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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古埃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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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特摩斯闻言愣住了,已经很久没有波动的心,瞬间波澜万丈。
穆妮,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她想你了。你真的很残忍,帝妮还那么小,从来就没有见过母后……
被图特摩斯抱着的帝妮,仰头怔怔地看着她的父王。帝妮太小,并不知道。其实这样的表情叫做哀伤,追思。直到她长大后,每每回忆起此时父王的表情,都会觉得惆怅。
“帝妮,父王带你去看母后。好吗?”实在不忍心看到女儿失望的表情。图特摩斯柔声哄道。
“嗯嗯。”帝妮马上朝他父王笑着。
图特摩斯看着女儿的笑容,心里又是一片苦涩。穆妮,女儿真的越来越像你了。特别是笑着的时候,眼角总是向上挑着。
图特摩斯抱着帝妮慢慢走向原来穆妮的寝宫。还没有做他王后前,她一直住在那里。现在她走了,那座寝宫成了他唯一可以纪念她的地方。
“父王,这里好漂亮好干净。”帝妮搂着图特摩斯的脖子说道。
图特摩斯苦涩地笑了笑。多少回忆都在这里……她刚走的那段日子,他几乎在这里天天看到她……看到她的幻影……朝他笑着的幻影。那生动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怎么忘得了?
“这是你母后以前住着的寝宫。”图特摩斯抱着帝妮轻声说着。
帝妮闻言吸了吸鼻子。这就是母后的味道吗?真的很香。
“父王,母后的气味好香。”帝妮朝图特摩斯天真地说道。
“是啊……是很香。穆妮的味道……”图特摩斯喃喃说着。
把目光转向桌上的花瓶,里面有几束尼罗河岸野生的蓝色长茎睡莲。寝宫内图特摩斯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时间久了会有一股气味,所以命人采摘了睡莲,定期会亲自插入花瓶内。一直到现在,已经不知换了多少束。
思念却不减,日渐加深。
“帝妮。看,母后在这儿。”图特摩斯走到软榻边拿起了一幅画卷。
画卷已有些泛黄,时日已久。
帝妮看到了新奇的东西,慢慢地蹭了过去。看着父王轻轻摩挲着画卷,帝妮的好奇心更重了。凑近去看。
“哇,这就是母后吗?”帝妮见了画卷上的女子后马上惊叫了起来。稚嫩的童音瞬间溢满这座寝宫。
“是啊……这是你的母后。”图特摩斯静静凝视着画卷上的女子。
那双乌黑的眸子,笑意莹莹。正看着他。
“母后真漂亮,我喜欢她。”帝妮兴冲冲地说着。
图特摩斯低头看向女儿,只见帝妮正用心地凝视着画卷上的女子。两双乌黑的眸子……是那么像……
“嘀嗒。”
图特摩斯的泪水终于滴落,映在画卷上,马上就把穆妮的笑容化开了。霎时变得有些模糊。帝妮一怔,稚嫩的小手迟疑地抚向画卷,把上面的泪水轻轻抹去。
“父王,你怎么哭了?”帝妮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手伸向图特摩斯的脸颊。
“父王没事。只是……只是想你母后了。”图特摩斯抓着帝妮的手轻轻说道。
自从穆妮离去,已过去了四年。图特摩斯一直没有相信她离开时的情景,被白光笼罩着的她,祥和地躺在那里,不管他抱得有多紧。她还是从他怀里消失了……仿佛梦一场,只留下一个女儿……一个他们共同的女儿……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能让他有一种错觉,她还没有走。只是暂时的离开,不久后还会出现。还会笑着叫他,图特。
