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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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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弯眉、一管鼻,唇角的每一根线条,她都深深爱恋。
难得他睡得这样好,像个乖乖的孩子。
心瞳叹息,忍不住俯身去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说,“乖宝宝,好好睡。”那一刻,心底涌起不可思议的柔情万端。倒不像女子对着情郎,反倒掺杂了一点母亲对儿子的柔情。很矛盾,却也那样自然。
心瞳忍不住想起马伊俐曾经在微博上称呼丈夫文章为自己的“大儿子”。就是这样啊,恋爱中的男女其实在对方的生命里承担着各种各样的角色。他是恋人,是兄弟,是父亲,也是儿子……女人会忍不住将自己对于男性的所有希冀与想象,都一股脑寄托在那一个人的身上。
因为无论是父亲、兄弟,还是儿子,都无法陪你一生一世;能够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只有他。
心瞳按捺着心底泛滥开的柔软,替他掖了掖被角,转身就要离开。却在那刹那,手指被紧紧缠住。
心瞳一惊,转头看去——月光里,方才那个还睡得像一头死猪的家伙,此时正目光清明地深深凝望着她。
他的眼睛像魔法漾开之地,紧紧缠着她、深深吸着她,让她再无力迈动脚步。
他用力,她的身子直接跌进他怀里去。
“竹锦,不行,这是齐家……”她虚软抗拒,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力道。
他笑,仿佛暗夜里的男性狐狸精,“是你先占我便宜的。摸了我又亲了我,点完了火就想逃么?想得美……”。
“柏青,这次的事情,大家都没有想到。最大的嫌疑当然是聂小天。别忘了你们刚刚闹翻。”
夜色幽冥,同样没有入梦的还有段柏青。他坐在房间里,没有点灯只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是。从前九城里的放药生意,聂小天是大头,我将他的马仔赶出去,他怀恨在心。可是这次如果说是聂小天动手脚,却也有矛盾之处。毕竟这一批翡翠原石是我跟他两人合伙的生意。这批石头被查扣,他的损失也不小。”
“聂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聂小天此人却是个小肚鸡肠的。他轻易舍不得抛出这么大笔钱。所以我在想,究竟是什么是让他这样做的诱因。应该不仅仅是报复我。”
“柏青你的意思是?”
柏青顿了顿,“放长线钓大鱼。”
“那柏青你可能要受苦。”对方有点迟疑。
“没事。”柏青笑起来,“大不了被我爸打掉半条命。”
正文 167、我的男人
“你甭想欺负我,再欺负我,我还给你吃蝉酱!”
心瞳被竹锦裹进被子里去,他灼烫地贴上来,不管头脸地就吻下来。她娇美的身子在被窝里柔如面团、暖如软玉,幽香袅娜、起伏连绵。竹锦彻底已经把持不住。
被窝里狭仄而闷热,两人缠在一起,避无可避。心瞳被吻得笑起来,也不敢用力挣扎,更不敢大声喊。浑身酥软着,只能用语言威胁他。
“好啊。”孰料竹锦根本不怕,笑嘻嘻地将指头伸出被子去指着桌子,“我刚刚还真给端回来了。我今晚肯定给它吃光!”
“喂,你干嘛!”心瞳听了这才一惊,“我知道你吃起来很困难,我就是跟你开玩笑呢。别吃了,省得你难受。”
“我不,我就吃。”竹锦还上来拗劲了,“你说得对,连傣家的美食都接受不了,还当作折磨,那怎么有资格当傣家的女婿?”
“去。”心瞳转了个身,轻轻推着竹锦的身子,“我那是说齐伯父和齐伯母呢。又跟你什么关系?”
“哦,我知道了……”心痛眸子狡黠一转,“齐伯母是傣家人,那么齐珠绣就也是半个傣家妹子,所以你自然就安了这个心,想要当傣家的女婿啊……”
“好啊你!”竹锦这个懊恼,本想取悦于她,反倒让她给反咬一口,弄得他反倒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怪不得她刚刚说他睡着的样子就像个猪八戒,原来这都是一环套一环来的!
