再熙熙攘攘,慢慢往各自家中走去。那蓝褂老者立在原地低着头,也不搭理村人,只是苦思冥想。不一会儿人群散尽,便只剩他一人站在几滩血水之牛

“你从哪里来?”那苗人孩忽然出声,石秋惊了一跳。

“……江南。”他回过身,“……刚才他们……”

那孩晃了晃头,头上的银饰闪出些光芒:“他们在斗蛊。”

“斗蛊?”石秋想起了霍明珠告诫他堤防的滇南三术,心中一凛。

“是啊,那个沙漠来的人每年都来这里,和族长斗蛊。”孩的声音很明快,快速地说着,“有时死的牲畜少些,有时就像今天这样。”

“什么?”石秋不解,问道。

那孩道:“她下蛊,族长收蛊,收得了呢,那些猪羊便能活。不过那人每年都带些稀奇古怪的蛊虫来,这两年死的猪羊可越来越多了。”

“我只听说滇南蛊术极为厉害,没听说沙漠里也有人炼蛊。”石秋道。

那孩睁大了眼睛:“她的蛊虫厉害呢,我们的蛇蛊、蜘蛛蛊全都比不上,连族长都解不了的,那就神仙都没办法了。”

石秋看看这竹楼,忽道:“这儿是你家吗?”

孩点头,笑道:“我叫红儿,你呢?”

“……我姓石。”石秋道,“我在这里找一个叫雪湖的地方,你可知道在哪里?”

“雪湖?”红儿道,“我听阿娘说过,那上面盖了一座宫殿,有许多仙人们守护着,凡人是不能进去的。”

石秋道:“我便是要找那座宫殿,只是这里似乎湖曹多,我已找错了好几个地方。”

红儿笑道:“所以你巴柏等了半晌,便是为了问个路?”

石秋也微笑道:“也不尽然,这方圆几十里只有你们这一个寨子,我也是来借宿一晚的。”

红儿道:“你不怕住在这儿中蛊?”

石秋一笑:“我瞧你不会害我。”

红儿走到竹楼栏杆边:“我不会害你,这寨中可难保没人害你。”

石秋不道:“你们苗人当真都是用蛊成了习惯的吗?”

红儿闻言看了看他:“在你们汁人眼中,苗人便是整天与蛊虫为伴的吗?”

石秋一怔:“外界多有此传闻,到不是我一意如此想。”

红儿叹了口气道:“随你怎么想。”

石秋见她眼中有些落寞之意,也不便多言,当便在此借宿。那红儿的母亲甚是好客,这碧水寨地处极为远僻之地,平日也是少有人来,石秋虽对蛊术之事略有疑心,但推辞不过,只得与红儿家人一同吃住。

苗家人待客甚是周到,一有客来便是杀鸡宰羊,红儿的母亲是健硕端正的苗家子,见石秋自江南来,又特意取出了为贵客而备的牛角杯,日落之后,碧水寨中人家并不闭户,可见家家团坐,日暮时那幅景象似乎并没有给这里的人带来太多的影响。石秋终还是忍不住问起此事,红儿的母亲端上一大碗酸辣汤煮肉,道:“年年如此,咱们族中也只有族长能和那子斗,她施的也不知是哪一路的蛊术,咱们碧水寨与别的村子相距很远,寨中所有的都是祖先流传下来的技艺,所以族中人也都当作是稀奇玩意儿看。”

石秋回想那子容貌衣着,只觉得隐隐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却又无法说出。左右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便也不提。他举起牛角杯饮了一口苗家烈酒,只觉辛辣无比,直冲上头,他怕喝醉了,便借故放下酒杯问道:“那敢问大嫂可知道‘雪湖’该往哪个方向走?”

那大嫂听到“雪湖”两字,神忽然一动:“你去雪湖干什么?”

石秋察觉了她神:“怎么,大嫂去过那儿吗?”

那大嫂沉眉道:“没去过,不过,那里是个危险的地方。”

“哦?为什么?”石秋有些注意。

那大嫂道:“……要去‘雪湖’的人,从我小的时候就一直有了,我们是知道雪湖在哪个方向的,但指点他们去了以后,却没有一个人再回来过。”

“或许是他们走了别的路,没有回碧水寨?”石秋道。

那大嫂摇头:“他们全都死在里面了,我们早就知道。”

此话一出,两人均是一阵沉默,恰逢红儿端着一壶油茶进来,望着石秋笑道:“怎么这么半天才吃了一点点?是不是不好吃?”

石秋道:“不,很好抄…”他等红儿也坐下,又向那大嫂道,“……只听说雪湖是世代由剑湖宫所守护的,至于守护什么,江湖上却众说纷纭,而剑湖宫的实力却是蒸蒸日上,无人能侵犯。”

这时红儿插嘴道:“我听咱们寨里的人说,雪湖里有个大宝藏,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往里头去送死。”

那大嫂斥道:“小孩子家懂什么!别乱说话。”神之间,有些过份的严厉。

石秋看在眼里,只作不见:“近几年来,雪湖和剑湖宫的传言也是越来越多了,剑湖宫子弟更是时于江湖上露面,这次我也是奉家师之命前去有事相商的。”

那大嫂提起酒罐给石秋斟酒,双眼避开他的目光:“去雪湖的人,大多用的都是这个借口……其实看他们的眼睛就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去商量事的。”

石秋道:“那么大嫂看来,我也如他们一般吗?”

