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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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这完完全全就是人类的饲养！

……

第四十一章　天鹰峰下

　高轩松又再度留下近十个弟子，负责维持村内的秩序。众人在村庄中又休整了一会，在水潭那里补充了一下水源之后，就继续出发了。

根据董天狼的供述所绘制的地图，再翻过几个山头，就可以到达天鹰门所在的，被天鹰门门人称为天鹰峰的山脚边，到时候其他两路的进攻人员，应该也差不多到达。

出发之前，高轩松将所有弟子都集合起来，把村子里面的发现，完完全全地告诉了所有弟子，号召弟子们将邪恶的天鹰门打倒，众弟子皆是一脸愤概，斗志无不高昂起来。

那些被奴役了数代，已经变得麻木了的村民，以后如何安置，继续集中在此处生活，还是把他们融入桂山分会的其他村庄？那些被圈养起来，完全不知人间生活习俗的村民儿童，又将如何安置？

这些都是桂山分会需要操心的问题，国华也没有多想，生命的廉价，国华自小就深有体会，至于那些小孩为什么被圈养起来，联想到那天晚上在贺山遇到的情形，国华心中隐隐有些明白。

众弟子士气高昂地向天鹰峰前进，一路之上，虽然在几座山头的山顶上，遇到几处用木头搭建起来的高高的了望楼，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敌人的影踪。经过一整天的行军，翻过四个山头之后，国华他们在第二天的下午，来到了天鹰峰前面的一个山峰的顶上。至此，国华他们从进入桂山山脉开始，整整花费了三天的时候，和一开始的预计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从这座被天鹰门门人称为南鹰峰的山峰顶上望过去，对面有一座更为高大的山峰，那就是天鹰门人口中的天鹰峰。

这天鹰峰比起国华他们一路爬过来的山峰都要高大，顶端都包裹在淡淡的云层里面，只有一个依稀的影子。天鹰峰的四周分别有东鹰峰，南鹰峰，西鹰峰和北鹰峰四座连绵环绕的山峰，将天鹰峰包围在其中。从国华的视野里，这天鹰峰比那南鹰峰，东鹰峰和西鹰峰都要高，而且也要陡峭，耸立在由四座山峰围起来的盆地里面，就如同半截突出在外的剑尖一样。

天鹰峰上也是生长着很多植物，远远望去也是郁郁葱葱，山上也依稀有着数条小溪从山顶上流到山脚下，在山脚下形成了一个小湖，加上环绕在山峰顶上的淡淡云层，这天鹰峰也显得颇有灵气。

山脚下是数个小村庄，从山顶上远远可以看到整齐的农田，还有三个地方有几间聚集在一起的大屋子，格局和之前路上的那个小村庄差不多，这几个小村庄里面村民的遭遇也差不多。

天鹰门是选了一个好地方，国华也不禁想道，此处虽然是桂山分会所辖的区域，但是地处偏僻，道路恶劣，如果不是天鹰门和岭南派早有渊源，又和魔门勾结在内，惹得岭南派出兵清剿的话，想来天鹰门倒也可以在此修身养息，发展壮大。不过，就算如此，发展壮大以后，碰撞也是不可避免的。

花了大半个时辰，国华他们就从南鹰峰山顶上来到了山脚下的小村庄里面。

南门并不是这次行动集合的地方，集合的地方在东面，那边才是天鹰门的大门所在，总会黎轩江所率领的大队正是从东门而来，而西沙岛的那位暗部副部长所率领的队伍，则从北面而来。至于西面，是通往高山派辖区，此次事出匆忙，并没有派遣队伍进来，不过他们也在出山的各个路口，加强了戒备，防止天鹰门的弟子大规模出逃。

就如前面所说，桂山山脉那么大，逃出数十个甚至上百个天鹰门弟子，藏匿在某个山洞之中，再分批从广阔的山脉里面逃出去，是不可能阻止得了的。岭南派也没想过可以一网打尽，把他们的基地摧毁，将大部分骨干杀死或者擒获，然后再贴图，通缉逃出来的天鹰门人，这样的话，天鹰门即使是花上数十年甚至上百年，也很难重建到现在的规模。

