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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太给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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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低吼边抓着筷子死命戳着那坨剩下的白米饭。

“你才缺心眼儿呢,人家苏老师有长相有长相,要人品有人品的,哪不好了。现在有哪个大学老师肯给学生补课的。”

“他补课,一看就是不安好心,我干嘛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哟,你这么缺心眼儿也看出来咱们苏老师醉翁之意不在酒啦。我看是你想多了,他又不会把你吃了,办公室哎,又没让你去他家,你期待什么呢你!”

辛欣扬高一个调调,顺便用一种嫌弃地眼神上下打量我。

“把你那眼神收了。”我把筷子朝米饭上狠狠一插,义愤填膺道:“我今日下午要是真的壮士一去不复返了,你们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我家相公,多擦擦屏幕,多吹吹键盘,知道么。”

噗——在一边一言不发看戏许久的临静终于喷饭。

●●●●

下午一下课,我就夹着高数书,在辛欣和临静鼓励的目光下,就朝逸夫楼慢悠悠踱去。

逸夫楼是校长教授办公的地方,装潢地如同外表一样高调风骚,只是非常安静。

我看着自己在大理石地面上被斜阳拉出的瘦长影子,突然觉得分外凄凉。

很快,这种凄凉升级成焦躁,因为我发现我根本找不着N406到底在哪。

因为我们学校的大楼里边的教室或者办公室都喜欢分南北,S就是south的缩写,同理,N就是north的缩写,综上,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我们都习惯性简称S或者N再加上个教室的牌号以确保不会走错。

其实这没什么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我突然忘记N这个字母代表的是北面,还是南面了。

一定是苏信给我的压力太大,导致这种了低级悲剧的发生。我高中的时候好歹也是个英语高材生啊。

于是,我就像个无头苍蝇般在楼道间来回晃悠着。

终于,在清冷的楼梯口里发现一个穿着白色T恤正准备拐弯上楼的颀长身影,我赶忙冲上前去,拍拍这位兄弟。

“不好意思啊,我想问一下,N406在哪啊?”

“祁月?”

哎?我忙看向来人。

眼前的少年透明的像一个影子,淡淡的,几乎要融进阳光里。俊秀年轻的脸庞上,浅褐色的眸子微微弯着。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有点看不清他,但还是下意识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苏……铭亚?”

“嗯,是我,不过你在三楼找406做什么?”

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说完就笑了,明亮而生动,仿佛一整个春天都住在他心里。

●●●●

“这么说,你是来给苏老师送晚饭的?”

“嗯。”苏铭亚抬抬拎在手上的保温饭盒 。

多有爱的晚餐,经鉴定,苏铭亚是个天然受。

这一重大发现瞬间把我刚才上错楼层的窘迫洗刷的一干二净。

“这会挺早的啊,这些都是你做的?”我满心冒着粉色泡泡问道。

苏铭亚笑着说,“我哪里会。表哥刚才打电话说,今天不回去吃晚饭了,阿姨怕他在学校吃的不好,做了叫我送来的。”

我心里的泡泡瞬间粉碎,怎么还隔着个万恶的姨娘。

猛然间,我意识到了一个非常残酷的前景,苏信同志今晚不回去吃饭,敢情他老人家是提前做好了跟我打持久战的准备?

我火热的小心脏凉透了半截。

“到了。”苏铭亚止步,推开半掩的门。

我赶忙环视办公室一周,发现并没有苏信那张欠扁的脸。只有个中年女老师在大摞书后朝我和苏铭亚笑了笑。

他居然不在,颓靡的我瞬间雄起了。

忽然,那女老师的眼神倍儿亮了起来,她绽开个巨大夸张的笑容,扯得脸皮子上的皱褶跟金丝菊盛开似的。

“傻站在门口干嘛,进去吧。”

身后,苏信嗓音好听得像是月光碎片坠地之音,可是在我耳里却如同死神的召唤。

我忙回头挪开个位置,“老师先进去。”