为她建造了陵墓,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只有满室的壁画。穆妮你知道吗?每一幅壁画,都是我亲自画的。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绝望,只能用绝望来形容。原本那幅画卷也想放入密室,可是舍不得……或许等我来找你的那一刻,才能愿意把画卷放入密室吧。
“帝妮。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你母后休息了。”图特摩斯弯腰抱起帝妮。小心地收起了画卷。帝妮原本还摸着画卷看着,可是听了父王的话后马上乖乖松手了,任由图特摩斯抱着她出去。
“父王……母后她什么时候来看我?我好喜欢她。”帝妮埋在图特摩斯怀里撒娇。
“帝妮乖,说不定晚上睡觉后母后就会来找帝妮……”图特摩斯摸着女儿的脸。
“呵呵,母后会喜欢帝妮吗?”帝妮开心地叫道。
“当然会。帝妮是母后的女儿啊,怎么会不喜欢你?母后也会像父王一样亲你……”说着吻了吻女儿娇嫩的脸颊。
“呵呵……”帝妮稚嫩却快乐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长廊间。
午后的阳光,照在这对父女身上。显得有些孤单,还有些萧瑟。
番外(二)
她走后第四年。
斯图特静静站立在沙漠中,前方是金字塔。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想起初次见到她的情景,斯图特轻笑出声。原本淡漠的脸色渐渐化为柔和。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脸迷茫地站在这里。打扮古怪,浑身都是沙砾,只有那双乌黑的眼眸还能清晰辨别。这里是把守重地。她怎么会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一直以来,他都想不明白。
斯图特叹了口气,目光渐渐深远。
她和陛下的女儿已经七岁了。她刚走的那段日子,陛下总是不能面对公主。那双相似的眼睛,总能令人想起她……何况是和她朝夕相伴的陛下……
原以为六年的时间,早以忘了她,可是当公主看着他时,看着那双乌黑的眼眸……他的心却还是会痛。这种伤痛,要多长时间才能缓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亦或……一生……
斯图特缓缓叹了口气,朝远处看去。
天幕下的金字塔,微风吹过,沙砾纷纷扬起。显得有些沧桑。再想起她的脸庞,竟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陛下很宠公主,几乎把对她的爱全部倾注在了公主身上。
自责,后悔……一直折磨着陛下。
可是该自责,后悔的。应该是他……陛下和她一直不知道,当初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才会造成这样天人永隔的结局。她的死……有一半的原因该归结于他……
雅慕内奇把她掳出宫外,原本他有机会救回她。可是……他宁愿扑向雅慕内奇的剑,也不想把她救回。不想看到她与陛下在一起时的场面,他承认他是在疯狂地嫉妒着。况且因为涅弗鲁利殿下的事,她每天都痛苦着。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就让她走……
可是,被掳去米坦尼她可能会死……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竟也选择赴死。原可以躲过,他却扑向雅慕内奇的剑……
可是,是他太幸运?还是命运终究不成全他?虽是重伤,可他并没有死。依旧好好的活着,甚至亲眼看到了因为他的关系,她死在陛下面前。
如今,她成了宫中的禁忌。任何人都不得再提起。在宫中,再也找不到关于她的一丝痕迹。唯有那座寝宫,充满了陛下与她的回忆的寝宫。而他没有资格踏入。陛下和公主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那座寝宫,为她换上新鲜的蓝色长茎睡莲。可是随着公主慢慢长大,有时也会拿着一大束睡莲去那座寝宫,嘴里奶声奶气地念叨着,母后,母后……
