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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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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

“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裴延诺冷冰冰的目光对视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她,

“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注意到他的两只手紧握成拳,费若吉担心的走过去,伸手搭在他肩头,想劝解,“裴兄……”

“啊——”

裴延诺的拳头陡然打落在费若吉的右眼上,登时他仰头后退开去,疼的捂住眼睛,呼哧呼哧喊疼。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延诺转身看着费若吉,胸口被一股怒气充盈,翻滚着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一触即发的冲出胸膛来。

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出手呢?

他们曾是好兄弟,为什么要因为一个肖月红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早就提醒过他的,为什么他就不明白?

他在乎肖月红,他要肖月红,谁都不能抢走肖月红,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弃,不肯放手?

到底要他怎么做,他才能够明白?

“费若吉,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

瞧他捏紧了拳头,气势汹汹的朝费若吉走过去,肖月红连忙叫住他,“延诺,你冷静一点。”

被打的是他的兄弟啊,他怎么能这样?

虽然不明白裴延诺为什么说不会放过费若吉,但她知道,尽管费若吉喜欢嬉皮笑脸的开玩笑,但是他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

“那你冷静了吗?”裴延诺陡然回头来看她,冷冷的问,肖月红怔住,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想过我?”裴延诺忽然伸手,用食指用力的戳着自己的胸口,很是受伤的问。

“我…”

看出她脸上的迟疑,裴延诺气急败坏的横眉竖目,“没有,没有是吗?”声音之大,震动了整座冷阁。

“延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肖月红企图让他冷静一些,这样大的动静传出去,肯定会引起人的注意。

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变

到那时,再说自己跟费若吉是清白也会显得很苍白。

“你告诉我,那是那样?”

“是……”到底要怎么说才能最快的让裴延诺打消了怀疑?要怎么说才能解决了这样的窘境?

肖月红越急脑子里越乱,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旁的费若吉看她为难的不知所措,不由放下扶住右眼的手走向她,“让我来跟他说!”

肖月红讶异的抬眼看他,“不必了。”这个男人只会越帮越忙。

“我来说。”费若吉脸色坚定的跟她说着,对她眼中闪现的冷漠很是不满,“我来说就我来说。”

她有好顾忌的。

难道他费若吉的话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月红之所以弹《相思》,是因为我缠着她不肯走,所以才答应我弹的,我说过只要她弹了《相思》就会马上离开。

现在她弹完了,我也该走了!”

费若吉脸上波澜不惊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肖月红,举步就走。

“他说的是真的吗?”裴延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阁楼门口,望着面前的女子。

“你要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肖月红淡淡说完转身离开,不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就那么不想跟我说话?

就算我有怀疑,我不相信,你应该试图让我相信,为什么你就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就那么不冷不热的一句,‘你要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就离开他。

这个女人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感受了吗?

“我说了,你信吗?”肖月红蓦地回头看他,眸中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裴延诺一时语塞。

肖月红只当他默认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言。”拿开他的手,肖月红回头往前走。

裴延诺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心头一酸,皱眉道:“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肖月红顿住脚步,“说这句话前,请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变?”

苏妙言的事情,你不要管

到底是谁先变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裴延诺忽然明白,这一切其实都是他自己引发的,心中酸涩的说不出话。

他变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肖月红不变?

要不是自己跟苏妙言的事情伤她在先,她怎么会变?

可是,为什么要如此无奈?

他连解释都觉得难以言说。

“没事的话,请你也离开吧。”

她现在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坐了半天的马车,她身体累了,有了刚才的误解,她的心也累了。

她需要休息。

裴延诺转身就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听说,你去找了程大人。”

肖月红闻言一怔,他怎么知道的?

裴延诺用眼角余光看她,发现她也侧过头来看自己,知道她有在听,“苏妙言的事情,你不要管!”

“为什么?”他刚才会来冷阁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裴延诺仿佛不想多说,“你不要管就对了!”

“难道你不想救她,不想她回到你身边?”他应该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帮苏妙言,也是在帮他,在帮裴家。

可他忽然的一句不要管,让她满腹疑团。

“那是我的事,你不要介入。你应该知道你爹最最讨厌身边的人利用他的权势和身份去跟人套近乎,你应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这么说来,肖月红知道,裴延诺已经知道了她和程大人之间所有的事情。

“你也说了,你的事情,我不要介入,那么,我的事情,你也不要介入好吗?要怎么做,我知道分寸。”

“你一定要跟我对着干嘛!”裴延诺陡然转过身来看着对面的女子,气愤不已。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肖月红据理力争,“既然你不想救她们母子,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一定会后悔的,你知道吗?”裴延诺恶狠狠的说完甩袖离开。

肖月红转身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只觉奇怪:

苏妙言出事的这几天,他这个作为人家相公的人可是什么都没做,现在又来制止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步一步掉下去

肖月红转身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只觉奇怪:

苏妙言出事的这几天,他这个作为人家相公的人可是什么都没做,现在又来制止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自己去衙门才一个早上的事情,他就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裴延诺跟程大人一直有联系?

