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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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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还山最初的禁毒工作,表现优异,却与其他的公安战警并无太大的区别。工作的内容无非是缉捕毒贩。工作的形式是化装潜伏,与毒贩斗智斗勇,掌握毒贩的交易时间、交易地点,然后神兵天降,人赃并获,将毒贩绳之以法,将缴获毒品付之一炬。
这样的工作持续了很久,老顾的荣誉簿上也一笔一笔地记下功勋。可是老顾却越来越纠结于自己心中的矛盾:为什么这样的工作持续了这么多年,毒贩抓了这么多,毒品毁了这么多,可是这件工作依然仿佛无边无涯?
抓了一批毒贩,很快会再生出下一批毒贩;毁掉一批毒品,满山的罂粟花很快就生产出下一批毒品。
这样的缉毒工作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
其实同样的疑问何止盘旋在顾还山一人心中,它同样是所有一线禁毒公安干警心中无法逃开的死结。
也许别人心中有这个矛盾,却也慢慢放下,可是老顾不能。因为老顾的妻子是楠蝶,是傣帮曾经的首领。身在正邪之间的夹缝,老顾考虑的事情就要更多、更细。
老顾渐渐发现,单纯这样从下流的截流式禁毒,并不能够解决源头的问题;他多次独探金三角,亲眼看见了金三角种植烟土的山民的穷困生活。
正如那句俗语:穷山恶水出悍匪,正因为是自然条件的艰苦,才会逼得傣帮帮众铤而走险,从而走上这条犯罪的道路。
这也或许真是上天跟人类开的一个残忍的玩笑,如今除了金三角,更有以阿富汗为代表的“金新月”地区的崛起,其罂粟的产量已经渐渐超过金三角地区。阿富汗也是因为战后的贫苦,逼得当地百姓不得不放弃产量低的小麦种植,在割据军阀的怂恿之下,将耕地转种罂粟……
毒品本身是罪恶的,毒贩们更是罪大恶极,但是向这条利益链的最基端去挖掘,往往挖掘出来的只是辛酸的血泪,是山民挣扎的求生。
所以到后来,对于资深的禁毒干警来说,缉捕毒贩渐渐失去了最终的成就感。每当捉到毒贩,他们本。能地会在第一时间想要去分辨,眼前被捉住的人究竟是罪大恶极的毒贩,还是只是不得不铤而走险的山民……
有时候看着那些为了生存而愚昧地被大毒枭控制的山民,明白地知道他们运毒的数量已经足够死刑,那一刻的资深干警们都会在心中升起无穷无尽的悲凉。
禁毒工作的目的是为了免除毒祸,是想救下那些吸毒人的性命;可是他们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那些运毒的人经由自己的手,走向死刑的道路……。
徐木怡含泪写道:“身为禁毒战警,三十年的工作里我向来为自己的工作而自豪,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一往无前。可是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母亲,我又不能不反思,我们的禁毒工作是否应该在原有的工作模式的同时,也要开创出更新的思路,与更能变通以切合实际的工作办法?”
“以傣帮为例,我们的工作究竟是要同时逮捕与惩治上百个通缉名单上的大毒贩,还是——我们能敞开怀抱迎接回数千位曾经迷路的同胞,给他们指一条光明的前路,从此让傣帮不再是一颗毒瘤?”
徐木怡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起老顾的身影。
那一年他被公安部授予特等英模称号。披红挂彩,全系统表彰,可是老顾却在一片热烈里,面上没有一丝的笑容。表彰活动完毕,他只望着她,轻声说,“木怡,这样就是我们工作的成绩了么?算算我的手上,已经死了多少人?”
她想起老顾的终身不肯再娶,想起老顾永远不肯在女儿面前提起楠蝶,想起——老顾生命的最后那段时光里,他挣扎在死亡的痛苦里,却总会在某一瞬间,面上忽然露出宁和的神情……
他一生的爱和忠诚都奉献给了禁毒事业,他是公安系统功勋最为卓著的英模,可是——他一生可曾幸福?
