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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情荡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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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忘了反应。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你——”舒浅轻声开口,可他已经迅速地松开了双臂,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子,平静道:“这是我们那儿的见面礼。”
……敢情他是把美国的习惯带到这儿来了?
舒浅红着脸抬起头,就看见在场的另外三人表情各异:林风扬略微惊讶,却又有隐隐了然的笑意;雪落瞪大了眼,用力眨了几下,像是还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唯独许卿桓一点儿也没被惊到,毫不掩藏眼中玩味的深意,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
呵呵,见面礼,他怎么就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一直到上菜,舒浅的脸还是火烧火燎地蒸腾着。圆形的餐桌,雪落在她左侧,穆杨在她右侧。舒浅连伸筷子的动作都别扭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右边的人。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刚想舀碗汤喝,伸向汤勺的手就僵硬地止在半空中——两人的指尖几乎要触到一起了。穆杨只顿了一小下,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反倒是左手端过她的碗,自然而然地替她盛了几勺。
“……谢谢。”
“你喜欢喝这汤?”没想到穆杨开口却问出这句话。舒浅一怔,碗里是瓦罐煨出的茶树菇老鸭汤。这是餐厅的特色菜,肉质松软汤香浓郁,她的确很喜欢喝,已经盛第三碗了。
只是……他居然还留意到了这个?
“嗯,挺好喝的。”她埋下头搅着碗里的汤,只觉得整个晚上心跳都没有正常过,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明明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就有股别样的含义,还是她多心了?
两位主角默不作声,其他人也继续淡定地无视餐桌上暗涌的暧昧气息。倒是许卿桓忍不住瞟了眼身边神色正常的男人——谈恋爱也能无师自通?靠,他还真有点佩服这家伙了……
?
吃完饭刚走出餐厅,众电灯泡们立马演了场活生生的舞台剧——
许卿桓:“诶,我把手机落办公室了,我先回去拿一下。”
林雪落:“啊呀,明天有个采访资料还没整理完,我得加班去!”
林风扬:“咳咳,我有点急事得先走,浅浅你家也不远,要不穆先生送你回去吧?”
舒浅瞪着眼看着眼前摊手表示无奈地三人,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你们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林风扬已经从尾箱里拿出了她的行李箱,舒浅都还没碰到手杆,一双骨节分明的长手指就从一侧越过她,先一步拉过了箱子。
“走吧。”穆杨拖着她的行李,神色平静而坦然。
其他三人已经乐呵呵钻进车里开走了,舒浅不好再拒绝,默默点了点头跟在他身侧。
唉,要是穆杨只是想交她这个朋友,面对这群家伙的调侃难道不会尴尬么?
想了想她还是低低开口:“穆大哥,他们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我介意什么?”穆杨没太跟上她的脑回路。他们开什么玩笑了?
“就是……”舒浅支吾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好像想撮合我们……”
穆杨静了片刻,侧头看了眼她局促不安的神情,视线才又移回前方,语气如常:“顺其自然。”
“嗯——啊?”舒浅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其自然?听起来好像他……
忽然之间,她仿佛又闻到了之前那个拥抱的味道,男人衬衫上洗衣液的清香,夹杂着一股干净的独特的气息,像是随着那个浅尝辄止的动作深深刻入了她的嗅觉记忆里,挥之不去。
隐约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萌动起来,她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可是潜意识里却有种冲动想要更靠近一点,像是盛开的罂粟花,摄人心魄又迷人心智。
月色下的梧桐路很静,因为不是大路,往来车辆和行人并不算多。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只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和行李箱底轮滚动的声音。舒浅也不再多想了,不知不觉就分了神,目光飘向路边一间灯火通明的小店铺,里面几个月大的小宝宝正趴在妈妈怀里,肉嘟嘟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嘴里含着稀饭啊呜啊呜地不停哼哼。
“好可爱。”舒浅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穆杨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是眉头微蹙,声音忽然沉闷起来:“我不喜欢小孩子。”
舒浅一愣,抬眼看向他。他似乎也没预料到自己脱口而出这句话,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垂下眼帘低声道:“个人原因。”
那天他说他不喜欢和异性打交道的时候,也是说的这个理由。舒浅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聪明地没有点破,只是有点好奇地问:“我理解,可是以后你自己的宝宝呢?”
你自己的孩子,你会喜欢吗?
