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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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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相对缠绵的多,冷硬中尽是温柔。好像怕伤了她,更像伤了她在弥补什么,缱绻半晌不舍离去。
纠缠的气息在这个渐渐清浅的吻中慢慢归于平静。
邢北摸着她被吸吮的红润水嫩的唇,缓缓起身,侧过去,手臂伸到她脖子下搂过她,一只手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沉默了一阵,低沉开口,许是之前的压抑,声音还暗哑,带着暧昧的余温。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邢北问。
他喜欢她,甚至从刚才开始他有点迷恋上她,但却不知能给这样的她什么承诺,他有妻子,明媒正娶且门当户对,还有一对儿女,天资聪慧说不上,但也算规整上进,他自己本身官道平稳,家世厚重,自来就是天之骄子,在外人眼里,他尽显得天独到的尊贵。
一直以来,他也自以为什么都不缺,可当那次莫名的进了她的卧室,而后,她的小模样始终盘旋在脑海不散,一种想要拥有的执念从心底冒出来,才惊觉,他什么都不缺是因为什么都是安排好的,而不是他选的。
他缺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子,能让他冲动的想要什么都给予的人,并未刻意寻觅,却在冥冥中遇上了。
与她的每一次偶遇都给他带去欢快的喜悦,他像早已根深的大树,春风又绿时节,他的枝干忽然抽出新芽,那嫩嫩的颜色和生机,一旦进入眼帘就再难抹去。
想用一切护她不经历风雨,却贫瘠的发现,他这个什么都有的人却什么也给不了她。
一个女人在意的是名份,李沁能完整给出,他却只能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怪她总对他讥讽的笑,原来他所给的‘一个妾’让她不屑了。
但如果没有李沁呢?她心里只有他邢北,妾也不过是个名份而已,她还会不屑么?
他动了动嘴角,却听戚媛细哑的开口,“帮我踏足江湖。”
邢北一凝,随即挑眉,“我是官。”
“你把京兆府尹这个位置坐的这么稳,别跟我说与江湖各势力没联系,不但有联系,联系应该还不浅。”她的声音很平静。
邢北愣住了,深深看了她一阵,低沉道:“是我小看你了,我可以安排,就用你的嫁妆。”
戚媛无言,点头。
“跟我回府么?”邢北把手臂支起。
“你知道不可能。”她抬眸。
早有心里准备的邢北还是被噎了一下,眼眸微黯,别开眼,撩被子起身。
耳房里有热浴汤,他推门走了进去。
戚媛的余光里没有了邢北的身影,眸光骤然变幻不定,紧抿的红唇呛出一丝铁腥味,冷沉的勾起一道弧度,低笑着,‘在背后做鬼么?其实是她的老本行才是,等着罢孙泽,地狱的大门时刻为你打开。’
*
明日除夕,邢北再不能在戚媛身边逗留,榻上余温尚存,戚媛将脸颊贴在那余温里,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手指尖夹着的纸条,打开、捋平,一行信息落入眼底,‘除夕,绿音馆,伶人堇,金章门。’
收拾起身,沐浴更衣,叫小童送饭进来,简单用了点,裹上披风,戴好幕篱出门。
身后是‘别苑客栈’的招牌,她这两天才知道,这是邢北接收江湖信息的据点,怪不得住进来的客人都严肃谨慎的样子。
邢北不怕别人不知道这是据点,因为没人敢砸场子,听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江湖中事甚至特意找到他这里做个转折传出去,几乎成了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中转站。
而她想要的银面男的消息也在这几天下了力气去查,只是收到的消息快赶上凤毛麟角了,她皱眉的同时,邢北却愈发的感兴趣,一个不在他知道的范围内的江湖人,他自然会警惕留意,若只是偶尔客串的人或事也就罢了,若是一个隐蔽于朝廷后的小股势力,那是必须利用或铲除的。
金章门,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门派,却查到其门下大弟子在出入绿音馆时酒后流出几句关于银面男的事,隐约像知道什么,虽然邢北说消息来源还不能确准,可戚媛怎么也忍不住了,是真是假探一探就知道。
绿音馆在夜幕来临时开门做生意,当红灯高悬时便是生意最热闹的时候,是的,她没误会,这里是传闻中的倌楼,里面出卖。色相的是清一色的少年男子。在孙泽失踪的那两年,她可没少逛这种地方,只不过跟朋友去的都是熟悉的鸭子圈,夜里和那些男人调笑玩闹,第二日在阳光照耀的床上睡去。
那时候的自己怕黑,天一黑就怕的上下牙齿打颤,却是越怕越睡不着,最后只好出去混到大天亮再回来睡,日夜颠倒的两年,她至今回想起来就像一场寂寞到极致的梦。
她人立在绿茵阁小门,立时有人迎上来,笑着招呼,“今儿什么风,竟然有夫人上。门,夫人可是有熟人?”
