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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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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翼于是又重握狼毫,写上自己的大号。
“这就完美了。”赵诚赞道。又冲着徐不放道:“不放,你将这副字小心收好,再去库房中取出六件首饰,送到高家府弟!”
刘翼傻眼了,愣愣地问道:“国主这是做什么。林雷您不是要送给夫人吗?”
“我听说。你刘明远与高家小娘子两情相悦,我看你们也算上是郎才女貌。你随我多年,我视你为心腹左右,怎么可以看着这种美事而不费一些心思呢?”赵诚道。
刘翼见赵诚直接挑明了自己与高家小娘子的事情,脸上立刻变红了。他连忙撇清道:“我与高家娘子本是文字之交,她找我评诗,我给她讲诗,就这么简单,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国主莫要听小人胡说八道,污了高氏的清白。”
“这事情等徐不放将这副字和首饰送去就知道了。她若是将你这字原物送回,那就说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否则的话,那就说明郎有情妾有意。”赵诚轻笑道。
“就是嘛。”王敬诚在一旁也鼓动道。
“国主与王兄今天骗我来,说出一番好言辞,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刘翼道,“这种事情,若是弄巧成拙,无论是对高家,还是我,脸上却不好看。”
“听你这口气,你似乎还是很期待啊?”赵诚大笑,“呵呵,我听坊间传言那高贤淑性子不弱须眉。中兴府地处西北苦寒之地,民风豪迈,女子善骑射,好舞枪弄棒,豪爽一些本不令人太奇怪,既然坊间百姓都这么说,那么这位高贤淑还真是有丈夫之气。可我就纳闷了,这样的女子为何在你刘大才子面前,却是只谈诗文,而你刘大才子向来视女色为无物,却偏偏对这位小娘子却是另眼相看,明远兄可否为我与从之兄解释一
“这”刘翼涨红了脸,口中辩道:“八月初,时义学始立,城内无家孤儿众多,你们又都忙着大事,所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校舍、衣食、仆役、教席及文房四宝都要照顾,我无法就只得从坊间雇佣诸人帮忙。高家小娘子古道热肠,自告奋勇,让我这人生地不熟之人才有眉目不负国主所托。所以心存感激,为她指点一二诗文”
刘翼尴尬万分,口中虽然极力为自己辩护,但是自从徐不放带着赵诚的命令出府之后,就有些惴惴不安,不时地张望厅外。赵诚和王敬诚两人相视一笑,左右而言他,不让刘翼更加尴尬。
徐不放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赵诚与王敬诚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徐不放对自己得了这么个差事相当不满意,但赵诚命他去跑腿,不得不卖力去做。他将手中的锦盒递到赵诚地面前道:“回主人。那副字高家娘子倒是收了,不过这首饰退回了。据门房转述说是因为首饰太稀罕,她不敢消受。”
“好、好。她若是只收首饰,那就把她当一回事。难得地是,她只收下了那副字,看来她对我们的刘大才子还是相当有意地嘛。”赵诚道。
“依我看,这美事成了大半。”王敬诚道。
刘翼极力地掩饰心中的兴奋之情,然而他地眼睛中流露的喜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这是我就做主了,我看得派媒婆备厚礼,前去提亲,现在就办。”赵诚道。
“我看一个媒妁之人不行,得选派二十个。轮流前去,只等事成才能罢休。”王敬诚道。
刘翼这下慌了神,连忙阻拦道:“王兄莫非要将这事弄得满城风雨,这让在下如何自处啊?”
王敬诚道:“这已经不是你的私事了,这现在成了国事了。”
“这跟国事有什么干系?”刘翼诧异道。
“明远兄,那高家虽有一个高贤淑,但是她却有一个亲哥哥高智耀,高氏世代为官宦之家,在士林中又身负重望,如今我贺兰读书人隐隐以高智耀为马首是瞻。而我等想让这些人据为己用。却不能用强。”赵诚道,“如今你若是能与高家联姻,他高智耀恐怕就脱不了与我等的干系,任凭他如何自辩,别人都只当他已经投靠我等。奈何中原文人均如草芥,而我贺兰文人身在福中却不知福。”
“明远老弟,可不要怪国主与我太奸诈,这事情于国于私。都是好事。”王敬诚道,“若是别人家的女儿,无论如何,国主与我也都会替你说项地。”
刘翼这才明白,为何赵诚与王敬诚这么费劲心思地替自己张目。原来是将自己当成了枪使。不过。他还是相当介意的:
“这个媒妁之人,能不能稍减一二?”
