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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请上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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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请上坐
　
作者：离乡

1

1、翠谷　。。。　
　
　
　　窗外飘着鹅毛大雪，没有空调的宿舍如同冰窖，同学们大多已经回家过寒假。整个下午我坐在床上，手里的围巾快织好了。对着手哈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下床上厕所。伸直的腿姿势一直没变，异常麻木了。突然，天旋地转，我一头栽下去，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有块布遮住了我的眼睛，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也不清楚，看不见又不能出声。可是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摸了摸身边，发觉自己靠在某人的胸膛上，陌生温热的男子气息让我不禁脸红，努力想推开他，可又完全使不上劲。我再用自己的左手摸摸右手，手猛地被烫到一般，“为什么我的手这么小，这分明是个不到六岁孩子的手。”我努力挣扎起来，肩头被人轻轻一按，又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醒了，听到前面较远处声音传来：“萧牧，你小子够心狠手辣的，完全不像第一次参与大行动！”，萧牧并没有回声，不一会儿耳旁响起了不知名的乐器发出的声音，悦耳的曲子安抚了我的情绪，也掩饰了我的挣扎。
　　“你小子刚杀了那么多人，这会儿还玩起高雅来了。”刚才那位男声又响起了。
　　“老三，你不用理老七，他本来就是个怪胎，不然师父也不会容许他一个人住在后山。”浑厚的声音响起。“老七，这是你第一次参与大行动，你要好好想想怎么向师父汇报！”
　　“大哥，还是你和三哥说吧，我先回去了。”萧牧冷酷的声音响起，不再跟随着他们，转向另外一条路。
　　
　　一刻钟左右，萧牧停了下来，湿润的手帕在擦拭我的脸，他很温柔但又坚决的动作，让我失去了挣扎的勇气。他解开缠绕在我头上的布条，我定了定神，只见清澈的涧水中，映上来两个倒影，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怀中，几乎要尖叫出声，他用手捂住我的嘴，说：“不许喊，不许闹，不然就把你扔在荒野。”这位少年浓眉大眼，飞扬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邃冷酷的眼，高挺的鼻子，弧形优美的唇紧闭着，不再多话。我平时是个宅女，出远门非常没有安全感，那句威胁的话语把我震慑到了。他的语言和动作都已经明确告诉我，他不说的我也问不到，我乖乖收敛自己的秉性，想先搞清楚状况，别一个不小心惹毛他，让他砍了就不值。
　　他等我表情慢慢放松之后，放开了捂嘴的手，继续帮我整理仪容。我定眼看了看自己的容貌，穿着一身翠绿衣衫，一张脸蛋清秀可爱，皮肤雪白，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眼睛，略带忧愁的双眸，头发有少许凌乱。如果在大街上看到这样的小女孩，我会忍不住上前掐一下她粉嫩的小脸，可是我居然穿越成小孩子，怎么办，什么都做不了，还有这具身体到底跟那些血腥味有关系吗？
　　我甩了几下头，想把这些念头都抛却，反正我只是穿越过来的，或者哪天“九星连珠”我就回去了，哪管得了什么江湖恩怨还是灭门惨案。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湖面上，凌光闪闪，我看到200m之外有一处峭壁，大瀑布冲击而下，阳光照耀下犹如一条大玉龙，极为壮丽，瀑布泄在大湖之中。
　　“抱紧我！”萧牧轻声道。
　　我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感觉他忽然腾空了，向瀑布飞去，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前面是什么。
