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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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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你打过针,你现在不能吹风,躺着捂捂,把药吃了。”
说着,将水和药递到她唇边,她扭脸躲开。合上眼,不看他。
陆行简牙齿都咬碎了,这辈子他就没对人服过软,尤其还是一个女人。可是现在,他别无可选,低声说:“你把药吃了,再过两个小时,如果烧退了,我就送你回去。”
她终于睁开了眼。
吃完药,她安安静静闭目躺着,仿佛不知道床沿还坐着一个人。
陆行简没有被忽视的怨怒,平心静气注视着严严实实裹在鸭绒被里的楚净,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这种安宁的神态了。
很想触触她细细的眉毛,记得以前她照镜子老嫌弃左边的眉毛没右边的好看。不,不,其实他最想抱抱她,她以前生病从会不哭着喊着说难受,只是特别粘人,非让他抱着。那时他说她矫情,可是现在,他真的特别想抱她,想得四肢痒痒。
正在他挣扎着要不要付诸行动,她突然坐起来,发癔症般喃喃:“我要见卫冬阳。”
声音虽小,但他听清了,不悦地压下眉毛,“你烧糊涂了?”
“我要见卫冬阳!”
她睁大眼睛望着他,水眸腾起强烈的渴盼。
上次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是何时?哦,是在五年前他决绝跟她说分手的时候。心尖一痛,陆行简毫不犹豫点了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更新…
蹲墙角面壁去T?T
☆、第三十六章
C市飘起了雪糁,对这个城市而言,雪花纯属奢侈品,今年大约实在是太冷了,彤云施法了几天,终于飘起了雪糁。
陆行简把车停在一家高档的热饮店前,扭头对楚净说:“他就在里面,我在外面等你。”
楚净一言不发推门下车,纤瘦的身姿裹挟在呼天卷地的风里,说不出的单薄、凄凉。他眼睛刺痛,费好大劲迫使自己扭过脸,目光眺向远处。
陆行简是通过王一约的卫冬阳,卫冬阳以为陆行简要见他,没犹豫,欣然赴约。他想,陆行简约自己,一定还是为了楚净。可是没想到,等了几分钟,等来的却是一肩风雪的楚净,他神情有些微妙。
饶是隔着几排桌子,楚净一眼就看见了他,依旧是眉目清朗,斯斯文文。可就是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人,干了那么卑鄙龌龊的勾当。她忍着巨大的怒意和心痛走到他桌边,坐下,开口问:“为什么?”
她声音出乎意料的平和,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吼大叫。卫冬阳稍稍愣了下,清清嗓子,“谁叫她是你母亲,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楚净平静地问:“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她跟你素昧平生,无冤无仇……”
“错了!”卫冬阳伸手打断她,“怎么可能无冤无仇呢?汪是之应该告诉你我跟他什么关系了,你还敢说无冤无仇?我母亲的不幸就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楚净气得脸都白了,拍桌子吼:“他们清清白白,你少血口喷人!”
“清清白白?哼,汪是之为了那个女人几次三番跟我母亲闹离婚,这就是清清白白?”
楚净双肩剧烈抖了抖,继而冷笑,手指用劲扣着桌沿,“你刻意接近我,甚至故意作出喜欢我的姿态,目的就是伺机报复我母亲?可惜的是,她已经去世了,所以你就改变策略,找一个最恶心的编剧,来毁掉她视为第二生命的书,让她九泉之下难以安宁。卫冬阳,你真的是够狠!”
卫冬阳耸耸肩,不置可否。胜利者是不需要语言点缀的,只有失败者才喋喋不休。
楚净又问:“李红流产那件事是你在背后挑唆,词集也是你搞的鬼对吗?”
他点头,讥笑,“你终于想起来问了,可是有什么用呢?你现在去告诉王一,告诉那些朋友和粉丝,有谁会相信?”