“不行。二十个媒人轮番去提亲,我看还不太够。”王敬诚道,“那高智耀性子太刚直,得用猛药才行。”
“要不等生米煮成熟饭,那岂不更好?”赵诚忽然提议道。
“不、不,二十个就二十个,不能更多了。”刘翼羞红着脸,连忙制止赵诚这荒诞不经的想法。
赵诚和王敬诚两人哈哈大笑。
“王兄比我年长,国主为何只考虑在下的终身大事,而厚此薄彼呢?”刘翼反问道。
王敬诚立刻止住了大笑,颇豪情满怀地说道:“佛曰:我入入地狱谁入地狱。若是有那贤达之人家有好女儿,我王从之一定舍身相许。”
“刘兄所言也是事实,我还等多长又眼睛,给王兄张罗张罗,王兄年轻不小了。人们常说先成家后立业,王兄还真应该考虑考虑私事。”赵诚道,“何进属下那两千名从西域跟过来的儿郎,也都应该成家立业了。”
“我地事情,我不会回避。我年少时,家中曾给许过一门亲事,奈何国事沦丧,如今不知道那与我有媒妁之言的女子人在何处。”王敬诚有些伤感,“还不如现在这样孑然一身,无家室拖累,纵是客死他乡,也不留遗憾”。
“王兄此言差矣,正是因为这个世上还有我等挂念之人护翼之人至亲之人,所以我等才愿意为此殚精竭虑,若非如此,人活在世上,岂不是野兽一般无情?虎毒尚且不食子,正是如此,才有人在沙场流血,因为家中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还有自己地家园。男子丈夫千里当兵为国杀敌立功,却也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王敬诚与刘翼沉默了一会,他们想到了自己破碎的家庭,而赵诚却想到了自己的妻儿,以及西域和这贺兰山下无数破碎的家庭。天办喜事。
赵诚是始作俑者。当初在西域,那些部下们就跟着自己,他们全都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要么本已经成家但却因为蒙古人的到来而家破人亡,跟了赵诚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沙漠中度过。因此,这些人总会有生理和心理需要,他们对赵诚地忠诚之心当然不会改变,不仅是赵诚对他们地救命之恩,也是因为赵诚给他们优厚地待遇。但无论如何,若是要他们打一辈子光棍,这绝对是个不安定因素。
但事情总有两面性,若是赵诚能解决他们这个需要,给他们这些无家之人一个真正地家的话,赵诚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就会达到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并且,因为有了家,他们心中就有了牵挂,就有了真正需要保护的对象,为了这个家,他们只得拿起武器浴血奋战,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这个家。
织工院原是西夏的一个官属机构,与铁工院、刻字司、首饰院同属于末等司。赵诚入主中兴府时,就全部接管了,并且为了安排就业,将织工院地规模扩大了十倍不止,而所获的织品,无论是丝制品、棉制品或者是数量更可观的畜毛制品,都交由“天下铺”贩运他处,从而获得珍贵的粮食。西夏的纺织技术来自中原,西夏地皇帝向宋朝称臣时,也曾索求过相关地匠人,拥有缫丝、染色、纺织整套生产技术,《天盛律令》中对其中各流程的耗减有严格具体地规定。质地优良的纺织品为西夏上层所钟爱,皇帝赏赐给下属时,也常常赏赐大锦、绢、杂花锦、紧丝等。
而在织工院中从事纺织的,大多是年轻的女子。这些女子身无长物,甚至家中无人,只得靠这织工的活计谋生,换取口粮。她们就成了赵诚做大媒的对象。
赵诚的属下都是高薪人士,赵诚从不吝啬对属下们的赏赐,而他们又都是所谓“人上人”,拥有许多优先择偶的优势,又个个都身强体壮,自然是这些孤苦伶仃的年轻女子们心仪的对象…也许她们纵有千般不愿,只要有一口饭吃,活下去,她们也就谢天谢地了。一时间,凡是见到穿标志性黑色制服的武士,走在街上都成了女人们密切关注的对象。
而对赵诚来说,既满足了属下们的愿望,提高了他们对自己的忠诚之心,还变相地扩大了就业,因为这些纷纷嫁给自己属下的女子一离开织工院,院内立刻就有了空缺,并且,属下这些高薪人士操办喜事购屋买宅,有家室要养,都得花钱不是?
