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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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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绢并没站起来:“奴婢自知犯了大错,不敢求少夫人原谅,奴婢愿自罚为三等丫鬟,在外书房里洒扫。”

这是以退为进哪,这几天谁不知道外书房是青枣儿在端茶倒水了?沈宜织笑了一笑:“正好你来了,倒省得我特地叫人再去告诉你。说来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年有二十了罢?这个年纪上的丫鬟们都该放出去配人了,没得再拖下去把青春年华也拖没了,倒耽搁了你们的姻缘。你到底是服侍过世子爷多年的,贬了三等丫鬟,回头出去说亲也不好听。这么着,对外头还说你是一等丫鬟,你把自己的东西好生收拾一下,过几日世子爷给你挑一门亲事,你就嫁人罢。”

红绢的脸色随着沈宜织的话越来越白。她挨的那几板子虽然不多,可是毕竟是个女子,也被打得不轻。更何况心里还窝着一口气,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头一次这样的丢脸,外伤内气加在一起,也结结实实病了一场。如今这病刚好些就爬了起来,也是听说了青枣儿已经进书房去伺候的事儿,也勉强撑着身子过来的。可是这会儿听沈宜织的意思,自己竟是再别想在侯府里留下去了。折腾了这么一通,又是上吊又是挨板子,结果竟然还是一样的。她不由得抬头看向郁清和,顾不上沈宜织还在一边,哀声道:“世子爷,奴婢纵然有错,也是伺候过爷多年的人,爷就这样不顾从前的情分么?”

沈宜织似笑非笑地道:“红绢姑娘,你这么说可就亏心了。爷是怕耽搁了你的好年华,才好心要替你挑一门亲事,怎么就成了不顾情分了?”

红绢不理沈宜织,只管向前膝行两步:“世子爷,求您念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上,不要撵奴婢出去!”说着,连连磕头,在地上的青砖上碰得砰砰有声,不一时额头上就红肿发青起来。

郁清和眉头紧皱,一伸脚垫住了红绢的头:“你这是做什么?少夫人方才已经说了,这是替你挑亲事,怎么就成了撵人了?难道你这辈子还不嫁人了?”

红绢呜咽道:“奴婢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伺候世子爷。”

沈宜织实在看她这作派不顺眼,不冷不热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说一辈子不嫁人,那知道的人大不了说你一声想不开,不知道的人,怕是要在背后嚼说世子爷不厚道,拘着丫鬟不让出嫁,有违天和呢。你果然是忠心为主的,也该替世子爷的名声想想不是?”

红绢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抬眼见郁清和也是面带不悦之色,心里一阵绝望,不由得哭了出来,伏在地上流泪道:“是奴婢心急说错了话,奴婢不过是想着留下来伺候世子爷。这些年都是奴婢伺候,换了别人,奴婢怕伺候不好。”

宝兰在旁边接口道:“红绢姐姐这话说的可真是——我们做奴婢的,你说说也就算了,如今世子爷屋里都是少夫人亲自伺候,莫非姐姐是想说,少夫人待世子爷还不如你?”

红绢呜咽道:“少夫人也是主子,如何能做奴婢的活计,少不得有不周到的地方。宝兰妹妹是少夫人的丫鬟,自然忠心为主,可也不要疏忽了世子爷才是。”

沈宜织真是叹为观止。这个红绢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反戈一击,来个挑拨离间,果然不愧是侯府的大丫鬟!不过这些话也难不住她,主奴有别,就是要斗嘴,主子也有天然的优势,当下淡淡道:“我嫁进来便与世子爷夫妻一体,倒不知道家里的丫鬟却还要分主子的。宝兰,你把世子爷置于何地了?”