不理会他的嘲讽,楚净继续道:“白羽说过,好几个人跟那家印刷厂合作都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到我这儿出问题了?我真是蠢透了,居然那么相信你,没有一丁点怀疑。”
卫冬阳一直好整以暇,听到这里,却十分不耐地皱眉,语气很是烦躁,“你说完了没有?”
楚净面色恢复到伊始的平静,“你趁着我离开办公室处理纠纷的时机偷盖了我的章,仿造了我的签名,甚至那场纠纷也是你故意安排的,我猜的对不对?”
卫冬阳漆黑的眸光锁住她片刻,突然发笑,“你当我傻吗?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口袋里,手机一定在录音。”
楚净脸色刷白。
他笑得忘形,“不要跟我耍花招,楚净,你斗不过我的。”看一眼面色苍白的她,他说,“我母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汪是之又跟她闹离婚,你母亲呢,好歹我也算是报复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算是扯平了,以后各不相欠。”
楚净冷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你能怎样呢?”说着,他斜了眼窗外,“你倒是可以依靠那个人,可是,你甘心吗?一个伤你至深的人,转身再去求他,好像不符合你楚净的风格。”
“我只问一句,你肯不肯从田磊手中把那份合同要回来?”
她试图联系过那个田磊,是他助理接的电话,一听是她立刻挂电话,再也没打通过。
卫冬阳断然摇头,哼笑,“你知道什么是白日梦吗?”
至此,楚净觉得这场对话没有继续的必要了。抓了包,站起来,居高临下审视着他,“我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我母亲的抹黑和伤害,卫冬阳,咱们走着瞧。”
闻言他也站了起来,和她对视,缓缓道:“不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你母亲再也不能隐匿于公众视野之外,田磊一定会把她的心血糟蹋得面目全非。如果你执意把事情闹大,我不介意奉陪到底,我会一点点把你和你母亲的种种私密暴露在阳光下。”
楚净忍无可忍,拿起茶杯朝他脑袋砸去,立有鲜血沿着他额头滴下,红的血,白的脸,那么触目惊心。
一直观察店内动静的陆行简立刻摔门下车……
*
雪糁淅淅沥沥,回到酒店时完全停了。
楚净坐在二楼大厅的圆桌边,歪头,默默盯着玻璃窗。
脑子里不时蹿出各种想法,她闭上眼,慢慢将之理顺。首先,那块印章只有自己在用,卫冬阳摸到过,上面就一定留有指纹。其次,笔迹是可以鉴定的,完全可以拿到相关机构去鉴定……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编辑俞宁打来的。
她刚从国外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不明就里的把楚净训斥了一通,指责她对不起母亲。
楚净张嘴想解释,俞宁撂了电话。
她懊恼地抓头发。
陆行简提了吃的走来,放在桌上,在她对面坐下,解开袋子,把热牛奶和南瓜饼推给她。
“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尝尝这个……”
楚净根本等不及他把话说完,利索地起身回房。
转身关门,突然闪进一个高大的身体。
“陆行简,你要干什么?”
压抑已久的怒气瞬间喷发,楚净愤怒瞪着他。
陆行简抬眸,清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浓长的睫毛抖了抖,泄露了心底的一点点惶恐。
“你应该明白,楚净,我想和你在一起,像以前那样。”
楚净怔忪,半天无话,呆呆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陆行简低下头,唇一点点凑近她白玉的面孔,快贴上时,“啪——”,她一巴掌扇来,响亮,清脆。
他呆住。
楚净迅速收回手掌,“砰”一声关上门。
“楚净!楚净!”
他大声喊她,不停拍门,可惜里面没有半点回音。他像被挑断筋脉的废人,死气沉沉在门板上靠了半天。充斥胸腔的开始是郁闷,接着是心痛,后来是心如死灰。他不经意想起,五年前他那样决绝,她是不是也这样心如死灰?