唯有何进等少数高阶武士成了赵诚的老大难问题。
第二十四章 贺兰雪㈣
杭州临安府,尊贵的大宋皇帝陛下坐在金銮殿上走神了。
皇帝姓赵名昀,在他成为皇帝之前曾被赐名赵贵诚,而他的本名却是叫赵与莒,乃大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十世孙。大概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或者是皇室开枝散叶太多了,所以照顾不周,才有不同的境遇,有的生来高人一等甚至有机会问鼎九五至尊之位,有的却与平民无疑了,尤其是太祖皇帝这一支。就像那言必称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一样,这赵与莒虽是地道的太祖皇帝血脉,然而他少年时却是过着相当贫困的生活,寄人篱下。
直到他遇到了丞相史弥远,他才一跃龙门,从平民到皇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皇帝陛下赵昀高坐在皇位之上,心里极有幸福感,当他看到大臣们下跪行礼,他如同坐在九彩祥云之上,飘飘然,熏熏然。他早已经脱离贫困了,吃最精美的食物,穿最华丽的丝制皇袍,而且是全天下独一份的,绝无仿冒。
这些都是史丞相带来的,我要一辈子感谢他的大恩,赵昀在心中这么想。不过,做皇帝也需要付出代价的,比如每天雨打不动地上早朝,听着臣子们废话与争吵。今天也是如此,臣子们都在为淮东那位名叫李全的家伙吵了大半天。
李全是金国山东潍州人,出身农夫,武功颇好,外号李铁枪。在金宣宗放弃中都,南迁汴梁之时,蒙古军南下。李全的母亲与胞兄均死在蒙古兵之手,李全愤而聚众数千,筑寨自保。和他同时崛起的有所谓“红袄贼”,其领袖是杨安国,外号杨安儿。杨安儿不久便被金朝以汉人为主地花帽军击败,死在船夫之手。杨安儿的妹妹四娘子。带了一万多残余向即墨走,经过磨旗山。收李全入伙,招李全为夫,投奔宋军。
不久,李全便替宋朝攻破莒州、密州、青州。虽则并不能守。已经叫金朝吃亏不小。宋朝政府在宁宗嘉定十一年(1218年)任命李全为“京东副总管”。封他为“武翼大夫”。次年三月,李全和他的好朋友,定远大侠季先,战胜金朝大将纥石烈…牙吾塔于涡口;六月,李全带兵回山东潍州扫墓,顺便到青州,向金朝的元帅**劝降。**接受,一举而送还宋朝青、莒、密、登、莱、潍、淄、滨、棣、宁、海、济南十二州府的领土。宋国当然十分高兴,升李全为“广州观察使、京东总管”。封**为武翼大夫,任命为“京东安抚兼总管”。李全的部下刘庆福与彭义斌均作了“统制”。他在益都被木华黎地弟弟带孙与木华黎的儿子孛鲁先后围困了十三个月,于宝庆三年(1227年)五月因箭竭粮绝而投降蒙古。蒙古有了李全,声势复振,李全投降了不到一月。替蒙古攻陷楚州。
这位李枭雄绝对是位天才人物。想脚踩蒙古、金、宋三条船。林雷李全在投降蒙古之后,奉命治理山东。听说自己地兄长、小妾被宋国人杀了,想报仇,而蒙古人担心他再一次投奔宋朝,不肯答应。于是,李全就很有种地砍下自己的一根手指,以表明自己的心迹。然而当他南下淮南时,却与金国眉来眼去。大宋国的丞相史弥远一心想要招抚他,派人去劝说李全,让他不要对淮南发兵,仍然让他做节度使。李全也觉得对淮南用兵不是一件容易地事,不如表面上听宋国朝廷地命令,张口要好处,暗地里操练水兵。
