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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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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离家出走的家伙,夜游到几点才肯回去?真的要天亮了顺道买好早点才回去啊?”
  夜色里,伴着心瞳指间袅袅上升的烟雾,一个嗓音慵懒地从背后传来。
  心瞳先是一怔,继而便笑了。她都不用回头,只是头向后仰,那具身子便主动承托过来,让她舒服地靠着他,“你怎么来了?”
  “嗯,药效还没过啊,正常两片药应该让我能睡到明早7点,对吧?”他凑在她耳边,笑谑着说。
  心瞳翻了个白眼儿,“我哪个环节没做到位?”
  “你听我回去跟你说我哥喝了那么点红酒就摇摇晃晃的事儿,我就发现你眼睛里有东西了。我口渴了要喝茶,你却偏给我端了果汁儿来,我就想啊是不是怕茶水能降低药效,果汁儿的酸味能掩盖某种药物的口感呢?”
  “讨厌!”心瞳暗自握拳,“你个狐狸精!”
  竹锦笑着抱紧心瞳,“我哥的事儿我听说了,瞳,谢谢你。”
  “少来。”心瞳拂拂胳膊外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再度瞄他,“你是一直跟着我,还是到猜到我到这儿来了?”
  竹锦耸肩,“小孩儿难过了,本。能就是找妈妈。你小时候不知道妈妈在哪儿,压抑了那么多年,如今既然知道妈妈就在这儿,所以一猜就知道你来这儿了。”
  心瞳悄悄吐了口气。如此说来,竹锦没看见孟楠……
  正文 258、对路灯发誓
  “想妈妈了?”竹锦接过心瞳的手上的烟来叼进嘴里,反手牵住心瞳的手往回走。
  “嗯。”心瞳难得乖巧地跟在竹锦身边,轻轻点头,“很想她,却也知道不可以随意打扰她。每次我跟她见面,可能在齐家都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所以我只能控制自己,不跟她见面。”
  “傻样儿。”竹锦看似在笑话心瞳,手指却拢紧,将心瞳的小手全都包在自己掌心里去,“总替别人着想,怎么不想想自己?“
  “我很强壮的。”心瞳弯起胳膊来,露了露肱二头肌,“所以我没关系。”
  竹锦只能心疼地只握紧她的手。
  “你没开车来?”走了大老远,心瞳四处观望,这才发现竟然没有车子的影子。
  “嗯,今晚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我们轧马路。”竹锦挤眉弄眼地乐,“还记得小时候都说搞对象、轧马路么?今晚咱们也不用交养路费地折腾折腾咱们国家的公路!”
  “哈哈。”心瞳笑起来,“那时候我记得邻居一个小叔叔谈恋爱了,跟女朋友轧马路被邻居给看见了。本来两人拉着手呢,结果吓得猛地松开手,一个跑到马路那边去,两人隔着一条大马路一直往前走……”
  “这是谈恋爱呢,还是做贼心虚啊?……”竹锦大笑,“其实隔着一条马路也没事儿,至少能看见对方啊,说不定一边一起往前走,还能一边偷偷眉目传情呢,那叫距离产生美……”
  竹锦忽然停下脚步,站住。
  “然后呢?”心瞳笑着抬起头来望他,却被他眼睛里的严肃给惊到,“你干嘛?大尾巴狼,玩儿深沉啊?”
  “……别让我看不见你。”竹锦站在街灯下,长眸里漾满深刻,
  “你向路灯发誓。”。
  “去!”心瞳心底一晃,连忙垂下头去,笑起来,“人家都对天、对月亮发誓,我干嘛对路灯发誓?”
  “天那么大,哪儿照顾全那么多人的那么多誓言?所以肯定有不履行誓言也没被惩罚的。月亮呢又不是每个晚上都出来,赶上个阴天下雨的也不管用……路灯就不同了,哪儿都有路灯吧,你只要见着路灯你就会想起今晚上的誓言来。”
  心瞳摇头,“我要是违背了誓言,路灯会怎么样?”
  “两选一:是要让灯泡突然掉下来砸了你这颗小脑袋呢?还是要让路灯突然漏电了,一串电流把你打得麻酥酥?”
