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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洋小女子好无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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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贝从来都不是什么淑女,做事一向有些大大咧咧。霍元甲已经习惯了她的个性,很自然地没多想什么。

快要到客栈。

四周悄无声息。

这个年代,没有路灯。视线便有些暗淡。叶贝挽着霍元甲走,白皙的手心手背有霍元甲身上安心的温暖。

忽然。

黑暗一角,冲出个人来。一把抢走了叶贝手中的袋子。袋子里的东西,是叶贝花了大半个晚上,才买来的。

叶贝自然不会容易放过。

赶紧追了出去。

霍元甲也追了上去。

暗淡的夜里,一片静寂。那人跑得很快,只转眼功夫就跑出了街头。叶贝不死心地追着,终于在一处死角堵住了他。

那人看看她,转头望望身后,刚想翻墙逃走。瞥眼就见到霍元甲一袭白衫,轻飘飘地,高高站在墙头。

叶贝得瑟地笑了。她武功再不济,对付一个普通小偷,还是绰绰有余。霍元甲根本无需动手,只要站一旁,静静看着就行。

叶贝三拳两脚制服小偷。将小偷的手反压在背后。并顺手夺回自己的东西。那小偷痛得哇哇大叫。

嘴里拼命喊着“女侠饶命。”

叶贝抬手,还想在他脑后劈一掌。霍元甲忙阻止“小贝,东西抢回来,就算了。还好,只是偷些东西,没伤到人。”

叶贝这才放开他。

本来,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以后,也会从生活中渐渐淡出,只是小偷嘛,偶尔碰上几个,都很正常。何况,还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小偷。

夜风越来越冷。

叶贝紧了紧衣裳。脑子里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回客栈,钻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他们往前走着,快要走出巷口,淹没在浓浓的夜色里。

谁知刚刚那个小偷却突然叫住了他们。

“喂,你们叫什么名字?”

叶贝和霍元甲同时转身。叶贝朝霍元甲看看,没有说话。他和她一样,感到新奇。世上,居然有小偷主动问被偷对象的姓名。

他也没有说话。

小偷气喘着跑到他们跟前,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我叫刘振声,大家都叫我小刘。”

叶贝呆住。

霍元甲没特别表现,冲刘振声点了点头,出于礼貌的回应。

“其实”小偷,刘振声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尴尬笑说解释“我人平时挺好的,挺仗义的。就是刚才,肚子饿得忍不住了,才才会”

他不好意思说下去。

霍元甲摇摇头“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谢。”小偷,刘振声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叶贝黑线地拍拍自己的脸。她手心一片清凉,脸上也是一片清凉,拍在一起,没有太多的感觉。

刘振声又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她只在他说完,沉默下来,没得说时,才不紧不慢开口“早晚都要拜师,还不如趁早拜。”

刘振声一时没听清楚,就问“刚刚,你说什么?”

叶贝指了指自家师父“拜他为师啊。”

“嘿。”刘振声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啊。”

从此,他们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提包袱的重任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刘振声的身上。并不经霍元甲许口,师父长,师父短的叫。

霍元甲并没打算现在收徒弟,叶贝完全是个意外。他好几次,要他离开。他都不答应,死缠着不放。还说,就算霍元甲不收他为徒,也没关系,只要让他跟着就好。霍元甲无奈,只好随他去了。

一路上,叶贝问过刘振声很多。才知,他在此之前,一直生活在天津静海。他本不是静海人,早年丧父,是跟着母亲改嫁过来的。他还有位义父,是乐亭县某药铺子的老板,姓刘。霍元甲听后,不禁把头转向了他们。

问“是不是济仁药铺?”

刘振声亮眼说“是啊,师父,您知道。”

霍元甲轻一点头“听人说过,没见过。刘老板为人仗义,在乡里赢得不少好名声。没想到,你居然是他义子。为什么不呆在他身边,好好侍奉,却跑了出来?”

