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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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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戚长征离鹰飞只有十步,一掠即过,蓦地放声长啸,把所有狂呼高叫全盖了过去,本在后的右手刀忽抢先破空而出,超过了左手刀,而左手刀却使出一路细腻缠绵的刀法,幻起一团芒花,护着全身要害。一简一繁,教人噗为观止。那比左手画圆,右手尽方的难度,更要超越百倍。  
    “锵锵!”  
    鹰飞微向前俯,双钩击出,正中敌人的右手刀。  
    戚长征全身一震,冲势受挫。旋即左手刀锋芒扩大,千百刀影,往鹰飞罩去。  
    鹰飞一声长笑,右钩平平实实横挥入刀芒里。  
    “叮。”  
    正中刀尖。  
    刀芒散去。  
    正在高呼狂叫的人,见到鹰飞钩法如此精妙,都忽然哑口无声,全场陷入落针可问的寂静里。那由嘈吵转静的变化,营造出一种使人心头闷压的气氛。  
    戚长征双目神光电射,左手刀回守身前,扭腰下右手刀闪电投往鹰飞脸门直劈过去。  
    鹰飞冷哼一声,双钩交叉,便架了这无坚不摧的一刀,同时两钩交锁,往前一送。  
    戚长征只觉对方内助,如长江大河般由双钩涌来,虽明知对方空门大露,左手刀硬是砍不出去。  
    “蓬!”  
    气劲相交。  
    两人同往后退。  
    至此戚长征先声夺人的攻势尽被破解。  
    鹰飞刚才任由戚长征抢得先势,就是为了求得他攻势受挫,气势衰竭的刹那,大笑道:“戚兄难道技止此矣!”翻身滚倒地上,双钩化作护身精芒,刺般往戚长征下盘章去。  
    戚长征刚以内劲和鹰飞毫无取巧的硬拚了一记,气血翻腾,本以为对方亦不好过,那知对方像没事人似的反攻过来,显然内功实仍胜白己一筹,心中叫苦,唯有继续后退,争取一隙的回气时间。  
    旁观各人都人皱眉头,若戚长征给鹰飞逼到墙角,形势将会是凶险至极点,因为鹰飞的双钩,当然比长刀更有利于埋身搏斗,戚长征岂非有败无胜。  
    在离后墙尚有五步许的距离时,戚长征厉喝道:“看刀!”右手刀锋微侧,化作长虹,竟便生生从双钩的缝隙间切入钩芒里,直取翻滚过来鹰飞的胸膛。  
    众人立时轰然叫好。  
    连鹰飞也想不到在危急存亡间,戚长征竟能施出如此天马行空。全无轨迹可寻的一刀,叫了声好,往后弹起,左手钩回击刀背上。  
    “当!”  
    激响震慑全场,功力浅者,都要耳鼓生痛。  
    戚长征有如触电,往后急退,“砰”一声撞在墙上,口角逸出血丝。  
    鹰飞跄踉退了五步,一声长笑,又掠了回来。双钩幻出漫天寒影,层层钩浪,狂潮裂岸般往戚长征汹涌过去。  
    戚长征后脚一撑墙壁,猛虎出柙上往前标出,双刀化作千重刀芒,迎上对方强悍绝伦的攻势。  
    “叮叮当当”,钩刀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两条人影交换互移,在漫天气劲里闪跳纵跃,你追我逐。也不知谁占了上风。  
    楼上风行烈的手已握在丈二红枪之上,瞬也不瞬注视着场中的发展。  
    “轰!”  
