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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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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有功名之心,实属正常。”赵诚浅尝了一口酒,轻笑道,“让你这十八之龄的儿郎,陪孤小儿玩耍,也是有失你耶律大少的身份。”
“不敢!”耶律巨脸露羞赧之色,连忙否认道“当今国家正在用人之时,你有报国杀敌之心,孤很欣慰。”赵诚道,“你父亲、叔叔都是孤的私人心腹,对孤有大功。但因为他们的身份,顶着一个爵位不太方便,将来自不必说,孤本想现在对你有所补偿。但你若是想从军,名声不显,又无功劳,授予你显官,恐不服众。爵是爵,官是官。爵可以承父祖之荫,但官得从底下做起,尤其是在贺兰军中,若是没有不输于人地本事,要遭人耻笑地。”
耶律巨连忙起身道:“巨不敢不劳而获,空占爵禄,巨愿意成为贺兰军中一小卒。望国主首肯。”
赵诚看了看耶律巨期待的脸,沉吟了一番道:“那好吧,孤就让你从军。”
“多谢国主!”耶律巨满脸喜色。心中兴奋不已,他方才正襟危坐地仪态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坐在座位上左顾右盼,喜形于色起来。连话也多了起来,与耶律铸争论郭侃与叶三郎比哪个更厉害。赵诚与梁诗若两人对视一笑。
“男儿从军要有醉卧沙场的勇气,来。陪孤喝了这杯烈酒。”赵诚高声邀道。
“父王,孩儿为什么不能喝酒?”赵松却抗议道。
“你?”赵诚笑骂道,“从明天起,你就安心读书吧。”“可是方才”赵松道。
“从明天起。每天读书一个时辰,然后还得练习武艺。你母亲允可。才可去玩耍。”赵诚喝道,见儿子脸上不满,又道,“耶律铸比你读得书多,字写得比你好看,武艺又比你高,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可他比孩儿年纪大!”赵松反对道,“孩儿若是同他一般年纪。保准比他本事大。”
“有志不在年高!”赵诚道。“老羊能比得上小狼吗?”。
赵松凭口舌哪里是自己父亲的对手,他将目光投向自己地母样。梁诗若却装作没有看见,赵松只好郁郁寡欢地对付着面前的食物。
秦九匆匆地从宫外疾步奔来,他走得太急,以致于门外守卫差点将他当成不速之客。
“什么事情这么匆忙?”赵诚问道。
“禀国主,叶三郎回来了!”秦九道。
赵诚愣了好一会儿,晒笑道:“这个叶三郎,还知道回来啊!”
叶三郎孤军袭扰蒙古草原,无补给无援军,这本是极其危险的事情。赵诚既担心他们恋战,又担心草原上艰苦的行军让将士吃不消,本就给叶三郎很宽松的命令,叶三郎随时都可以回
但叶三郎并没有像赵诚预想的那样,在劫掠一番后就立刻回军,而是像是在草原上扎根一般,四处攻击落单的蒙古人。
“他人在何处?”赵诚急问道。
“就快要到了城北门!”秦九道。
“好,孤要亲自去迎接我们地冠军侯!”赵诚起身命令道。
“同去、同去!”儿子赵松欢呼了起来,将刚才的郁闷抛到了脑后。
夜色渐渐地深了,风将北方的寒意吹了过来,天地间一片萧瑟。月光皎洁如雪,马踏大地的声响从北方传来,大地在颤动,紧接着战马嘶叫的声响越来越大,如战鼓在响起。叶三郎和他的八百骑兵,挟着北方大漠地风沙,和丝丝寒意,回到了中兴府。
叶三郎这支孤军已经抵达了中兴府的消息,不胫而走。百姓自发地竟相奔出城来观看,甚至有人自带着酒水前来劳军,街市上人头攒动,竟如中秋时全城欢庆时胜景。
耶律楚材与王敬诚两人本来在城中新开的太白居中饮酒,联络感情,畅谈着军国大事,听了外面街市上地动静,两人站在窗前伸头向外眺望。
“我大秦国上下一心,三军用命,百姓归心!”耶律楚材捋着美须,赞叹道,“在下能在此效命,也是在下人生之大幸事也!”
