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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异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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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怪人——陆小凤,老实和尚,杀狗翁。
此处离城仅几里之远,不远。但是,已令人内心的感受,如身处深山老林。
这些人,在深山老林里面干什么勾当?这些人,都以为陆地上已只剩下他们活着。
一阵肉香扑鼻而来!还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不绝,正是枯燥的木头被烧裂了。杀狗翁两手不停翻转柴火上架着的整条狗身,老实和尚则在一边吞咽口水。
陆小凤用一根木棒戳了戳狗的一条肉腿,想知道它熟了几分。
“老实和尚!”四下的无声境界,被一声呼喝打破。此处,竟然还有第四人在!
一个不停翻动一双白眼球的人,头发枯黄,浑身都脏兮兮的。
老实和尚回应:“萧叹,啊,是你!”
“还有我呢。”陆大龙也出现了!
老实和尚请客时就在的人,现在差不多在了,只剩一个叶飞飞。
陆小凤,看着陆大龙笑了:“我听说你的名字叫做陆大龙。”
“是的!”
“做我的哥哥,感觉很好吧?”意思就是:你应该借着我的名招摇撞骗,骗倒了为数不少的江湖人士。
“不好混啊!现在居然没有人知道陆小凤究竟是何人,你说奇怪吧?”陆大龙说气话似的。
“不奇怪,也许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很有名的人,比不上昔年的盗帅楚留香!”
“盗帅楚留香的轻身功夫,有我厉害吗?”又有人过来这边,来人在远处,放声大笑着。
陆小凤望着从远至近的半空那个人影,不笑,不得其解——哪里来的家伙,这么嚣张自信呢?
倏忽间,半里之外的人,便已赶到陆小凤的身畔。
“你的轻功还算不赖,但只属于二流的境界!”萧叹。
来人问:“是吗?”
萧叹回答:“是的。”
陆小凤忽问:“见过我的老朋友——司空摘星的轻功身法吗?”
“司空摘星?听说过、但没见过这人。”来人。
陆小凤问道:“你叫什么?”
“免贵姓叶,叶飞飞。”
“叶飞飞?”
叶飞飞道:“叶飞飞是我的学名,我本名叫叶同。”
陆小凤问道:“叶开的徒弟?”
叶飞飞似乎很疑惑:“叶开是谁?”
陆小凤回答:“叶开就是叶开,我们还可以这么说——飞刀的传人!”
“我是河南一刀的传人。”
“河南一刀?久仰。”陆小凤只是恭维着。
“那么他是你哥哥?”叶飞飞指着陆大龙,问陆小凤。
“不是,是老兄。”陆小凤。
老兄和哥哥绝对不一样,因为在江湖上无论谁都可以做别人的老兄,但是哥哥却只能是亲兄弟之间的一种称呼。
叶飞飞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叫了一声:“你的眉毛呢?陆大龙。”
“吃掉了。”陆大龙吐出了一条肥大的舌头!
第二章 人在庄中
叶飞飞不记得还有比今天的天空更加蔚蓝,空气更加清新的早晨了。
红彤彤的太阳,刚刚从绿色的峰峦背部升起来,以它光芒初放的温暖,融合了夜间行将散尽的凉爽,把人类在人间各种各样的情感,都涂上了一层令人感觉甜丝丝的倦怠之意。
陆小凤和老实和尚、萧叹、陆大龙正骑在马上面,而叶飞飞的两手也自然已经抓紧缰绳。
——这一群人,终于动身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在那一座近在眼前,却又似乎远在天边的山的后面,谁都可以看见,太阳正从那儿缓缓地、似乎有些鬼祟的往这边移动。
五老之庄。
——在山的后面,有一个神奇无比的五老之庄。
一路奔波,陆小凤他们总算到达了庄门前。
五老之庄一向敬老爱老,只要是老人,庄里的人,就一定会非常地爱护他。
五老之庄包括老庄主王鹤之内,一共有十个老人,不多也不少,一共刚好十个。
十个老人成天躲在一间空气浑浊,光线又昏暗得很的小房子里。他们吃的是可口的饭菜,穿的是由“金衣坊”里的老师傅精心裁制出来的长袍。
有人说:“十个人一间屋,空间就难免要紧张一些。”
这里却不但空间紧张,空气也紧张,可能已经紧张得爆炸完毕了。因为这些年龄已老的老人们,彼此之间谁都不晓得,哪一个同伴会先自己一步寿终正寝。
——他们与死神之间的斗争情形,已经剑拔弩张!
