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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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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株。需要小心的是,隐莲的附近必然会有大而深的冰窟,我们要仔细些脚下。你跟着我,一步都不要落下。”

萧魅点了点头,仔细地跟在林逐流身后。约摸行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便看见一间挂着灯烛的小屋,施施然立在一座断崖上。

“这是第一个合屋。”林逐流指着屋子说道:“我们可以进去休息一下。像这样的合屋一共有十六个,过了第十六个,便到了山顶的炼兵场。”

17向天借命

戎山上的合屋,是一间间不大的木屋,里面放有木柴、食物、皮裘等基本御寒物品。

“怎么样?还受得了么?越往上走呼吸会越不顺,你若是难受,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还好,现在并没有累的感觉。”

林逐流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么,我记得第一次带姜齐上不归山,才走到第一间合屋他就受不了了,后来被韩小四硬扛上去一段,还是受不了下来了。他还是地地道道的戈锁人,真丢脸!”

“养尊处优惯了,是这样的。”萧魅笑了笑,对林逐流说道:“我看这一个个合屋距离比很近,我们其实不用每个都休息。”

“我没有在合屋休息的习惯,但你是第一次上山,所以在哪里休息你说了算吧。”

萧魅点了点头,两人便开始继续上山。

戎山的山道非常崎岖,但对于习惯了山路的柔岚人来所,其实这崎岖算不了什么。让萧魅最难捱的地方,其实是那越来越冷的温度。

萧魅跟着林逐流爬到了第六间合屋的位置,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冷得吃不消了,可看到林逐流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还是咬牙忍住了。可待到行至第十间合屋,不用萧魅来说,林逐已经能流明显感到他非常难过了。

“休息一下吧?”她问道。

“嗯。”萧魅点了点头,走进合屋后仰面躺在地上喘了起来。

“还有六间,约三十里的路程。你若是受不住,可以在这里等我,我上去交代些事情就下来找你。”

“你当我是琉璃做的么?”萧魅翻身起来,好笑地看这林逐流。

“这跟琉璃不琉璃没什么关系,你就是金刚石做的,也不一定撑得到山顶。”林逐流在靠墙的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一个酒瓶子朝萧魅晃了晃,“要不要喝酒?”

“早先怎么不给我?”萧魅一下子来了精神。

“到第十间合屋才有酒。”

“这是为什么?”

“不走到第十间合屋,哪里配喝戈锁的酒?”林逐流笑了笑,将手中的酒瓶子扔给萧魅。

走出合屋的时候已是未时,萧魅看了看日头道:“下面的合屋我们就不要休息了,一鼓作气爬上山顶。”

“你行不行啊?”林逐流眯起眼,一脸不信地看着他。

萧魅轻轻捏着林逐流的后颈,两只修长的胳膊紧紧环住她,浅笑着将唇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将军,我行不行,你应该很清楚啊……”

这……算不算是被调戏了?林逐流看萧寐那难得一见的无耻表情,脸颊一红,连忙挣开他往高处走去。

让林逐流惊讶的是,萧魅居然真的不带歇息地爬到了第十六间合屋,往上走,便是整个戎山最危险的地段。

“这里是阎王崖。”林逐流对萧魅说道:“这段路雪崩是最频繁的,我们要时时关注山顶。”

萧寐向山顶看了看,又看看离他们大概一里远的一片松树林,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林逐流预感准,也许是这两人点背,在阎王崖行了不多时,林逐流便觉脚下微震,接着,艳白色的雪如洪水般自山顶直轰而下。

她还未动作,便觉萧魅揽住她的要,然后整个人飞快地向雪崩的反方向移动,一直到了那片松树林的深处,才停了下来。这动作发生得太过电光火石,林逐流只觉萧魅拉着她躲在一棵巨大的松树后面,然后便背对着雪崩山的方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听见雪砸落在地面的轰然巨响,然后便是许多碎了的雪坨从她眼前飞快地滚过,不多时,山中便又恢复了方才悄无声息的样子。

“萧魅……刚才是怎么回事?”林逐流不可置信地从松树背后站出来,这才发觉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离方才雪崩前的地方有一里多的距离。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移动这么远,连马都不可能做到,何况是人?