  心瞳郑重地抬头望了望路灯,闭上眼睛片刻,然后笑起来,“我发完誓了。”。
  “啊你!”竹锦这才有点乱了阵脚,没想到心瞳竟然偷了空子,“赶紧说,你刚刚发了什么誓?”
  “就不告诉你。”心瞳笑着往前跑,转过身来笑着气他,“你说要我向路灯发誓,我给你面子了,发完了;剩下的我不打算给你面子了!”
  “为什么不给我面子了?”竹锦在后头满脸懊恼地跟着,嘴角却没藏住微笑。
  “我给你一次面子了,要是再给你一次,那你岂不成了——‘二皮脸’了?!”夜风宁静,撩起心瞳的长发,发丝轻轻掠过她的眼角,映着她明媚双瞳。
  竹锦听见心底悠长的叹息。问此世间,还能有哪个女子能这样全然吸引他全部心神?
  “好,为了我这英俊的脸不变成二皮脸,那我就不问了。反正你答应我了,不会让我看不见你!”竹锦直接抓重点,“你答应了的哦,不许反悔!”
  心瞳笑着,却没说话,只慢下脚步来等着竹锦跟上来,然后乖巧地走到竹锦身边去,将小手伸进了他的掌中。
  就这样牵着彼此的手,走在宁静的世间吧。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就算有天她不在他身边,也请不要让他他孤单;夜里他走过的每一盏路灯都会为他而明,照亮他的前路,陪伴他的身影。这就是她对路灯的祈愿。
  “废物!”
  听着阿四的禀报,聂惊震气得将手里的茶杯直接摔碎在地上,“竟然让个女人的车子抢了先,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绝没想到那娇滴滴的周家大小姐,那一瞬间竟然不顾生死地径直撞上来……”想起方才那一幕,纵然阿四都觉胆寒。
  “看见段柏青从车子里爬出来那一刹那的眼神了吧?”聂惊震猛地转头望阿四,“看见了吧!那眼神跟他爸当年在越南战场上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他定然已经猜到了是我们动手,他现在一定已经有了防范!我们这次机会失去,以后再想有机会,就难了!”
  阿四也是皱眉。段柏青当过兵,更何况是段家的长子,他是什么样的人,阿四岂会不知!
  “小天怎么办?怎么办!”聂惊震怒吼。
  是老天罚他,让他千顷地一根苗,就聂小天这么一个孙子,可是这个孙子一点都没遗传到他的智慧,比蠢猪好不到哪儿去!
  前几年傻了吧唧地跟段柏青做生意,自认为抓住了段家这条线,能确保自己的生意没人敢查;他却从来没想想,段柏青是不是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儿!
  段家的儿子,怎么会好模样地从部队退伍了,然后转身就当了九城的老板,还成了大毒头?这都是做给人看的!
  等聂惊震知道了孙子跟段柏青之间的所谓“哥们儿情义”,想要阻拦的时候,已经晚了!更可恶的是小天这个孩子还刚愎自用,背着他老头子,还偷偷跟段柏青继续往来!
  “老爷,虽然段家这样的背景,我们当然不能轻举妄动,但是并非再也没有机会……”
  “嗯?”聂惊震眯住眼睛,“你想说什么?”
  “那个女人。”阿四回答,“那个女人阿英。就算我们都没有机会,这个女人却还是有机会接近段柏青的。”
  正文 259、那个人,究竟是谁!
  “草,大不了鱼死网破!他段柏青要敢整我,我聂小天也绝不是吃素的——我们当初那些事儿都是一起干的,他手里有我把柄,难道我手里就没有他的?我也一样把他举报出去!”聂小天抓着酒杯,脸上的肉神经质地跳。
  “聂小天你还没开始喝呢,先醉了?你傻呀!”坐在他对面的蒙甜甜丝毫不留情面,“上次他被抓进去拘留过,你忘了?这就是公安机关的信号!”