竹锦恼了,便手脚更加放肆。心瞳也是失策,因为是睡了半夜的觉才来看他,所以身上只穿着睡衣。薄而宽松的睡衣被他轻易便给推高,整个身子便都在他身子下……他喘着粗气,像猪八戒拱地似的吮咬上来,惹得心瞳又是想反抗,又是想笑。
“……竹锦~~”竹锦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只能讨饶,不过还是忍不住淘气,“好了,我说对不起了。我不该当你是猪八戒……”
“见过我这么英俊的猪八戒么?就算真要挑《西游记》里的角色,我怎么也得是个小白龙啊!”
“哈……”心瞳又是笑开,“小白龙?你确定?别忘了他虽然贵为王子,可是也是被自己新婚妻子给戴了绿帽子哟~~”
“啊!”竹锦真是懊恼死了,本来想臭屁一下,反倒让心瞳抓住短脚一再给他打击。
竹锦就要使蛮的,扯着心瞳的裤腰就学猪哼哼,“那我还是当猪八戒吧,先搞定高老庄这一晚再说!”
心瞳又羞又囧地跟他在被窝小天地里争夺这裤腰的控制权,还是忍不住乐,“去,就算齐家是高老庄,那高小姐也应该是齐珠绣啊。今儿齐爷爷齐奶奶可给了你好宝贝了,那可是齐奶奶要留着给孙女婿的,这可是给了你哟。”
竹锦一愣,“你都知道了?”
“嗯。”心瞳有些黯然,轻轻推开竹锦的手。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我今儿是接了那东西,不过还没打开看。不是我故意要接了那东西,而是今天是我哥来有事求齐叔。大过年的我真不想跟绣绣再吵起来,否则让我哥跟着遭殃,所以就暂时放手里了。等过了年我就给送回来。”
素以毒舌闻名的段三公子,此时说起这么一段话来,竟然有数次口吃,说的千辛万苦。
“你哥有求于齐伯父?”
竹锦叹了口气,将事情跟心瞳大致说了下。竹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只觉暖烘烘的被窝里,心瞳那娇软的身子陡然一僵。
“我明白你肯定生气了,要不然也不会在饭桌上故意给我吃蝉酱。”竹锦叹着气躺下来,从后头环抱住心瞳,“是我错了,你要是生气了就打我吧。别打脸,我还得靠这张脸过年呢;其他地方你随意。”
“真的?”心瞳只能无奈笑开,伸手淘气一探,“包括这儿?”
“啊!”竹锦立时惊叫。又是惊讶,还有惊喜,“你舍得?”
心瞳叹了口气,“我没怪你,我就是自己跟自己别扭。总想让自己显得洒脱些,就像从前对你做到的那样儿;可是我发现我越来越做不到。我不生你的气,我生我自己的气。”
“傻瓜……”竹锦心痛难忍,一把抱住心瞳,翻身而起,温柔压住她,“想说喜欢我,想承认爱上我了,难道就那么难么?反正我不管,就算齐大哥送你蓝宝石,我也只把我自己送给你……你想拒绝,我也给你……”
“喂,你……”心瞳一个失神,他就进来了……
“这个破礼物,我不想要哎。”心瞳颊如醉桃,身子里早已水润裹缠住他,可是嘴上还在逞强。
“不要不行,非给!”竹锦坏坏地一下直冲入底,惹得心瞳在被窝里娇呼连连……
窗外又不知哪家顽童大半夜地放起鞭炮来,竹锦呼应着那爆竹炸响的节奏凶猛冲击,那炸开的鞭炮声正好掩住心瞳的欢叫……
“叮”地一声,竹锦的电话自动开始报时。心瞳狡黠辗转,眼睛在被窝的幽暗里凝注他的眼睛,“你还说要在今晚将蝉酱都吃光的。猪八戒,你食言了。”
竹锦长眸一闪,狡黠笑开,“谁说的!”
