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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与尘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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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轻伸手扶住晓唯,拉过她因为干活而被冷水冻伤的手,为她擦药,“疼吗?”

“不疼,这算什么啊,我以前还受过更重的伤呢。”晓唯笑着说,想起那次北宋之旅为了玄束受的伤。

司徒文轻给她擦药的手紧了一下,又松开,“是你曾经毁容的那次吗?”

晓唯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法解释,“文轻,你有什么事赶快说吧,耽误的太久,明月又该呼天抢地找我了。”

“没什么事,你赶快回去吧。”

“你半夜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我擦药啊?”晓唯头上似乎有黑线冒出。

听了晓唯的话,司徒文轻自己也愣了一下,是啊,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擦药也仅是一半原因,另一半似乎只是想见见她而已…

晓唯手上传来一丝丝药物的清香,眼前是司徒文轻星辰般灿烂的眼眸,白天明月和蓝儿的话又回响在耳畔,她的心一下子漏跳了好几拍,急急忙忙翻身从树上跳下去,借着夜色,掩藏自己发红的脸颊。

树叶罅隙中的星光下,司徒文轻静静看着晓唯离去的身影,思绪不知从何时开始,已不由自己所控…

第二天一大早,蓝儿就兴冲冲地跑来摇醒准备睡到天荒地老的晓唯,“你醒醒,快醒醒!”

“……干嘛啊?”晓唯迷糊着眼从床上爬起来,“今天不是放假吗?”

蓝儿坐在晓唯床前,说:“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准我们休息吗?”

晓唯摇摇头。

“今天是庙会啊,大家都要去庙里烧香拜佛,然后去城南的莲花池放灯,你赶快起来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啊!”

“这么冷的天,哪有莲花看啊,不去不去,我要睡觉!”晓唯说着就又要往被子里钻。

“就是没有莲花,才要放河灯啊!你快起来!”蓝儿边说边动手掀晓唯的被子,“你不去,我的银子不就泡汤了?!”

“银子?”

“倚红楼全体姐妹们开盘下注,赌阿文和你今日会不会相约出去,我下了五两银子赌你们会,这可是我两个月的月钱,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可是、可是…”晓唯绞尽脑汁的想找借口,“虽说放假,但是万一明月姑娘突然叫我怎么办,我得随时待命啊。”

“你放心,这是明月姑娘特别首肯的,看,她还赞助了你一套衣服呢。”蓝儿兴高采烈地指着桌子上那套白底昙花缀边的长裙。

明月姑娘会这么大手笔支持,难道…“明月姑娘不会也下注了吧…”晓唯郁闷地问。

“知道就好,来,让姐姐把你收拾的可以见人。”蓝儿捋着袖子向她走来。

晓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当年被日本鬼子发现的地下党员。

一个时辰后,晓唯终于被蓝儿“收拾”好,然后连拖带拽地被丢进厨房,都已经这样了,晓唯只有认命地拍响了司徒文轻的房门。

司徒文轻开门看到晓唯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你今天没什么别的事吧?”

“没有。”

“那我们一起去庙会吧,”晓唯说完,看到司徒文轻诧异又探询的眼神,急忙补充道:“是这样的,蓝儿她们下注打赌,非要我们今日去逛庙会,所以我才…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也没……”

“好,我去,”司徒文轻笑着打断她,“走吧。”

看着两人走出院门,一直躲在草丛里的众人才露出头来。

“没想到晓唯丫头随便打扮一下还蛮漂亮地…”孙大娘笑弯了眼称赞。

“看吧,我就说阿文是喜欢晓唯的。”蓝儿得意地说。

“呜呜……”

“赵午,你哭什么?”蓝儿奇怪的问。

“呜呜,我家可人的晓唯丫头就要被人拐跑了……”

“……”吴大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算了,别哭了,晓唯丫头和阿文跑了就算了,不如你考虑考虑我女儿吧……”

蓝儿不理他们,掩嘴偷笑着回去找明月分钱去了。

33

第四章 落雪清澈(十二) 。。。

庙会的街上人山人海,晓唯充分回想起了在学校黄金周和同学逛街的场景。

“你想去哪里逛?”