大宋朝满朝文武人人都知道李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然而朝堂之上站在首位的右丞相兼枢密院使、魏国公、太师史弥远阁下,依然老神在在,虽然身边吵得沸沸扬扬,却一点也不担心,甚至都懒得张口。满朝紫衣贵,尽是四明人。史弥远是明州(宁波)人,当地有山为四明,这话意思是说这朝堂之中,能说上话的人大多是史弥远的心腹。
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葛洪见这事吵了大半天也吵不出个结果来,无可奈何,只得启奏另外一件事:
“启奏官家,沔州都统、权知州杨起有表奏,三月前有轻骑奉贺兰国王之命,驰至仙人关,扣关投书。”
史弥远听到了这件事,仿佛从老僧入定中醒了过来,心中很是不悦,因为这份西北军情他毫无所知。
“贺兰国王?这个贺兰国王又是什么人物?”赵昀问道。
“”堂下无人回应。
史弥远无奈出班奏道:“回官家,据西北报,此贺兰国王乃蒙鞑于今年夏季所立,曾亲斩夏末主之首。此人以前种种事迹,我朝暂还一无所知。”
“哼,若是我朝对外蕃之事总是后知后觉,那我等还在此议什么大事?”葛洪道,“臣弹劾四川路制置使郑损,身为一方帅臣,却不明军情,又守土不力,让我关外五州生灵涂炭,大损我天朝威严。应革职查办!”
“蒙鞑乃是化外野蛮之族,狼子野心,岂能以常理度之?葛大人怕是借题发挥,倾轧同僚了吧,同是一朝之臣,相煎何急也?”参知政事薛极嘲讽道,他是史弥远的心腹之一。
朝堂内又吵成了一锅粥,赵昀十分不耐烦,便问史弥远道:“史卿有何意见?”
“回官家,关外成、阶、凤等五州虽逢此大乱,然各地将官严守朝廷不可私启边衅之令,也是恪尽职守。只是蒙人突如其来,毫无征兆,让巴蜀军民促不及防,也是情有可缘,臣谏官家不妨诏西北巴蜀将士待罪立功。”史弥远奏道。
“丞相所言,乃是老成持重之言,就依丞相所言。令有司待罪立功。”赵昀高坐在龙位之上,百无聊耐地说道。
葛洪见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心中很是不满,又奏道:“禀官家,那贺兰国王还有一封国书呢。”
“卿姑且念给朕及诸卿听听。”赵昀无可无不可地令道。
七十有六的葛洪精神抖擞地,掏出一封所谓的国书。高声在殿堂中念道:
贺兰国王赵诚遥拜大宋皇帝陛下万安!
小王生于蒙古,饮牛乳。渴冰雪,乃化外一小王也。然小王乃汉家之北裔,虽添为贺兰国王,虚享爵封。却不曾忘本。聿维贺兰荒土。羌户零星,在大宋为偏隅。昔,赵元昊素以猖斐,制小蕃文字,改大汉衣冠,是为不敬也!
数年前,贵使苟梦玉使西域,诚与其交谈甚欢,前后均以礼相待也。是为相见恨晚。余二十余年来身处北域,然素好读汉书,左右尽皆汉文士也,心慕汉家之礼仪风度,曾言有朝一日西湖泛舟。沐浴江南之风华。此生无憾。近日,蒙宋两国偶一小战。令膏血生民,剿戮师旅,伤和气,致凶年,生灵涂炭,小王心有不忍。盖边臣幸功,上听致惑,徒增祸端,怅然何已。念天民无辜,余自当为宋蒙两国调停,以示邦交友好。然小王乃大蒙古国地方民政总理之臣,于国事并无大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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