逛倌楼的一般都是男子,玩的是断袖,戚媛一身女装,自然引起了周围的侧目,虽说不在意,可到底暗暗懊恼,怎么忘了换一身男装来。
不过还是平静的接上话,“我找堇。”
第115章 回房
堇算不上名伶,可也不是随时都有空,此时就有客人在,那门子引了戚媛进去,到一处花厅坐好。
门子见她出手就是三锾钱,足够置办一张席面的,脸上顿时乐的开了花,“您稍候,马上就来。”
有小侍端来糕点、茶水,而后在戚媛身后跽坐下,贴身侍候。
虽是带有目的的进来,却还是很好奇,毕竟古代倌楼,不是穿越女都能逛到的,青楼就比较普遍,倌楼稀罕。
戚媛深知夜场的猫腻,糕点和茶水都没打算碰,自顾自从腰间解下酒囊,里面是路过胡姬酒肆灌的一壶葡萄酒,清浅的含了一口,压在舌根下品味,再卷入喉间,缓缓流进胃里,干爽辛甜,口感很正宗膈。
小侍一直低眉顺眼,见状偷偷溜了一眼,微愣,紧接着又低下头。
“知道堇的客人是谁么?”戚媛咽下一口葡萄酒,扭头问那小侍。
小侍恭顺的接话,“不知,是生客。止”
就是从来没见过的客人或者不常来,完全没印象的,她点点头,不一会儿就见席面摆了上来,戚媛赏了几个银锞子给后来的几个小侍。
小侍们长相都是白净清秀的,年纪大约十四五岁,身材细长,行走间袅娜之姿不比女子逊色,他们现在还不算真正的伶人,或是艺技未学成正在学习,或是不擅此道只是容貌尚佳,目前只能做端茶倒水侍候人的活。
来了便不能让人察觉异样,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她将身子靠后,立时有小侍垫了引枕在她后腰,杵着一支胳膊,蜷起一条腿,另一腿伸直,慵懒的斜靠在毡子上。
摆出像个‘消费者’的样子,将金锞子往桌案上一撒,淡淡道:“你们吃。”
小侍们年纪虽不大,却是在风月场混久了的,再奇怪的事也不是事,一人一把抓了几颗金锞子在手,纷纷挪过身子去吃那席面,几杯酒下肚,便有性子活泼些的主动与戚媛说笑。
她面容说不上热情,可也不恼,其余几个胆子跟着大起来,端着酒杯靠近,敬酒的,说笑的,场面一时热闹起来。
他们敬酒几次,戚媛只沾一小口自备的葡萄酒,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了气氛升温,不消片刻,这些小侍有的过来给她捏腿,有的靠在她身侧说些撩火的暧昧话,戚媛淡然处之,不拒绝也不配合。
这种场面她在现代见的多了,小侍远不如现代鸭子们火辣,但也算敬业吧。
男女客人都能侍候,是种能耐。
“哪位客人在此候我?”此时正有小侍握着戚媛的手掌,撩欢的给她算命,花厅阶下传来一道软糯的男声。
小侍们平日里都尊这些伶人为师,立时肃然起敬的停止喧闹调笑。
堇是个长相偏柔的男子,个头不高,长发披垂,发尾是一抹明蓝色发带,戚媛只大略扫过他的容貌便将目光落在那发带上,久久凝视。
“夫人在此相候,见了面为何又视我无物?”堇在戚媛身前跽坐下,有小侍端来长几摆好,随即横放一张古琴。
伶人只凭意愿侍候不侍候客人,大都卖艺不卖身,和小侍有云泥之别。
“弹一曲我听。”戚媛眼眸低垂,淡淡道。
堇不在意戚媛冷淡的态度,毕竟来这里有寻乐子的,也有借酒消愁排解寂寞的,看来眼前的女子是后一种。
手指拨动,流水般空幽的琴音自指下流泻,古琴古调,听不出出自何处,却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渗透心底的寂寞,滚滚红尘,回首只有沧桑。