  “同样有人举报他段柏青贩毒,人家公安机关也去查了。查到是有毒品,可是不够10克,顶多只能拘留和罚款,根本动不到人家寒毛!怎么,你现在又用同样的理由去举报,人家公安机关不得问你:怎么着聂少,对我们公安机关办案的结论有质疑啊?我们刚刚处分完毕的事儿,你怎么又给挑开?”
  “人家公安机关正愁找不到你把柄呢,这回正好你自己送上门去,索性把你留下来好好聊聊,彻底让你把你曾经干的事儿都交待清楚吧!”蒙甜甜真是恨铁不成钢。
  “那,那我该怎么办!”聂小天目现茫然。
  “心瞳,你怎么来了?”蒙甜甜亲亲热热拉着心瞳的手入内,两人真是亲如姐妹,“前两天还听露露她们说,竹锦的诊所挂牌说要休息几天呢,原来你没走啊。”
  心瞳摇头,“段竹锦那家伙你还不知道?他哪儿是按天上班的人啊?没干满两个星期呢,就嚷嚷着累,想要休息。可是我哪儿有时间跟他玩儿,我等着药方等得都要着火了,就哄着他,让他留下来继续工作。”
  心瞳环视周遭,“心瞳,你家药厂的办事处都装潢得这样气派,足见你家去年效益又很好。”
  “嘁……”蒙甜甜就乐,“还不是托你家冽尘的福?如果没有他,我们药厂哪儿有这么稳定的效益?”
  两人寒暄半晌,心瞳也喝完了一杯茶,这就要起身告辞。蒙甜甜送到门口,脚步却有点迟滞。
  心瞳笑着将蒙甜甜扶进办公室去,转头望了一下外面无人,便将房门锁紧。心瞳面上的微笑也随之敛尽。
  蒙甜甜被心瞳扶到沙发上躺好,便闭着眼睛嘟囔起来,“聂小天你个笨蛋!就算要死,你也得抓个垫背的!你跟段柏青合作这么久,难道你忘了以前还出过事儿?你们最大的一次合作,从那边运石头回来那次,不是说是最大量的一次运毒?后来那石头哪儿去了?”
  “没在你的手,对吧?可是应该也没在海关了吧?那你不会就将这事儿再推演推演?就说你自己只以为是走私玉石,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走私玉石才是多大点罪过,跟贩毒怎么比!”
  “至于那个动了石头的人,自然就是你的替死鬼……这件事牵连越广越好,那个替死鬼的身份越高越好,这样查到最后,自然就有人不敢再查下去——那个替死鬼就自然变成了你的护身符……”
  心瞳听得惊住,呆呆望着睡眠状态里的蒙甜甜脸上的怨毒。
  这件事她也记得,她自然也想到了齐浩东!。
  山寺钟声悠悠,香烟袅袅升上天际。
  齐玉恩上香完毕,朝着佛像再拜,虔诚祝祷。
  “齐夫人,上次您请方丈加持的护身符已经筹备妥当,请齐夫人入后堂一见。”
  齐玉恩愣了愣,随即点头,朝身边的司机老刘嘱咐了声,“我去去就来。”
  齐玉恩随着知客僧入了后院禅堂,进门便愣住,原来是心瞳含笑伫立在房舍中。
  “心瞳!”齐玉恩已是眼中含泪,奔过去抱住心瞳,“这么多日子没见,孩子你可好?”
  “齐伯母……”心瞳也是落泪,“我一切都好。您也好么?听说齐家发生许多事,我却都帮不上忙,很是着急。”
  “傻孩子……”齐玉恩抬头给心瞳擦泪,“怎么还叫我齐伯母?”
  心瞳微微迟疑了下,咬住嘴唇,“伯母,其实我今天来,是跟您问事情的。”
  “孩子你说。”
  心瞳垂首,“请告诉我有关月圭的事情。”
  “月圭!”齐玉恩一震,“你,你知道了?”
  心瞳点头,“……尤其当我知道月圭曾经一直在我爸的手中,我就必须要知道,我爸跟月圭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齐玉恩叹气,“孩子,没有你想象得那样复杂。月圭本是我家族之物,是佩戴在我身上的吉祥符;后来认识了你爸,便将它作为定情之物转赠给他罢了。”
  心瞳定定望齐玉恩,“您……还是不肯告诉我?”