他好笑地瞥了我一眼,瞳孔里漾出墨染的光泽,从我身侧走了进去,我忙抬了抬手里抱着的厚实的高数书,屁颠屁颠地跟上。

这厮拎了个硕大的蓝色开水瓶,丰衣足食,看来果然是要跟我做长期战斗了。

他先往那女老师的杯子里边添了些开水,那女老师顿时受宠若惊地站起来,

“麻烦苏教授了。”

还苏教授,我看是苏叫兽,我不屑地嗤了一声。

这一声不大,鬼知道当老师的耳朵是不是都跟猫一样灵敏,推来搡去二人组同时回过头来看我。

那女老师斜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苏老师今天才第一次上班唷,来问问题的女学生就络绎不绝的。”

她特别把“女学生”那三字儿咬得很重。

我靠,你以为我愿意来破坏你们二人世界啊,是你们苏叫兽自己主动找我来的。我容易么我,还被说成这样。

他妈的,我……我……我忍。

苏信面无表情地盯了我一会,浓黑的睫羽之下,双眸深邃如桃花潭水。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貌似被我这个神情给逗乐了,勾起唇角,染上笑意。他不再看我,看向一直在我身后不说话的苏铭亚。

“铭亚,晚饭摆在这吧。”说完,他用眼神示意了下桌子。

“好。”苏铭亚越过我,把食盒摆到他的办公桌上,笑着说:“这是阿姨亲自下厨做的,她怕保姆做的表哥不习惯,让我跟你说,一定要全部吃完。”

“嗯。”他看着苏铭亚,温柔地应了声。

这个场景,激萌啊,真是满足了我身为一代腐女的终极幻想。霎时,我觉得吧,今天就算是受尽再大的苦难,也他娘的值了!

他俩又开始唠嗑唠家常,把我撂在一边。

你们无视我吧,看着你们俩,我很享受,真的。

显然,我这个理想很难实现,苏铭亚小坐了一会,就起身要回去了,我失落地目送他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回头看向我,问:

“祁月,你手机号多少?”

“啊?”我一怔。

“158********”

不等我说,我们的苏叫兽已经非常娴熟地报出了我的号码,他还特无辜地补充说:“祁月同学记不得自己的号码。”

苏铭亚愣了一下,随即漾开个灿烂的微笑,他记下号码,朝我扬扬手机,

“下次联系。”

“嗯啊。”我也朝他笑笑,要知道,我对美少年的抵抗力远比美大叔的低多了。

如果美大叔跟美少年如漆似胶,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话,我的抵抗力,绝对是负值。

苏铭亚转身走出我的视线,我回过头,就对上苏信那张漂亮的脸蛋,我维持的笑容瞬间耷拉下来。他没说什么,搬来一个椅子让我坐下,顺手抽走我怀里的高数书,仔细地翻阅起来。

苏信翻了很久,直到我昏昏欲睡地打了个哈欠,他才把书一阖,说道:

“祁月,我没有见过哪个学生的书本比你还要新的。”

他用指背敲敲我高数书的封面,一尘不染,能折射出明亮的光。

“老师谬赞了。”我从容地说。

其实厚脸皮这种事,并不是只有苏信同志能做得来的,我也可以,而且可以做的很好。

听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眸微微一眯,像只狡猾的狐狸,带着危险的气息。

他每次这么一眯,我的小心脏就一咯噔。

他多眯几次,我就得心肌衰竭了。

“祁月……”他又一次缓缓开口。

我目不转睛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你说吧,不管什么,我都顶着。

很显然,苏叫兽说的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在听完他下一刻说的话之后,我差点被憋出内伤吐血身亡。

他说:“你怎么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啊,是老师哪做的不好,还是老师让铭亚走了,你不开心了?”