说到这,刘振声神色暗了暗“我娘去后,我就一直跟在义父身边,帮他打打下手。义父待我很好,还想着要我将来接手他的铺子。可惜,天不如人愿,前两个月,他突然生了场病,就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对药材方面,好多不熟悉,根本没法经营下去。生意越来越冷清,直到最后,实在开不下去了。与其毁在我手里,不如转给其他人,继续经营。”

叶贝听了点点头。这小子,心眼还不错的。挺有孝心。

这句话后,刘振声忽然跪了下来,面朝霍元甲“师父,您就收留我吧,我一定好好侍侯您。”

叶贝他还挺会借题发挥的

霍元甲尚在犹豫。

叶贝一旁帮腔“师父,多收一个,少收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刘振声忙应“是,是,是”

霍元甲无奈“你跟着我,将来未必好过。”

“没关系。”刘振声乖巧地摇头。

霍元甲只好答应。

15

15、折磨人的惩罚方式 。。。

一连几天的风和日丽后。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打在车玻璃上。抬眼望去,天色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样的天空,这样的雨,这样的颜色

叶贝心情有些烦躁。说不出是为什么烦躁,烦躁里又带了些许的期盼。很莫名的感觉。

霍元甲靠着窗,静静坐着。和她一样,他在发呆。刘振声后仰着头,拼命地打呼噜。

火车继续行驶中

冲破层层细软的雨幕。

无聊之下,叶贝翻开桌角的放着的报纸来看。最近,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所以上面登载的,都是些零碎的琐事。

火车到了站。

叶贝先让霍元甲他们原地等着,自己跑去买伞。顺便想买些零食吃吃。几天没吃,嘴里犯馋了。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伸手分别指了指柜台里的一包杏干,一袋黄澄澄的面包和一大块麦芽糖。

付了钱接过吃食。叶贝就着卖芽糖谗兮兮地咬了口。

或许是卖芽糖太好吃了。她低头的时侯,完全没注意到前面一下子排站了好些人。都是群东洋人,正好堵住了她的去路。

直到有人唤了声“公主。”

叶贝才吃惊地抬起头,望向他们。

霍元甲和刘振声,在火车旁站了好会,也等了好会。见叶贝迟迟不来,心里就担心,是否出了什么事。

刘振声刚想去附近找找看。

就有人送来了信,上面署名是叶贝。那人直接把信交到霍元甲手上,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霍元甲忙拆开,掏出里面的信纸,打开来看。

“师父,叶贝突然想起有急事,就先告辞了。你们先回精英武馆安顿下来,日后,我再去找你们。”

霍元甲眉头轻皱。

刘振声凑上前来,问“师父,信上写的什么,师姐去哪了?”

霍元甲折起信纸,双手在背后一剪,脸上浮出层担忧。

话说,叶贝的年纪虽然比刘振声小了不少。但是因为早些入门,就自然而然地当了师姐。刘振声每天都师姐师姐地叫,叫得某女心中好不得瑟。连夜里做梦,都在咧嘴笑。

临近晚上,吃晚饭的时间。

叶贝拿勺子瓦了一大口米饭。送进嘴里,用力嚼了嚼。明亮的灯光下,她手中的勺子是银色的,反出铮亮铮亮的光。

扭头打量了下几口道场,熟悉的环境。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松本说了,三条巴田的事,先搁着,暂且不议。她心里才放下心来。

不然在火车站,说什么也要抗争到底,决不回道场。

快速地吃完饭。

叶贝拿过手边的餐布,把嘴角擦干净。

听说浪人武士,土屋太见向吹越树理挑战,吹越树理没有接受,拒绝了。好多人都在偷偷议论这件事。他们都搞不明白,凭吹越树理的武功,没理由拒绝才是。可不知为什么,挑战的当日,吹越树理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土屋太见言语激烈,当众说他原来不过是个胆小鬼,连一场区区比武都不肯接受,不配为东洋人,更不配为武士,丢了武士界的脸。