又有人说:“不论怎么说,他们吃的香,睡得着!”
这些老人吃的,通常都是鲍鱼或者鱼翅,甚至有时候,是由京城捎过来的香滑爽口的燕窝。他们,每一天都能吃好几顿如此的佳肴!
有人问:“这十个老人,是谁呢?”
能在五老之庄生活的,的确不会是凡者。这十个老人,正是五老之庄的著名五老!
五老——不是五个老人吗?怎么会有十个呢?因为十个老人之中,有五个是著名五老的老妻,所以“五老”才不是五个老人,而是十个。
著名五老在年轻之时,携妻子闯荡江湖,而等到人老了,他们各个对自己的妻子,还是不离不弃。
庄,名曰“五老之庄”!但是,庄里差不多全是些年轻人和小孩。
五老中一老说:“这是我的儿子!”
另一老说:“这是我的小孩!”
又一老说:“这是我的孙子!”
还有一老说:“这是令我厚爱的一个优秀青年!”
剩下一老则说:“这是我的好徒儿!”
陆小凤、老实和尚等若干人在庄中只见到后生,少女,少妇,中年人以及孩子,完全没有见到五老的一丁点影儿!
这个时候,庄内的庭园里面有狗吠的声音,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正在大呼小叫:“骆大哥!把阿黄这只老狗帮我宰了吧!”
那“骆大哥”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穿着一身碎花图案的袍子,只要他在人堆里面一站,就一定会显得煞是显眼。
小孩还在呼叫着,那骆大哥已经闻讯赶过去,赶到他身畔。
“你又怎么了?”骆大哥见到小孩跌倒了,正趴在地上,便伸出手去扶他。
小孩一脸的咬牙切齿之状,蛮横无比,口中兀自叫道:“这只狗没人管教,实在太可恶了!”
只见那只狗还是没有走开去,这时候呲着白牙齿、咧着尖嘴巴,发出了“嗡嗡”的示威声!
骆大哥嘴里吆喝一声:“滚!”
狗,便终于跑远了。
“它又不会真吃了你,你何必这么害怕,骇倒在地?”
小孩想硬逞英雄,再为自己辨白几句,却又欲言又止了。
“快站起来走路吧,大家都去吃饭了——”这两个人,一齐走向用餐之所。
那用餐之处,名曰“龙鱼苑”——这是因为五老之中的一老,认为鲜嫩的鱼肉之肴,犹如最珍贵的龙肉,是最可口好吃的!
陆小凤等人已在餐厅用饭,一干人等,齐坐在一张外形老大的桌子旁边。
“嗨!这位兄台好象是刚到敝庄来的生人?”说话的是骆大哥,他正向陆大龙问话。
“不错,我们是刚到贵庄的。”那白眼萧叹,在陆小凤与陆大龙身边接口应答。
“我叫骆白志!”骆白志的双眼闪烁,观察着陆小凤等人。
老实和尚与陆小凤,却在不停口地吃着东西,没有说话。骆白志沉默一会,呆了一会,便也不再理会所有人,自己也开始吃饭了。
静悄悄的过了片刻——饭总算是吃好了,陆大龙迫不及待地摆弄着桌面上的餐具。
骆白志忽问:“你干什么?”
陆大龙答道:“我在收拾!”
“快停下吧!”骆白志叫了一声,“饼婆——”
饼婆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过来收拾桌上的残局,她是个老太婆,老太婆就难免爱唠叨。
她问陆大龙:“这是下人做的活儿,公子,是谁教你这些的,你师父吗?”