〇〇四

【4.】

苏信说的很委屈,真的很委屈。

犹如天雷一道把我劈的里嫩外焦的。

我赶忙一本正经看着他说,“绝对没有老师的原因,也跟您表弟没什么关系,真的,我没有不开心啊,能来老师这补课我很开心呢。”

苏信眯着的狐狸眼瞬间弯出个优美的弧形,他从桌上的金属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翻开我的高数书,

“那我们先来看看今天早上讲的吧。”

……一小时后……

“祁月,我请问你,你来这上学之后学过高数么?”

“学过啊,当然学过。”

“……怎么连最基本的概念都不知道。”

“不用概念的,我直接做题。”

“那好,那你做做看这题。”

此间,那位中年女老师下班,路过我们,还朝苏信矫情地说了古德拜,顺便鄙视了下我这个问题学生以及夸赞了下我们苏叫兽的无私奉献,师德崇高。

……又过了一小时……

“还没做出来?!”

“……嗯,老师你这题出的太难了,涉及那么多知识点,我高中的时候是个文科生啊。您带的是数学系的实验班,您不能拿要求他们的来要求我啊。”

“还跟我讲条件,这题很简单了,理科生压根就看不上。”

“o(T﹏T)o”

“……算了,那题先放放,你看看这题,简单一点。”

“哦。”

……又是一小时……星星月亮都出来鸟……

“祁月,好样的。”

“……”

“原来你不光没学大学数学,连高中数学也没学。你居然能考到这所大学来,你真是好样的。”

“……”

我瞥瞥窗外浓重的暮色,看向苏信,你丫的,不管你怎么羞辱我,我也不可能气饱的,我需要实物来填充我空虚的胃。

苏信那厮总算还是有点良心,也没有在我悲催做题的时候打开他香喷喷的小食盒独自享用。

他来回转着钢笔,盯着我,原先淡定的俊脸上已经略有些隐隐压抑的怒意。

“看我干吗,做题!”

他蹙眉瞪了我一眼,眼珠子亮的跟黑曜石似的。

“老师,我饿了。”我哀怨地说。

“再做会题目。”

我把下巴搁到那陈列着密密麻麻公式的草稿纸上,这些公式显然都不是我写的,苏信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外表清秀俊雅却带着无比风骚的气质,不,本质。

我气不打一处来,极度不满地嘟囔:

“还做题啊,反正也不会,老师,你就别虐待我了。”

“祁月,”苏信放下钢笔,面色严肃,挑着帅气的剑眉,“到底是我虐待你还是你虐待我啊,老师现在心灵很受伤,才回国教书就碰上你这么个麻烦。”

“哎!本来咱俩明明是毫不相干路人甲和路人乙,你自己偏要来惹火烧身的,怪我做什么。还有啊,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报复我,逼我做题目!非把我逼急了就从这跳下去你才甘心啊,明天各大报刊就要唏嘘不已了,X大某女生不堪压力跳楼自尽,罪魁祸首原是高数老师以题相逼,当代教育,该让这些孩子们何去何从?”

我朝他悲愤地慷慨陈词。

“噗,”他忍俊不禁,“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说的啊,说得还挺深情挺押韵的,果真是学文科的料。”

我挥挥指间的笔,骄傲的像只大公鸡,“那是,我的文学造诣和演说能力是你们这些迂腐的理科生难以企及的。”

苏信又笑的倾国倾城,万花齐放,他托着下巴,白色衬衫袖子被他随意卷起,露出一段白净结实的小臂。

怎么就这么秀色可餐呢。导致我肚子更饿了。

他笑完接着问:“要是你现在跳下去了没死怎么办,岂不是对不起明天的报道?”