大概是那样的场景太心酸,陛下每次抱着公主出来眼眶总是微红。神情哀伤却怜爱的看着公主。
她走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可是,心却因为她而变得更加深刻。
如果还可以选择,还可以后悔。那么……当初在陛下立她为后的那日,他会选择克制。不会对她做出那样龌龊的事情。
他会一直隐忍,一直压抑。不会再那么傻……那么天真……
斯图特眼底的哀伤浓得再也化不开,透过前方的金字塔,仿佛又看到了她走的那日。叹了口气,他跨上马,策马慢慢向前。马蹄在金色的沙地上形成了一长串蹄印,绵长孤寂……
古镇
正是暮春时节,天色总是明媚不起来。断断续续地下着牛毛似的雨。这样的一个时节,本是不适宜出去旅游的。但,却是去的黄金时期。
放眼望去,乌镇被笼罩在一片烟雨中。河道边的杨柳纷纷扬扬地沐浴在细雨中,细长的枝叶抚过河面,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涟漪。嫩绿色的枝叶仿佛轻轻一吹就会四散开来。远看去,就只看得见绿色的雾气氤氲在枝干周围。石驳岸一路蜿蜒,似是看不见尽头。虽是雨天,客人不多,但沿街的店铺依旧开得如火如荼。
屋檐上的雨滴,慢慢地滴落在青石路上,一滴,一滴……又是一滴……慢慢滴落,却很快融入湿滑的青石板路上。静悄悄听着,看着……能听到雨滴落地的嘀嗒声,与滴落时在半空中晶莹的一闪。
这时,从一家茶楼里传出了袅袅青烟,慢慢向外飘散,之后被细雨冲淡。但是那股浓郁的茶香却依旧慢慢钻入你的鼻腔,登时,觉得无比馥郁幽香。茶楼,店门大敞,雕花的木质隔扇,墙上年代久远的石刻,廊檐下精致的木雕,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一位穿着白色套头衫的女生正捧着紫砂壶,方才幽幽的茶香就从这里四散开的。女生也不喝,就只是捧着,呆呆地看着紫砂壶上简洁却精美的花纹。上挑的凤眼被雾气笼罩着,迷蒙的泪眼,却被手上捧着的紫砂壶里的幽幽雾气掩盖着。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却能感受到女生从心里散发出的哀恸。
惠言紧紧捏着手上的紫砂壶,一年了,整整一年了。为什么还没能释怀……没能忘记……原以为回到了这个喧嚣的都市,就会渐渐淡忘那个黄沙漫漫的古老年代。但是记忆却始终不曾淡去,随着时间日渐加深。忘不了……忘不了那些回忆,心痛的、痴心的、甜蜜的、哀伤的……只要有他,记忆总能散发出夺目的绚烂光辉,让她不得不去回想……
“图特……”惠言嘴角一扁,终于忍不住叫出了一直在梦中魂牵梦萦的人名。
记忆如此深刻,怎能忘得了?到底……她是惠言……还是穆妮?是一位平凡的女大学生……还是图特摩斯三世的穆尔妮莉王后?她要疯了,思念如此之深,却见不了他一面。
为了让自己平静,她选择了四处旅游。希望沿途的景色能冲淡她的悲恸。去了香格里拉,去了纳木错,去了大兴安岭,去了西藏,去了敦煌……几乎要跑遍用一生才能走完的旅途。然而……每见一处壮丽的景色,心中想的,却是……如果他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每每到了午夜,总在梦中哭着醒来。在梦中,她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太阳的国度,见到了悠悠尼罗河,见到了气势恢宏的底比斯,见到了站在卡纳克神庙下的……图特。还有那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在尼罗河畔采摘蓝色长颈睡莲的小女孩……虽看不清面容,但是她能肯定。是她与图特的女儿。从出生就只见过两面的女儿……
那些梦是那么真实……徘徊在底比斯上空,连微风扬起的沙砾刮在脸上的刺痛感都能清晰感受到……
午夜梦回,枕畔被泪水浸湿。心痛得已快麻木。上天为什么要与她开这么个玩笑?为什么?!把自己抛到三千五百年前的古埃及,就为了经历这一番痛彻心扉的感情?