    狂猛的气劲交击后。  
    两条人影分了开来。  
    鹰飞左肩处衣衫尽裂,鲜血不断流下,染红了半边身。  
    戚长征单刀柱地,支持着身体。看似全无伤痕,但眼耳口鼻全渗出血丝,形相凄厉之极。  
    红袖呻吟一声,差点晕倒,全赖玲珑掺扶着她。  
    寒碧翠手握剑柄,俏脸再无半点血色。  
    场中的鹰飞冷哼道:“好刀法!”仰头傲然望向封寒等人,笑道:“你们若怕他被杀,即管下来助他,我鹰飞一并接着好了。”  
    封寒冷哼一声,没有作声。  
    这时任谁都知道鹰飞占在上风了。  
    鹰飞凌厉的眼神转到戚长征脸上,嘿然喝道:“若你弃刀认输,我可暂饶你狗命,不过坦白告诉你们,这条花街已被我们重重封锁,任你们胁生双翼都飞不出去。”再一阵狂笑后,得意地道:“我们撤去了对长沙府的包围,并非怕了官府,而是和他们合演一场好戏,让敢反对我们的人都投进来,好一网成擒。”  
    戚长征站直虎躯,双目生威,露齿一笑,脸上的血满丝毫不影响那阳光般的温暖和魅力,道:“你得意太早了,未到最后,谁可知胜负。”  
    鹰飞哈哈一笑,一挥手中钩,遥指他道:“我拚着挨你一刀,击中你两处要穴,现在你功力最多只剩下小平,还有何资格和我谈谁胜谁负?”  
    戚长征冷哼一声道:“你的弱点是太爱惜自己了,所以虽有数次杀我的机会,却怕会在我反扑下受到重创,现在还说这么一番话,只不过不敢和我分出生死,你若还是个男子汉,就承认给我说中了吧!”  
    鹰飞眼中掠过浓烈的仇恨和杀机,暴喝道:“好!我就拚着受伤,也要在爱你的人前把你击杀。然后我会把你的女人逐一征服,让她们没有一天可以没有我。”  
    比倩连在楼上怒叱道:“无耻!”  
    鹰飞仰首向她望去,露出个迷人的笑容道:“小妮子试过在下的滋味后。包你觉得你的风郎味同嚼蜡。”  
    比倩莲气得跺足道:“行烈!傍我干掉他,否则倩莲以后都不睬你了。”  
    众人心中暗赞,知道谷倩莲奇谋百出,借此使风行烈有借口介入两人的决战里。  
    风行烈那会不明白,大喝一声,人枪合一,往下扑去。  
    枪未至,鹰飞衣衫已被气劲吹得狂飘乱拂。  
    鹰飞一声长啸,跃空而起。  
    “当!”  
    双钩架上丈二红枪。  
    风行烈有若触电,往后翻退。  
    鹰飞则借势横空跃起,落在对面的栏干处,足尖一点,箭般射上屋顶,“轰”一声冲破屋顶,逸了出去。  
    风行烈落到地上,手臂酸麻,暗骇此人功力之高,与年怜丹所差无几,这才真正明白为何连戚长征都要吃了大亏。  
    寒碧翠一声惊呼,往戚长征处跃下去。  
    戚长征双刀当堕地,口喷鲜血,仰后便倒。  
    他刚才只是硬提一口真气强撑着,鹰飞一走,意散神弛,再支持不了。  
    寒碧翠把戚长征接入怀里,热泪狂涌,凄叫道:“不要吓我啊!”  
    封寒等全跃了下来。  
    比姿仙拿起戚长征双手,以独门心法度进真气。枪上现出奇怪的神色道:“他是故意昏了过去,以争取疗伤的时间和更佳的效果。”  
    干虹青刚要说话,街上传来一片喊杀之声。  
    尚亭知道布在花街的手下和丹青派的人正与对方动上了手,跳了起来道:“你们在此争取时间为戚兄疗伤,我出去尽量阻延他们。”  
    小半喝道:“我和你一齐去!”  