  齐玉恩一怔,“孩子,事实就是如此。”
  心瞳咬了咬牙,将齐玉恩的手掌翻过来,“我曾经逼齐鹤南说出当年与您的恩怨,他告诉我他当年在越南战场当逃兵,结果误打误撞闯进傣帮地界,结果被捉住,被您用皮鞭蘸着鸦片水抽打……”
  “可是您看您的手——如果真的是擅用长鞭的女子,掌心岂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齐玉恩大惊,“孩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了,我、我再没动过鞭子,所以就算掌心有老茧,也、也早已褪尽了!”
  心瞳笑起来,“您难道忘了我是学医的么?您说的没错,掌心的角质层是有可能去掉的;可是一个善于使鞭的人的手却会还留有其它的印迹:因为长期的握鞭姿势和力道,人的掌部肌肉和神经的反应都会留下相应的记录,这却不是如同角质层一样可以轻易退去……”
  “所以当年用鞭子抽了齐鹤南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您……您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正文 260、仙女的百合花
  “心瞳……”
  齐玉恩被心瞳问得哑口无言,凝望着心瞳,面现为难之色。
  “伯母,请您告诉我吧!现在这件事已经牵连的人越来越多,不但段家、聂家、周家,就连齐家也已经连带其中!”
  “心瞳啊,你,你说什么?”齐玉恩心中猛地一颤,“你是说鹤南?心瞳你听我说,浩东已经答应我,要送鹤南去戒毒……”
  心瞳摇头,“伯母,齐家被牵扯进来的人,已经不止齐鹤南……我已经知道齐伯父之事。”
  齐玉恩猛地后退一步,“心瞳,你,你如何发现?”
  心瞳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伯母,我发现有问题,其实已经不止今日。当初在齐家第一眼见到齐伯父,我已一怔……我曾经见过他。”。
  “哦?”齐玉恩都惊住,“你见过他?在哪里?”
  心瞳闭上眼睛,“有次误打误撞,我曾跟随一伙毒贩越境,在境外的一个傣家村寨见过齐伯父。我躲藏在山间,所以只有我看见他,他却没看见我。”
  “什么!”齐玉恩惊得手都抖了起来,“难道浩东他、他早已经……”
  原来齐浩东涉毒已经不是段柏青那批石头时候的事情,原来他说不定早已与境外贩毒组织有所联系,而且说不定那个傣家山寨里的人也可能是听他的!。
  “心瞳啊,你为何不早早说给我知道?如果能早一点,说不定,说不定我还有机会拦住他……”齐玉恩难过得落下泪来。
  这样温婉贤惠的女子,心瞳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齐玉恩与齐鹤南所讲述的那个女子合二为一。
  “齐鹤南也是黑白两道打拼过多年的人,他的眼睛比毒蛇还要毒,所以我相信他轻易不会认错人——可是既然伯母您手上根本没有握鞭的痕迹,而且性格也与那个女子有所出入,可是齐鹤南却还是将您认作了那个女子,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
  心瞳深吸口气,“……因为伯母与那个女子相貌一模一样,是不是?换言之,您跟那个女子是双胞胎,是不是!”
  答案就在眼前,心瞳也紧张得浑身冰凉,“而我的妈妈就是那个人,对不对?您不是我的妈妈,您是我的姨母……”
  齐玉恩情知已经无法隐瞒,只能含泪点头,“她叫楠蝶提娜,是‘仙女的百合花’……她的美,我无法企及;她的勇敢更是让我只能仰望。能与她以相同的面貌出生在人世,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心瞳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急急坠下,“那她现在在哪里?她,她是否还在人间?”
  “楠蝶她,早已不在了……”齐玉恩大恸,“她就不该是身在红尘受苦的女子,她应该是呗仙女好好呵护的百合花呀。她此时定然在天上,含笑望着你,孩子……”
  心瞳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苗倏然熄灭,“姨母,您告诉我,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啊?您告诉我啊!”
  齐玉恩抬头,静静望心瞳,却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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