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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你身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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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辰何等敏锐,自然感觉到了戴淑芬的逾常,等圆圆出了茶馆,他看向戴淑芬,等着对方先开口。
“傅先生,你。。。。。。是否见过这幅画,或者说,见过画中的瓷瓶?”
傅北辰只犹豫了一下,便说:“画中的瓷瓶,我确实是见过的。而这画,就是我画的。”傅北辰想,这些不曾跟任何人说过的话,今天他却毫不忌讳的跟人坦陈了,只因她是程圆圆的母亲。
“你画的?”戴淑芬这下更惊诧了,“请问,你是在哪见过这瓷瓶?”
“说出来,可能您不会信。”傅北辰顿了下,“是在梦里。”
戴淑芬听到这话,只是想,他可能是在哪里见过,然后才会在梦里梦到,只是自己忘了。
“阿姨,您对画中的瓷瓶很感兴趣?”
戴淑芬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家以前有个一模一样的。”
“那现在呢?”傅北辰放在膝下的手,慢慢的收紧,继而又松开。不意外,但这样的巧合依旧让他无法平静。
“相似形制的瓷瓶有很多,你怎么能肯定,我画的这个跟您家的那个,是同一个呢?”必然是同一个。
“因为不仅外形完全一样,上面的字和画也是一模一样。”戴淑芬指着画中瓶子上的字,说:“我家的瓷瓶上,也是刻着这首《秋风词》,画着石头和蒲草。” 戴淑芬又说:“圆圆出生后没多久,这个瓷瓶就不见了。因为它是祖传的,所以圆圆的奶奶因此对圆圆有了芥蒂,时不时迁怒孩子。。。。。。害得那孩子心里也。。。。。。”这些往事,戴淑芬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恍如隔世,“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保存得那么好的瓶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如果说是遭贼了,为什么贼不偷其他东西,单单就偷了瓶子?”最终戴淑芬笑着摇了下头,说,“其实,我是想,如果能把这瓷瓶找回来,就可以解了圆圆的心结,可说不定,这孩子早就不介意了。圆圆平时大大咧咧,做事也毛躁,不过这样她就不会太纠结一些事情,比我想得开、放得下。所以傅先生,今天这事,就当我没问吧。”
傅北辰自然是配合,按下心念,道了一声:“好。”
这时圆圆拎着两大包手打年糕,匆匆回来了。
傅北辰并没有在圆圆家久留,喝完了两杯茶后,他便起身告辞:“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要回去了。阿姨,谢谢您的肉桂。”
“这就走了?”圆圆瞪大着眼镜看着他,“吃完晚饭再走吧。”
傅北辰浅笑道:“不了,下次吧。今晚要陪傅教授吃饭。”
戴淑芬本来也想挽留,但见对方已经有约,也就没再挽留,只说:“那圆圆你送下傅先生。”
圆圆“哦”了一声,在她依依不舍地送傅北辰出去的时候,只听他说:“中秋过后,我要去日本出差。”
“你要去日本?”
“那边有场陶瓷学术交流会,大概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那么久啊?”
第十八章 【陌上人如玉】
这天下午,圆圆从古籍所傅教授那儿拿了稿子出来,刚才傅教授笑着告诉她,傅北辰今天中午回来了。圆圆听了,心里犹如一阵清风拂过,起了涟漪,而就在她走出古籍所,朝孚信新苑的方向望去时,傅北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圆圆心里惊叹:真是神了。
傅北辰得知圆圆就在H大,便与她约在兰亭见。
兰亭是H大西边角落的一处景观,亭边种了不少兰花。而亭前有一处缩小版的曲水流觞。平时,尤其傍晚,许多小情侣都会在这一带流连。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金色的余晖洒在校园里,有种特别温暖的感觉。圆圆走在H大有名的梧桐道上,因为已开学,周围的学生或夹着书本,或骑着单车,比上次她来到H大遇到程白那会儿,人多了很多,来去匆匆。
快到兰亭的时候,圆圆看到了傅北辰,他静雅地站在一片兰花边上,傅北辰从看见她的那刻,便一直望着她,待她走近,他微笑开口:“好久不见,圆圆。”
圆圆也满脸笑意地回道:“好久不见,傅北辰。”五天不见。
随后两人在附近的一张长木椅上坐下。坐下之后,傅北辰便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只精美的小礼盒,递给圆圆,“出差带回来的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圆圆踟蹰地接过,“你老送我东西,我以后要贪得无厌了,见着你就跟你讨礼物,看你怎么办?”