楠蝶爱他,爱到甚至曾经为他而放弃傣帮,为他生下孩子……可是楠蝶最终还得回去。不是不爱,而是放不下对傣帮的责任……
那么傣帮,真的只是楠蝶或者心瞳一个人的责任么?难道我们的整个禁毒工作系统,我们所有人,不能够都为傣帮的未来出一把力,不能合力将他们带向光明的未来,而不只是刑场么?。
徐木怡写完,早已泣不成声。
她知道以她的身份,写出这样的一份报告来,可能会引起的巨大反响。一定也会有负面的评价,一定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猜忌。就如同当年因为一套房子,而让老顾遭受到的至今未绝的调查与否定。
就差一点点,老顾几乎被取消公安英模的称号。如果不是他们这些老人儿的一再坚持,如果不是云南禁毒工作一线干警的力挺,可能老顾死后的名节都会不保。
徐木怡坚信:一定不可以再这样,一定不能让英雄流血流汗还流泪……
就算是为了心瞳,就算是为了三儿,她也要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尽自己的所能!
正文 375、为你朝思暮想
心瞳并没有被关在拘留室,而是被带进了宿舍的房间。
虽然她现在从法律层面上来说已经是嫌疑人,但是从情感层面,总部的哪一个干警不明白心瞳此时的情形?
更何况,她是顾还山的女儿啊!
顾队长的出生入死,顾队长的大义灭亲,他们这些一线的干警可是生生都看着呢!一线干警的情义,那绝不是后方的一份报告,或者几句流言就能摧毁的。
因为他们一起流过血,更流过泪。
这个房间是她以前来这里看爸的时候曾经住过的。一桌一床,还有床上叠成豆腐块的军用被褥,依旧那么简单,可是却仿佛留有旧日的温度。
这个夜晚心瞳一直在做梦。
尽管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房间,不用再如同身在金三角和凤凰寨一般,就连睡觉都不敢睡实;终于回到总部来,本应该能好好睡个觉。
可是她的梦却不肯离去。
她仿佛一直被沉在深水里,用尽全力挥动四肢去划水,可是水依旧四面八方地包围而来,让她分不清方向,更找不见水面!
她疲惫,疲惫得几乎想要放弃。
可是就在这时,她猛然转头,却发现水底有鳄鱼向她游来!
是她在水中挣扎的声音惊动了鳄鱼,更是她身上伤口里的血污刺激到了鳄鱼!
求生的本能让她拼了命地向上划水,可是手脚却都在极度的疲惫和紧张下抽起筋来!她无法移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鳄鱼越游越近,她甚至看清了鳄鱼们那一双双宛如枯槁一般冷漠而凶残的眼睛!
鳄鱼之所以看似枯木,它们的目光之所以那么冷漠,可能在它们眼里,所有的活物都不再是有生命的,因为在它们的攻击之下,任何的活物都很快只能变作一架枯骨,是不是?
刺骨的疼痛沿着脚踝盘旋而起,心瞳在水中已经用尽了全力。她只能看见自己在水中一点一点地沉落下去。而鳄鱼,已经滑上了她的脚边……
远处水声刷刷,心瞳下意识回眸,只见一个身影在水中拼命向她划来!
是有人来救她了么?那个人是谁?是竹锦,是那朝思暮想的人,是不是?!
“竹锦!”心瞳在梦里大叫!。
“嘘……,别喊啊!”
心瞳的嘴被捂住,她的喊声活活被憋在了嘴里,没机会溢出唇外。
心瞳大惊,猛地睁开眼睛——夜色幽暗,却也能借着星月之光,隐隐看清眼前的那双长眸。
无论何时总是那么带了点讥诮地微微挑着,仿佛从不屈从权贵,却也不容易靠近。带了一点傲然,却也有三分刻薄。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却是心瞳魂牵梦萦,几乎用全部的生命去爱恋、去思慕的那双眼睛啊!