宝兰马上跪下道:“少夫人明鉴,在奴婢心里,少夫人跟世子爷是一样的。少夫人嫁进侯府,连少夫人都是世子爷的人,何况奴婢呢。别人有什么想法奴婢管不得,只奴婢这里,说到主,就是世子爷和少夫人两位,并不知道有视少夫人为主,却不把世子爷当主子的道理。”

既然宝兰没有这种想法,那有这种想法的自然就是红绢了。沈宜织也不说话,只管端了茶杯吃茶。郁清和脸色愈加阴沉,淡淡道:“宝兰起来罢,你是个好的。”

宝兰好,那么红绢自然就不好。红绢听了这句话,只觉心里都凉透了,一阵绝望,正想再找出话来恳求,郁清和已经道:“红绢去收拾东西罢,你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些年,府里的各管事小厮们你也都知道,自己挑一个罢,我让少夫人替你备一份好嫁妆。十月里就有好日子,你快些挑了人,也好赶上日子。”顿了一顿,见红绢又要反驳,便补了一句,“若一时挑不中,就去庄子上住着慢慢挑罢。少夫人累了,你出去罢。”

话说到这份上已然极是明白,红绢再要不肯,就得被送到庄子上去了。红绢满心绝望,沉重地磕了个头,茫然起身出去了。沈宜织看郁清和神色中也有几分不忍,暗暗叹了口气,掩着嘴转头向外干呕了几声,果然成功地将郁清和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扶着她又是询问又是叫宝兰拿水来漱口,再也顾不上红绢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沈宜织本来还以为红绢说不定还要闹腾一下,谁知道第三天,红绢就叫小丫鬟捎话过来,说她挑中了采买上的年轻管事林大成。这林大成年纪二十五六岁,前头虽然娶过一房,但生孩子时难产死了,一尸两命。林大成那时候还是小厮,为了办丧事搞得差点倾家荡产。不过老婆死了之后他倒走了好运,被采买上的大管事挑中了跟着跑腿,然后他又勤快又能干,去年就提了副管事。管事的月钱自然跟小厮不能比,何况采买上还是个有油水的地方,就是侯夫人这样仔细银钱的,也不可能管得一清二白,少不得也得按惯例让管事们拿点好处的。这么一来,给林大成说亲的就一下子多起来,偏林大成这会儿心也大了,那等乡下姑娘他还看不上了,就想着也娶个能知书识字的,因此拖了一年也没说定亲事。

沈宜织对林大成是不怎么了解的,红绢的婚事她也不打算插手去管,免得最后反而不落好处,因此只是打发青枣儿去跟郁清和说了。郁清和便遣了小三,去跟林大成提了这事。虽然红绢挨过板子,但到底也是做了十几年的大丫鬟,又确实是知书识字的,加上还有郁清和的面子,林家自然一口答应。郁清和亲自看了黄历,选定了十月二十八的好日子,接着林家就三媒六聘地忙起来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两件事颇让沈宜织心情舒畅。

第一件,张芊在两天之后回了张家,据说是家里已经说定了亲事,嫁到乡下去。虽然夫家门楣不高,但听说未来夫君十八岁已经中了秀才,是个爱读书的,倒不敢说将来一定能中进士入翰林出将入相什么的,但考个举人应该不难。举人也是能选官的,也就算是由农而士了。张氏给侄女备了五百两银子的嫁妆,加上男方家里本来有百亩田地,日后虽不能锦衣玉食,却也温饱不愁。

“为了这五百两银子的嫁妆,*奶在屋里摔了两个茶杯呢。”青枣儿如今在书房里伺候,消息倒像是更灵通了些,得闲就笑嘻嘻进来陪沈宜织说话解闷,“听说那天,池子上的桥栏是有人动了手脚,一倚就会断掉。本来*奶是要把张姑娘带到自己房里去换衣裳的,只是半路上被香梅把人截走了,然后孟姑娘就落水了——少夫人您说,那桥栏是谁动的手脚啊?”

沈宜织翻着红绢的嫁妆单子,随手刮了一下青枣儿的鼻子:“叫你去书房伺候,也学着认两个字,字没认得,倒学了一肚子的淘气回来。你说是谁动的手脚?谁动的手脚,还不是一样。”十有八九就是冷氏呗!

青枣儿嘻嘻笑着躲了一下:“听说张姑娘对二太太说什么宁为鸡口不为牛什么的,之后二太太就把人送回去了,*奶几天都没出来见人。”冷氏确实是称病了,至于真病假病,大家心照不宣。

“哦?”沈宜织停下手,“这么说,张姑娘是个明白人,若肯踏踏实实过日子,未必就比别人差了。”

青枣儿用力点头:“奴婢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做姨娘有什么好的,当然是要做正头夫妻了。”

沈宜织取笑她:“小丫头也知道正头夫妻?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该给你相看起亲事来了?”