    封寒冷喝道:“没有时间了,你找个人背起长征,虹青负责红袖,我们一起冲杀出去,看看能否趁黑逃往城外去,那活命的机会就可大增了。”  
    众人心中凛然,封寒若也要说出这等话来。可知形势的险恶,实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风行烈一振手上红枪,大喝道:“就算我们战死当场,我誓要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街上的战斗更激烈了。  
    罢涌出去的湘水帮和丹清派高手像潮水般退了回来,无不负着血伤。  
    封寒取饼戚长征身旁的刀,又珍而重之把天兵宝刀插回他背后的里。  
    狂喝一声,带头往正门冲去。



第三章 万念俱灰

           乾虹青安坐椅内,平静得令人惊讶。  
    戚长征坐到她左侧的椅里,想说话,忽地哽咽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乾虹青伸出纤手,按在他掌背上,凄然道:“长征:我还以为你是永远不会流捩的铁汉。”  
    戚长征离开椅子,在她膝前跪下,像小孩子般埋入乾虹青怀内,哭道:“是我害了他,也害苦了你,毁了青姊的幸福。”  
    乾虹青疼怜地摸着他的头。以异乎寻常的语气道:“这种话是不应由你口中说出来的,戚长征何时变得这么婆妈?这三年来我学了很多以前不懂的道理,学懂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去给予。”  
    戚长征痛哭一会后,坐手搭在扶手处,撑起身子,道:“这血仇我定会铭记心中的!”  乾虹青俏脸闪着圣洁的光挥,取出丝巾为这年青高手揩去迹,摇头道:“我从未见过封寒这么关切一个人,听到你有难,立即不顾一切赶去援手,他曾要求我不要跟他去。因为他知道能活命的机会并不大。所以他是求仁得仁,横竖迟早会死,何不马革里。而且他的一死,换回了这么多宝贵的生命,假若要再选择一次,我也定会要求封寒这么做。”  
    戚长征感动地道:“青姊……”  
    乾虹青微微一笑道:“至于报仇一事,更不须提在心上,以致影响了你刀道的进展,人世间的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外如此而已:假若你心中充满悲怨和仇恨,青姊第一个不原谅你,我要你永远是那个洒脱不骄。放手而为的江湖硬汉,知道了吗?”  
    戚长征沉思了一会,点头道:“青姊教训得好:我明白了!”乾虹青凑过香,大有情意地在他上轻吻了一口,淡淡道:“我和封寒离合后。曾在一间清静的佛堂寄居了三天,我很喜藏那里的环境,你可安排我到那里安居,假若我喜欢那种生活,便会在那里住下来,若你有闲,可带柔晶、碧翠,红袖等来看我。”  
    戚长征一震道:“青姊!”乾虹青微笑道:“封寒在生时,我有时也会想起你们,甚或你的义父,到封宁死了,我才知道心中只有他一个人。唉:现在我才明白浪翻云对纪借惜的那种情意。你若是真的爱惜青姊,就莫要说任何想改变我决定的话。我每天都会在佛堂为封寒和你们念佛诵经,这岂非比随封寒而去更有意义吗?封寒既不想虹青死,青姊自然要乖乖的听他临终前的嘱咐。”  
    戚长征站了起来,伸手按在她香肩上,俯身在她脸蛋各香一口后道:“青姊:长征尊重你的决定,我现在立即与义父商量。尽快把你送到那佛堂去,让你避开江湖的仇杀斗争:有远再接间不到这方面的事。”  
    乾虹青站了起来,贴入他怀里,低声道:“长征:搂紧我。青姊会记着你们。”  
    戚长征抱着她,眼泪忍不住再次泉涌而出。  
    秦梦瑶的眼神变得深邃无尽,回到过去某一遥远的时间片段去,道:“净念宗和慈航静斋成立于唐初,初祖天僧和地尼乃同门师兄妹,有缘却无份,可是他们的想法都非常接近,就是不囿于一教一派。以广研天下宗教门派为己任,希望能寻出悟破生死的大道。”  
    韩柏心中恍然,难怪秦梦瑶连春画都不避,原来背后竟有着如此崇高的理想。  
    浪翻云微笑道:“只要肯翻历史一看,历代成宗成教者,莫非当时代不屈于传统权威的改革者,孔子老庄莫不如是。释迦若臣服于当时的主流思想,也不能有此成就。可知破始而后能立,可惜他的徒子徒孙,却学不到释迦之所以能成”怫“的最关键一点,成为不敢质疑权威的奴才,若传鹰整天敲经念佛,又何能力闯新境,破空而去,成千古典范。”  