心脏被丢进绞肉机,疼得死去活来,他立刻喊停,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晚上,他约了吴滔喝酒。
一家非常隐蔽安静的酒吧,这是他们俩人的秘密基地,连白羽都不知道。
一进包厢,陆行简就死命灌自己。起初,吴滔看猴子一样默不作声看着他喝,渐渐觉得不能听之任之,这哪儿是喝酒,分明是玩命!
踹他一脚,夺下酒瓶,用吴医生惯有的阴毒刻薄说:“想找死别在我面前,回你自个儿家,吞药还是上刀子,随你便!”
陆行简两手支着脑袋,沉默半天,缓缓道出了心底掩埋已久的秘密。说完畅快了不少,心里没那么堵了。
“那个女人是楚净?”吴滔犀利地问。
“是。”陆行简大方承认,然后,腿上又重重挨了一脚。
“你他妈混蛋!”鲜有的,绅士风度的吴医生竟开口骂人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么好的姑娘居然被你……你就混吧你,有你哭的时候!”骂完,像是还不解气,拎了瓶酒,一口咬掉盖子。
沉默半天,吴滔踢踢他,“你想好了没?怎么办?”
陆行简拼命按按发疼的太阳穴,“我想跟她重新开始。”
“那唐灵怎么办?”
他摇头,“不知道,还没想好。”
“我靠!”吴滔一脚踹翻矮凳跳起来,握着拳头,咬着牙,那架势,不把陆行简打死也得打残。
他拼命把心底的火气压了又压,语重心长道:“哥们儿,你已经伤了楚净一次,如果这次你没想好,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不然就是害了她。唐灵和唐义成哪个是省油的灯?”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陆行简抬眼看他,“唐灵那里,我会说清楚,只是目前还没想好怎么说。那丫头的脾气,你知道的。”
吴滔黑着脸给自己倒了杯酒。一杯酒下肚,几乎是忍无可忍想跟他说点什么,可是看见他张欠扁的脸,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现在告诉他,简直太便宜他了,让他自个儿折腾去吧。
陆行简沾着酒气回到酒店时天已经很晚了,他敲楚净房门,敲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却关机了。叹口气,他不气馁,继续敲。
保洁阿姨看见了,走过来对他说:“先生,这个房间住的小姐退房了。”
“什么?”他大骇,“什么时候?”
“下午六七点那会儿,我记得不是太清楚,您可以去前台问问。”
他立刻跑到前台,前台告诉他楚净六点五十退的房,还用前台电脑订了张晚上九点飞往H市的机票。
他道声谢,立刻打电话给秦助理。
次日清晨,陆行简一下飞机立刻赶赴楚净家。除了在飞机上的一个多小时,他不停地给她电话,起初是关机,后来是拒接。
他进了小区,回忆从小唯那里打听出的信息,一边走一边看单元楼的编号。
冷不丁,飞来一球,直直砸到他腿上,抬头,看到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穿得厚厚的小男孩,顶多四五岁的样子,眼睛又黑又亮,非常漂亮。
小男孩起先一直盯着球,接着眼睛才飘到踏着球的大人脸上,就那样,一动不动看着他。
陆行简也在观察小男孩儿,看着看着,心里腾起某种怪异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rp爆发 早更了
坑爹的boss又开会=_=
更新我尽量日更 尽量在晚上八点到十一点之间
有事情会向大家说明 ^ω^
☆、第三十七章
一大一小,静静对望,场面说不出的诡异、不可言说。
陆行简一直盯着小男孩那双漂亮眼睛,脚下踩着球,迟迟忘记踢出去。
良久,小男孩挥手指指自己的球,口齿含混地说:“我的球。”
陆行简四肢大脑同时复苏,将球往前踢了踢,人也跟着迈进一大步,蹲下身摸摸他脑袋,“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男孩不理他,抱了球就跑,跑出几步远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对他说:“宝宝,四岁。”
宝宝……四岁……
陆行简眸色加深,还想问什么,小东西踢着球跑远了,前方健身器材那里,有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等着他。
陆行简眺向那里的目光不易察觉的染了几分留恋。
*
楚净心口突突跳起来,她有一点后悔让妙妙把宝宝带出去玩。妙妙一家前些天刚搬来,妙妙性子活泼,非要拉宝宝下楼玩耍。小区虽然安全,楚净仍有点犹豫,毕竟除了在幼儿园宝宝几乎从没离开过她一步。可看到他渴盼的眼神,她立刻就同意了。他渴望和小伙伴接触,怎么说都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何况有妙妙家的阿姨看着,她应该放心。可是眼下不知何故胸口“砰砰”跳的厉害,怎么都停不下来。
陆行简的电话仍孜孜不倦想起,响一次她挂一次,很想打过去吼他:你够了没有!