说着长臂一捞,便将蝉酱的碗抓到手里来。
“你要干嘛?”心瞳笑得身子都涌动起来。难道他想下头一边运动,嘴里还一边吃蝉酱?拜托,有没有这样分心的呀……
“去,收起你那毫无创意的幻想。”竹锦邪邪地笑,在手机最后的几秒倒数里,伸手将蝉酱抠出来,坏坏地抹了心瞳满身!
“啊!”心瞳除了惊叫,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嘘……我要开始吃了……”竹锦邪佞压下了身子,下头攻入得更深,手掌搓起心瞳丰盈的胸,舌尖和唇贪婪地落下来……
心瞳心魂颤抖,仿佛自己真的化身一块融化的乳酪,任凭他品尝。他的舌尖不放过她每一寸,带着蝉酱的滑腻,舔舐过她所有的神秘……
而他们最醉人的嵌合处,他则像喂着她……
他们究竟谁是谁的美餐,谁在吞噬着谁?
激亢处,他嘶吼着捧住她的翘。臀,沙哑又邪恶地问,“今晚吃饱没?”
心瞳只能夹。紧双。腿,表达自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餍足……
晨光染上窗棂,她在他怀中累极睡去。自从彼此拥有,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相拥而眠。好累,却真的好饱——不光是身子,还有心。
从小到大,心瞳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过了一个完整的、没有缺憾的春节。从前即便爸还在世,都没有过这样餍足的心情。
有他,真好。
段家是个大家族,七大姑八大姨的很多亲戚;再加上这么多年来段家结识的朋友,林林总总少说也有百十来家。
个个家里都指名希望竹锦过去玩,竹锦年年都这么硬着头皮熬过来的,今年自然也逃不掉。
就算别人家可以应付了事,靳爷爷家是必须老实守着一整天的。
所以隔日竹锦千般不舍,也得从心瞳身边离去。心瞳只能笑着把他从被窝里踹地上去,“赶紧梳洗打扮去。不是还要留着这张脸过年吗,卖相好点,也别给我丢人啊!”
心瞳红了红脸,伸手轻轻拍了拍他面颊,“怎么说,也是我男人……出去见人,可别给我跌份儿!”
竹锦开始还怨妇似的委屈呢,听了心瞳后头的话,登时美得眉飞色舞起来,“这是你说的,你不许反悔!以后就这么叫,跟谁介绍我的时候,都这么说!”
“偏不!”心瞳笑起来,起来整理衣裳,想趁着齐家人还没起身,赶紧溜出去。
正整理着,腰上忽然被挂了一条腰带。黑底彩绣,光彩绚烂。
“这?”心瞳愣了。
某男双手捂脸跟大虾似的扭捏,“哎呀,人家一个大男人做女红,真的是很不好意思的。绣花的针脚也不好,你要是敢笑话人家,人家就一头撞死在你眼前……”
心瞳笑着想骂,可是眼泪却一下子涌上眼睛。
彩绣腰带为傣家定情之物。因为腰带的隐秘位置,再加上它的隐喻含义,所以向来为定情男女最郑重的赠礼。
更难得的是,人家都是女孩赠给情郎的,而这一条竟然是那狐狸公子亲手做来。
心瞳吸鼻子,故意装傻,“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某男扭扭捏捏抻着那腰带,“底料是竹纤维的制品,上头又是织锦绣花。所以合在一起就是——‘竹锦’。”
他凝眸,敛去笑谑,“我这礼物比不上齐大哥的名贵,我也知道就算花钱买了名贵的也讨不得你的欢心。我说了我将我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你,无论日后你身在哪里,我都在你身上。”
心瞳的眼泪落下来,却还是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不能说在我‘身边’,非在我‘身上’?!”