心瞳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伸开手臂抱住那人的颈子,无声地哭泣,“竹锦,竹锦……”。
竹锦的眼泪也落下来。
原本还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去找心瞳;哪里能想到总部竟然没按照惯例将心瞳关起来,只是让她在普通的宿舍房间休息。门口不过多加了个岗哨而已。
这对竹锦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竹锦抱紧心瞳,细细去看她的容颜,“你吓死我了,老婆,你吓死我了!”
“你在水潭出来之后去哪儿了?你怎么不回来找我?我以为你出事了,我怕死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就这么,就这么走了……”
如果她不在了,他自己还活个什么劲儿?
所以他跟妈说,想当傣帮的主犯,那真的不是意气用事。如果心瞳不在了,那么他用自己的命换了傣帮的安全之后,他还活下来干什么?
反正说好了,这一辈子跟着她转,如果她已经离去,他没理由让她一个人孤单去走那条黄泉路。
都说那条路很孤单,很幽闭的,路边也没什么风景,遇见的不是牛头马面就是孟婆那么位老太婆……心瞳要是自己去,一定好没意思,那他就得赶紧追上她,陪在她身边,给她插科打诨,帮她消磨时间,出尽百宝地让她——莞尔一笑啊。
夜色里,那个男版狐狸精一般的家伙,竟然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像个,找不见了妈妈的孩子……
心瞳哭得无法呼吸,却又不知怎地,忍不住想笑。
便伸了手出去,用掌心小心摩挲他的发顶,“傻瓜,你哭得鼻涕都出来了,很难看啊。这还是那个烧包的段三公子么?你的洁癖哪儿去了?”
“我不管,我全都蹭你身上,让你没法再离开我……”竹锦死死缠住心瞳,八爪鱼一般再也不肯放手。
门外的哨兵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呵欠声在夜色里听着很响。
竹锦立起耳朵来听了听,就乐了。
心瞳也是吃惊,“他打呵欠还打这么大声儿,他是在主动申请处分么?”
竹锦张口去咬心瞳的鼻尖儿,“你说呢?”
果然,稀里哗啦,门外的哨兵不但打呵欠了,随后更是起身拖着疲惫的脚步声,走了!
“他,他他,他违反纪律吧他?”心瞳明知故问,脸已经红透了。
竹锦身子已经灼烫如火,“人家还是兵蛋子,非但没结婚,连恋爱也还未必谈过;难道你忍心让人家继续在门外头听声儿啊?”
他嗓音沙哑,“我可绝对不保证不出声儿……”手臂已经颤抖着箍紧了心瞳。
心瞳大囧,连忙推开竹锦,“喂,你这个家伙!这是什么时候,你还闹……”
竹锦轻轻摇头,“就算要我待会儿就死去,我也绝不放开你!”
心瞳又羞又恼,伸脚把他踹床尾去,“别闹了,先说完正经事。竹锦,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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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6、有份情,叫命中注定
“竹锦,我们该,怎么办?”心瞳靠着竹锦的肩膀,轻轻叹息。
两人终于相拥,自是惊喜缱绻,可是傣帮的未来是一根巨大的鱼骨,梗在两人心膈中,无法排遣。
虽然已经决定愿意为傣帮而牺牲自己,可是此时只有两人在,又如何能不贪恋生命,如何能不憧憬属于两人的未来?
不见到他倒也罢了,自己真的可以坚定不移;可是一旦看见他,心就不能不柔软下来。
与他在一起,多少日子也不足够。
竹锦只笑。
这一路来的担惊受怕已经太多,悲伤与心碎也已经太多,如今虽然还有许多难解的题,可是两人终于又好好地聚在了一起,那么就绝不能再叹气流泪,他要只给心瞳笑容。
“我在想齐珠绣呢。”
“啊,你!”心瞳咬住唇儿,“当着我的面,你敢说想她?”
“怎么着,你跟她举行了婚礼,所以你就真把她摆在心上了?”心瞳揪着竹锦衣襟,“就连在我面前,也能这么大方地说想念?”