王敬诚却举着酒壶,高声说道:“居士,叶三郎轻骑北进,其功甚伟,有卫、霍之勇。吾王重其勇敢,奖其忠诚,以为全军表率,将会以功授其冠军侯也。正是角弓弦紧霜月寒,秦王亲迎霍骠骑,值此胜事,咱们二人当浮一大白!”
“满饮、满饮!”耶律楚材也高声呼道。两人当夜大醉,不知归途。
城外,国王迎风而立,正等待着自己忠诚的将士凯旋归来。
赵诚紧了紧了衣襟,城头的灯光照射在赵诚的脸上,令他地心头有了一丝暖意。八百骑兵在暗夜中如风而至,在月色中如山峦起伏,那为首的军官握紧右拳高举过头顶,身后轻骑立刻停了下来,八百轻骑进退如一人。一心要加入贺兰军地耶律巨在一旁看得心热不已,不禁握紧了腰中的长刀。
“叶三郎率麾下儿郎参见吾王大驾!”叶三郎矫健地从马背上跳下,单膝跪拜在地。
“参见吾王大驾!”身后八百骑兵也齐齐下马拜道。
赵诚亲自扶起叶三郎,夜色中他看到了一饱经风霜的脸,这张脸原本还残留着稚气,如今却是经历过太多的流血与杀戮,他看到了一片赤诚和一颗坚毅勇敢的心。
赵诚拍着叶三郎的双肩道:“三郎辛苦了。”
“三郎初率军北进,曾轻敌妄动,令本部失了两营兄弟,请国主责罚!”叶三郎道。
“三郎言重了,你率一千将士纵横大漠,征途本就是艰险曲折,更不必说与敌拼杀斗勇与周旋。”赵诚道,“纵是孤亲率一团人马,也不敢说能比三郎做得更好!三郎真乃霍冠军也!”
不待叶三郎奏明以往战况经过,赵诚回头喝道:“秦九,本王当该如何赏赐有功将士?”
“要末将说,得先痛饮一番!”秦九笑着道,“而且要喝最烈的酒才行!”
“好,备酒!”赵诚高声道,“今夜,孤要与诸位勇士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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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英雄冢㈢
十月朔日,贺兰国王沐浴更衣,率文武百官驰至贺兰山巅,以祭天地、社稷。百官上表称贺,以为秦王。
秦王诏曰:孤起于乱世,殚精竭虑,以解天下倒悬为己任。今兵戈不止,群雄逐鹿,天下纷乱。百姓穷困,妻离子散,翘首天下大安,不惜以微薄家财豢养军士,遣至亲兄弟奋战沙场,未尝退缩申辩。孤无有以己尊虚荣汗颜夸耀,故诸礼从简,毋须繁文缛节,舍本逐末。
遂设“三公”太师、太傅、太保,又设“三孤”少师、少傅、少保,皆为勋职,暂不授人。秦王某日笑曰:此类勋爵非德高望重者不可授之,孤虚位以待诸卿,毋让孤失望也。
禁中不设尚书、门下二省,亦不设枢密院,秦王自帅三军兵马诸事。置中书省,合正副宰相三五人,是为政事堂。以王敬诚为中书令,行宰相之实,下分吏部、户部、礼部、兵部、邢部、工部。中书令以左丞相与右丞相副之,以分中书令之权,耶律楚材与高智耀分任之,即为副相。凡中书省所议公文,大率需此三人联署方可签押通过。
政事堂令设参知政事若干,亦为副相,有议政质询之权,但不在政事堂坐堂。自中书令从一品,至下等小县从九品不等。
吏部掌管文官的选试、注拟、责任、升迁、叙复、荫补、考课的政令以及封爵、策勋、赏罚等的制度。
户部掌管户籍、土地、钱谷的政令以及贡赋、杂役。
礼部掌管礼乐、祭祀、朝会、宴享、学校、科举、外交之政令。
兵部掌兵役、筹款及国王仪仗、卤簿、武举、义勇弓箭手诸事,但不过问战事,只事后勤。
刑部掌刑法、狱讼、奏谳、赦宥、叙复等。诏曰:我国初创,立法诸事繁重复杂,孤自入主河西,夏人旧法《天盛律令》施行五年有余,大率乃良法,今仍宜承之。凡有不合人情与时宜者,有司应合议修订之。但不可一日三变,令民不知所往。