这琴声触动了戚媛的心,她一直淡然的眸子有了波光点点的闪动,黑瞳溢起一层沉郁的色彩。
正是花季女子,神色竟犹如看破红尘更似跌落尘底的沧桑,把堇看的一愣。
指尖虽是习惯性的还在拨弄琴弦,却还是让懂音律的人听出瑕疵,戚媛眸色一敛,面容继而淡然如初。
堇有些失望,想要探究别人的秘密是人类好奇的本性。
一曲终了,戚媛起身。
她走到堇身后,在堇不明所以的想要扭头的时候,手指一挑,那条明蓝的发带就在她指间。
堇忽觉发髻松散,墨发垂落,遮住他一侧眉眼,而眼前的女子正深深凝视发带,发带荡垂在她胜雪的手上,好看的让人心里发紧。
“你……”堇才动了动嘴角。
戚媛一根手指压在他唇上,细细的看了看,把那明蓝的发带遮住堇双眼上,遮住那双陌生的眼,半面阴柔的脸,红唇饱满的唇瓣,与李沁有六分相似。
“夫人……。”堇的脸颊发红,唇瓣轻启,倒是诱人。
她深沉中透着炙热的目光似把堇烫着了,在她长久的静默不语中颤了颤眼睫,伸手摸上她的手,手真冷,他的身子又颤了一下。
“能唱歌么?”她问。
堇虽莫名奇妙,可此时心却跳的出奇的厉害,茫然点头。
“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可好?”
不等堇回答,女子已然轻轻哼出,令他再次意外的,女子看起来冷漠,说话也清浅的冰冷,歌唱的倒温润,听着又暖又……还有些心疼。
“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堇一句一句随着唱,越唱越难耐心酸,周围的小侍们都安静的像空气,有的发愣,有的疑惑,但大多数都沉浸在这首带着淡淡悲伤无奈却又隐含憧憬的歌声里。
“能唱给我听么?”她问。
伶人是天赋与用心勤奋造就的,堇微微点头。
戚媛起身,绕到他身后,用心系上那蓝色丝带,遮了堇的双眼,然后坐到他面前,安静执着的看着那张只有六分像的嘴唇。
堇却是天资过人,清唱两句便断断续续的接上琴声,一段落唱完,再没听到她喊停后,继续唱下去,一遍一遍又一遍,越来越熟悉,琴音配合的也越来越完美。
空幽的琴音,熟悉的曲调,一遍遍回旋在心底眉间,戚媛抑制不住握紧手指,眼圈沁满氤氲的水雾,一低头,泪珠在地上跌碎,她低垂着眼,不敢再看前面的弹琴人一眼,摸出酒囊,狠狠啜了一口,没有在喉间逗留,下咽时,苦涩的整个心都麻木了。
突然站起身,一把扯掉那明蓝的发带,撒手,那抹明蓝色就这么旋转着飘落在琴弦上。“夫人……,”堇也站了起来,周围的小侍也都跟着起身。
戚媛侧身而立,亭亭玉姿散发着冷淡的不容人靠近的气息。
“明日我还来听你弹这首曲子。”说完举步离开。
众人怔怔的看着女子的背影,纤细一条,清冷孤单,堇渐渐蹙起眉尖,转头问小侍,“她是谁?”
小侍摇头,“不知,生客。”
另有小侍接话道:“看来是过的不顺的女人,她那首歌真特别。”
*
戚媛出了绿茵阁也没走远,就在斜对面一家小旅馆住下,打算翌日再去。
洗漱之后本想弄身男装穿的,想了想,既然已经暴露身型,换衣衫反倒会引来堇的注意,还就女装去,堇只当她是寻解寂寞的女子,警觉性低,该说的不该说也许就都说了。
打算好后,靠窗坐了一会儿,才想去休息,忽然瞥见一个人影从斜对面的绿茵阁出来。
细看,她蓦然眯起眼睛,是怜眸!