正文 168、调 戏
过了初三,段玉帛和徐木怡先回了自己家。他们两人都是大忙人,段家上下早都习以为常。今年怎么还算能消停过到初三,已经不容易。从前那些年,经常是两人至少有一个连除夕都回不来的。
旁人都以为高干家庭过年自然是富贵无比,殊不知竹锦这样的小孩儿跟心瞳小时候的境遇其实差不太多。
越是身在高位,肩上扛着的责任就也越大;对于小家的照顾自然就越少,只能说是舍小家顾大家。
“木怡,发生何事?”进了房间,段玉帛就问。多年的夫妻早已能够心领神会,段玉帛看出来徐木怡心中有事。
“是檀云?”段玉帛说到女儿,自己心中也是一紧。
纵然多年行伍,可是他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普通的父亲。担心儿女安危,恨不得亲身代替。
“是。”徐木怡努力控制住眼泪,“那边给我发来消息,说檀云已经成功打入冽尘身边。”
“哎哟……”段玉帛这才松了口气,“小云是个能干的孩子,我知道她一定行。既然第一阶段顺利,你这还那么难过干什么?”段玉帛藏住了下一半话没敢说出来。他之前看见妻子的神情,他还以为是女儿遭遇了什么不测……
“你也是高兴的,大家都是高兴的。”徐木怡抬头望丈夫,“你们都认为这是第一阶段的顺利,可是我这个当妈的却知道,第一阶段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
“什么?”段玉帛也是一惊,“木怡你怎么这么说?”
徐木怡难过地摇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檀云并不是最佳人选。檀云虽然是你我的女儿,她是英姿飒爽,但是你我都应该知道,那个孩子太过重感情。她第一次执行潜伏任务时候,就是被冽尘救命的。她化妆成厨娘隐藏在三号公路旁的那家客栈,一切都做得很好,可是毒贩的眼睛却比毒蛇还要毒,所以其实檀云已经被看破。是冽尘救下她……檀云那一次恐怕就已经对冽尘情根深种。”
“这一次檀云的职务身份是联络员,她要做的其实并不是要打入冽尘身边去。她应该选择居中的位置,进可联系到冽尘,远可以退回来,只有这样才方便传递信息。可是那孩子因为心中对冽尘有情,所以一进去就直接奔到了冽尘身边去,想要与他朝夕相守!”
段玉帛皱眉,到了此时他焉能不明白妻子为何说第一阶段计划失败?
女儿投入得太深,这样一旦需要传递情报的时候,就容易退不出来。毒贩们有多狡猾,既然女儿成为冽尘身边的人,那么就等于也失去了人身自由,一旦外出定然都有人监视,所以檀云或者是无法传出消息来,或者是——就算能将消息传出来,也要冒着十倍的危险!
联络员应该是“中间人”,而不应该是“身边人”啊!
“大家都在向我祝贺,说我有檀云这样一个好女儿,说小云继承了你我的衣钵——可是玉帛,你知道我有多紧张,多害怕!”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檀云不是最佳的人选,可是我没办法,因为檀云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只能推荐檀云去……”徐木怡落下泪来,抱住丈夫的腰。
“木怡,我明白,你是夹在儿子与女儿之间为难啊。如果你让心瞳去,我们都知道三儿那小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他说不定会自己跟到泰国去,甚至会从此离开家门,再也不与我们往来;所以你只能让檀云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女儿都是亲生的骨肉。木怡,就算别人不懂此事上最大的牺牲者是你,我又如何能不知道?”
听得丈夫劝慰,徐木怡终于放声大哭。
她不是冷血的领导,可是在有些权衡的时候,她也没有办法。当时儿子竹锦那样指着鼻子骂她冷血,真是活活伤透了她的心。
她也是普通的母亲,她那个时候也真相撂挑子不干了,就回家当一个普通的主妇算了。什么禁毒事业,又何苦让自己的儿女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自从穿上这一身警服,站在国旗下庄严宣誓进入禁毒组织,她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属于一个小家,已经再没有了自私与任性的资格。
门上有轻轻的敲门声,巧奶奶在外头迟疑地问,“有客上门,木怡啊你见是不见?”
“是什么人?”段玉帛问。
此时正是妻子情绪失控的时候,心疼妻子的他并不希望妻子见客,希望她能好好休息。
“是个女孩子。她说她姓周。”
段玉帛和徐木怡惊愕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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