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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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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为国尽忠一生,从未有过逾越之举,此次遭遇变故,老臣定要为小女讨个说法!”

尚可其目光炬炬地看着嫇芳夫人,因为朝中之人都知道,一直护着遥女这妖孽的只有她的姑姑,帝母宓嫇芳。

嫇芳夫人回望着他,片刻后,终于厉声道:“来人,将宓遥女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姑母,姑母救我!遥儿是无辜的!”

宓遥女一直在挣扎,似是不信一直宠她至极的姑母会这样待她,也不信尚锦尧就这样死了,还把这杀人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嫇芳夫人背过身,闭起眼等遥女被拖走,才开口对尚可其道:“尚郡王,你是这曌武宫中的老臣,哀家的为人你应该清楚。锦尧的事情哀家与帝座一定会彻查到底,若真是遥女作为,哀家必然依典处置,绝不姑息。”

因着锦尧的死,这鹤子台的盛宴便不能继续。

好在帝座已将该宣的旨宣了,该嫁的人嫁了,于是众朝臣也就散了。

尚锦尧的事也并未在曌武宫中掀起怎样的波涛,这宫里每天都在死人,尚锦尧只是其中一颗冤魂罢了。

林逐流与萧魅从鹤子台走下来,心里都压得沉甸甸的装了许多心事,不知说什么好。

萧魅还略强些,林逐流的脸色简直难看至极。萧魅见了不忍,揽着她的肩膀柔声问她:“阿逐,怎么了?”

“萧哥,我真想回戈锁城了……”林逐流觉得疲惫,这座城,这座城里的人,都让她觉得荒唐。

她在这里呆上一天,都觉得压抑,想到萧魅曾在这座城中住了那么多年,又是那般毫无地位任人宰割的样子,她的心里便涌起一股极强烈的疼痛。

“阿逐,怎么脸色这么差?难受?”

林逐流紧紧捏住他的手,“萧哥,你从前……怎么吃过那么多苦……”

萧魅轻轻在她额前一吻,回握着她的手道:“不难受了,好不好?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很好么?有了你,过去经历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开心点,否则人家还以为你不愿嫁给我。”

林逐流勉强笑了笑,与他一同朝寝殿走,不多时,便见方才在鹤子台上的那个宫人站在他们面前。

那宫人低头朝两人道了个万福,声音暗哑地道:“林将军,小的是锦尧郡主身边的竹莲,有些事想找您,请借一步说话。”

林逐流看了她一眼,准备跟着她走,却被萧魅一把抓住了手腕。

“竹宫人找阿逐有什么事?”

竹莲猛地抬起头,神色凄然地看了萧魅一眼,然后别开头,两行泪珠顺着垂下去的眼帘掉了下来。

林逐流看那宫人的神色,拍了拍萧魅的手,朝他道:“萧魅,你放心,没事的。”

说完,便朝竹莲说道:“竹宫人,走吧。”

竹莲带着林逐流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林逐流朝四周看看,皱眉道:“竹宫人,你找我有事?”

“林将军,这是锦尧郡主托我给你的信,你在这看了,便毁掉吧。” 竹莲自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递到林逐流面前。

林逐流接过信封,打开后,便见一串精致的琥珀色项链掉了出来。

她将项链捏在手中,便展开了锦尧郡主的那封信。

林将军: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我想,竹莲在鹤子台上将我的死讯告诉众人时,你大概以为我要害你吧?

放心,你是萧哥哥捧在心尖上的人,我纵使羡你妒你,却绝不会害你。我可不能伤了萧哥哥的心。

杀我的不是宓遥女,是我自己。因为她想将萧魅是贺兰戎予的事情公之于众,现下正在找寻最佳的途径。

平日我与她的关系极好,虽然知道她害过许多人,我也不怎么在乎。可是她这次要害的是萧哥哥,我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我爹位高权重,她杀了我这郡主,太后就算一手把控朝纲,也不能再偏袒她。

林将军,南篱关一役你怀疑过萧哥哥,对么?