工部掌全国城郭、宫室、舟车、兵甲器械制造、钱币、河渠、屯田等。以陈有为工部尚书,原官办铁、纺、机诸局由工部统领。诏曰:凡我大秦国,无农不稳,无畜牧无以跃马杀敌,然无工亦不强,兵甲之利向为征战之本也。遴选天下能工巧匠。聚之于京师兵器局及贺兰兵工场,给其优厚钱粮以示宠恩。另授朱贵为大匠师号,见州官及以下皆不拜。
御史台设御史中丞一名,负责监督百官操守,暂由耶律楚材领其职责。
别立盐铁使司,下设矿冶与盐业。立市舶使司。掌管全国茶、酒、商户及其税赋。分别以陈时可、赵为盐铁使与市舶使。此二职亦为副相,有入政事堂议事之权,与宋之三使司有别。诏曰:盐铁乃国家财税之根本。又我秦国处河西、关陇,商道东西纵横数千里,国家获利良多,亦是国之根本。望二卿勉励而行之。
废大司农之职,归之于户部。加吴礼参知政事衔。出京师,赴河东南路,代中书省治理百姓,称“河东行中书省”,简称河东行省。擢夏州知州梁文赴京兆,亦简称“陕西行省”。诏曰:河东与关西诸州府乃新拓之地,民心不稳,然乃国家长久征战之基业。需得力之臣镇抚。并授之以行台重权为要。
除河东行省与陕西行省外,府、州、县的长官一律称知府、知州、知县。惟京师所在的府尹称京兆尹。其佐贰,府有同知、通判、推官,分权牵制,州有同知、判官,县有县丞、主簿县尉。别在府、州视其大小,设监察御史、都御史、副都御史,行地方监察之权。
时,王敬诚以中书省职权过重,欲推辞不就。左丞相耶律楚材又云其兼任御史中丞,既不合体例,又位高权重,亦劝秦王另选贤能分权。秦王劝勉曰:非常之时,当有非常集权之事,孤以国家社稷内政托付给二卿,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毋须彷徨。
初,陈时可、赵、刘中、刘桓、周立和、王贞、杨简、高廷英等原属金国官吏,因蒙古南侵而滞留河北,苟且偷生。其时蒙古势大,耶律楚材荐举诸人任蒙古燕京、西京、平阳诸路课税使。至此秦国初立时,陈时可等又随耶律楚材投入秦王治下,虽有去意,但秦王不问其过往所事何人,皆任其大用,视为朝之重臣,令百官不分彼此,禁非议嘲讽。群臣无论在朝在野皆感秦王贤德,俱云忠于职守以报秦王识人之明。
秦王欲以刘翼为翰林院大学士,执掌文坛舆论。刘翼却言素惯以布衣之身求学问道,不敢冒占优朝廷俸禄,然亦不以位卑而忘忧国,虽在野研学,可替主上体察朝野过失,以证明道,又可为国选举人材。翰林院遂未立,秦王特赐金一千两,授其执掌贺兰书院,悉听其用。中原文坛领袖如王若虚、元好问辈斯时滞留中兴府,秦王欲授官而不得,遂纳诸中原文士入书院,开科讲学教授子弟,书院未几文风渐盛,人才辈出,俱为俊杰,传为文林佳话。
又,上欲以大食数字纪年,以始皇灭六国登基时为公元元年,因群臣反对而暂罢。
刘翼进年号曰:崇宁。又因与宋徽宗年号抵,遂改为“泰安”
泰安元年,即宋之端绍定五年,金之天兴元年,取国泰民安之意。上,背北面南,第一次接受百官的叩拜。文武分别王敬诚和何进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分列左右。
礼多人不怪,这礼可大可小,上至朝政天子威仪,下至小民待人接物。赵诚发现当个真正的国王着实不简单,大臣们引经据典地论述各种朝仪。单就这文左武右,就是个众人皆知地讲究,以左为尊,若是连这个都不懂。那就是大笑话了。赵诚虽很不以为然,但也不反对。连这座还未来得及修整的宫殿都是刚改的名。