他突然改变方法,改发短信了,短信里说:我就在你楼下,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后没见到你,我有的是办法上去。
血液涌上脑门,脑袋“嗡嗡”叫,她揣着一腔怒火下了楼。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省掉了繁琐的铺衬,单刀直入。
其实不过十几个小时未见,陆行简却觉得有如十几年那么漫长,因此,尽管楚净面冷话更冷,可他心里就是忍不住窃喜,窃喜终于又能看见她。
“我说的很清楚,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
话说得坦坦荡荡,理直气壮,仿佛当初伤她至深的另有其人。
楚净觉得可笑,很想质问他:你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我太有信心?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想推开就推开,想讨回来就讨回来?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但那样长篇大论太费力气,她挥手指指东方,“太阳刚出来,你就不要说梦话了!”
陆行简对她的讽刺没有任何反应,刀刻的五官冷硬如磐石,沉沉看着她,“如果我说,我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还拒绝吗?”
楚净柳眉蹙起,紧张地问:“你指什么?”
他笑,“想知道就跟我走。”利落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楚净捏捏拳头,踟蹰片刻,咬牙跟上。
宝宝远远地看见妈妈,还以为她是来叫自己回家的,可是却看见她和那个陌生叔叔说话,于是就没有跑过去找她。因为妈妈说过,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听。于是他就一边玩儿一边看他们,然后帮妙妙捡了发夹,妈妈就不见了,和那个陌生叔叔一起离开了。
妙妙问:“宝宝,那个叔叔是谁啊?你妈妈为什么跟他走了?”
宝宝摇头,他从来没见过,更不知道他和妈妈什么关系。
“宝宝!”妙妙突然从秋千上跳下来,小手抓住宝宝,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会不会是你爸爸?”
旁边一株银杏树上干枯的叶子飘落下来,砸到宝宝的小脑袋上。他望望树梢,什么反应也没。
*
陆行简在H市的住处头一次进了女人,而且是他渴望了多日的女人,他狂喜,大力拥住她。
楚净没意识到,其实陆行简和宝宝表达心情的方式一样,都擅长用肢体语言。宝宝高兴不高兴都喜欢抱她,高兴了翘翘嘴角,不高兴了嘟起嘴,再跺跺脚。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可是不了解儿子的父亲。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陆行简旧病复发了,没有犹豫,抬脚踹他,怒不可遏地吼:“放开!”
陆行简悻悻松手,被她仇恨的目光刺得身形一颤。
楚净握住门把,想离开,陆行简慌忙握住她的手,“我有话说。”
楚净挣掉他的手,背朝他,“那就请快点说!”
他没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张口:“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嗤笑,“你要是忘了我刚刚说的话,那我就再重复一遍,你……”
“如果那份合同在我手上呢?”
“什么?”楚净吃惊,猛然转身,大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没骗你,合同真的在我手上。”他两手扣上她的肩膀,怔怔看着她,“卫冬阳自以为聪明,把合同给了田磊,可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又从田磊那里把合同弄了过来。”
怕她不信,他拉着她进了书房,拉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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