程大人之所以会说要等两天后,会是跟裴延诺有关系吗?

肖月红顿时一头两个大了。

不敢想象裴延诺会跟苏妙言的事情有很大关系,更不敢确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叶美荷所为?

裴家到底是怎么了?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玄机?

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个不但放大的黑洞吸引着,一步一步掉下去,不知道会落在何方。

无力的迈动脚步走向内室,肖月红在床沿坐下,将头靠在床帏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木桌,努力让自己摒弃掉脑袋里那些错综复杂的疑问,闭上眼想让自己休息一下。

这几天她太累了,每天都要想好多事情,做好多事情,她都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累。

她想睡觉,然而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把她折磨的难以入眠。

纠结了好半天,才浅浅睡去。

而就算睡着了,她也没有睡得舒服,她做梦了,梦到娇儿来找她,不停的对她说,

“二少奶奶,烧伤…”

一再重复着这句话,她迫切的想走过去问问她,是不是真如香贝说的那样,叶美荷脸上有烧伤,现在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一张假脸,又或者是她故意在香贝面前混淆视听,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她不但走不动而且开不了口,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无法动弹。

而娇儿一边说一边往后退,退了好远、好远,一直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眼前消失。

那一刻,她惊叫着醒了过来,“娇儿别走,娇儿不要走。”

“大少奶奶!”

看着橘黄色的帐顶,肖月红才知道自己已经躺倒在床上,循声看去,见是清吟一旁守着。

扭送官府

“大少奶奶,你又做恶梦了吧。”清吟走到床沿,拿出丝绢轻轻的替她擦了擦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

“清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是睡得不安稳,可清吟回来的时候她是一点察觉都没有。

想是刚才的梦让她太过投入了。

“回来一会儿,见大少奶奶坐在床上睡怪累的,所以就扶您在床上躺下了。哪知道才这么一会儿,你就行了。”

“那,香贝的事情怎么样了?”

清吟看着她一觉醒来就惦记着香贝的事情,心里有些小小的难过,“也不知道那个香贝怎么回事。居然在大家面前口口声声说是您指使的她伤害三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裴家上下都在怀疑你。”

“她真是那么说的。”肖月红蹙眉,心中很是疑惑,然而转念一想,她不由想开了,

“也许她这样也好,至少,她是安全的。”

“安全?”清吟有些懵懂,随即忧心的蹙眉,“可是大少奶奶,如此一来,您就不安全了。刚才要不是樱姑和大少爷在外面拦着,估计夫人已经带着人过来拿你是问了。”

“娘来了?”她怎么就一点察觉都没有,“要拿我是问?”心中咯噔一下,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夫人说香贝指证了你,她要把你扭送官府。”

听清吟如此说,肖月红心中冷笑,“这个裴夫人当真是没有脑子的人吗?

若是我真的想害孙彩衣,自己动手不是更好,居然会找一个之前诬陷过自己的人去办事?

这不摆明了告诉别人,我脑子有病?”

“话是这么说,可香贝理直气壮,所有人几乎都信了。”清吟无奈的叹了口气,扶着肖月红起来。

肖月红嘴角微扬苦笑开来,“信了就信了吧,咱们没做过的事情问心无愧。”她现在真的已经懒得去跟那些人计较了。

就让他们在自己脸上泼脏水好了。

一个累了的人,是不会去计较更多的。

大少爷不在家

“小姐,不是我说你,这裴家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危险之境,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我们回尚书府吧。

我相信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她实在不想再看着肖月红在裴家劳累了,特别是,“小姐这样每天为了别人的事情劳累奔波,值得吗?”

值得吗?