“若是方才我不在,你怎么避开这次雪崩?”

林逐流听到背后传来萧魅愠怒的声音,愣了片刻,然后说道:“还能怎么避?尽量逃到远处再被埋,然后自己从雪堆中挖上去。当然如果雪盖得太厚,那就得自认倒霉了。不过我的运气还算好,被埋了两次都爬出来了。”

她看了看萧魅,发觉他正脸色铁青地打理手腕上的一个拢子。

“这是什么?”

“帝都隐羽人手一个的烛龙,因我们平日隐藏在暗处,吊房梁上屋顶的时候用这个很好,方才我放出羽勾勾住这可松树,然后拨动收绳的开关,烛龙自然将我们带到树这边来。”

“这是你造出来的?”

“我是隐羽银座,暗杀的事不找我,揍人也没有我的份,无聊起来只能琢磨这些东西。”萧魅四下望了望,继续道:“我看这戎山常年雪崩,戈锁兵士上山时每人得配一个才是。并且不是每一处会雪崩的地方都有树林,我方才观察了,有些地方是两面环山的。这样的地方,就应该在两边山体的高处架起一方横木,雪崩来时只需用发出羽勾缠住横木,将人抬到高处便能在雪崩中自救。还有,你以后上山,必须给我带着这个!”

“别生气,这么好的宝贝,我回去就给自己做一个,今后片刻都不离身。萧魅,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好使!”林逐流兴奋地拍了拍萧魅的肩膀,“上到山顶后你将烛龙的结构画一下,我叫炼兵师立刻打造,戈锁的兵该乐疯了!”

萧魅揉了揉脑袋,心想自己是不是病了,只要看到林逐流的笑,他的心中便会涌上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过了阎王崖,便到了雪藏戎山的山顶。

没爬上山之前萧魅一直以为山顶是尖的,上来后才知原来是极平极宽的。

“林帅,今天也好威风。带手下过来查岗?”今天轮值的赵七童朝林逐流挥挥手,又打量着萧魅说道:“唷,好俊的手下,不会是从柳南刮回来的压寨相公吧?”

“老子哪有寨可以压……”林逐流笑了笑,“这是我的副将,帝都的隐羽银座萧魅。”

赵七童连忙走过去,拍了拍萧魅的肩膀,“你就是柔岚的萧魅!长得果然俊!我早先就听黎帅说起过,他还心心念念地要跟你打一场。”

“打过了。”被揍得很惨……这后半句话,萧魅没好意思当着林逐流的面说出来。

林逐流拿手指戳了戳赵七童,向他问道:“这次的兵器做得还好?有没有死人?”

“当然好,你们紫营的人压阵,那一次做出来的不是最好的?人倒是没死,不过穆雨顺那小子好像被灼伤了,还有,封龙下山的时候被雪狮咬了,伤得不算重。”

林逐流抱着膀子摇了摇脑袋,“封龙被雪狮咬了?真丢脸!穆雨顺那呆子长期备灼伤,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皮厚。”

“制造兵器会死人?”萧魅问道。

“是啊,戎山哪个月能不死人,老子就去点炮竹,放烟花!”

“那雪狮是什么?”他又问。

“是戎山上最凶残的珍兽,通常会成群结队地出现,遇到可就惨了。”赵七童答道。

“上山的时候我没瞧见。”

“哈哈,萧老弟,那是因为你跟林帅在一起。有林帅这只夜叉跟着你,小鬼们跑都来不及,谁还敢出来找揍?”

林逐流也不否认,只是朝萧魅抬了抬下巴说道:“走啊,我带你去看看戎山的炼兵场。”

“将军,穆雨顺和封龙受伤了,你不去看看?”

