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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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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出身地文人。然而在他们今天的心中,只有赵诚一个王者。王敬诚与刘翼曾说要忠于大金国,耶律楚材当年也曾是如此,就连本土文人高智耀当年对赵诚也曾表示誓不两立,人心这个东西也是可以改变的,关键是看上位者如何去做。
“王、元两位若是愿意归顺于孤,孤愿授其翰林大学士之职。”赵诚道。
刘翼苦笑了一下。半晌才道:“我那两位堂兄弟倒是有些意动,想来他们对在我中兴府所见所闻也有所触动吧?”
“哦,刘京叔与刘文季有些意动?”赵诚脸露喜色。
“刘某以为他们仍对金国心存妄想,又囿于忠良孝悌的名声,此事急不得。”刘翼道。
文人都要面子,那刘祁与刘郁兄弟俩怕是被人瞧不起,而犹豫不决。赵诚心中明了:“明远兄还要多劝一劝。孤极有耐心,愿虚位以待。”
高智耀见赵诚有些失望,道:“国主不必牵挂,我大秦国国势正蒸蒸日上,不出五年必有新气象,到时候天下归心也不是什么奢望。”
“王、元两位皆以文词称著于世,也曾为官经年,但若是让他们为一州一府之选,也不见得高明。孤虽未设翰林院。并非是对长于文词之人有恶感,只是孤最痛恨读书人沉湎于词藻华章罢了。如今看来,朝廷设馆阁之职,虽养闲官,亦是有其深意的。”赵诚道。
“春天时,国主曾召臣等商议开科取士之事,又命诸官举荐人材,然兵火又起,此事遂停罢。如今读书人怨言不少。臣等宅院前每天都有士人投书求见地。令臣不胜其烦,况求名于大臣之前。不亚于终山捷径,此风不可姑息。”王敬诚道,“朝廷眼下又缺额甚多,譬如边城西宁,知州一人身兼数职,长此以往,不仅无法治好一方,更滋生贪腐擅权之风。国主有志于打通青唐商道,令商旅通行顺畅,则西宁、熙、河等边州不可不察也。”
“诸卿以为开科取士,都考此什么?”赵诚盯着手中的茶杯,深思道,“宋国科举体例也是变来变去,无数先贤名士对其弊端也都各有真知灼见,只是从未有一个善法。所学非所用,所用非所习。”
众人沉默了一会,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人人都能看得明白,只是还寻不到一个良策。
“中书可通告天下,明年春三月在中兴府开科取士。”赵诚决定道。
“是否还依春天时地计议,三试合一?”王敬诚追问道。
“暂时如此吧。”赵诚道,“战乱已久,想来也没有太多读书人赴试。令各地州府详查身份资格,所有士子需有官员保举其品性为好,官府提供盘缠,这点钱还是要花的。”
“那么,取额多少?”众人几乎同时追问,这其实所有考生最关心的问题。
“国家正是用人之时,只要文墨不要太差,皆可入选。入选者皆需在朝廷或中兴府各官衙中里行三年,以观其真实才学,才学、品行鉴衡要严些。三年以后若是可授一县之官的就让他领一县,考评较差地就让他们做文墨小吏,他若是心怀不满,辞官而去,却怪不得别人。至于像斡国铨这样的人,全都编入翰林院,孤自有安排,算是因人设事吧?不过诸位可别将孤今日所言让别人知道,以免横生枝节。”赵诚想了想道,“明远兄替孤主持此事如何?”
“里行”即“见习”之意。
刘翼连忙道:“臣料贺兰书院赴考学生最多,臣要避嫌!”
“不如让礼部尚书高廷英主持。”王敬诚道,“他来自中原,为人清正,又与我大秦国读书人向无关葛。”
“那就让高廷英主持此事。”赵诚道,“至于科考安排,中书要有一个详策,不要令读书人疲于奔命,不知所往。”
“遵旨!”众人应道,又都齐齐等着赵诚下文,“考什么?”