心瞳撅嘴,“段竹锦,你是不是找揍啊?”。
竹锦启唇笑开。
仿佛又是年少时光,仿佛又是大学里两人刚刚相遇,每言必争,每次都是他挑衅了之后主动挨揍。
真好。
若时光肯停留在那一秒,该有多好。
“老婆大人,你冤枉为夫鸟~~~”竹锦赶紧拉着唱腔来,“我是想啊,既然齐珠绣已经被江冽尘找鬼斧神工来雕刻成你的模样,就连我乍一见都被唬了一跳,那何不借来齐珠绣一用?”。
“竹锦!”心瞳打了竹锦一下,“就算她也有罪,可是怎么能让她当替罪羊!傣帮是我的责任,我也不会给她这个资格!”
竹锦笑得长眉轻抖,“傻瓜老婆,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心瞳掐他鼻子,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我也明白,你的话是要让我安心——如今你竟然都能说到让绣绣为我顶罪,这就说明在你的心里,你已经完完全全地放下了她。与我相比,她在你心中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分量。”
竹锦叹息笑开。她总是懂他,不必言明。
“我段竹锦的老婆大人只能是周心瞳,必须是周心瞳;这一生一世早已注定,未来的生生世世也都早已预定。”
竹锦说着眨眼,“这不是月老大人的功劳,更不是三生石上缘分定,而是——而是我怕挨揍!”
“好啊你,难道是我逼你?”
心瞳听着已是笑开,却还伸拳作势要揍他,“谁要跟你生生世世?你说你老婆叫周心瞳,可是就算那个人这一生一世叫做周心瞳,那一辈子却一定早已改换了别的名字;所以,我可没跟你预定哦~~”
“还说没逼我?”竹锦笑起来,抱住心瞳,“知道么,在凤凰寨的时候我被撞晕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还是刚出生的小娃娃,咱们俩同年同月同日生,又都在公安系统的医院里,所以咱们俩并肩躺在一张小床里。”。
“啊?”心瞳惊愕地扭头望他的眼睛,唯恐他又是胡编来骗她,“拜托了段公子,怎么说你也是医生,不带这么挑战医学极限的。刚出生的小孩儿会有记忆么?”
竹锦笑,“你先听我说完啊——那时候咱们俩刚出生,并肩躺着呢,我就想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我得主动拉拉关系,给未来提前做做伏笔呀……”
心瞳听着就乐。
“我就伸着小手去摸你的脸蛋儿。结果你知道你干什么了吗?你知道么?”竹锦凑过来,借机偷了个香。
刚出生的小娃娃,就算手臂也会有应激性的挥舞,但是那还不是受大脑支配的。心瞳就笑着听他说。
“……你竟然揍我!刚出生第一天,刚见面第一眼,竟然是你挥拳揍我!”竹锦瘪着嘴,“我就放声大哭啊……”
他放声大哭,然后就引来了楠蝶。岳父岳母竟然在他眼前那么早就出现过,这就是命中注定。
心瞳听得也是神往,“我揍你了?那你呢,你这个刻薄的家伙,我不信你就乖乖让我揍了,你肯定反击了!”
竹锦呲牙笑开,“小娃娃手腕上不都套着手牌么,标明身份和性别、还有出生时间什么的。我就,我就一把把你手上的手牌给扯下来了!”
“噗……”心瞳没忍住,笑出声儿来,“你扯我手牌干什么?”
竹锦轻轻叹了口气,抱紧心瞳,“就是要记住你一辈子呗,让你再也跑不掉。不管你叫周心瞳,还是如刚出生那天连名字还没有正式确定,我都早已认定了你,决定了要抓着你不放。”。
心瞳的眼眶湿了,转身抱住竹锦的颈子,将面颊埋进竹锦颈侧,藏住自己的哽咽。
“竹锦,我好怕……我从小到大都没这样怕过。”心瞳咬着唇落下泪来,“我不是怕自己会死,甚至不是怕没能带傣帮走向未来,我是怕,怕我不能再在你身边,怕独自去过没有你陪伴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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