“乐见其成。”
圆圆被傅北辰的大方给逗笑了,她打开盒子,只见盒中赫然躺着一把精致的小梳子,可是仔细一看,底下是一把红色的小梳子,上面却还有一把更小的金色梳子。她疑惑道:“这么小的梳子,怎么用啊?而且,这是。。。。。。一把,还是。。。。。。两把?”圆圆说着捏起梳子,看到背面才恍然大悟,“这是胸针?做得好别致那!”
“喜欢就戴起来,配你今天的毛衣颜色刚好合适。”
圆圆点点头,把盒子放到一边,正想自己戴上。傅北辰却俯下身来,接过胸针,柔声说:“我帮你。”
这样的角度,他一抬头便能亲到她了。圆圆努力装出淡定的样子,伸手把胸针抢了回来,“我自己来。”
傅北辰便直起身子,看着她。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发现不远处随微风微微摆动的红色裙角。
程白拄着拐杖从康复中心出来,正走向杨师傅停在路旁的车时,他的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是沈渝,他想了下,接听,“什么事?”
“你不是很在意程圆圆吗?你再不出手,她就要被人拐跑了。”
“什么意思?”
沈渝的声音透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我大师兄都送她‘梳子’了。结发同心,以梳为礼。”
沈渝等了一会儿,程白都没说话。
“喂?程白?”
“没其他事了?”
“你不是很关心程圆圆的吗?怎么——”话没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沈渝也不介意被程公子这么不客气的对待,她把手机一收,转身朝宿舍楼走去,边走边自嘲了句,“比起程白,我似乎更恶劣啊。”
她又想到了傅北辰,那样专注的眼神,已有两年多没在他脸上见过了。傅北辰看似温暖,看似很好说话,但却客气的拒人于千里。 如果说程白是直接冷漠的刀锋,他就是温水,掉进温水里,自以为很舒服,但会慢慢窒息,连挣扎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她表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因为要开始着手做关于公主驸马祠的报道了,圆圆周六这天便回了老家。她不想一上来就去找文物局副局长什么的,自然更不想去麻烦傅北辰,于是决定先从身边的人着手看看。
圆圆通过一一走访玉溪镇上的老人,把各种传说和流言都记了下来,用了整整一个周末的时间,收集并总结了一个大概。
当年,时局本来就不稳,公主和驸马又看不惯朝堂流弊,所以相携出逃,离开是非之地,选了处宁静偏僻的小地方隐居下来,即如今的玉溪镇。
与他们同来的,还有另一个人,但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就有很多了,笼统论之,有侍卫随从和兄弟朋友两种说法:
一,“侍卫随从说”认为,这个侍卫就是程家的祖先。公主驸马无后,所以侍卫的后代就造了一座纪念他们的祠堂。但侍卫一直对公主心存爱慕,因此这颗红豆树是他当年在公主死后亲手栽下的。临终时,他又要求自己的后代把自己葬在红豆树边上。
二,“朋友兄弟说”则认为,与公主驸马一起隐居的是驸马的兄弟或者朋友。这个朋友另有心爱之人,而那个人当时可能已经死了,所以这个人就种下红豆树以寄相思,死后也葬于此。而红豆树边上的废墟正是公主驸马为他建造的祠堂。
比较两种说法,似乎每一种说法都有合理之处,又都各有漏洞。第一种说法合理的解释了程家人的出现,但是很难解释为什么程家人没有很好的保存自家的祠堂而让它变成了废墟。第二种说法听起来很顺,但是,公主驸马祠又是谁建的呢?程家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每年都去公主驸马祠搞祭祀活动呢?