往事已矣,多说无益,只是我想告诉你,从此以后你可不必疑他。

萧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爱上了便是一辈子的事,就是让他为你立刻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我知道你被许多男人辜负过,可老天这次,真的待你不薄。

随信的这串链子,是我一直贴身戴着的,你如果愿意,就替我送给他吧。

林将军,我愿用我这条命,换萧哥哥一世的安平快乐,你答应么?

如果答应,就帮我一次,替我看着宓遥女伏诛吧。她所犯下的罪行,足够她死百次有余。

另,我没写信告诉萧魅自尽的事,你也别告诉他,我舍不得他为我内疚。

林将军,我虽然不喜欢你这个人,但还是望你们平平安安的。

虽然我知道只要你好,萧魅也就好了,可我还是希望你要对他更好些,他真的是一个值得任何女人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

尚锦尧绝笔

林逐流看完,便将那信还给竹莲。竹莲取出火折子立刻将之毁去。

“林将军,郡主的话我已经带到,竹莲只是个奴才,不能要求您什么。只求您看在郡主一片深情,圆了她那几个心愿,郡主……真的是一个没什么奢求的人。”

竹莲跪下来,给林逐流磕了三个头,便擦了擦泪转身离开了。

林逐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她在原地呆了许久,终于将手中的项链收进怀中,朝寝殿走去。

回到寝殿的时候,萧魅正盯着桌上那黄澄澄的东西发呆。见她进来,萧魅连忙迎了上去。

“阿逐,竹宫人找你有什么事?”

“不过是些解案的事情,她当我是武魁,就什么都能知晓么?絮絮叨叨问了我小半天,这回总算能放我回来。”林逐流朝萧魅一笑。

“是么……”提到尚锦尧的死,萧魅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可他立刻感觉到林逐流情绪不好,以为是自己为锦尧的事情伤神,她看了心里不快,便柔声道:“阿逐,明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既是帝座赐婚,仪式便会在凤凰渊举行。”

“看你高兴成这样子,在凤凰渊举行婚礼有什么特殊么?”

萧魅不答,只低着头浅浅地笑。半晌,突地觉得脖颈一凉,原来是林逐流将一串别致的琥珀色项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逐,这是?”

“很重要的东西。萧哥,答应我,你要时时将它常带在身上。”

“你送我的?”

“嗯,我送你的。”林逐流浅笑着点了点头。

萧魅欢喜地看着那链子,分明一点也不适合,可他却高兴成那个样子……

“萧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爱上了便是一辈子的事。”

林逐流突然想到锦尧信里的话,能被萧魅一辈子爱着,自己何其有幸。

她痴痴看着他,直到萧魅抬起眼帘,伸手在她面前轻轻挥了两下。

“阿逐,你……怎么这样看我?”

林逐流伸出双手将他的手捧起,看着他琉璃珠子般清透的双眼道:“萧哥,从今日起,我的什么都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

“我也……唔……”萧魅的话被林逐流吞进口中,她含住他的唇,辗转厮磨了一会,然后来到他耳边,轻声道:“萧哥,你不需要对我承诺,怎样的承诺都不及你对我那样好。”

作者有话要说:成亲这个问题啊,好像已经成为怨念了……

私以为,酒,要一口一口喝;路,要一步一步走。

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到蛋~

明天武魁和萧咩咩大婚~~保证给他们一个美满的婚礼~~捂脸遁走~~

56白首之盟

酉时三刻;林逐流与萧魅沐浴完毕,两人站在床头默默无语。

“睡得着么?”林逐流摸了摸鼻尖。

萧魅一笑;摇了摇头。

“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听说帝都的夜色不错。”

萧魅正要答应;便听见外面有人叫门。

“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在这种时候叫门!”林逐流长袖一挥;暴躁地朝外走去。

“阿逐,明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别发脾气。”萧魅提醒她。

“好,但如果是韩小四;我就揍他!”