考什么?这是一个大问题。
“孤会亲自出题,无论是文词、经义、策、论,还是书、画、音律、法令、农学、算术等等,皆可出题,总之孤会让所有愿为国效力之人得偿所愿。”赵诚道,“这眼下还说得过去,孤可以让所有有一技之长者得以晋身仕途,将来怕是难办。如果读书只为做官,所谓遗子黄金满,不如一经,而朝廷千方百计地笼络士人,怕并非强盛之道,冗官冗费是免不了的。”
大臣们对赵诚的顾虑并非太赞成,王敬诚便说道:“朝廷开科取士,既便是十人中仅有一人有治国贤才,也是善法,难道国主因此而因噎废食?”
“朝廷笼络士子,不得不多设闲职,原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耶律楚材也道,“国主怕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耶律楚材的美须又抖了起来,赵诚心中暗笑。
“学校,所以孤曾常言,一定令民间兴私学,在所开科学业上做文章,譬如经济、金石、书画、律法、医药、格物。经世济用,格物致知,才是真学问。朝廷科举将来更要变一变,使各地学校有教无类。一来减少朝廷办学开支,又令天下读收人并非全为做官而读书。”赵诚道,“今贺兰书院几有成太学之势,人人争相入学,以得免试做官之门径,专治一经者为研学律法者数十倍,此风不可长。”
“国主虽用心良苦,怕是有些难办吧?”众人表示怀疑。
“孤倒是有信心,此番科考之后,在下一次开科前还有三年时间,孤会有条划。”赵诚道,“一步一步来。”
众人见赵诚有革故鼎新之意,而且又似有信心实行新政,也不再表示异议,与赵诚又详谈科举细节问题,很晚才离开。大秦国立国以来地第一次科考,上下十分重视,赵诚后来又接连与大臣们讨论多次,才赶在冬至节前通告全国。
赵诚目视着众大人们离开,才放下斡三半引发的大事,心头轻松了不少。女官柳玉儿这时才开口说道:
“禀国主,耶律文海已经等候多少了。”
“哦,孤把这事忘了,宣他进来。”赵诚这才想起耶律文海来求见他,只是因科举之事讨论得久了,差点忘了。
赵诚正是因为白天在戒坛寺遇到了那位令他疑心名叫的圆真的僧人,才令耶律文海追查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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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新政㈤
耶律文海这个大特务头子出于职业习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如同一个夜猫子。(7星阁 手打 qixingge。COM)
他是负责秘密刺探国内国外消息的“四方馆”大头目,现在虽然划归枢密院管,其实还是直接掌控在赵诚手中。何进只是每天例行阅览一下该馆传来的秘密消息,选择一下自己认为重要的才与赵诚商议一番,此馆的规模和神通广大令何进叹为观止。
四方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在花费了无数的金钱之后,已经到了硕果累累的丰收期。何进曾偶然从一份密报中,发现自己娶妻之前,赵诚曾对自己将要迎娶的女子及家世做过一番十分详细周密的调查,其中的一些极私密的事情何进本人都从未注意到。何进感到有些恐惧,可怕的是他若不是当这枢密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也是在监视调查的名单之内。
“孤命你详查戒坛寺那位法名叫圆真的,你安排了吗?”赵诚问道。
“回国主,臣正是来回报的,已经查到了。”耶律文海凑近了低声说道,像是害怕在这里还会有人偷听,若不是隔着书案,怕是要跟赵诚咬耳朵。“这么快?”赵诚感到惊讶。
“国主说笑了,您金口玉言,臣怎敢拖延?否则我四方馆不如裁撤了事!”耶律文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来。
墨迹未干,还散发着墨香。
“奉国主之命,臣派好手潜入那圆真在寺中居住的别院,从他房中搜得这封信。命人抄录了一份。原件放回。臣保证那圆真根本就无从知晓。”
赵诚接过来,仔细阅读。令他感到奇怪的,这封信却是写给高智耀的,只是抬头却是写道:
中书右丞高大人明鉴!
落款:亡国人李桢!