吹越树理当做没听见他的话,抬脚就走。

土屋太见气得举刀想砍人。

叶贝也很好奇,好奇吹越树理很干脆拒绝的原因。她本来还想,好好的观战一场,看看他卓绝的武艺呢。

外面天色已黑,空中闪耀着几点星光。叶贝随意蹭了双棉拖鞋,就跑去找吹越树理,想问个清楚。

吹越树理的房间亮着灯。里面有人说话,听上去,都是男的。

叶贝站在门口,想着,现在进去好不好,还是等里面人走了,再进。日本人过于注重礼仪,思量再三,她决定,等人散了再进。便转身就要离开。

却听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拉开。

有脚步声出来。

“吹越君,告辞。”

然后,又有脚步声,接二连三地出来。

她扭身,对上几双同样打量的眼睛。眼前的,应该都是武士,他们穿着样式差不多的武士装,腰间各自配了把剑。

他们好奇地看叶贝。

其中一个说话“中国人,这里怎么会有中国人?”

被他这么一说,叶贝想起,自己穿的是本国衣赏,头发扎成了本国最普遍的麻花辫。麻花辫在左右两边,长长地拖下,直至腰际。

“很漂亮的中国姑娘。”先前说话的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凑了上来。

后面几人跟着起哄。

叶贝浑身汗毛一竖,有些恶心地往后退了几步。抬眼见那日本色鬼,好像有继续往前的意思,手一挥,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八嘎,连本公主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那人惊愕,后面几个也惊愕。

门再次拉开,又有人走了出来。

随着那人不紧不慢的脚步,空气中有铃铛的清响,和着风中淡淡的香。叶贝惊喜地望去,立即兴奋地跑了过去。

吹越树理双手抱臂,眼神没有感情地看向几个武士。腰间两柄宝剑,剑端红蓝宝石各自发出寒冷的清光。

众武士明显怕了,怯怯地低下头“抱歉,吹越君。”

吹越树理又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叶贝想起他们那色鬼样,就一阵恶心。当下命人,把他们都绑了起来。叶贝惩人的方式很变态,也很折磨人。

她命人,把他们衣服都给扒光了,吊在树上,荡一晚的秋千。某女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下面那些听着的侍女却各各面红耳赤,连男人们都觉得尴尬,不好意思。

公主发话了,没人敢不听。

即刻,那几位可怜的武士,就被人泪流着带走了。

处理完这事,叶贝顿觉心里舒服了点。刚才的恶心,也消散尽。她拍了拍手,抬脚要进屋。吹越树理却站着没动,眼神极其古怪地盯视她。

好象,她是某未知的生物

16

16、理由很简单 。。。

叶贝试想过吹越树理拒绝土屋太见挑战的无数种理由。然而,他说的理由却让她十分之无语。窗外,夜色已沉。

吹越树理跪坐在矮几边,动作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墨玉头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小半个侧脸。

他慢慢喝着,神色如昔的傲然。

安静的空气,透明的灯光,平淡的温度,他看起来更俊美了。

叶贝开口,打破这一室安静“你为什么拒绝土屋太见的挑战呢?”

吹越树理把玩着空酒杯,柔和的灯光下,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转动杯身。

叶贝双手撑住下巴,期待地望他。

然而。

“听不惯他的名字。”吹越树理很干脆的回答。



无语了阵后,叶贝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

双手撑住下巴,望着他,一动不动。

吹越树理瞥眼看她,似乎对他所看到她的反映,非常满意。往杯子里倒酒的时候,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

叶贝伸手扳过他的脸。睁眼,仔细的,认真的打量他。发现他没什么特别表情,只眼里有丝戏谑在闪耀,一点点,稍不注意,就会被错过。

好吧,她承认,她以前错看他了。一直以为他是块冰山,不懂喜怒哀乐。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不习惯在人前表现出来。

