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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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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织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就听不远处的左容凉凉地道:“郁少夫人是打算作诗还是绘画呢?怎不叫人准备纸笔?”
有些人真是,不上赶着把自己的脸送到别人面前去打可能就难受吧?沈宜织瞥了左容一眼,微微一笑:“这是没出阁的姑娘们的风雅事儿,我可不该掺进去了。”
左容冷笑了一下。这个商户女哪里会做什么诗绘什么画,不过是找借口罢了。
“少夫人这话说的,难不成这出了嫁,从前学的诗画就忘记了?这是什么道理,我可从未听说过。”
沈宜织噗嗤笑了出来:“这里头的道理,左小姐怎会知道。一口一个出嫁,左小姐当真是豪爽。”
周围几个素来跟左容不对盘的少女已经嗤地笑了出来,随即佯装没听见,转头说话去了,可是那眼睛却是你看我我看你,含着些笑意。高门大户的的女孩儿,听见出嫁二字脸都要红的,若有人在自己面前提到这些话,那是要掉头离开以示羞怯的,哪有如左容这样,自己还一口一个出嫁的,好不害臊!
左容的人缘其实并不好。从前她身边有些朋友,多数是家世不如她要来攀附她的,但碍于左容眼高于顶,有时为些许小事就不给人留情面,都是家里娇养大的姑娘,哪个会愿意受气呢?更别说有些贵女家世并不比她差,只因为不像她那样得皇后娘娘喜欢,因此不得不让她三分。可如今,她早就在皇后娘娘那里失了宠,虽然父亲的官职还在,可也是大不如前了,从前那些受了她气的自然要报回去,就是想着攀附她的,如今也离得远了,毕竟她可是被太子厌弃的人呢。
左容的脸涨得通红,不假思索地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懂诗画!什么不掺进去,你就是不敢下场罢了!”
沈宜织微微一笑:“我是不懂,想必左小姐是学富五车书画皆精了?那左小姐就请下场展示一下才华吧。”
左容顿时噎住了。她也不是个爱读书的,吟诗作画也会那么一点儿,但也不过是半瓶子水罢了。今日这牡丹会上贵女云集,有好几位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她的诗画在这儿根本也拿不出手。何况她今日也是跟着母亲来寻姻缘的,若是拿出一首拙劣的诗作,反而抹黑了自己的形象。
跟沈宜织比起来,她当然可算得上有才华,可是落在那些真正的书香女子眼里,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沈宜织已经是侯府的少夫人了,她的婚事可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本来就是高不成低不就,若是在这里丢了脸,恐怕就更攀不到好亲事了。
沈宜织看左容满脸通红的模样,淡淡一笑,转头去看场中新出来的诗作了。左容这样的人就是闲极无聊,实在没必要答理。而且最主要的,她真的既不会作诗也不会画画啊,万一左容拉下脸皮来要跟她一起下场,这事还真不好推哩。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这斗诗斗画,一斗就斗了两个时辰。等到诗魁画魁评出来,已经有不少人耐不住性子开始在园子里随意漫步了。慧敏长公主也并不禁着,只要不随意攀折损伤她的牡丹花,这园子就可以任你游赏。
侯夫人今日算是满意了。郁清眉也下场做了一首诗,虽然未能名列三甲,但因为是咏那首绿牡丹的,也得了长公主一句赞许。且尚书夫人今日也来了,看郁清眉这样子,跟侯夫人说话的口气就更熟稔了一些,显然,这门亲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就等尚书家请媒人来讨庚帖合八字了。
因为心里高兴,侯夫人也就没顾得上沈宜织,甚至因为要跟尚书夫人说的话不合适被别人听见,直接叫沈宜织带着郁清眉姐妹两个去园子里走走。
郁清眉自然知道侯夫人是在谈自己的亲事,哪里好意思再留在那边。但她也不愿意跟沈宜织一起,扯了郁清月就自顾看花去了。沈宜织并不跟她计较,不远不近地缀着,一边看花一边看着这姐妹两个。
正溜达着,就听见一声惊骇的尖叫,虽然园子里热闹,但因为离得不是很远,也有人听见了,纷纷往叫声传来处看去,就见一个丫鬟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死人了,死人了!杀人了!”