王敬诚与耶律楚材等人事先就规定了上朝的仪规,从阁门外,就闹出不少笑话。赵诚见官员们服色各异还未来得及定官服,官员们喧哗着走了进来,按照品秩的高下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地位置站班。虽然从进殿时见赵诚赫然高坐在殿上,立刻恭敬起来。却都新奇不已,脸上散漫着笑意。
赵诚本该在臣子们都到了,才会在宰相的请示下出现在殿中,并接受臣子们朝拜地,很显然他还未学会所谓皇家气派。
《周礼?春官?大宗伯》载:“春见曰朝,夏见曰宗。秋见曰觐,冬见曰遇,时见曰会。殷见曰同。”所以就有了每年岁首时的大朝会。不过眼下应该被称为常朝。
《诗经》上说,鸡既鸣矣,朝既盈矣;东方明矣,朝既昌矣。所以以鸡鸣之时。即卯时(早五点至七点)上朝。拂晓就得顶着满天星上朝,对于京官来说是个辛苦的事情。仿佛不如此,不显得满朝上至皇帝下至小官勤政。大约辰时(早七点至九点)朝议结束。还有顿免费的午饭吃,叫“朝食”。
实际上,遇到皇帝因事不朝,或者天气不好,给官员们放假,则是一件让官员们高兴的事情有人巴不得不去上朝。唐代诗人白居易有诗为证:归骑纷纷满九衢,放朝三日为泥涂。可见白居易写这首诗时地心情还是很不错地。这叫“放朝”。放朝就是放假。
如果是在外地为官。被召到京师来问对,称“赴阙”。按照宋国元丰官制,朝参班序有日参、六参、望参、朔参的分别。早朝仪、朝班序立、入朝次第及纠举失仪,都还在试行中。
“臣等参见吾王圣驾!”王敬诚率领百官参拜。
“行了、行了!”赵诚道,挥了挥手让众臣起身,绝了众人三叩九拜的大礼赵诚看着朝臣们恭敬地拜倒在地,虽然自豪感无以复加,但是却是很反感。以往他出猎或者与武将们行军、打仗,常常时席地环坐,相互猜拳行令,并不太分上下高低,武人们也因此对他很是亲近。如今成了一位真正地国王,或者说实际上的一国皇帝,高坐在被称为王座或者皇座地座位上,与最近的王敬诚、何进不过数步远,却感觉自己离臣子们隔着一条黄河。
“卯时,正是鸡鸣时分。古人云,闻鸡起舞!”赵诚道,“可是孤今天没有起舞。”
赵诚很是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地唐玄宗。他一向起得早,但却没有今天这么早过,而且早上卯时一般是他练习武艺骑马射箭地时候。他认为这是折腾人。
“禀国主,此乃古制。百官早起叩阙奏事,国君视朝问政,上下一心方才能缔万世之朝!”王敬诚道。
“为人君者,勤于政事并非是因为起得早。若是一大臣终日奔波劳累,考评时却得了个政绩不显地评语,诸卿以为他是个贤臣吗?”赵诚道,“若是一国之君,纵是碌碌无为,而国势不坠,要孤说那才是真正是有为之君。无为而治嘛!”
“孤至今二十有七,自幼时无论是蒙古冰雪寒风,还是沙场茹毛饮血,向无小恙,盖为闻鸡起舞勤练武艺,而使身康体健。”赵诚道,“此乃养生之道,昔长春真人丘处机亦称是,诸卿莫不是想让孤短寿?”
赵诚这番强词夺理的话,让众人不敢反驳。高智耀认为赵诚不能以常理度之,遂道:“国主以为常朝何时为好?”
“辰时起为好!”赵诚道,却补问了一句,“常朝不是每天都上朝吧?”
耶律楚材引金国故事:“以每月朔日、六日、十一日、十五日、二十一日、二十六日为六参日。后又定制,以朔、望日为朝参,余日为常朝。”
“若是逢节日呢?”赵诚反问道。
“中书计较,除夕、元旦(正月初一)、上元(元宵)、寒食(清明前一天)、清明、端午、乞巧(七夕)、中元、中秋、重阳、冬至,吾王及王后生日,皆不视朝。”王敬诚道。
赵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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