陆大龙很不耐烦的答:“不是。”
他也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干这一类肮脏琐碎的事情,莫非所有人都一样?一样得在生活的面前低下头来,消磨体内血液之中的锐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也一天天变得庸俗不堪,直至自己不认得自己。
陆大龙并不敢忘记自己长的什么样子——每一天的早上,他都要在布谷鸟叫声阵阵之下,端坐不动,面对一面搽得雪亮的镜子,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饭吃好了,一起出去散散心!”陆小凤轻拍了拍陆大龙的肩膀,笑。
“等等。”骆白志又叫!
“等什么?等姑娘来服侍我们?”老实和尚似乎不解其意。
骆白志不理他,径直走到陆小凤身前,望着陆小凤脸上整整齐齐的四条眉毛,忽叫:“莫非你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神奇陆小凤,四条眉毛陆小凤?”
“你认为呢?你认为我是不是?哈哈哈。”陆小凤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骆白志的眼睛亮着:“陆小凤,啊!你一定就是陆小凤陆大侠!”
陆小凤不语。
第三章 捉蝉者
绿,是油绿!
——这一片草地,竟是这样的绿。
这一处绿油油的地方,有羊儿,也有虫儿。虫儿,不知不觉咬到长草了,羊儿也刚好咬到了虫子。
骆白志的头发老长——此时,他这一头长发已散乱,正披着肩。
而那些羊儿身旁的草儿,也在不知不觉地长着,好象倏忽便老长了,和骆白志的头发那么长。
忽然,草地上方传来了怪叫,“吱——”“吱!”
原来,有蝉。蝉的叫声不绝于耳,这一会儿,又是数声。
蝉,停着不动,安分地栖于树上。
骆白志的刀子锋利,正拿在手上,他的嘴巴对着蝉鸣声,在吆五喝六:“可爱的小朋友们啊!快小心我的神刀飞舞!”
刀飞,蝉亦飞!
但骆白志又猛然停下手来,拭了拭手上刀子的刀锋与刀风。那刀锋很利,那刀风也很厉。
几只蝉,大着胆子在一棵茶树上落脚。
骆白志趁着它们想喝绿茶的心态,两只手小心翼翼捉住它们的身子,拿起了放在嘴角仔细地咀嚼!
“饭没吃饱,我饿……”
蝉身冒烟,烟,缓缓升上空,蝉的灵魂已得升华。骆白志捉着蝉的同时,指尖逼出了深厚的内功,令蝉肉熟透。
蝉,一蝉抱住一蝉。它们一只又紧接着一只,就像是冰糖葫芦。
却有一只蝉,只是附在骆白志手上刀子的刀口上,不论怎样都不肯放开……
于是,骆白志提着小刀子想往地上掷刀,企图震下蝉来。但是,他又捏着刀的刀柄,把刀身往附近一棵树的树身上拍打。
一群蝉受了惊,从这一棵树的树叶堆里窜出来,见此情景,骆白志停止手上的拍打动作,赶紧又扬飞刀子。
尖刀煞是凌厉——一只蝉带着一些腥味的外壳被割了下来,割得完整极了,一个身子便是完美的一整块,没有零碎的壳儿。
一直在旁边不出声的陆大龙,一直就坐在地上,这一会儿他突然站了起来伸腰,伸了一个懒懒的腰。
接着,就走路。他走到地上的蝉堆前,抓尸,就像是正去拿蝉身上的一张纸——那些蝉的外壳应手即落下,露出内部红彤彤的肉,肉正冒着热气,看来十分新鲜。
陆大龙把蝉肉放在嘴边,“吱吱”的啃咬起来。他卷起了衣袖,露出手臂。
这一条手臂上,竟有纹身!骆白志的眼睛死盯着纹身,不肯移开一点视线。
“你看清楚了么?”
“没有。”骆白志似乎近视,在摇头。
“过来!”陆大龙招呼他。
骆白志便缓步走到他坐的那棵树下,陆大龙举手,问:“看清楚了?”
“我看清楚了,这是一条猛虎。”骆白志坐下了,坐在陆大龙身边。
“恩!”陆大龙点头,又大叫起来,“快别躺下——”
骆白志刚刚躺下,躺在嫩绿的小草怀里,使劲地放松了身心去呼吸。
“蛇!”纹身的陆大龙已发出警告,骆白志却还在那儿自在的喘息。
蛇!是一条无毒的水蛇。
“肉麻!”骆白志忽然感觉得蛇在自己的背上扭动身体,感觉别扭极了。
他的头一下就变大了,飞快跳了起来:“喂,快救救我!”