这几句话听见的人就更多,顿时哄地一声就乱了。沈宜织心里咯噔一跳,因为她记得那丫鬟,刚才在韩夫人身边看见过!难道是韩夫人出了事,还是——沈宜春?
这一乱起来,韩夫人当然也就听见了,一看见自己家的丫鬟在喊,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过去一把抓住了沉声道:“喊什么!”
丫鬟哆嗦着用手往后指指:“沈姑娘,沈姑娘——”
沈宜织脑袋嗡一下就大了,暗叫不妙,赶紧顺着丫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一处假山,中间一块巨大的太湖石,左右还有几块小的,上头又遍生茑萝青藤,枝叶垂拂下来好似一堵墙一般,根本看不清后面有什么。
韩夫人这时候也急了,扶着丫鬟的手赶紧走过去,却见后面是个深池,池边上垒着大块的鹅卵石,其上生满青苔。因这牡丹园种了许多花木,每日光浇花也需要不少水,因此在园中挖了这个大池,从外头引起活水来,又从这池里挖出一条水道遍穿整个花园,既添了景致,又方便浇灌花木。因此这个池子既大且深,池边上还生着些睡莲,开着紫红色的花朵,在深碧的水面上倒也十分美丽。
只是此刻谁也没心思去欣赏这睡莲花的美丽,因为绿色的水面上正半沉半浮着一个人,惨白的脸随着水波轻轻起伏,好像还活着似的。那是沈宜春,身上那件绣着荷花的裙衫在水面上铺开来,好似水中当真生了一株花朵似的。
跟着到假山后面来看热闹的贵妇贵女们齐唰唰发出惊恐的叫声,韩夫人呆在当地,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宜织急得跺脚:“来人啊!快点把人捞上来!”
长公主府的几个小厮终于跑来,拿着竹竿绳子,把沈宜春捞了上来,当然,人已经没气了,两手十指的指甲断了,还有几个掀了过来,只是被池水泡过,血已经不流了,翻着白惨惨的伤口。小厮看了看,回头向长公主禀报:“应是落水溺毙的……”
慧敏长公主的脸色阴沉,一个斗花会竟斗出这样的事儿来,她也晦气:“哪家的姑娘?怎会走到这里来了?”这里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也没种什么好牡丹,若是赏花断不会走到这里来的。
这问题谁能回答得出来?韩夫人冷汗涔涔地上前:“回长公主的话,是臣妇家中远亲,今日带她来见见世面,只,只是不知如何会出了这等事……”
长公主狠狠剜了她一眼:“赏花怎会赏到这里来!”这园子一死人,以后还用不用了?若是用,谁想到死过人的地方来斗花;若是不用,这园子建起来耗尽人力,又栽种了这许多牡丹,实在舍不得。死了这么一个人,倒把她的园子死成了一块鸡肋。
韩夫人嗫嚅道:“许是,许是她好静,偶然走到这里来……”
此时在池子边上检看的一个丫鬟过来道:“池边的卵石上青苔有擦去的痕迹,怕是这位姑娘失足滑了下去,因不会水才溺毙的。”
沈宜织也跟着看过去,果然石头上的苔藓有刮擦的痕迹。长公主沉着脸道:“去叫个仵作来!”既是官宦人家的亲戚,死了总要给个交待。
这一发现死了人,许多女眷都坐不住了,纷纷告辞。长公主阴着脸也不留她们。沈宜织扯了韩府的丫鬟问道:“你是一直跟着沈姑娘的?她怎会走到这里来?”