那大嫂沉默了一会儿,红儿却抢先道:“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去了便回不来的模样。”

石秋一笑,心中突然闪过霍明珠的那句话:如此回鸣风山庄,大不了被庄主责罚一顿。他想起她说话的样子,冷面相盯冰原下却又奔流着关怀与亲近的情态,一时出了神。

他没想过回头,正如那在玄武湖画舫中,他抓住苏婉云的手腕一样,那些似乎都是不用思虑的事情。

说话之间,只听寨子深处一阵吵闹,红儿最先跳起来跑到门前,之下,一个苗人男子匆匆走到竹楼下:“族长中蛊了!快叫姜嫂子去看看!”

这时那姜嫂子也已到了门前,闻言立刻回头对石秋道:“石公子,我去族长家一趟,你先和红儿作伴吧。”

石秋点头答应,姜嫂子便去里屋收拾了个包袱,匆匆而去。他望着那两人走远,正沉思间,红儿把脸伸到他的脸前:“走吧。”

“去哪儿?”石秋望着这个清秀的苗家孩。

“去族长家呀!你不想去看看?”红儿道,烛火映照在白净的脸颊和颈中的项圈上,神情清澈无邪。石秋瞧着她,微微一笑。

碧水寨中有些动之声,不断有三两个村人走出自家房舍,往寨子深处走去,气氛有些紧张。石秋和红儿掩上了竹楼的门,临走时红儿还拿了门后挂的一壶酒。石秋不解,红儿笑道:“那个老族长中了蛊,若收不走,喷他一口雄黄酒便不会缠到自己身上。”说着一拉他袖子,便走在前面。石秋见她甚是兴奋,也随她而去,不多说什么。

族长家门前已围了一些村人,交头接耳议论着。红儿拨开人群,与石秋走进门内,守门的村人见是姜嫂子的儿,便也不加阻拦。两人走进屋里,只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腥气,红儿不由得皱眉,此时里屋走出一个身着青绸长褂的青年,见了二人,因不识石秋,问红儿道:“他是谁?”

红儿看了看石秋,道:“江南来的朋友。”

“朋友?”青年有些狐疑。

“不是坏人!”红儿不耐烦道,“族长怎样了?”

那青年眉间似有深忧:“也不知怎么的,自那沙漠来的子走后,族长便一直呆呆地站在那斗蛊的地方,我们叫他他也不理,太阳完全下山后,他突然自己回了家,身上中的蛊就此发作起来,一刻未停。”

“哦?是什么情状?”红儿道。

“与生蛇蛊之状有些相似,便是抱头喊痛,如被蛇附身,不可坐卧,但身上症状又有些不像,嘴里还一直说‘没了,没了’,也不知是否还有神智。”那青年快速地说道,此话显然已对多人说过,是以说得很溜。

红儿道:“你让我进去瞧瞧。”说着便要往里走,那青年急忙拦住:“不行!姜嫂子特意关照了不能让你进来,说这蛊太危险,容易追人。”

红儿还要争辩,突然里屋传来一声尖利的惊叫声,屋中三人脸均是一变,屋外也顿时寂然无声。红儿叫了声:“阿娘!”便冲了进去。石秋跟在她身后,那青年也未想起阻止。布帘一掀,红儿与一个急速后退的人撞在一起,石秋看得分明,正是姜嫂子。她回过身来见到儿,露出急切想将她推出屋子的神,然而未及动作,便扑倒在红儿怀里。红儿扳过母亲身子一瞧,只见她脖子上有个血洞般的伤口,再一抬头,血已溅染得满屋都是,姜嫂子双目尚蜗上,但眼见是不活了。“阿娘!”红儿尖叫了一声,捂住眼睛,又赶快拿开,她母亲还是一动不动。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空气中有浓烈的如蛇一般的腥气,石秋因她挡了道路,不能走进屋里,却真切地看见了屋中的情形。

那着蓝马褂的老族长在屋子一角,头发散乱,下颌满是鲜血,涨红的双眼中窜出凶狠的火焰,他呆呆地看着红儿抱着姜嫂子的尸体,仿佛突然间被点了穴。但石秋还是感觉到了那股并非来自那具衰老身躯的疯狂怒火和杀意,如一个幽魂附着在老族长的身上。这就是……蛊术吗?辰幽剑出鞘,石秋推开红儿,向里冲去。

“不要!”红儿突然叫了起来,“别杀他!杀了他,尸体就成了毒源,碧水寨就没了!”

石秋的剑中途停顿,他突然后悔不复管这闲事。他已身在屋中央,为巫蛊之力所驱的老族长被他出剑一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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