“蓝儿说山上有间庙,一定要去拜拜的。”

好不容易走上山,晓唯一看庙门上的匾额就愣住了,“因缘庙”?!晕倒,这下司徒文轻肯定要误会自己了。

庙门口一位老人家捋着长长的白胡子,对面前一堆男女说:“来来来,你们缘定三生啊,买个我老人家的因缘荷包,包你们今生白头到老!”

“呵呵,”晓唯干笑着,拉着司徒文轻说:“我突然不想拜了,走了,走了…”

司徒文轻似乎今日心情不错,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哎呀,这位姑娘慢走,”那个兜售荷包的老人家一步挡在晓唯面前,说:“你们缘定三生啊……”

“这个,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

“姑娘,我老人家怎么会误会呢?你周身祥云瑞气,前世必属神格,而这位公子和你因缘相和,这是缘定三生啊,绝对是缘定三生!来来来,买个荷包吧,此中装的可是月老红线,两人一双、各执一边,祝你们早日修得正果。”

“可是,我们没钱…”自从钱袋被偷后,晓唯和司徒文轻都是在倚红楼混吃混喝,而且现在还没有发月钱,确实是身无分文。

“老人家,你看这个行吗?”司徒文轻突然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晶莹剔透质地上乘,一看就价值不菲。

“行、行,”那位白胡子老人家眉开眼笑的接过玉佩,拿出两个红色小巧的荷包递给司徒文轻,“哈哈,因缘天注定,二位注定是要相遇的,老天保佑你们!”说完转身又拦住一对男女,“二位缘定三生啊…买个荷包吧…”

“文轻,你也太浪费了。”晓唯一边拉着司徒文轻往山下走一边抱怨。

司徒文轻拉起晓唯的手,把一个荷包放到晓唯手心,说:“对方是老人家,不必计较那么多…”

“……好吧,反正玉佩是你的。”晓唯拿着手上的荷包打量,做得还真是精致,金丝线绣地莲花栩栩如生。

“让开!快让开!”一匹受惊的马从山上冲下来,马上之人一边极力想控制那匹马,一边大喊着让路人避让。

晓唯只顾着看荷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路中心,再要躲避已是来不及。

“小心!”司徒文轻冲过去一手拉着晓唯护在自己身后,一手暗运内力,那匹马本欲直立的前踢被司徒文轻牢牢按住,缰绳在马的颈间勒出了一道暗紫的淤痕。

“对不住、真是对不住二位了…”骑马之人从终于停下的马身上爬下来连声道歉。

“在人群如此密集之地纵马而驰,你难道不知会伤着人吗?”司徒文轻用冰冷地声音说着,手上力道丝毫不减,那匹马痛得嘶鸣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骑马之人被司徒文轻冰冷的眼神和语气吓得只会说对不起,看着吃痛的马,似乎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的脖子。

“文轻,”晓唯从司徒文轻身后探出头来,说:“好了,我也没什么事,马都已经这样了,也算教训过了,别生气了。”

司徒文轻看了眼晓唯,这才松了手上的力道,那匹马低低哀鸣着躲到自己主人身后,似乎是想尽量远离司徒文轻。

晓唯忍不住走过去轻抚马的鬃毛,拿出一块今早从厨房摸出来的糖块递给它,那匹马还留在司徒文轻带来的阴影里,小心翼翼的闻了半天才张口吃了。

“谢谢、谢谢这位少侠…”骑马之人牵着马飞速的逃离现场,好像怕司徒文轻会反悔一样。

“文轻,走吧。”

“等等,”司徒文轻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说:“今日人多,我不想看你再遇险,一起走可好?”