很显然是这封信是很久以前写的,一直还未送出去,信的主人犹豫不决所致,因为高智耀现在已经是中书左丞。
“原来他是李桢!”赵诚恍然大悟。
“国主,臣打听清楚了,这李桢却是夏国皇族之人,多年以前铁木真首攻夏国时。七#星#阁^首&;发 qixingge此人尚年幼,被选为质子。”
“此人孤已经记起来,这李桢曾在窝阔台的身边做过侍从。以文学见长,后随窝阔台之子阔出伐金,听说极有贤才。郭元帅当年也曾随阔出伐金,他若是去戒坛寺见到李桢本人,一定会当面认出他来。孤也一定见过他本人,只不过他这样地人并未与孤有过深交,又未有过交谈,故而印象不深。”赵诚道。
“从此信中看,此人想借助高大人求得身家周全。想必是因为高大人祖上一直都是夏国显官,颇得嵬名皇族厚待,可以引为己援。”耶律文海道,“昔日国主领军出征,嵬名氏在城中阴谋作乱,陇右军总管卫慕当时为镇国将军,一夜之间杀尽嵬名氏遗种。此人怕是心有余悸。只是臣觉得奇怪,此人若是想不惹来杀身之祸,去燕京或者西域什么地方也可。何必借着行秀大师地身份遣回中兴府为一小僧?还拖儿带女。”
“孤猜,他大概是真得看破红尘,只求魂归故里,此人也算是可怜人,身为皇族人,却被亲人送人为质,家国破碎,却栖身仇敌身侧为谋士,可悲可叹!”
“禀国主。此人虽是不得以才委身蒙古人。然毕竟曾受蒙古人重用。我等与嵬名氏有灭族之仇,留着此人怕是有些不妥。不如”耶律文海化掌为刀。在空中虚劈了一下。
“暂不要轻举妄动,孤却不认为李桢还有报仇之心,否则他也不会给高智耀写信。”赵诚道,“你派人监视,不要声张。再将此事告诉郭元帅,让他找个机会去戒坛寺认认,试探一下他的本意。这李桢若是选择逃跑,那就心中有鬼,杀他无妨,否则无害。”
“遵旨!”耶律文海退下,又蹑手蹑脚地离开。
赵诚感到有些累了,一双玉手搭在他的双肩上,不重不轻地揉捏了起来。善解人意的女官柳玉儿正在让赵诚享受着真正帝王的感觉,赵诚眉头舒展了不少。
“玉儿,跟你参详个事!”赵诚忽然回头道。
“国主折杀奴婢了,玉儿不过是粗通文墨,岂敢跟国主参详军国大事。”身后传来柳玉儿清脆悦耳的声音。
“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那金国皇帝完颜守绪想将一个叫卫国公主的宗室女子送于孤,你说孤收还是不收?”赵诚问道。⑦星阁手打 QIXINGGE。
那双玉手忽地愣了一会,柳玉儿幽幽地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样的一个千娇百媚的娇贵女子来了这宫中,怕是妲己复生,祸乱禁中。”
“哈哈!”赵诚听了这话,大笑了起来,“那卫国公主你又没见过,怕是听都没听说过,你怎么就知道她是一个太娇贵地女子,说不定长得很丑!”