肖月红从来没想过自己为裴家付出这么多的努力值不值得,但她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娇儿是因为我才死的,我不能让她白死。”

“可是小姐,这裴家真的太危险。如果你不走,万一哪天真的被…你让老爷夫人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

在她没有离开裴家之前,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事的,离了床,肖月红侧头看着身后的清吟,

“跟我去一趟静园吧。”

清吟犹豫,“这会儿大少爷不在家。”

肖月红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才发现天色已经近黄昏了,显然她这一觉睡的有点久。

“没关系,我去等他。”

“嗯。”清吟脸上当即掠过一丝欣喜,肖月红终于肯主动去找姑爷了,真是太好了。

最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和姑爷现在这样,明明是夫妻,却一个住在静园,一个住在冷阁,搞得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

自打来到裴家,就没见他们两个在一起过。

想想,当初肖月红和裴延诺刚在一起时的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不知道羡煞了肖家多少仆人。

只是,好景不长啊。

如今物是人非,真真叫人惋惜。

静园。

夕阳的余晖柔和的洒落在静园的围墙上,如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闪闪发亮,经过一个月亮拱门,肖月红和清吟便进了静园。

园里,许多奇花异草在初夏的天里盛开一朵朵娇艳的花朵,几只小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

前面,波光粼粼的池塘里,肥大嫩绿的荷叶像一柄柄小圆伞在水里撑开来,有水珠在上面滚动,迎着斜阳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芒,娇小的鱼儿不时从水里跳出来,一转即逝。

画像

经过一条曲折的长廊,肖月红才来到了裴延诺的屋子,窗明几净,各样摆设有条不紊。

让人看着甚是清爽。

还记得裴延诺说过,他喜欢简单,简单的生活,简单的思维,简单的人,简单的感情…

以前,她也这么觉得,一切简单就好。

至少人活着不会那么的累。

然而现在,她觉得世间事并没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有的是一个人能不能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就比如说,现在的裴延诺越来越神秘,越来越复杂,她已经看不到他的简单之处了。

对他,心底存了无数的疑问。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房间四周,肖月红心绪万千,陡见一团小火苗慢慢的烧了起来,她忙侧头看去,见是清吟点亮了房里四周的烛火,火光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桌椅板凳、衣柜木箱一目了然。

“呀,这是小姐的画像哎!”

清吟眼眼尖的发现右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惊道。

一听跟自己有关,肖月红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去,见雪白墙上的确挂着一幅画,画上的女子穿着一袭湖蓝色的拖地长裙,颜姿俏丽,明眸皓齿,此刻正托着下巴似是在想什么事情,眉心微皱,惹人怜惜。

整幅画线条明朗,曲折丰富,而神态更是勾勒的惟妙惟肖,好像是人走上去的一般。

足以见得画者画时有多么用心,观察的有多么细致入微。

是谁,是谁把她想事情时的神态观察的如此细微?

又是谁执笔画下这样一幅画?

“这是姑爷画的吗?”清吟兴致勃勃的看着画像,赞叹不已,“画的可真好。”

“好!的确是好。”肖月红口中喃喃说着,心里不由疑惑,裴延诺不是不会画画吗?

而自己也从未找过人给自己画像。

这幅画是哪儿来的?

更何况上次她来的时候就没看到有画像。

这,该是近几天才挂上去的吧。

夫妻情分

想想,也许是他找人给自己画的。

只是,为什么要画这样一幅画?

她不自主的走过去,伸手抚摸着画上的人,心里莫名的感到安心,好像某个位置的空虚一下子被填满了,有一丝丝喜悦蔓延开去,只因这画挂在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裴延诺的卧房。

这是不是表示,裴延诺的心里还有她呢?

他挂这幅画的用意,一定是他想自己时能看上一眼吧。

想着,一丝清浅的笑容不易察觉的爬上了她粉雕玉琢的脸,转眼,渐渐加深,整个人变得满面春风起来。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开心,使得她整个人突然间变得更加光彩夺目。

“小姐,其实我觉得姑爷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虽然他纳了妾,但他心里还惦记着你,你就原谅了他吧,搬回来住。”

分开住几天还行,要是长此以往,那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岂非迟早要淡了?

感情,是经不起时间的冲突的。

觉察到她眼中的担忧,肖月红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平静的道:“清吟,你也嫁过人了,你应该了解我现在的心情。

一幅画只能说明他心里可能有我,可谁知道在他心里到底是我重要一些还是苏妙言更重要。”

不管苏妙言是否已经离开了他们的生活,进了牢房与否,但她始终会像是一面墙阻隔在她和裴延诺之间。

因为有她,所以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原谅。

“但是,男人不都那样嘛,三妻四妾,我们做女人的,除了顺其自然真的还有别的办法吗?”

如果说阻止不了相公身边有别的女人,那么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清吟算是认了。

肖月红却不然,她怔了一会儿,对她摇头,“我也不知道。”

反正想到今后自己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夫君,她的心里就好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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