丫鬟哭丧着脸道:“奴婢也不知道啊。沈姑娘叫奴婢去给她端茶水,等奴婢回来就见不着她了。”手指着不远处一个亭子道,“沈姑娘原是坐在那里的。”
沈宜织心里一沉,琢磨着沈宜春多半是有意把丫鬟支开的,没准又是看见了哪个贵公子。只是倘若真是这样,那沈宜春没有理由走到这里来,她真是自己落水的?怎么刚才没有人听见呼救声呢?虽说园子里人多声杂,但刚才丫鬟一声尖叫还是有人听见了,倘若沈宜春真的呼救,总会惊动一两个人的吧。再说,沈宜春十根手指上的指甲都折断了,像是在岸边的石头上抓折的,可是这么大的力量难道都抓不住一块石头?她自己爬不上来不要紧,只要抓住了岸边高声叫喊人来救就可以了呀。
眼看众人纷纷起身告辞,沈宜织终于还是走到长公主面前,福身行了个礼:“公主,死者死因尚未查明,这园子里若是人都散了,只怕有些线索也就断了……”
虽然沈宜织说得含蓄,但还是被人听见了。左容第一个叫起来:“你是什么意思?莫非说她是我们杀的?”
周围的贵女们也纷纷恼怒起来,有个红衣少女凉凉地道:“莫不是想赖着谁吧?我今儿可见着了,这位沈姑娘跟不少公子搭讪过呢。”
顿时就有人讥笑起来。沈宜织并不理她们,只问那红衣少女道:“还请姑娘想想,最后见到我妹妹是在什么地方?”
红衣少女恼怒地立起双眉:“怎么?你难道是怀疑我不成?”
沈宜织叹口气道:“我并不是怀疑姑娘,只是想问问姑娘是否有什么线索,能让我找出我妹妹的死因。便是她失足落水,我也想知道前因后果。”
红衣少女见沈宜织说得诚恳,面色稍霁:“方才我在那边亭子上坐着,这位沈姑娘本也在那亭子上,后来不知怎么就起身走了,我看着她走到那边树后,后头就不知道了。”其实并不是“不知怎么就起身走了”,而是被一群贵女取笑着挤兑走的,当然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万一有人说沈宜春是因此想不开投池自尽,对她们的名声也是有损的。
长公主脸色却有些难看,盯着沈宜织道:“你是说,我这园子里有人推她入水,有人杀人?”
☆、第一百九十二章
长公主发话之时脸色阴沉,显然是极其不悦。侯夫人不由得额上冒汗,连忙出来斥责道:“你胡言乱语什么!长公主的园子怎会有人敢杀人?还不快住口呢!”转头又向长公主请罪,“没见过世面不知轻重,还望长公主恕她冲撞之罪。”
左容冷笑道:“还真是不知轻重呢,到底是商户女!”
沈宜织根本不去理她,只向慧敏长公主又行了一礼:“长公主请恕臣妇大胆,无论什么出身,死的总是臣妇的妹妹,若她真是失足落水自不必说,若其中还有蹊跷却糊涂了过去,臣妇实难心安。长公主素来宽厚,体察人情,想必能明白臣妇的心情。再者万一真是有人行凶,查了出来也是消除祸患,以免再生此事。长公主这样爱这园子,也是要时常临幸的,若真是有凶手混了进来,别人也就罢了,长公主金枝玉叶,却是万万不能冒险的。”
这话倒是说动了长公主,万一当真是有人蓄意杀人,这人若是混迹于园中的下人之中——慧敏长公主不由得目光向四面扫了扫,她现在活得正舒心呢,自然惜命,可不想有这么个凶手潜伏在附近:“既是这样,还请诸位暂且留一留。此事查清,也算是本宫对诸位一个交待。”
长公主发了话,园门自然就关了起来,可是一众人等的目光就全落到了沈宜织身上。尤其是那些名媛贵妇们,一个个眼神都恨不得把沈宜织吃了似的,她们不敢违背长公主的意愿,就都对沈宜织指指点点,一会儿说沈宜春勾三搭四,失足落水也是咎由自取;一会儿说沈宜织是看妹妹死了,就想往别人身上栽赃。沈宜织一概不理,只在那里看着沈宜春的尸体。
仵作来得挺快,因是长公主的园子里出事,特意从京兆尹衙门里寻了个最有经验的来,将沈宜春的尸身检查片刻便回复长公主:“死者确系溺水而死。”
慧敏长公主沉着脸道:“可能验出是她自己落水,还是有人推下去的?”