“没死的话,就不用报道了,我要是残废了,这辈子都赖着你,您得好好负责我下半生的幸福生活直到我离开人世,不不,就算我离开人世我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也缠着您老人家。”

我一顺溜儿脱口而出。

他一怔,伸手过来揉揉我厚密的刘海,就说了一个字,

“好。”

我突然有点不自在了,脸微微发烫,我赶紧拨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

“别动手动脚啊,咱俩师生有别。”

他笑的更开心了,把食盒从办公桌那边推过来,“去最近的宿舍热一下,顺便跟宿管阿姨借个饭盒,来吃饭。”

“yes sir!”此刻我笑的比他还开心,忙提起食盒就要出去,走到门口,我奸笑着回头说:“老师,您就不怕我把你的晚餐拐走,自己吃独食去啊。”

“祁月,你别忘了,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得是,我不介意更多。”他又眯起狭长的眸子,正色道:“更何况我这还整理了不少题目。”

“三分钟后回来!”

我甩下这句话,没命地奔下楼去。

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恶劣呢。

●●●●

吃过饭,苏信也没再难为我,放我回去了。

我笑眯眯地赞美了一下他老妈的手艺,非常哈皮地抱着书出门了。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

估计是辛欣打来考察战况的,我抓起手机就吼道:

“辛欣大妈哎,如你所愿,我跟苏信这厮相处的很好,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好的我咬牙切齿的,好的我恨不得抱着他大腿,朝着他高喊,苏老师,你真是我今后的目标,真是我迷茫人生的指明灯,能被你这样指导,我,我,我呸,我去你大爷的。”

对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

“祁月,好样的。”

电话那端,苏信的嗓音冷的像刚在冰窖里边冻过。

我差点吓得把手机一丢手给扔下楼去,额头上飚出几滴冷汗,我迅速把手机拿远,

“喂喂……哎,信号怎么突然不好了呀,听不见啊……什么信号啊,真是的,挂了啊。”

“啪”,我合上手机,抹抹汗,苏叫兽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我这前脚才刚踏出门,他后脚又打电话给我干嘛?

手机又一次震了,估计又是苏叫兽来找我麻烦。

我握着这烫手山芋在楼道里来回小绕了两圈,一咬牙,打开手机盖。

“喂……”我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特无力特苍白特挫败特脆弱,好让苏信感受到我内心无尽的忏悔。

“祁月,哪不舒服?”

这次明显不是苏信了,而是个不太熟悉的男生。

“你是?”

“我是苏铭亚,还记得么?”对方声音里有浅浅的笑意。

我顿时原地复活满血满状态,“啊,苏铭亚同学啊。”

相较于苏信那个猥琐腹黑男,我们苏同学简直就是一纯白的小天使。

“呵呵,刚听你声音很没精神,还以为你怎么了。”

“现在好了,一听见苏同学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回光返照了。”我说的很是夸张。

那边人一下子笑开了,“祁月,你真幽默。”

“还好,还好。”

……

鉴于跟苏铭亚越聊越嗨,我索性抱着书蹲到墙角,托着下巴边侃边得瑟。

这孩子笑点很低,话也少,估计是被苏信压迫久了,我随便甩出一句话都能把他逗得直乐。

他的表现,一方面让我很有成就感,另一方面,我更加确立了要远离苏信这个妖孽的坚定信念。

可是吧,再怎么有成就感我还是蹲的腿麻了,我估摸着在这么蹲下去我两条小腿该残废了,于是,我用一个巨冷的笑话结束掉这个长达一个小时的通话,拍拍裤子,好不容易站起身来。

这不站不知道,一站吓一跳。

上方楼梯的尽头,苏信就一言不发地定定站在那,如画的眉目半笼在阴影里,楼道里光线晦暗,淡淡的,勾勒出他优美的身形。

他炯炯地看着我,狭长的眸子黑亮的吓人。

我的腿顿时又麻又软,麻是刚才蹲的,软是被他吓的。

他可能站了很久看我在那对着电话发嗲,也可能恰好下班路过,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怯怯地唤了声“老师好”之后,他像没看到我一样,快步从我旁边走去,撩起我耳畔一阵轻风,就拐弯消失在我视线里了。

这一刻,我深深地意识到,我们敬爱的苏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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