    秦梦瑶娇躯微震道:“想不到大哥的看法和恩师如此接近,难怪思师生前尝有言,说天下间有两个人是她白问无法抗拒的,一个是庞斑,另一位就是大哥了。”  
    范良极一呆道:“言静庵从未见过浪翻云,怎知他是怎样一个人,单听传言,怕不是那么*得住吧!”秦梦瑶微微一笑道:“恩师为了测试大哥的深浅。曾三次下山去看大哥,三次都迷不过大哥的法眼,使恩师不得不服气,这是极端秘密的事,若非梦瑶下山前蒙恩师告知,连我都不知大哥竟和恩师曾有往来呢。”  
    韩陈范三人大感兴趣,询问的眼光全落到浪翻云身上。  
    浪翻云合着笑意的眼光扫过三人,没有说话。  
    范良极心痒痒道:“老浪你若不把其中情况一丝不漏说出来,我们立即拉倒,剩下你一个人到京里去历险。”  
    浪翻云失声道:“这是否叫作威会?”再看了范良极那坚决的模样一眼,叹道:  “我看你最爱的不是偷东西,而是偷人的秘密隐私。”  
    范良极拍腿道:“浪翻云真是我的知己,你不必急着说出来,到了京师后,找晚我们撑着台子,喝着清溪流泉,你才慢慢告诉我。”  
    浪翻云望向其它人,最后眼光落在秦梦瑶脸上,奇道:“梦瑶对你范大哥这样不道德的行为,为何竟不置一词,主持正义。”  
    秦梦瑶“噗哧”一笑道:“对不起一次也要的了,因为梦瑶亦渴望知道其中情况,所以才故意提起此事。”  
    浪翻云为之气结,苦笑摇头,没有再说话。眼中却露出缅怀低迥的落落神色。  
    秦梦瑶含笑道:“大哥不是要梦瑶尝试凡人的味道吗?这就是那不良的后果了。”  
    韩柏拍胸保证道:“梦瑶放心,正如刚才说的破而后立,我保证你会尝到做凡人的好处。”  
    秦梦瑶俏脸立红,瞪着韩柏嗔道:“你闭嘴:再听到你半句话,我什么都不说,教范大哥听不到秘密时,找你算账。”  
    斡柏苦着脸立即闭嘴,但心内却是无限温柔,秦梦瑶的责骂,比任何情话更便他飘然欲仙。何况他可能是世上唯一秦梦瑶喜欢责骂的人呢?  
    。范浪两人都忍不住偷笑。  
    秦梦瑶的脸更红了,好一会才接回早先的话题,却像失去了详谈的兴致般续道:  “细节不说了,总之禅宗和静斋为免门下分心,一直严禁传人涉足江湖和政治,俾能专注于天人之道的研究。”  
    韩柏忍不住要说话,给秦梦瑶及时瞪了一眼,吓得噤口不敢作声。  
    范良极真怕秦梦瑶说得出做得到。举起瘦拳向他作出警告,再加扬眉睁目,以添威吓。浪声云为之莞尔,代韩柏求情道:“梦瑶饶了小柏吧:难道忍心憋死他吗?”  
    秦梦瑶白了韩柏一眼,道:“大哥给你求情,就准你说话吧:不过你须检点言语,再犯一次时,谁都救不了你。”  
    韩柏吁出一口气,苦笑道:“我只是想问秦大小姐,你们和红日法王的藏派为何会结怨而已!”秦梦瑶见他如此低声下气,亦觉不忍,柔声答道:“不要如此可怜兮兮的。我们和藏僧的宿怨,始于二百年前西藏第一高手大密宗来华,分别我上静齐第九代斋主云想真及神宗当时的禅主虚玄,坐论经道佛法,本应是件法界盛事,可惜最后他对我们的做法。认为是离经叛道,有屏佛法,终演成武斗,真的何苦来由!”浪翻云摇头道:  “这就是所有改革者会遇上的情况,必会遭当时根深蒂固的势力所反对,两大圣地能于建立后七百多年才遇上这问题,全赖与世无争的作风,不过始终仍避不了。”  
    这时他们谈论的早离开了关于影子太监的事,可是各人均听得津津有味,因这不但牵涉到两大圣地与藏密各派一直秘而不宣的斗争,还直接关连现在秦梦瑶与红日法王的争战。  
    若秦梦瑶真能活过百日之期,两大圣地将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陈令方催道:“梦瑶快说下去吧!”秦梦玛再沉思片晌,眼中射出缅怀崇慕之色,道:“其中比试的情况。先祖师云想真和虚玄禅主都没有说出来。只知两大圣主均似是先后败北,大密宗立下戒誓,若两地有人踏入江湖,藏密将绝不会坐视,由那天开始,敞斋和神宗便严禁门人公然涉足江湖。”  
    韩柏失望地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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