陆大龙从怀里掏出一柄不锈钢的刀,水果刀。
“嘣!”飞刀,劈碎了顽石。但是,原来的目标却是那条蛇——陆大龙竟然把刀丢失了准头。
“你真没用!”骆白志,嬉皮笑脸。
蛇已死,被他压死,压得瘪瘪的。
这里是五老庄的后花园,平时不管有事没事,骆白志常常都要来玩。今天的他玩得特别开心,现在已很尽兴,而且在不知不觉中,他和陆大龙渐渐的有点混熟了。
这个时候,他拉着陆大龙,一齐坐在一棵柳树下面,勾肩搭背,看起来交情很铁似的。他们是在谈一些话,在讲一件又一件有关江湖上的新事旧事。
远处,有一个人在悄悄地走动,正在逼近他们。他的双脚不断地擦过地上长草,簌簌有声。
而大自然的风正吹着长草,也簌簌有声。所以他的脚步声便给淹没了,四处只听得见风声“忽忽”。
仔细地看,这人一脸悲戚,双目红肿,可见是一个伤心的人。他有什么伤心欲绝的心事呢?
他的老父刚刚在这段日子里躺入棺材,尸骨未寒,你说他能不伤心么?这人,就是五老庄少庄主王孤铜。
其实只有王孤铜自己知道,他真正是为了什么事情伤心。他伤心悲痛的只是——儿子被人抢走了!这个未满月的婴儿被铁仙楼主抢走,已经足足七天了。
七天!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对于一个满心牵挂着什么的人来说,“七天”是相当长的一个时间概念。
王孤铜在熬,内心煎熬着,苦苦地挨过了这七天。他一定要拿到庄中所有的财宝,分出大半给铁仙楼主,只有这样才可以换回他的亲生儿子。但一个弑父的凶残人,怎么会那么爱自己的儿子呢?
王孤铜总在想:我毒杀了自己的亲爹,如此无情,莫非我真的不能算是人?
王孤铜总在想:我还有一个儿子,我一定要好好爱他。我真的很爱儿子啊,这证明我还是很有人性的!
王孤铜总在想:我真的是胡思乱想!
王孤铜总在想:决定以后不再胡思乱想了!
王孤铜总在想:……
其实,是人就知道——他爱儿子完全不是出于父之纯爱,这种爱已经变态,他的儿子,只是他手里面的一颗棋子,他只是把这一颗冰冷的棋子轻巧地放在代表着人生的棋盘上,来证明自己还是个正常人类,以弥补心灵上的一个破洞!
他是在自欺欺人,他不过是把自己的儿子当作摆设——因为,任何人都不应该没有亲人。这是因为爱,所以爱,并不是正常人那种没有“因为”,就可以付出一切的爱!
如果儿子对他构成了威胁,那他一定会马上就扔掉这一颗棋子,像其父亲一样被狠心地除掉。而婴儿无邪,不会思想和行动,所以婴儿的性命直到现在还很安全!
这,就是“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但虎却食父。
一直到今天的现在,王孤铜还没有拿到任何一点财宝,因为藏着庄中财宝的地方,只有五老中的三爷才具体知道、并且还持有开启这地方的钥匙。
当年,五老曾经邀请许多武林同道做见证,明文规定了下来:身为五老之首的老庄主王鹤一旦仙去,其余四老就绝不能再拿价值为一两银子的财物,一切有关庄中的财产全部留给少庄主。
正是由于有了这个规矩,才促使王孤铜日后狼心狗肺的弑父之举。当初的五老,没有一个能够预知这一切。即使是现在,其余四老还只知道老庄主得病而亡,根本不知老庄主其实是给少庄主害死的。他们做梦也料不到,当年一个白嫩嫩胖乎乎的小可爱,长大以后竟会变得如此狠毒。
尤其是五老中的三爷,他就特别喜爱这个少庄主,常常都要逗他玩。
王孤铜熬过整整的七天了,这位三爷却离庄远游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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