吹越树理端起酒杯到嘴边,仰头想喝。

酒杯快要碰到唇边时,被一只纤纤玉手截了过去。温暖的灯光下,叶贝手握着玉瓷酒杯,轻轻送到了自己唇边。酒液透明,在杯子里轻轻摇晃。散发着淡淡的香。

吹越树理低头侧目,看叶贝一口喝下里面的酒,然后辣得直吐舌头。

因为喝得太猛,再加上本就不胜酒性。只是一口,她脸上就浮上了层薄薄的醉意。微微的熏红,在两颊轻轻漾开。叶贝甜美地冲他笑,头有些无力地靠在他肩上。

她对他笑。

她笑得两颊清晰的梨涡愈发可爱小巧起来。

夜色浓浓,灯光温暖。

她如雾的水杏眼轻眨,长长翘翘的睫毛下,似有优美的星光在闪。

吹越树理手搭在她肩上。

她肩膀窄小,很轻易地就整个被包围住。

她抬眼望他,动人的星眸里有朦胧的醉意,有淡淡的迷茫和如雾的水波。她真的醉了,所以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迷人,又多么的危险。

吹越树理手搭在她肩头,目光灼热地盯视她,毫无阻碍地。修长好看的手指动了动,跟着慢慢滑下,滑到她纤细柔美的腰处,然后用力握住,舍不得放开。

晨曦的微光洒落,透过宽大的窗子,落在叶贝香甜的睡颜上。外面传来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欢快叫声,像首美妙的乐曲,又像山涧叮咚的泉水,蜿蜒流淌。

叶贝缓缓睁开眼,入眼是熟悉的粉红纱帐和房内简单陈设,还有身上暖和的被褥,干净的空气。

见天色还早,她翻了个身,蒙头继续睡。

如果说,叶贝的整人方式很变态,很折磨人。那么她的行为则很大胆。起床没多久,刚漱洗完毕,她饭都没吃,就嚷嚷着说,要去看昨晚被脱光,吊在树上,荡了一夜秋千的几个色武士。

侍女们一边劝着,一边偷偷有人跑去报告松本。怕自己拦不住她,叫她做出不明智的事来。

松本很快就过来了,进屋后,先是跪着磕了个头,才道“公主,您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如此胡来,要传出去,我们几口道场颜面何存,国家颜面何存?”

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叶贝只好没什么兴头地扁扁嘴。她对裸男不感兴趣,只是骨子里本能地厌恶着这样思想肮脏的男人,所以才想去瞧瞧。还见历史书上讲,日本人在战争时代是怎么残酷对待中国女性的。她一想到,就骨子里恨的痒痒,想提前报复回来。

看这样,松本说什么也是要阻止她的。

也罢,好好的吃顿饭,把不愉快的,统统忘掉。

于是,她就吩咐说,把他们放了,并摆上餐来,她饿了。

众人这才松了大大一口气。

叶贝不习惯吃日食,所以她刚穿过来,没几天,就命令下去,没特殊情况,只给她准备中国菜式。下面的人虽奇怪,但是公主的吩咐,就都没人敢过问。

这也只是件小事,叶贝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可以担心的。

昨晚的醉酒的事,叶贝在一觉醒来后,就很干净地忘掉了。她都没去想,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依然活得自由自在。

她忘了,头脑清醒的吹越树理却忘不了。

他发现,他更想她了。

比以前还要想。

丝帕轻轻掠过锋利的剑身,清晨美丽的阳光下,剑身反照出醒目的光芒。他看着那片光,却又好像没有在看。

他的目光充满了深邃的感情。

用完早饭,叶贝到院子里走走,顺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活动活动筋骨。湿润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和两边青草好闻的味道。叶贝走着,不禁想起了师父在霍家庭院努力练功的场景。她觉得有些惭愧,这么勤劳的师父居然收了个她这么懒惰的徒弟。让人知道了,只怕要被笑话,说是择徒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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