　　“好了。”他把我放下，牵着我的手向前走去。我转身看来时的路，发现原来瀑布里面有一个山洞，瀑布滚滚而下，又距离湖边太远，之前就没有看清它的所在。我距离他半步的距离，抬起头来看他，不只1。8m比水院的男生都要高估计。他低下头来看我，蓦地抱起我，向前面走去，我觉得简直在飞奔，原来这就是轻功的感觉，跟飞翔一样。
　　我慢慢开始享受飞翔的感觉，欣赏起周围的美景。红花绿树，花团锦簇的翠谷，清幽花香，四周高山环绕，雪峰插云，除了那个洞口，估计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攀爬过来。人迹罕至的样子，也没有发现房屋，我们在悬崖边的一个平台上停下。平台里面原来有一个宽阔的山洞，洞口的门用红木所造，门以外的位置下半边用方石砌密实，上半边做了两个窗户。
　　
　　“你叫什么名字？”萧牧终于开口问道。
　　“我不记得了。”不想说现代的名字，希望可以找寻这个身体的真名。
　　“遥儿，以后你就叫萧遥。”萧牧不敢置信地挑了挑眉，之后完全是一副通知的口吻。
　　他的语气让我相当恼火，想我一个23岁的大学生在这里听从一个毛头小子摆布，可是那个洞口让我绝望，不知道从洞口跳下去是淹死还是会回到现代，前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坐下，吃点东西吧。”他把桌子拖向床边，递给了我一些野果子。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宽敞的山洞里面，空空如也，除了一张石床和一张桌子，连椅子都没有。如此简陋和朴素的地方，真不知道他怎么住得下去。看着那些野果子，肚子叽里咕噜响起来，我非常不好意思，将头偏向一边，不去看他。他微笑着把我的头掰过来，拿着刀子轻轻把果皮削掉，再递到我的手里，他连续削好了几个野果，把它们放在盘子里面。
　　“遥儿，你坐在这里，不要乱走动，把门窗关好，我要出去一下。”萧牧缓缓道。
　　“不要，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虽然他非常讨厌，而我也是一个宅女，可是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只见过他一个人，　对他的依赖非比寻常。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
　　吃了点东西又困了，好像这一穿越用尽了我大部分气力，又或者这个身体之前经历过什么事情让我这么容易疲惫。
　　
　　一觉醒来，夕阳西斜，我起身下床想去看看他在做什么，一阵昏眩，又倒在地上。他听到声音，从门外走进来，把我抱起，用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
　　“发烧了。”他的语气里面透露出一丝怒气和不耐烦，我想他可能从来没有照顾过小孩子。他从石床上的包袱里拿出一套小女孩的衣裳，抱着我飞下山谷，来到一个温泉旁边。接着他开始脱掉我的衣裳，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使不出劲来挣扎，脑海里有千万个念头掠过，最后只好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不去看他的眼睛。他蹲在温泉边，将光着身子的我放进去，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用毛巾擦拭我的身子。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感觉暖暖的，连骨头都软了一般，一丝气力也没有，我想就这样睡过去也好。不久，他就把我从泉水中拉出来，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战栗，他擦干我的身子，换上了干净的新衣裳。新衣裳是纯白色的，没有绚丽的花纹和图案，正合我意，本来我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也不需要花衣裳。