司徒文轻是真的在担心她,晓唯心里一股不知名的暖意升起,蔓延成嘴角甜蜜的笑意,握住司徒文轻的手,晓唯点点头,“好,我们一起走。”

回到山下的人潮中已经傍晚时分,晓唯这次一点都不觉得挤的难受,司徒文轻温暖的手心让她觉得十分安心,那稍显清瘦但却宽阔坚定的肩膀似乎要为晓唯挡去一切风雨。

“到了。”

“嗯?到哪里了?”晓唯一路心跳胡思乱想,根本没注意到了什么地方。

司徒文轻有些无奈而轻柔的笑着说:“到莲花池了。”

莲花池?!晓唯这才想起来刚才司徒文轻问她去哪里,她随口就说了去莲花池放灯。

来到买花灯的小摊前,摊主热情地拉生意:“这位小娘子,让你家相公买盏灯给你吧!”看着晓唯和司徒文轻紧握的手,摊主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他们是夫妻。

晓唯还没来得及纠正摊主,就看到司徒文轻又从脖子上拉住一个玉坠要取下来。

“住手!”晓唯急忙按住他的手,说:“你不会又要用玉坠换这花灯吧?”

司徒文轻点点头。

“这玉坠值多少钱?”

司徒文轻明白了晓唯的用意,笑着说:“这只是装饰品,并不值什么钱,大概一百两吧。”

“一百两?!那刚才那个玉佩呢?”

司徒文轻想了想,说:“五、六十两。”

晓唯在心里换算成人民币,然后只想晕倒,“文轻,我决定不放河灯了,你那两个装饰品都够平常人维持半年的生活了,太浪费了!”晓唯四处打量了一下,说:“走,我有不花钱也能玩河灯的好办法。”

天边的一弯月亮悄悄升起,水面上的花灯渐渐多了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好办法?”池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它的几株枝干正好伸出在莲花池的水面上,司徒文轻和晓唯现在就坐在上面,脚下便是潺潺的流水。

“是啊,”晓唯手里拿着一支长树枝,把漂到水边被卡住的花灯轻轻推回湖心,“这样多好,又省了钱、又放了花灯、又帮了别人,一举三得!”

司徒文轻坐在树干上看着晓唯趴在那里自己玩的开心,嘴角的微笑越来越柔和,“若是能永远停留在此刻多好…”

“嗯?文轻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晓唯把一盏搁浅的莲花灯送回正途,抬头问道。

“我说你小心,别掉下水了。”司徒文轻笑着说。

“放心,不会的。”

司徒文轻望着水面上盏盏花灯间波光粼粼的月色,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自小开始,他便在父亲的灌输下牢牢遵守着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可自从进宫遇到了晓唯,她算是彻底打破了自己所谓的“应该”:

应该是孤僻无德不捡暴虐的公主,却聪慧过人有勇有谋,还善良心软的一塌糊涂;应该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如今却混在青楼做婢女,而且毫无架子、和倚红楼上至花魁下至厨娘打成一片;应该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立场,但这位公主殿下却真心的信赖着自己…

司徒文轻笑着叹了口气,这应该是自己最不能招惹的人,如今却牢牢地占据了他的心,牵动着他的每一丝情绪…

又是一个花灯随波飘来,晓唯伸手想去推,可是长长的衣裙被树枝勾住,晓唯一脚踩空,直直掉进了水里。

“晓唯!”司徒文轻拉她都来不及,急忙也跳入水中。

片刻后,晓唯自己扑腾着浮出水面,“文轻,我没事,”左看看右看看却没有发现司徒文轻的身影,只有前面树干下隐隐的水花。

“不是吧…”晓唯急忙游过去,果然发现司徒文轻在水里奋力挣扎。

晓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司徒文轻救上岸,“你傻了啊?不会游水你跳下来干什么?”