“那两个家伙……”林逐流摇了摇头,“两个剑痴,这时必定在炼兵场打造兵器。封龙还算有个性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兵器不接;穆雨顺那家伙完全是受命于天下,只要给他好矿材,叫他打什么就打什么。”

戎山上的炼兵场,居然是一个漆黑的巨型溶洞。

林逐流站在洞口脱下皮裘,棉袄,剩下一件极单薄的里衫。见萧魅仍怔怔望着那气势磅礴的黑洞,她伸手扯下他腰间的系带,替他将皮裘和棉衣也脱了下来。

“吓傻了?走啊。”她拉着萧魅朝洞中走去。

洞里洞外,冰火两重天。

如果说戎山是冰冷的人间仙境,那么炎洞便是滚烫的人间炼狱。

举目所及之处,皆是沸腾着的熔岩,轰鸣着溅起点点岩浆。偶尔有洞顶黑色的巨石砸入岩浆之中,便掀起一片赤红色的巨浪。

炼兵师没有任何护甲,便要在这滚热的熔岩边工作,稍有不慎掉进熔岩或被岩浆触及,便是尸骨无存。

“将军……这……”萧魅竟不知如何言语。

“很震撼?戈锁的兵器为什么这样好?便是炼兵师这样一次一次用命换来的。要想做成大事,就必须冒风险。雍瞳柳南都很好,可我敢确信,雍瞳就算再努力一百年,也无法研制出像戈锁这样好的兵器。”林逐流眯起眼睛,朝熔岩深处看去,“这就是自然的法则,有付出才会有收获,付出的越多,得到的回报自然也越丰厚。我们在和天赌,说得更夸张点,是在向天借命,这就是戈锁人的骄傲。”

这时萧魅突然听见一声声整齐的号子,顺着声音的方向,便看到一群穿着黑衣的壮汉,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在灼热的环境中劳作,可这些人脸上的表情竟是那样的幸福。

萧魅看着这些向天借命的炼兵师,他们快乐,而且骄傲。

18炎洞冰窟

“这个炼兵团叫望夜,你应该听说过。”

萧魅点头,“我做军奴的时候,曾经用过望夜的兵器。”

“你做过军奴?”林逐流的眉毛跳了跳。

紫营的罗流在遇到她前就是个军奴,林逐流从他那里听到过许多不堪的往事,包括要服侍营中一些欲望无处宣泄的兵士。萧魅的面容极美,身体颀长健康,肤色又好,想来在军营中没少受过欺负。

“我没被人强迫过。”萧魅看了她一眼,飞快地说道。

林逐流看他微黯的眼神,方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很可能还伤到了他。忙解释道:“这没什么的,我当年被我爹逐出家门,也沦落到青楼去给花魁洗脚。”

“逐出家门?”萧魅微愣。

关于林逐流的事情他几乎件件都打听过,她年少时做过的荒唐事可是不少:勾引过柳南的小娘子,偷过帝后的凤抬头,砍过无相观的雪桑枝,揍过郡王家的三公子。可萧魅从没听说,林逐流被她爹逐出过家门。

“是啊,逐出家门。当年我打断帝都那个鱼肉百姓的四皇子的腿,差点害得我家满门被抄。先帝圣明赦了我,我爹却仍旧将我逐出了族谱,那三个月真是过得生不如死。”林逐流瘪了瘪嘴。

“你爹后来原谅了你,可见还是疼你的。”

林逐流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是啊,三个月后我爹就将我找回来了。我就知道老头子舍不得我,当年我比我哥根基扎实得多,他那武痴怎么舍得丢下我?再说,我爹最喜欢女儿,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能瞒得过我吗?他教我武艺的时候比教我哥耐心得多,只是……哎,不这个说了,我带你去看我炼兵的地方。”

林逐流握着他的手腕,将他带到了溶洞更深的地方。

林逐流的炼兵台在炎洞的最里面,那里灼热,沉闷,终日散发着炙人的死气。

“好热,我很久没来自己的炼兵台了。”林逐流微微一笑,将原本半挽着的长发全部束到头顶,又伸手挽起短装的袖子,一直挽到肩膀以上,“前年我得了一块矿材,一直不知该打什么兵器,现在想想,正好可以打一支烛龙送你。”

她从案台下面拿出一块银色的矿材,将其放入熔岩中过热,那化作一滩矿水的矿材竟泛出银紫色的光泽,一看就是融合了极上乘的矿石制成的好料子。

“喜不喜欢?”林逐流用冥石做的挑子将矿水挑到桌案上,头也不回地朝萧魅道:“这料子除了打造一支烛龙,还能余下许多,依我看你还能选一件大型的兵器。怎么样?我可是不轻易出手炼兵的,你要把握机会。”

萧魅看林逐流轻轻动着的唇,琉璃珠子般的眼瞳璀璨耀目。他伸手撩了撩她鬓便的散发,温声问道:“将军,你从前一直这样的么?”