高轩松分派了两个弟子到集合的地方去与黎轩江所率领的队伍联系，然后就将三个小组分开，他自己的小组在原地搜索，孙德明带领的小组则向西边进行搜索，花姐带领国华他们自然是向东。

田地都被规划的非常整齐，每块田地都是整整齐齐的四方形，在岭南派的其他地区，土地是属于村民所有的话，自然是有大有小，国华自从进了特别行动组以后，也在外面跑过几个地方，还从来没有其他地方也是那么的平整。

田地中间还开了一条小沟渠，从山下的小湖那边，一直通到远处看不见的地方，村民种田，应该是直接从小沟渠里面担水。田地间的通道也有粗细之分，中间那条跟沟渠一样是横向的通道则最粗，其他都要细上不少。

看来，天鹰门对田地的种植规划，也是下过一番功夫。

众人每人相隔十来米地间隔开来，一路搜索着，就往西边的大屋子前进。田地还有些湿润，在潮湿的地方，依稀还有些脚印，联想到这几天，并没有下过雨，村民们至少这几天有给田地灌溉。

约莫小半个时辰，国华他们就到了那几间大屋子的旁边，屋子的大门都开着，里面并没有任何人，房间的布置跟之前的那个村子是一样的。显然，是被天鹰门不知转移到了什么地方，而从房间内的痕迹来看，村民们离开不过几天的时间。而在离大屋子不远，天鹰峰的山脚处，也是发现了几间小的黑房子，根据之前那村子的情形，估计是关押反抗或者患病的村民，不过里面也是没有人。

众人搜索一番后，就继续往西边搜索了过去。大约又是小半个时辰后，到达第二个村民聚居地的时候，众人就发现已经来到了差不多到了天鹰峰的东面。村民聚居地里面是同样的情形，村民都已经被天鹰门转移了。

出了那几间大屋子，就看到一个人从东面奔跑过来了，此人身着青袍，走近一看，原来是高轩松派出的弟子之一。那个弟子见到花姐，就告诉他们，总会和西沙岛的弟子已经到了，集合地就在这里往东，很快就到了，说完就继续奔跑而去了。

花姐让一对执行部的弟子回到高轩松所在的地方，将一路的状况汇报给他，并在那里听候差遣，然后，就和剩下的将近二十个弟子，往总会人员所在的方向前进过去了。

果然，走了将近一里路，远远就看到有几座大屋子。

国华一路走，也一路仔细观察了一下天鹰峰的东面。东面的山势要稍为比南面平缓一些，但依然是非常地陡峭不过，要从此处上山，也不容易，国华或许勉强可以办得到，但青袍弟子是不太可能。而且，此处也是树木葱郁，从此处上山，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样的陷阱和埋伏，虽然一般的陷阱对国华这样的武林人士，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如果在像这样的山势险要的地方，滚落大石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话，根本是避无可避。不过，想要从那么险要的地方下山，则比上山更加危险，国华也不担心天鹰门的门人会从此处逃跑。

没过多久，国华他们就到了聚集的地方。

这是一个跟国华在路上遇到过的小村子差不多一样的村庄，众弟子三三两两聚集在那些屋子的周边。而在大屋子再往东边一点，则有一条大路，而大路的尽头之处，也就是天鹰峰山脚之下，是一个三米高木制大门，门顶上还刻着一只展翅的飞鹰。门口前面的地方，一队十几个岭南弟子，正面对山峰的方向，守候在那里。