青枣儿登时红了脸:“少夫人好不正经,拿奴婢寻开心!奴婢年纪还小着呢,少夫人该给红绫姐姐挑门亲事才是!”

“你这小丫头,还知道关心人哩。”沈宜织摸摸青枣儿的头,“红绫啊,她是决心不嫁,要做在家居士了。”红绫自脸上留了疤痕之后就下定决心了,只是因为要伺候她,改了居士装扮不方便,不过屋子里已经供起了佛龛,每日都要念经的,荤腥也已经断了。她有这么大的决心,沈宜织当然也不好强压着人家嫁人,万一嫁了之后过得不好呢?岂不是反而害了她。

青枣儿眨眨眼睛。在家居士是什么她也是知道一点儿的,虽是觉得可惜,不过红绫素来主意大,也就不说什么了,转而说起孟玉亭的事来:“嗯,孟姑娘那里,孟家叫人来说,要按贵妾正经摆几桌酒席抬进门,三奶奶坚决不肯呢,也是闹得不可开交。”

这就是沈宜织第二件高兴的事儿——无庸讳言,她对侯夫人那里闹成如今这副样子,颇有些幸灾乐祸,这才叫活该哩!千方百计想着对付郁清和,怎么忘记了她自己的儿子是个好色的?从前有了秋晴还不接受教训,这会儿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那孟姑娘是个什么态度?”沈宜织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当圣母的命,居然这样心怀期待地打听孟玉亭,可想而知,孟玉亭现在又怎么会好过了。

青枣儿把嘴一撇:“听说孟姑娘这几天已经上过两回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事儿,连她这个做丫鬟的都瞧不起好吗?真要是知廉耻,又怎么会做出前头那种事儿来。如今这样折腾,也不过是为了进郁清明的院子罢了,毕竟这次若是不成,她也就再没脸在侯府住下去了。

“上吊?”沈宜织一笑,“怎么半点动静都没闹出来?”若不是青枣儿说,她还不知道呢。

“是夫人找人看住了,什么消息也不许传出来。”

这事若是传到外头去,没准就有御史奏一个逼死良家女子的罪名呢。郁清和兄弟之间那点儿事,其实看出蛛丝马迹的人也不少,如今郁清和是新帝面前的红人,说不准就有想巴结他的,逮着了机会还不赶紧踩着郁清明来讨好?侯夫人心里明白得很,所以这种事必须封得死死的。照此看来,当时郁清明救孟玉亭是众人所见,估摸着不管孙氏怎么闹腾,最后孟玉亭还是会进侯府的。

“瞧瞧,夫人那边有人上吊两回,咱们这边院子里都没听见动静;咱们呢,红绢半夜三更地上一次吊,夫人和*奶都能及时赶到,可见咱们这边比不得人家那边。”沈宜织若有所思地道,“红绫说的那几个人,得早些找借口打发了。她们那边闹完了,也该我这里闹一闹了。”说起来她怀这一胎一直情况不错,并没什么特别难受的,但是既然有人成心要气她,那她若不被气着了,岂不是对不起那些人?

青枣儿举双手赞成:“少夫人早该把那几个人撵了,看见她们奴婢都浑身难受。”

宝兰端着一碗汤进来,接口道:“你那是不能说话憋得难受吧?”青枣儿嘴快爱说话,要她见了那几个人连句痛快话都不敢说,也着实是难为了她。

沈宜织笑倒在桌子上,青枣儿红了脸撅起嘴:“宝兰姐姐也欺负人家。”

宝兰把汤放到沈宜织眼前:“少夫人快趁热喝了罢。说起来这件事也是该做了,再过些日子少夫人胎气稳固,就腾出手来打发她们。这单子也别看了,没得费心,横竖东西都是嬷嬷们帮着看过的,体面上尽过得去。”

沈宜织懒懒把手里的嫁妆单子放下:“总要过过我的手,增减一两样才算得上用心不是?等到胎气稳固了,再闹腾就太刻意了,宝兰这就去厨房说,我有些恶心呕吐,晚饭要样凉凉酸酸的菜。”说起来,做主子的要挑下人的毛病,其实并不难,偏偏有些人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自以为靠住了更硬的后台就可以无视眼前的主子,却不知,县官还不如现管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郁清明的嘉意居里,气氛很是古怪,一边儿屋子张灯结彩,另一边儿却是人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素云从外头进来,平淡的脸上微带了一点儿笑意:“奶奶,果然撞上了。”

从一早起来就脸色铁青的孙氏猛然抬起头来:“撞上了?怎样?”