若说怜眸出入戚府那样的高门大院不稀奇,凭借的是一手好绣工,可出入倌楼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说她连倌楼里小棺们的衣袍也揽?女人直觉,怜眸未必看得起那些卖艺卖身的小倌。
事出有异必有妖,戚媛将身子侧到窗扇后,就见怜眸与一个小侍打扮的少年低语了几句,说话间眼神漂移,左顾右望,语毕塞了钱袋给小侍,随即快速离开。
没去看怜眸,她将目光落在那小侍身上,记下容貌,再看怜眸,顺着十字小巷走的飞快,像有人在后面追似的。
做贼才心虚!
戚媛没做停留,叫来旅馆小伙计,旅馆与绿茵阁做对门很有些年头了,旅馆小伙计对倌楼的人和事都很熟悉,一听她的描述,那小伙计歪头想了一下就道:“是绿景,长脸,细眉眼,穿嫩绿衣裳的,就是他。”
原来绿茵阁的小侍也分等级,穿嫩绿衣衫的是最低等小侍,而今日服侍她的都是穿碧绿色的是中等小侍,而那些穿墨绿衣衫的则是上等小侍,上等小侍保不准哪天就成了真正的伶人,挂牌卖艺了。
不去考虑这些,戚媛塞给小伙计一袋钱,故作神秘道:“请小哥帮忙请绿景来。”
小伙计撩眼看看沙漏,天色不早了,冬天天短,稍后天就要黑了,这时候叫个小倌来,这……,又见戚媛一脸神秘,心下了然,收下钱袋就出去了。
没用多久,那绿景就被带到面前。
小伙计离开时还善解人意的把门带好。
“绿景?”戚媛笑的和蔼可亲。
绿景却打了个哆嗦,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容貌竟与刚才那女子给的画像上画的八。九不离十,顿时心虚起来。
小伙计正在擦桌子,见绿景从楼上下来,喜气洋洋的朝门口去,不禁惊奇的上前拦住,“小子,得什么好处了?看你乐的嘴都歪了。”
绿景瞥了眼小伙计身上的油渍,从鼻孔里不屑的哼了一声,“干好你的得了,啥好事也没你份。”说完牛哄哄的走了。
“哎?”小伙计被噎的脸发绿,冲到门口唧唧哇哇的骂了起来,要不是掌柜的喊人,说不准就要跑到人家对面去骂了。
这些戚媛都不理会,只想着给了绿景一袋子金锞子后得来的信息,越想眉心越紧,最后怒不可遏。
怜眸,看起来柔顺婉约的女子,心肠竟这样歹毒,买通下春。药的勾。当都做的出,这她就不嫌下作了?是瞧不起她戚媛,太瞧得起她自己了吧?
想要落实她逛倌楼淫。乱的事实,引李沁来个抓奸在床,从此断了情意不说,还让李沁唾弃嫌恶她,做的可真够绝的!
她现在甚至开始怀疑,怜眸做这些到底是为了傅娘子还是为了她自己,此时回想,还真不好说了。
明日便是除夕年夜饭,看来怜眸是不打算与李沁一起吃了。
那好,她成全她!
翌日傍晚,住在旅馆的外地客们的饭桌上多了很多包馅的吃食,戚媛也要了一碗,吃饱后结了帐,直接去绿茵阁。
绿茵阁的门子今儿一眼就认出她,笑呵呵的往里引,那摸样跟熟悉她好几千年了似的,就算戚媛心情压抑,也被这样的举动弄的有了丝不得不笑的笑意。
小侍大多还是昨日侍候的那几个,照旧要了席面,他们吃,她只喝自己带的酒。
有个小侍靠过来,紧贴着她的肩膀,细声细气的打听,“夫人贵姓?”
戚媛没隐瞒,淡笑道:“我姓戚。”
姓戚?戚也是世家大族姓氏,小侍眼珠一转,小心的问,“平康坊的戚家?”
戚媛还是笑,只是笑容越发浅淡了,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小侍很有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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