“那国主意下如何?”柳玉儿怯生生地问道。
“金主被强敌四面包围,急欲与孤联成一体,方能自保安全。而孤又需要金国存在下去,故孤不愿让金主疑心。”赵诚道,“礼部的大臣们也都是闲着没事,非要如此暗示金主,却让孤不得不接受。孤的后宫不需要那么多人。”
“玉儿不知娘娘是否知道此事?”柳玉儿道。
“此事还未与她说。”
“国主身为一国之主,将来也是全天下地皇帝,纵是三宫粉黛无数那也是相衬的。况国主如今只有一子,国主子嗣不盛,也非国家之福。”柳玉儿道,顿了顿又道,“王后娘娘一直有心病。想为国主再生几个王子来。却一直没能怀上。故而娘娘每月都要寺庙里去烧香,求佛祖保佑。”
“如来大和尚也懂生孩子?”赵诚开玩笑道,“不过就戒坛寺那些塑着金身的巨佛来看,那大肚子里说不定真装着不少婴孩,烧烧香施些香火钱,大概也管些用处。”
柳玉儿咯咯笑了起来,百灵鸟般的清脆笑声令室内增辉,因为笑弯了腰她的腰腹抵在赵诚的后背上,赵诚感觉到了一片柔软与温暖。
所谓子嗣不盛,赵诚倒不觉得什么。心腹们也都无数次暗中鼓动赵诚应该多选女子入宫,至少将来若是立储也好多一些选择。家事即国事,大臣们地想法当然没有错。赵诚却以为这儿子若是多了绝不是什么好事。
赵诚与王后梁诗若感情深厚,并无要增加后宫地打算,梁诗若虽然对此也很高兴,但是时间长了宫外自然就会有些非议。所以,梁诗若便想自己主动出击,安排柳玉儿这个她认为品貌俱佳的女子放在赵诚地身边,不会成为禁宫内乱的源头。梁诗若的小小心计,赵诚心知肚明,也不点破。
当农夫将秋天最后一粒粮食装进了粮仓之后。国家大体上安定了下来,赵诚感觉自己没有了征服感。食饱思淫欲,赵诚有力的大手将身后的柳玉儿扯了过来,拦腰抱在了怀中。
“啊”柳玉儿惊呼了起来。
在她的娇羞与惊呼之中,赵诚将她抱入了御书房内间的卧室。怀中的这个年轻女人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紧闭着双眼,那美丽地睫毛纤纤如弯月。只是那剧烈起伏地胸口暴露了她内心中的激动与不安,她白皙地脸上染上了一层红霞。如艳丽的胭脂,纵是那淡黄色的烛光也无法掩盖了。
赵诚的双手在柳玉儿的身上摸索着,对方欲拒还迎的娇羞让他的兴致高涨了起来。**已经催促着赵诚提枪上马,男儿地豪情并不掩盖他地柔情蜜意,卧室之中弥漫着令人血脉贲张地色彩与一波又一波或娇喘或粗重地声音。
赵诚厌恶战争,无数的人马在平坦的天地间互相劈砍着,为着各自君王的命令,为了金钱、土地、财产、尊严或是高尚的所谓大义。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浇灌着青草。士卒惨叫着扑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而野草虽被尸体压倒在地,仍然紧紧拥着坚实的大地。坚忍不拔、毫无顾忌地生长,以血肉为养料。
奇异地是,他所厌恶的战争却让他有难以描述的征服感。敌军在他的面前反抗、溃散、逃跑、乞命,这种征服的快感有时令他痴迷起来,令人暂时忘记一切伤痛与损失,让他早就忘了自己的本性。譬如那曾经的野马之王赤兔,是赵诚第一次尝到了征服的感觉,第一次认为自己可以办到自己本来以为办不到的事情。窝阔台死在他地眼前,察合台沦为自己地阶下囚,金国的皇帝要看自己地眼色行事,河东北路的刘黑马在自己家中郁郁寡欢提心吊胆,畏兀儿的国王正在为强大邻居的崛起而愁眉不展。
战争暂时结束了,男儿豪情万丈,也不得不马放南山,休养生息,只是为了更大的征服。没有了战争,赵诚在柳玉儿的娇羞的身体上找到征服的快感,这个年轻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令他暂时忘记了他原本所坚持的一切原则,或长或短的呻吟让他更加狂野起来。他甚至忘了长乐宫中,王后梁诗若每个夜晚,无论多久都会等他回来,天天如此。
早已经过了子时,长乐宫中的梁诗若今天对赵诚迟迟未回宫十分牵挂,她派了好几拨人来御书房探问,都被亲卫军挡回。梁诗若坐不住了,通常赵诚处理政务晚了,至少女官柳玉儿会体贴地派人来通告,她不愿自己的丈夫被繁重的政事累坏了。
“夜深了,娘娘凤驾还是先回去吧。”亲卫军曹纲对亲来的梁诗若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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