那个应该就是天鹰门的大门，天鹰门的弟子，应该都撤到山峰上面去了。

国华不禁走到了大门之前，一条一米来宽的石阶从大门一直延伸到了向上，在三四百米山腰之处，堵着着一些大石头，有数个依稀的人影，正在那石头附近巡弋。

那些应该是天鹰门弟子，以山间大石为凭借，阻拦岭南派的弟子上山。山路的附近的山势，要比国华看到的其他地方要平缓不少，否则也没可能修出那么一条山间小路。总体来说还是易守难攻，从山腰几处地方上不断滚石而下的话，倒也不容易上去，不过，滚石的资源也是有限的，倒也阻拦不了多少天。

“华弟……”，国华看着山峰在思考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回头一看，正是国良，旁边还有一群人，国泉，国雪都在其中，另外还有一青袍女子弟，国康和几个青年弟子围着，一看原来是国燕。此次行动，所有弟子都穿上了派服，国燕自然也不例外。

“国华见过众位师兄师姐。”国华向她们行了一个礼，国华只有十五岁，周围的所有人年纪都比他大，就连看起来最小的国雪似乎也是十六七岁，自然都是他的师兄师姐。于是众人就把各自行动遇到的状况，都说了出来。

国良他们都是在总会所带的队伍，遇到的状况和国华他们差不多。也是第一天晚上就遭到了偷袭，同样也是轻松的战斗，然后第二天就同样遇到了一个小村庄，发生的事情和国华他们遇到的几乎是完全相同。众人说起村庄的状况时，无不愤慨，连一向没有表情的国雪也露出了怒色，国良更是嚷着说，要铲平天鹰峰之类的话语。

“国华师弟，那……牛，那胡人呢？”国燕凤眼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秋波流露，嘴角轻翘，媚笑着问国华说道，也许是觉得“乳牛”这外号，从女孩子口中说出有些不雅吧，就改口“胡人”。

“花师姐到了指挥中心去了。”黎轩江临时将一间还算整齐的大屋子，用作此次行动的指挥中心，花姐一到，就到里面去汇报情况了。国华当然知道国燕指的是谁，隔了几天，国燕依然是念念不忘那日跟花姐的口角。

“国华，他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吗？”国泉指着远远坐在在山脚下一块石头的荆无雪小声地跟国华问道。

“荆兄是跟我邀请一起来的。”国华淡淡地说道。

……

第四十二章　战斗开始

　高轩松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了，各大队组长级别以上的人到天鹰门大门那边现场查看过后，就回到指挥中心，对要采取的进攻行动进行讨论。除了在守卫的其他弟子，则在大屋子的周围，分成了数群，点起了篝火。

国良这些还没毕业的中级班学员，也自行围成了在一个篝火旁边，总会和其他三个分会的总共有将近二十个人，国华当然也在其中。这些学员大都是来锻炼增加见识的，几乎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动，而且大多参加过那次交流会，虽然来自不同分会，却有一分熟悉感，众人都是议论纷纷，激扬文字。

国燕附近照例是众多男弟子围绕，有的在感慨，有的在豪言；国华也同样挂着微笑，同熟悉的国良和国虎他们闲聊着；国雪则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偶尔也会应着同伴的话语。不多久，国泉也过来了，国泉已经在江湖上行走数年，见识阅历自然是比他们这些学员高出不少，再加上他出色的口才，很快也身边也围了不少学员。

待到指挥中心的众位高级弟子讨论完毕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子时时分了，各小组组长让组员集合，告诉他们第二天一早开始进攻，让他们先休息，于是各小组，便围着篝火开始休息了，相对于大屋子里面的异味，他们更宁愿于露宿。