　　他把我抱回去之后，又消失在门外，我坐在床上斜倚在墙壁上，看着烛光下的石洞，在微弱的烛光下，这个石洞多了一丝暖意。我看到了早上来的时候没有的棉被、新衣裳和鞋子，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看来他趁我睡着，做了不少的事情。正在冥思中，他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水，一股刺鼻的中药味，让我恶心想吐。他抬高我的下巴，汤匙凑到我的嘴边，我倔强地偏过头去，眼泪滴滴的流下来，心中悲伤无比。我痛恨这个懦弱的自己，羸弱的身体，更加恼怒他的冷漠和寡言少语。在这个只有我和他的世界中，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我害怕极了，又担心极了，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担忧和害怕。他擦拭我的眼泪，发现我好像停不下来，无奈只好放下药碗，将我揽入怀中。
　　“不准哭，把药喝了，烧才会退。”依旧是冷漠的语调，冷漠中多了一份呵护，我离开他的胸膛，捏着鼻子一口把汤药灌下，不再看他，转身朝里躺下。不久之后，我感觉到他掖好被子，他还摸了摸我的额头，用毛巾轮换着敷在我的额头上，我一直没睡着，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就紧闭眼睛，他去换毛巾时，我睁眼去看他的背影。这样折腾了一个时辰，我额头的温度慢慢降下来了。他吹灭了蜡烛，在没有垫被子的那一边石床上轻轻躺下。
　　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枕头上沾满了眼泪，他用手轻拍着我的身子，试图安慰我，让我睡着。我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再也没有放手，之后他也钻进了被窝，将我抱在怀中，我渐渐安静下来，进入睡眠。
　　

2

2、盖屋　。。。　
　
　
　　我昏昏沉沉病了几天之后，渐渐好转起来，白天他会在石洞外的石椅上铺上软绵绵的坐垫，我坐在那里晒太阳，望着他忙碌的身影。他会做各种家具，把竹子劈开，再削成细的竹丝，编织成小竹篮；还用竹材做了藤椅的主干部分，用藤皮缠绕，制作出一张美丽而又小巧的藤椅。让我惊讶的是，他有一天做了一个相对我的身体来说巨大无比的木桶，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我的浴缸，话说有了温泉还要浴缸做什么。
　　我的身体痊愈之后，他把我带下平台，到了谷底，跟着他在山谷东逛西逛就是没有看到谷底的尽头，只是四周的峭壁显示这个山谷不是无限的。他在一个小山丘的半山腰停留下来，我看到了六十平方的一米高用石头砌平整的围墙，四周摆放着一些土砖。
　　“你这么快就把地基弄好，还砌了这么高的墙。”我惊讶道。
　　“不是，这些是以前没事的时候就做好了，一直也没有把它当成正事，就是个半吊子工程。”萧牧说。经过几天的相处，我成功让他相信我是个失忆的小女孩。在很确定我失忆之后，他貌似轻松了起来。
　　“这里有没有更多的石灰啊？”我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身边，想帮帮忙。
　　“你要石灰做什么？”他转过头来诧异问道。
　　“我随便问问的，石灰可以用来把墙刷白，屋子也会亮堂一些。”我看着那土黄色的砖头，觉得好丑。
　　一个星期之后，他完成了那个半吊子工程，房屋砌好了，还盖了瓦片。房屋坐北朝南，总有六间房，东西边是各有两间卧室并成一排，里间短小一些，外间长一些，前后都开了窗子。中间前面是客厅，后面是厨房，红木厚实的门看着有种厚重的感觉。房屋前后的排水设计都非常完善，后墙离山有三四米远。他用剩余的石头砌了一个矮墙，一个小院子就这样出现了，院门外用小石子铺了一条小路通向山下的河边。
　　他每天早上会去山上挤羊奶给我喝，连续吃了半个月的水果和烧烤，我特别想吃米饭和蔬菜，但又说不出口。这天，我们又在吃烧烤的兔子，我看着那些油淋淋的兔子肉，想着它在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又想到自己跟这只可怜的兔子又有什么分别呢？蓦地坐倒在他身旁，手抱着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怎么了，不好吃吗，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会还记得以前的美味吧，还是想家了？”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这只兔子很可怜。”
　　“好了，等我忙完这阵，去集市买蔬菜。”萧牧无奈地摇摇头。“遥儿，吃完饭之后，我们要去粉刷墙壁，说说你想怎么刷。”
　　“我们刷石墙以上的土砖墙，把盖瓦以下的土墙都粉刷好，只粉刷里面，白色的外墙在这个山谷里太显眼了，破坏了周围的美景。”
　　“恩，你也来帮忙吧。”