傍晚,圆圆坐车回市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驸马姓傅,傅北辰也姓傅——傅北辰该不会是驸马的后代吧?
“如果真是的话,他可是贵族后裔了啊。”圆圆不禁笑出来,随后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脸,喃喃自语道,“好了,别想他了,想工作想工作,第一篇就写公主驸马吧,史料也多。”
沈渝这段时间又是实习又是上课,周末才有了点余暇向导师汇报了一下最近的研究情况,并请教了一些问题。临走前,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傅教授的书房见过一套《明儒学案》,上头的批注很有意思,便想借去看。
“那书前几天北辰拿去看了,应该就在他房里的书桌上,你自己去拿吧。”傅家声坐在沙发上,拿起老花镜,又翻了一页书。
沈渝应了声,过去推开了傅北辰的房门。傅北辰的房间十分整洁,所以那大部头的《明儒学案》一下就映入了她的眼帘。沈渝走上前去挑了需要的两本,正准备离开,忽然有张纸从两本书之间掉落。
她弯腰捡起,竟是一幅古装仕女图,图中的女人低眉含笑,线条流畅柔和,仿佛极尽温柔之意。。。。。。沈渝觉得,这女子眉眼间竟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小沈,找到了吗?”
“找到了。”沈渝回应傅家声,顺手就把画纸夹进了另外两本书之间。
从老师家出来,沈渝又想到了那幅画,以及她表姐赵珏。。。。。。
赵珏出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沈渝都不相信表姐会为情自杀。赵珏那么出色傲气的一个人,即便她中意的人无意于她,也不至于会选择死亡啊。沈渝觉得,这不像她认识的赵珏。她后来曾尝试着登录赵珏的QQ,想从中找出点端倪,然而各种密码试尽都无果,可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随手输了123456789,居然就成功了。原来天才的密码,竟是如此出人意料的简单。表姐QQ上的人很少,除了自己,沈渝一个也不认识,因此也就一无所获。
后来,沈渝考上了傅家声的研究生。当第一次见到大家口中的青年才俊大师兄傅北辰时,她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人——他们的大师兄,正是表姐收藏在日记本里的那张照片上的人,是表姐当年为之而死的人!沈渝现在依然清晰的记得当时她盯着傅北辰,心下翻腾着难以抑制的情绪。她后来想,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让她来弄清楚,表姐为何竟不顾亲人的感受而决绝的选择了那条不归路。
沈渝看着手上的《明儒学案》,再次回想画中的女子,之前没想起来,这时却如梦初醒般的恍悟,那画中之人,可不就神似程圆圆!
周日一大早,圆圆就被王玥的电话吵醒了。
“程圆圆同学,今天有个汉服圈的聚会,你跟我一块儿去吧!”近来王玥不知怎么就突然迷上了汉服,混起了汉服圈,且总想拉圆圆一起入圈,因为她觉得程圆圆的五官很“古色古香”。对于汉服,圆圆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好看的。可是王玥结交的那些玩汉服的人,质量确实参差不齐,有些照片真心看得她啼笑皆非。
“可是我没有汉服啊。”
“你没有我有啊!穿我的,我一定给你准备一套特别漂亮的。”
“我能说‘敬谢不敏’吗”
“可以。但从此以后,你跟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吃饭,咫尺也天涯。”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程圆圆最终还是屈服在了王玥的“淫威”之下。 王玥加入的汉服圈此次聚会地点是在夕照湖边的一个茶楼,因为是周末,来来往往的游客特别多。王玥穿着对襟齐胸襦裙,胳膊上还挂着披帛,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少游客看到他们,纷纷上来要求合影。王玥自然十分热情,来者不拒。圆圆却一直往后缩,生怕遇到熟人。
没一会儿功夫,游客们就把王玥当成了吉祥物。王玥也索性把包丢在了一边的石凳上,专心做起了陪照。这时,一个瘦不拉几的小伙子不动声色的拿起了王玥的包,正准备开溜,躲在后面的圆圆刚好瞟到,她赶紧喊了一声:“有小偷!”