林逐流打开门;发觉来人不是韩小四,却是个没见过面的宫人。

“林将军;我是宇文皇后宫里的筱月;皇后请您去肃宁宫。”

林逐流愣了片刻,还是朝她点了点头,“好,我收拾收拾便去。”

筱月站在门外等了一会,便见林逐流穿了常服从里间出来。

“走吧。”林逐流朝她一笑,径自往肃宁宫走去。

筱月跟在她后面,便觉着女人实在与自己之前见过的不同。她不但气势凌人,举手投足也极有派头,虽然是女子,可比平时曌武殿上的武将更加英武俊气。

她正痴痴盯着林逐流的背影发呆,却见她突然回头朝她问道:“筱月,你知道帝后找我有什么事么?”

筱月急忙收回目光,低声道:“将军不知道么?除皇室外被帝座赐婚的新人,女方都有在前一夜去肃宁宫过夜的规矩,名为‘沾凤姿’。”

林逐流微愣片刻,便觉有些明白了。

皇族之外能够被帝座赐婚的新人,男方必然是为江山社稷做出了许多贡献。这样的男人不是一般女人匹配得了的,所以才会有“沾凤姿”这一说,目的是为了让女方聆听帝后的教导,与男方更为匹配。

筱月看了林逐流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道:林将军那气场,比帝后都要强,还沾什么沾……

林逐流走路极快,筱月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到了肃宁宫后,守殿的宫人见她过来,连忙将她让进屋内。

宇文皇后的寝宫并不华丽,摆设古朴大方,帘子也已经半旧了。

林逐流往里走了片刻,到这才看到宽大的寝宫尽头放着火红火红的嫁衣,用一个紫檀木做的架子撑起来,非常有气势。凤冠霞帔摆在桌案上,还并上许多细细碎碎的饰品。想到要将这些东西全部安在身上,林逐流便觉一阵头痛。

侧过头,便见一方大气的屏风后面坐着两个人:帝后宇文岚与嫇芳太后。

“帝后,太后。”林逐流弯腰给两人作揖。

嫇芳看着她,低低叹了口气。这媳妇儿见着婆婆,怎样也该是道声万福而不是作揖,看来林逐流是真在外野惯了,半点礼仪规矩也无。

她点头让林逐流坐下,朝她道:“阿逐,明日是予儿与你大喜的日子,你今夜便住在这里罢。”

“是。”林逐流应了一声。

“明天开始你便是予儿的夫人,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有些话,哀家想对你说。”

“太后请说。”

嫇芳夫人看她一眼,道:“哀家一直觉得,锦尧应该是哀家最好的儿媳妇。”

林逐流浑身一震,低着头低低应了一声:“是。”

“锦尧这孩子从小就喜欢予儿,有谁欺负予儿她总是替他出头;予儿想要什么兵器书典她也拼命去弄到;就连她父亲给她个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是一定要留给予儿的。只是予儿那傻小子啊,呆得要命,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嫇芳夫人眯起眼睛,像是想到从前的事情一般,笑得很温暖。

“哀家一直觉得,这孩子真不错啊,家世好,对予儿也好,若是以后能给予儿做媳妇,该有多好!可予儿去戈锁城之前,便告诉她他喜欢上了一个人,要去找她,要用一生对她好。”讲到这里,嫇芳夫人又看了林逐流一眼,继续道:“锦尧知道了并没有说什么,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孤僻了些,什么话都闷在心里。可这三年,锦尧确实日日来焦华殿陪哀家,一天也没有拉下,因为予儿只会给哀家来信,她想听哀家读一读。”

林逐流低头听着嫇芳夫人的话,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痛。

“哀家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觉得你有什么不好。予儿的来信哀家也看了,把你说得神仙似的,什么都是最好。”嫇芳夫人看了林逐流一眼,笑道:“可能你真的就有那么好,只是哀家不知道。不过哀家有些话,还是要提点你。”

“太后请说,阿逐一定谨记教诲。”林逐流哑声应她。

嫇芳夫人道:“凡事要和气,说话要客气些,不要太冲。”

嫇芳夫人又道:“夫为妻纲,凡事要设身处地替人想想。”

嫇芳夫人接着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过日子,最要紧的是一个信字。”

嫇芳夫人最后说:“阿逐,你是个好孩子,脑筋聪明,行事妥帖,别的不用哀家多言了吧?”