　　他的这个提议让我从刚才的哀怨中走了出来，我站在木梯上，用一把小刷子均匀地粉刷墙面。他的肩膀上沾了几滴石灰水，在一旁看着不忍，那么帅气的画面被破坏得像一个农民工，我用自己左手的衣袖去擦拭，不曾想脚下未站稳，差点跌下去，他在下面把我接住，而我右手中的粉刷直接戳在他的肩膀上，这下更糟糕了。
　　“我，对不起”
　　“傻丫头！”他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出去玩，我来刷就好。”
　　我跑到河边去把自己的脸擦洗干净，清澈的河水中有鱼儿游来游去，我跟随着鱼儿在水中漫步，并不急于抓住他们，追得满头大汗之后。爬上岸躺在青绿的草地上，交叠着双手，头枕在头上，望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想起《红楼梦》中的宝钗扑蝶也是缘于年少无聊。
　　
　　几日之后，萧牧又准备出门，他把我送到平台上的山洞中。
　　“不可以带我出门吗？”我问道。
　　“不可以。”
　　“多久？”
　　“下午就回来，你需要什么，我买。”他摸摸我的头。
　　“买一些漂亮的窗纸，要够大还有够多就好。”
　　他走了之后，我的眼泪滴滴的流下来，我恼怒自己像山羊一样柔顺，羡慕他那样轻轻一跃就从平台下去。平台空旷无比，我找不到活物，没有鱼没有山羊没有猴子，我满目所及的是山谷中的红花绿树，可是我什么也够不到。我推开木门，躺在床上轻轻啜泣，这是他第一次在我清醒的时候离开，我觉得自己被世界遗弃了。听到一丁点声音，就会走出来观望，后来，我坐在藤椅上静静等待他的归来。太阳快落山时，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平台上，我浑身懒洋洋的，打起瞌睡来。他跃上平台上，我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我的脸触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推开一看，是一只小狗，我慌忙退后了几步。
　　“买了一只小狗与你做伴。”他边说边递过来，我又退后了几步。“别退了，你怕狗？”
　　我转身看自己快退到平台边缘了，十岁那年被一只大狼狗咬了十几口，之后就怕得要死。“嗯，怕”，他把狗放下来，牵手走进山洞，早上他走的时候准备的食物我也没有吃，这时候他拿出了一串冰糖葫芦，心里本身是抗拒的，但还是拿过来塞进嘴里，原来真的很甜。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嚷着要他带我去布置新房子，我在床边的墙上也贴上了墙纸，窗户上也贴好，他书房的柜子面前也贴上粉红的纸。我做这些的时候，他也在摆放新添的家具，他瞟了几眼快乐的我，也笑了笑。布置好一切之后，我站在各处望了望整个房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跑到门外把剩下的一小截竹筒装满水，折了几枝桃花摆放在窗台上。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布置自己的房间，整理零碎的东西会使我的心情好起来，这时，我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老师窗前有一盆米兰，小小的兰花”
　　“别忙了，过来吃饭吧。”
　　洗好手走到客厅，他已经把碗筷和菜摆好了，饭也盛了放在我面前。我坐下来，望着他有小许紧张的眼神。“别看了，吃吧。”他这么说着，自己却不动筷子。看着桌上红的、绿的几盘蔬菜，我胃口大开，夹了大把白菜送进嘴里。“哇塞，这么咸，烤的兔子肉已经是勉勉强强了，没想到连简单的白菜也做得这么难吃。”抬头对上他那期待的眼神，勉强吞下口中的白菜。之后又扒了一口白米饭，“天呐，居然没煮熟，兔子肉虽然有时候会烤焦，但还是熟的，这夹生的饭吃了肚子会坏吧。”我微微皱眉又吞了下去，不敢嫌弃得太明显，只好继续慢吞吞地吃下去，这顿饭是我这一辈子最漫长的一顿。
　　“不要吃了。”他抢下我的碗，原来我还只吃了不到小半碗，接着又递过来一盘果子。他把抢下的饭倒进自己的碗里，三两下就把一大碗米饭和两盘菜吞下肚。他洗过碗筷之后，消失在树林之中。我在房间里面坐了一会儿，又把一些装饰的“花瓶”和剪花挪了一下位置。
　　我顺着他去的方向，来到一片桃树林，满山的桃花像一片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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