想到明天就要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攻城行动，国华也隐隐有一分激动。

一夜平静，众多安然地度过了进入桂山山脉以后的第三个夜晚。

……

一声响亮的啸声在天鹰峰山脚下响了起来，红日虽然还没有露出脸蛋，但空中已经有了淡淡的霞光。

众弟子纷纷到那条环绕着整个盘地一圈的沟渠中，洗刷了一下，就回到山脚下去集合。

不一会儿，将近三百人的队伍分成九列，整整齐齐排在山门前面二十米的地方，黎轩江，高轩松和西沙岛那位暗部副部长，这三个身穿黑袍的高级弟子，则是站在山门那里。

“各位队员，早上好！”黎轩江充满中气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山脚。

“总指挥，早上好！”回应他的是下面将近三百人的整齐的声音。

“今天，我们在这里将进行一次正义的行动。天鹰门是一个几乎和岭南派有着同样悠久历史的门派，它的祖师是“猛鹰天王”董汉阳，一个曾经和我们的开派祖师携手作战，一起为岭南派的建立，立下不朽功绩的“十天王”之一，他的雕像至今屹立在白云堡的广场上受人景仰。因为董天王的关系，即使是他的后人叛逃出岭南派，创立对天鹰门，不断地招收门徒，发展壮大，意图不轨，我们也是一忍再忍，期望他们能回头，为他们敞开着回归的大门。”

说到这里，黎轩江顿了一顿，然后口锋一转，声音变得更加响亮起来。

“可是，他们是怎么回报我们的？他们又是怎么对待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置我派的律令不顾，欺诈，绑架，勒索，甚至于谋害村民和商人。我们派可以容忍他们发展，可以容忍他们壮大，但是对于残害的百姓的行为我们永远不会纵容。一路之上，我们看到了什么？毫无怜悯地将世居在这里的百姓，套上脚镣，当奴隶一样的驱使，更为令人发指和灭绝人性的是，为了达到其邪恶的目的，竟然将孩童如牲畜一样的圈养。这种门派我们还能容忍吗？”

黎轩江越说越激昂，到了最后，举起了右手，声音甚至让对面的弟子耳中有种嗡嗡作响的感觉。

“不能。”所有弟子的情绪已经被调动了起来，近三百人异口同声的高声呼喊，响遍了整个山谷，

“我们的祖训是什么？”黎轩江将气氛推到了高潮。

“以天下为己任，解救万民苍生。”原本空泛的口号有了实际的内容，喊起来自然不同以往，整个山谷之中连绵不绝地回荡着，众位弟子竭尽全力的高喊，似乎让整个天鹰峰都震动了起来，连在三四百米的山腰上，躲在大石和其他隐蔽地方的天鹰门弟子也不禁探出头来。

黎轩江和台上的其他两人，对视了一下，似乎对弟子的反应颇为满意。

“各队先锋组，出列。”

黎轩江趁热打铁，马上发令起来。

“是，总指挥。”台下整齐的喊声响起，孙德明带着他的小组，其他两队也各有两个白袍弟子带队的小组，站了出来。

噌，黎轩江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向了山上，高声喊道。

“拿出你们的气势，往前冲。”

“是，总指挥。”下面又是一阵喊声，各弟子纷纷拔出了兵器，就开始在各小组长的带领下往山上冲去。

……

七十多个弟子，分成了四排，沿着石梯和横向两边较为平缓的山坡，将近四十米的一个方阵，向山上冲了山去。像国虎这样数个没出师的弟子，则留在下面，冲上去的弟子灰袍的和青袍的几乎各占了一半，在前面一排的都是灰袍弟子。

没费多少周折，前面一排的弟子已经到达了约莫三百米的山腰上。此时，天鹰门的攻击也开始了，一排大大小小的石头的从山上滚了下来，大的将近有一人高，小的也到膝盖，随着颠簸不平的山路，不规则地一落一跳的砸向众弟子。

大大小小的石头落下的所带呼呼风声，撞击的山坡上其他石头发出的砰砰声，和石头在山坡上滚落遇到杂草和泥沙的沙沙声，连尚在山脚下的国华他们也感到一阵压迫。

由于石头几乎是从将近四百米的高处落下，虽然弹跳的不规则，但是毕竟有一段时间差，第一排的灰袍弟子，并没有花费多少的周折，就躲过这场攻击。但是却对后面的弟子，产生了一些麻烦，落石带起的灰尘，前面弟子不断跳起或者左右闪避身影，都对后面弟子的视线产生了干扰，不多时，已经有十来名弟子被石头蹭到，甚至有几名弟子直接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