“哪样?”林逐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知道他指得是什么。

萧魅捧起林逐流的脸,迫使她侧过头来看他,“从前总听人说你是戈锁城的女修罗,又说你是端月的巡海夜叉,我却觉得你很好,我很喜欢。”

他低下头,轻轻在林逐流的嘴角亲吻片刻,对她说道:“将军,我想让你帮忙,将这块矿材制成极细的丝状。”

“丝?你要织网?捞鱼?”林逐流觉得自己脑中浑浑噩噩地发热,迷糊着问了一句。

萧魅被她天马行空的思路逗得有些想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是捞鱼,有其他用处。”

林逐流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不过这有些麻烦,你是愿意在这里等我,还是出去转转?”

“我在这陪你。”

矿材从灼热的岩浆中被捞上来不多时,材质便会一点一点地变硬。

林逐流趁着那将变硬的那一刹那,操纵长镊子用手腕极巧妙地左右抖着那矿材。那原本没型没状的矿液,在她手中变戏法似的变得又细又长。

“哟,林逐流,你这小子居然重操旧业了?真是新鲜!”

林逐流听闻这声音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专注于手上的工作。萧魅一回头,看到一个拿着打铁锤的男人,这是戎山的炼兵名师柳无渊。

柳无渊的个子不高,面色苍白如纸,右脸从眼尾到下颚有一道深而长的伤疤。他原先是黎卫手下骑兵队的队长,被隐雩国的大将秦描玉砍瘸了一条腿后,便随方就圆地上了戎山做炼兵师。

他长居在雪藏戎山上,可纵使在这里长居,也听到过上戎山来运输兵器的紫营兵士打八卦:嫁不出去国的林帅居然有男人了;那男人长得好生俊俏;那男人居然很会下厨;那男人为了林帅差点被梁广给做了;扒拉扒拉扒拉……

柳无渊一直不相信,林逐流啊,那只母老虎,母夜叉!连戈锁人心中男人的克星都嫁出去了,天下简直要大同了。

可看到林逐流身边的萧魅,他承认他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林逐流原先有个爱人,是柳南城城主的儿子殷重海。说真的,这男人虽比殷重海长得标致得多,但两人那温和内敛的调调简直同如出一辙,虽然这人为林逐流差点被人做了,可柳无渊还是对他这种调调感到非常不爽。

“你是林家小子的男人?”柳无渊走到比他高一尺多的萧魅面前,肩上的铁锤猛地朝他抡了过去。

萧魅倏地抽出腰间的逐流剑,用逆面将铁锤轻巧一挡,手臂一抬便将铁锤挡了回去。

柳无渊被他挡得一个趔趄,心想这人的动作还真他娘的帅!如果这里有女人,八成被迷死了一群。

他摇了摇头,心想林逐流一辈子没赢过钱,一赢就赢个天花,也算不亏了。他笑了笑,又狠狠看了萧魅两眼,便扛起锤子离开了。

萧魅被他这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转过身去看林逐流,她却一直低头摆弄手上的冥石长镊子,只隐隐看见嘴边噙着一抹笑。

“将军,他是?”

“他是我师父,我的打铁技术是他教会的。”

林逐流将甩成极细丝状的灼热矿材放进身旁的斗车,朝萧魅招了招手,便又朝炎洞的洞口处走去。

自炎洞往西行一里多的距离,是一个巨大的冰窟。两人一同走进冰窟中,萧魅便看见了一座座巨大的冰碑。

林逐流将绕成环状的丝状矿材放在那座较小的冰碑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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