司徒文轻咳嗽着喘着气,只有右手紧紧地拉住晓唯的手不曾松开。

晓唯拍着他的背,虽然夜风吹着湿漉漉的衣服很冷,但心中的暖意却无限大的扩展。

“穿上…咳咳,别着凉了…”司徒文轻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晓唯。

“都是湿乎乎的怎么穿啊,”晓唯又把衣服裹回司徒文轻身上,“我们还是赶快回倚红楼换衣服吧。”

司徒文轻点点头,一路上还是尽量替晓唯挡去夜风的吹拂。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司徒文轻当晚就风寒了……

“看来感冒这种东西,即使是武林高手也难以幸免啊…”晓唯换好了干衣服,坐在司徒文轻床前自言自语。

将近三更时分,司徒文轻的病情严重起来,发起了高烧,吓得晓唯赶紧去找大夫,忙活了一整晚,黎明时,他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大夫发话说他身体底子好休息一两日就行了,晓唯这才放下心来,趴在司徒文轻床边睡着了。

当司徒文轻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已经又是傍晚了,看着床边一脸疲惫睡得正香的晓唯,司徒文轻无奈而温柔地笑开,心中一直以来的桎梏轰然寸裂,小小的房间中,唯有文轻的声音低语呢喃:“遇上你,即便是沉沦,我也只能义无反顾……”

34

第四章 落雪清澈(十三) 。。。

司徒文轻自醒来后病情恢复有如神助,晓唯于是也安心的恢复了在倚红楼的日常工作。

这一日,据说明月有一个尊贵到不得了的贵客将要到访,晓唯和蓝儿又是帮她上妆又是陪她练曲,一天下来,晓唯累得腿都站不直了。

夜幕降临的倚红楼,进入最热闹喧嚣的时间。

然而明月姑娘今日却是不接任何人的生意,只是专注的在倚红楼最华丽雅致的房间等待那位贵客。

晓唯站在她身后,虽然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但还是抱着十二分的好奇心,想看看这所谓的贵客是谁。

“林公子,这边请,”倚红楼当家郑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见过林公子。”明月和蓝儿同时对进门之人施礼。

晓唯看到那人,张着嘴巴,惊地说不出话来。

走进门的是一位白衣男子,清灵隽美,正是当今二皇子方林澈。但让晓唯惊讶的不是见到了方林澈,而是他那如露水般映着阳光的双眸,清晰而明亮地印着自己的影子,他、他能看见了?!

蓝儿见晓唯傻傻地盯着方林澈直看,狠狠地拽她的衣袖,示意她行礼。

“都不用客气了,”方林澈的声音优雅的响起,“明月,好久没见,你还是如此年轻美貌啊。”

“谢公子夸奖。”

明月、郑连和方林澈各自在桌子前落座,晓唯赶紧拿着茶壶去倒茶。

“倒什么茶?今日公子大驾,自是要直接上美酒。”郑连挥着手斥责晓唯。

“无妨,先喝点茶也不错。”方林澈看着晓唯轻笑着说。

倒完茶,晓唯自觉的退到明月身后,和蓝儿并排站定。

坐着的三人开始从诗词歌赋一直聊到人生哲学,晓唯觉得他们废话和无聊程度直逼自己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老师。

一阵幽雅的琴音飘来,明月开始弹琴了,晓唯望着方林澈闪烁着光芒的眼睛,不禁在心里暗叹,二皇兄的脸好看是很好看,但又不能拿来吃,她忙了一天早就饿死了,听着明月的琴声,她开始期待今天司徒文轻会给她留什么样的晚餐了。

“公子,公子?”郑连发现方林澈似乎有些跑神,“您可是累了?”

“嗯,是有些乏了。”方林澈淡淡地说。

“竟然公子累了,就早些休息吧,明月改日再来给您请安。”明月也停了弹奏说道。

“公子,我这就去给您安排服侍的丫鬟。”郑连正要起身,被方林澈按着坐下,“不用麻烦了,就她来服侍吧。”方林澈看似随意的伸手指着晓唯。

“这……”郑连迟疑地看着明月。

“怎么?有何不妥?”方林澈依然淡淡的声音却明显地降了几度。

“不敢,公子中意的,明月自是双手奉上。”明月接着转头说,“晓唯,从今日起,你就服侍公子,记得改改你的粗心大意,不能怠慢了公子。”

晓唯点点头,走到方林澈身边。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都退下吧。”方林澈对郑连等人说。

“是。”明月、郑连和蓝儿一起推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雪儿。”方林澈看着晓唯笑得温柔。

“咦?你怎么认出我的?”晓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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