“姑娘。”这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苍老却慈祥的声音。我下意识抬起了头,泪眼迷蒙中望去,看到了一位老婆婆正看着我。
我一怔,赶紧抹了抹眼睛。再抬起头时看清了老人家的面容。很和蔼,依稀能从脸部轮廓上看见年轻时姣好的容颜。穿着铜色对襟衫。我有些愣神,这衣服,让我想起了民国时期的深宅老太太。
“姑娘,你怎么啦?”老婆婆看着我笑眯眯地说着。我听后一愣,只是勉强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坐在楼上,看到你表情一直很哀伤。之后就一直趴在桌上哭。”老婆婆仍是笑着说。
“没,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我抿着嘴说。
老婆婆见我这样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看着我。一双慧目仿佛能洞悉一切般的看着我。表情慈爱。一时间我也放下了戒心。
“记忆再美啊,总是过去了。既然放不下它,就再去追寻罢。续缘罢。”老婆婆说着坐在了我旁边的木椅上。
我鼻子一酸,再去追寻?那又谈何容易,我们之间相隔了三千五百年的时空啊。
“不能啊。不可能的。续缘……这又怎么可能。只想再见见他……见见他,哪怕一面。”我咬唇说着。或许是长时间积压在心中的悲伤想找个宣泄口释放,我毫不犹豫地对老婆婆吐露出了心声。
“呵呵,孩子。既然那么想,那就回去啊。”老婆婆笑呵呵地说着。看着我的眼神却愈加慈爱,仿佛在看她的孙女般。
“不……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喃喃地说着。那个太阳的国度,黄沙漫漫的古埃及,还怎能回去?
“傻孩子,你的心已经遗落在了那里。迟早要回去。”老婆婆笃定得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不等我回答就就起身了。
“噢哟,雨天就老是腰酸背痛的。唔……老头子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这把老骨头依然在硬挺着哟……”老婆婆边说边走上了楼,嘴里喃喃叨念着。
听了她的话后,不知为何心里酸涩得不行。半个多世纪了……独自活了半个多世纪了。如果是我,不知能否承受得了这半个多世纪的寂寞。可是,如果我不能与图特再见……却要独守这一生的寂寞。我起身,抓起了背包。接下来,该前往何处呢?
等我回过神时,已经出了茶楼。恍恍惚惚地来到了街道上。神思不定间,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摇摆了起来。桥街连连,河畔筑屋,大院深宅,乌檐白墙,临河水阁……一切都是那么古色古香。我踉跄地走到了河边。
河水在雨中显得雾气蒸腾,河水上倒映出来些许影子。我脚步虚无地走了过去……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笑脸,伴随在他周围的……是漫天的黄沙,茶色的双眸显得那么孤寂。
“图特……”心里的哀恸一下爆发到了最高点,只想马上碰触到他,让他原本光芒四射的双眸不要再显得那样孤寂。
心里明明知道那只是幻象而已,我却朝河面伸出了手。在路人的惊呼中,一跃而下。
底比斯
太阳神阿蒙的崇拜中心,古埃及最大的神庙所在地。
神庙周围重兵把守,除了祭祀与法老。任何人不得入内。热风猎猎吹过,卡纳克神庙仿佛笼罩在层层热气中。恍然不似真实。
两座高塔耸立在入口大门两侧,构成了神庙的塔门。神庙的前院有一条由两排狮身羊头像围拱成的大道。内院的四面中有三面是两排柱子,也叫列柱走廊。柱上雕刻着精美的浮雕与华丽的铭刻,一直延伸至柱子顶端。柱子顶端呈莲花状,可站立五十人之多。宽大壮丽可想而知。
神庙的大门慢慢打开,从里面匆匆走出一位光头祭祀。祭祀穿着斗篷,急匆匆往前走着。陛下最宠爱的帝妮公主生命垂危,从底比斯王宫里发出命令,叫他快速前往王宫为公主祈福。及时向神灵发出祈求。
“唉。”祭祀叹了口气。
传闻帝妮公主是陛下最爱的穆妮王后所诞的女儿。陛下极其宠爱。几年前,穆妮王后随陛下在幼发拉底河与米坦尼交战中不幸逝世。陛下悲恸至极,倾尽所有为穆妮王后修建陵墓。奢华至极。对帝妮公主更是宠上了天。可从底比斯传来的消息却是不容乐观。公主的病怕是……祭祀叹息着,加快了脚步。
此时的底比斯王宫中。
“公主现在如何?”图特摩斯低沉地问着一旁的医师。茶色的双眸焦急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脸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晕,双唇却苍白无比。乌黑的长发耷拉在一旁。图特摩斯摸了摸女儿的脸颊,滚烫无比。
“陛下,公主她发着高烧。神智已不清,如果明天再不醒来,怕是……”医师颤巍巍地说着。
“你说什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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