林逐流低着头,觉得嫇芳夫人的每一句话都想一个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她是知道在戈锁的时候,自己对萧魅做的混账事的吧?嫇芳夫人那样喜欢尚锦尧,却没有表现出对她的不满,可见萧魅平时在母亲面前,为她说了多少好话。

林逐流心中酸楚难耐,低低应了一声,嫇芳夫人便起身出去了。

待嫇芳夫人离开后,宇文岚立刻换下那端庄的身子,笑嘻嘻地看着林逐流道:“哎,是不是特别委屈?”

林逐流摇了摇头,“她是萧魅的母亲,自然这么看我。在我娘眼里萧魅不也不怎么好,都是长辈疼晚辈的心。”

“可母后这时候说这样多锦尧的好话,也着实有些过分了。

“是我做得不好,被她比下去了。”

宇文岚看了林逐流一眼,咧开嘴笑道:“比没比下去这也难说,你有什么委屈,就自己外面藏着的这位讲吧。”

林逐流一惊,顺着宇文岚视线的方向看去,便见萧魅浅笑着半蹲在窗沿上,朝她伸出手。她垂眸一笑,顺手从宇文岚寝宫拿了件宽大的披风,便将手递给萧魅,两人一同上了肃宁宫的屋顶。

今夜帝都起了些碎风,萧魅没有束发,柔软的发丝松松散散地搭在身后,被风吹得十分飘逸好看。

“怎么过来了?”林逐流问。

“你不在,我睡不着。”

“那怎么办?总不能我们两人一同留宿在肃宁宫,帝座知道了会杀人。要不要回我们的寝殿?我陪你,明天一早我再到宇文岚那里去。”

萧魅点了点头,两人便牵着手,在帝都皇城的屋顶上缓缓走着。

“阿逐。”默默无声地走了片刻,萧魅突然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翌日,萧魅与林逐流的大婚如期举行。

林逐流这是初次步凤凰渊,原以为是一处峭壁,没料到竟是一方洞府。这洞也并不怎么大,墙壁上高烧着一双红烛,洞底端放着一张宫床。

林逐流皱了皱眉,“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特殊?”

“阿逐,你看头顶上。”宇文岚小声提点她。

她抬头望去,只见那洞顶上有一眼小洞,外面的光线透过洞眼照进来,竟似一双凤凰凌空飞舞。

宇文岚将林逐流送入洞中,拿挑子沾了朱砂,在林逐流眉心点了个花子,便转身离开了。

宫人将她引至宫床边,隔着绛纱帷屏便可以看见萧魅端坐在帐中。烛光照不分明,只觉他一动不动的身影,映在帷屏上的宛若画中之人。

林逐流在帷屏另一边坐下,便有有宫人先是奉了茶酒,而后又奉上一方乌木托盘。一名宫人撩开红绸,便见一把纹饰繁复的匕首与一束绾结用的大红丝线。

这时有人上前将林逐流的衣袖拢起,将她的手放在两人相隔的桌案上。这时帷屏另一面便也微闻衣袍的轻擦声,不久,便瞧见萧魅的手腕也被放在案上。

几名宫人呈上酒与器皿,其中一个人以酒祭刀。虽然只是在烛光之下,气氛却甚为庄重。

这礼仪是林逐流从未见过的,她看得极有兴致,甚至都有些忘了今日的主角是她本人。

只见一名宫人拿了匕首,在她腕脉上划了一线,鲜血便缓缓渗了出来。

这时她居然在想,若是这宫人与她有仇,岂不是能一刀解决了她?

她略略看向萧魅伸出的手腕,那一线刀痕处血珠蜿蜒而下,称上他白玉般的皮肤,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烛光幽暗,那人的侧影隐在帷屏后,看得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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