周围的游客一阵紧张,纷纷去查看自己的物品,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而圆圆眼看那几个小偷转身快要溜不见了,顾不得今天穿的是繁复的长裙,一跺脚,拔腿就追了上去。之后,足足追了五分钟,直到追到一条小吃街上,在一家酒旗招展的饭店前,圆圆终于气急败坏地逮住了小偷。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好好做人不行吗?干嘛要做贼?”而这时候圆圆才看清,对方似乎还是个未成年人。
此刻,除了周围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还有一些人正透过饭店落地玻璃窗看着程圆圆,这些人正是傅北辰的同事。当然,傅北辰也在场。因为其中一对同乡的同事前两天回老家结了婚,而他们的老家离菁海市挺远,加上结婚那天也并非周末,同事们都没能到场参加,新人便回来补请。
就是那个新郎官在看到外面的情况后,惊讶地说了句:“傅北辰,这不是上次来过我们单位的那位小姑娘吗?”
然后一桌的专家都看了过去——
程圆圆上身穿着鹅黄的窄袖对襟褙子,袖口和领子上都有卷草纹的刺绣,内搭一个胭脂红的抹胸,下身是烟粉色的曳地长裙,看上去倒是秀丽清雅。只是,钗斜鬓散,身上的褙子也穿的歪歪斜斜的。
傅北辰在看到程圆圆时就恍了神,随之看到她拽着一个明显像小混混的男人,他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
有女同事看着跑出去的傅北辰,揶揄道:“认识傅专家至今,还没见过他这种焦急神情。”
“你在做什么?”
圆圆听到耳熟的声音,一偏头就见到了傅北辰,虽然诧异,但此时此刻实在容不得她分心,她喘着气说:“他抢我同事的包。”
傅北辰已走到她身边,心里有些微怒,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道:“那就让他抢。”言下之意,她不该莽撞地独自抓人,令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被圆圆拽着手臂的小偷点头斥骂道:“就是!臭娘儿们,还不快给我放手!”下一秒,他就感到脊背一痛,有人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让他动弹不得。
面前的男人表情没变,小偷却感到了一股子寒意。他没来由的有些害怕了,忙说:“别打人,别打人,我把包还给你们!”他说着就把包扔给了圆圆,“求你们别报警!我是第一次偷,真的。”
圆圆想,反正包也拿回来了,加上对方还很年轻,就说:“小兄弟,那你以后可要改邪归正了,绝不能再犯。”
“一定一定!”
傅北辰看了圆圆一眼,松开了手。他自是不信小偷说的“第一次犯”,但此时也不想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而小偷一得自由,就七慌八乱的跑了,傅北辰则皱眉对着圆圆说:“有没有受伤?”
圆圆摇头,还有些神经紧绷。
这时候,王玥也总算赶来了,“圆圆,你没事吧?!”
圆圆将包递给她,“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玥刚才一心只担心圆圆,这会儿才注意到她身边的男人,冲口而出,“咦?傅先生?”
傅北辰又恢复了儒雅温和的样子,他原本要跟程圆圆说点话,但有外人在,便没有说。他朝王玥礼貌的点了下头,又问了圆圆一句:“午饭吃了吗?”
此时的圆圆心神终于全部转到了“穿成这样竟碰到傅北辰”上面,当下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怎么能让他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完了完了,毁了毁了。。。。。。
“没。”她于是低着头赶紧拉住了王玥,对傅北辰说,“我们这就要去吃了,那。。。。。。再见。”
傅北辰看着她快步离开,站着没有动。此时,步行街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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