素云走到她身边,低声笑道:“照奶奶的吩咐,婢妾叫人把后门那里安排了一下,再加上红绢催着说吉时要到了,二奶奶那里果然就叫她从侧门出去了。结果红绢出了门口就喊肚子疼,折腾了一会儿,还没出胡同,孟家那里的轿子就来了,正好撞上。婢妾偷偷叫丫头去打听了,孟家人听说嘉禧居那边遣嫁个丫鬟也是从侧门出的,气得脸色都变了呢。”

孙氏的眉头这才松开些许,眼里也带了笑意:“脸色都变了?孟家以为那丫头算个什么?也未必就比府里的大丫鬟有脸!”她痛快地舒了口气,又冷笑道,“以为摆几桌酒就算得了脸了?也不看看,来吃酒的都是什么人,还不是孟家那些穷亲戚!”

素云略一犹豫,没有说话。侯府今日在小偏厅上摆了四席酒,确实大部分都是孟家的亲戚,想着来蹭吃蹭喝的。但侯夫人跟孟家也是亲戚,今日来的这些里头也有林家的远房亲友,孙氏等于把侯夫人也骂上了。素云晓得孙氏的脾气,若是自己去劝必定要挨骂,但也不好让她这样地说些落人话柄的言语,便转开话题道:“婢妾刚刚进来的时候,听说孟家有人要去嘉禧居拜拜前头二奶奶的牌位呢。”

孙氏顿时眼前一亮:“好啊!快叫人去盯着,有什么热闹赶紧报回来。”想也知道,孟家说什么拜孟玉楼,不过是为了给沈宜织难看罢了。嘉禧居一个丫鬟出门竟然跟孟家姑娘进门从同一个侧门走,这是明明白白地在打孟家的脸呢。

嘉禧居里,此时正在打板子。沈宜织捧了个银嵌珐琅手炉坐在檐下既能晒到阳光又不吹风的地方,淡淡地看着两个婆子被打得鬼哭狼嚎。侯府有足足四处侧门,红绢哪里不好走,偏偏跟孟玉亭撞上了——难怪这么积极怕误了吉时,原来是要在这里生事!从前她是轻易不愿意打人的,也是体恤替人打工的不容易,现在看来,越是她好说话

二十板子还没打完,冷氏摇摇摆摆进来了,见院子里乱成这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是怎么了?今儿是三弟的大喜日子,怎么弟妹倒在这里打起人来了?”

沈宜织现在没有心情跟她打太极,淡淡道:“大嫂既这么替三弟欢喜,怎么不去三弟院子里向三弟妹贺喜?”

冷氏脸上顿时一僵。这时候去向孙氏贺喜?是怕不被孙氏骂出来吗?她心里暗骂沈宜织嘴毒,脸上却又堆起笑来:“纳宠之喜纳宠之喜,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喜事,弟妹这样打鸡骂狗的,叫三弟听见了怎么想?再说还有孟家人呢,亲戚面上不好看。”

沈宜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打鸡骂狗?大嫂院子里的下人难道都是鸡狗不成?我这里却是没鸡没狗,只有人的。再说,我是商户人家出身,不晓得兄弟房里的姨娘,做嫂子的还要过去认亲戚。不如大嫂教教我,见了该如何称呼?大哥大嫂也回来这些日子了,怎么不见跟周姨娘的亲戚走动走动呢?”

冷氏料不到沈宜织这样的不给她面子。姨娘的亲戚那是不算正经亲戚的,虽然侯府也摆了酒席,请了孟家人来坐席,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应付了事,否则也不会放在小偏厅里,更不会全家没一个正经主子去做陪了。冷氏倘若说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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