仵作顿时傻了,这怎么验得出来?想了想只得道:“死者指甲折断,池边石壁上有抓过的痕迹,应是神智清醒时于池边落水,并非被人打晕后再扔进去的,至于是否有人推下去——小人实在无能,长公主恕罪。”
慧敏长公主把脸一沉,正要说话,沈宜织忽然抬头对仵作道:“麻烦来看看这里,这是否是指痕?”
仵作一回头,就见沈宜织将沈宜春的尸体翻转,扒开她的衣领,指着脖颈一侧。她翻转死尸的动作令在场的贵女们倒吸一口冷气,有人甚至转过头去吐了。仵作也是头一次看见敢动尸体的小娘子,连忙过去看了看,不禁皱起眉头:“确实——是有些像指痕。”说着便扒开另一侧衣领,又找到一个更浅的痕迹。
沈宜织用手比了比,转头就去看池壁上刮擦的痕迹:“是否能验出来,这些痕迹是自上向下,还是自下向上?”
仵作此时已经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连忙也趴下去仔细看了半天才道:“确实有些是自下向上。”
慧敏长公主听得不耐烦,沉声问:“自下向上怎样?”
仵作忙转身回道:“禀长公主,死者颈侧有指痕,现在池边痕迹又有自下而上抓出来的,若是失足落水,抓擦痕迹应皆是自上而下,因人想扒着池壁爬上来之故。但现在却有自下而上的痕迹,且有些痕迹并非垂直,而是横斜,以小人推想,是——”
“是什么就说罢。”
仵作低头道:“该是有人在岸边将死者的头按入水中,因此颈侧留下了指痕。死者当时身子并未落水,只是趴伏在岸边,因此双手乱抓,在池壁上留下了横斜的痕迹,还有自下而上的痕迹。死者当是淹死之后才被抛尸于水中的。”他话还没说完,已经有好些人转头去吐了。
长公主脸色也有些发白。只要一想沈宜春是伏在岸边被人按着头活活淹死的,谁不觉得汗毛倒竖?想到居然有人在她的花园里杀人,这个人现在还可能就在她附近,不由得脸色又白了一层:“来人!”
花园里一片乱纷纷,公主府上的侍卫们迅速把守住了各处。长公主心思略定,问仵作:“如何能查出凶手?”
仵作真是想哭。他只是验尸的,不是捕快啊!但也不能不答:“这——只能来合一合指痕,让人来比一比,若是手与指痕相合就可能是凶手。”他把可能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些。一来确实有人手掌大小长短都类似的,沈宜春颈上的伤痕并不十分清晰,不好妄断;二来这园子里的人非富即贵,哪一个他也惹不起,若是万一查出哪个高官勋贵是杀人凶手,人家一想是他认定的,灭了他满门都是可能的。现在说个“可能”,那到时候说话就好活络一些,也算给自己留条后路。
只是他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一片反对之声。合指痕?怎么合?不用想也知道,是要把手放到死者脖子上去比一比的!在场的这些贵妇贵女们,哪一个肯把手放到死人的身上去?就是走近些也要晦气的。有些人连沈宜春被泡得有些发胀的脸都不敢看,年纪小些的女孩儿已经有吓哭的了。
仵作心里直喊倒霉,为什么偏偏他被挑来干这事儿,一面硬着头皮道:“以死者颈侧的痕迹来看,指痕粗大,应是男子所留。若是女子,则必是手掌宽大有力者。依小人看,在场的诸位夫人小姐们是不必合了。”贵妇贵女们一个个手指纤细,除了拿绣花针之外只怕杀鸡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按不住一个用力挣扎的人,还不如趁早少得罪些人呢,“只是若有跟来的仆妇们,只怕还是合一合的好。”
长公主听这话也合了意,一众贵妇贵女们更是恨不得转身就走,赶紧喊着让自家的仆妇们过来合一合指痕,合完了就好离开。其实仆妇们合指痕也不是必须要按到死者脖子上去试,伸出来仵作先看一看,那明显不合的就不必去试了,如此一来,一会儿园子里的女眷们就走了个差不多。
正乱着呢,一个三十余岁的华服男子带着几个小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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