穆杨似乎怔了一下,像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好半天才淡淡道:“也许吧,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曾经那种憎恨的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到哪怕过了许久,恨意已经消散,依旧残留着浓浓的厌倦和排斥感。而舒浅的出现,就像是尘封记忆中忽然吹进的那一缕清风,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味道,却让他重新又记起了当年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
难以自拔地想要靠近她,甚至挣不脱那隐隐的依恋。就好像,他终于可以放下心防,开始接受一切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街边柔和昏黄的光晕下,舒浅正抬头望着自己,漆黑如墨的星眸里闪烁着些微的疑惑,薄唇轻启,却乖巧地不问出声,只有脸颊光洁干净的轮廓映入他眼中。明明是那样鲜明动人的个性,此刻穆杨看着她,却忽地心生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乌黑柔顺的长发近在咫尺,却在将要触上的一瞬间,他忽然回过神来,转而拍了拍她肩头,神色平静如常:“有树叶落下来了。”
“哦。”舒浅差点儿没跟上他转移话题的节奏,愣了几秒钟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他若有若无的触碰,耳垂连带着发梢都燥热起来。
到底是秋高气爽,容易心浮气躁啊。
……
晚上舒浅清清爽爽洗漱完躺在了床上,还在回忆着两人的最后一幕:穆杨送她一直到单元楼下,她接过他手里的箱子走进大门,等电梯的期间偶然一回头,就看见隔着一道玻璃门,他还站在楼外的树下,静静地望着她。
秋夜的风卷着几片落叶簌簌飘落,皎洁的月光和着灯光投影下来,他的白衬衫就像是映上了一层清辉,明明沾染这几分萧瑟的秋意,却莫名让她心头一暖。
他竟然还在等着她进电梯。
舒浅冲他笑着摆摆手,穆杨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隐约感觉他似乎弯了弯唇角。待她走进电梯,从慢慢合上的电梯门空隙间望去,那一抹影子好像还立在原地。
舒浅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想着想着还是忍不住,兀自勾起嘴角轻轻笑了。
而窗外,星光如澜,月色似水。
一切静好。
?
同一个夜晚,有人辗转难眠,有人纵情笙箫,有人心静如水,也有人蠢蠢欲动。
已经是凌晨三点,突兀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穆杨一个惊醒,翻身接了电话。
“有情况。”韩亦的声音压得很低,两人迅速交流了地点,穆杨二话不说起身穿衣,抓起早前找许卿桓借来的车钥匙就开门出了客房。
紧急情况,无证驾驶这种事情也来不及管了。
他刚要走出大门,就听见背后卧室门吱呀一声响,许卿桓还带着惺忪的睡意,眸光却一改以往的吊儿郎当,灼灼盯着客厅里行装齐备的男人:“出什么事了?”
穆杨脚步一顿:“案子的事,没时间了,以后告诉你。”
许卿桓只怔愣了片刻,他已经动作迅速地开门出去,很快就听见楼道里电梯下行的声音。黑暗的室内,许卿桓的睡意已经清醒了不少,想着穆杨连续几日的夜出甚至夜不归宿,心中不安渐生——
他知道他答应舒浅接了何洋的工伤案,可是这家伙明明是刑事律师,小小的一个民事诉讼竟然让他如此重视,只怕不仅仅是因为舒浅的原因了。
穆杨接案的眼光虽不算挑剔,却一向敏锐,哪怕是个不起眼的小案件也往往能被他挖出背后玄机。这一点舒浅不知道,他却清楚的很。
他抬眼看了看客厅的钟,压下心头的担忧沉沉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关上门,躺回了床上。
……
二十分钟后,码头。
穆杨将车停得远远的,一袭黑色大衣在浓稠的夜色中隐没了痕迹,他悄声绕过一众集装箱,靠近停在最外围的一辆小车,在车玻璃上轻敲几下。里面的人见到是他,似乎长舒了口气,飞快地开了锁让他进来。
“怎么样?”穆杨弯身坐进副驾驶位,身上还带着秋夜的寒气,接过韩亦手中的望远镜就向远处看去——
三辆集装车停在二号码头附近,一些工人正在匆匆忙忙地卸货装货,一切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异样。
“这几辆车都是刚从那间仓库载货出来的,箱子密封着,看不出装了什么,但是这种时候才出仓肯定有问题。”韩亦说着,也探头一瞬不瞬盯着远处码头上的众人,奈何距离太远看不清,只得低声道,“穆大哥,这样看没用的,你来之前我一直盯着,他们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
穆杨没出声,依旧出神地用望远镜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却突然问:“国内码头有禁止吸烟的规定吗?”
韩亦脑海中搜索一圈,又四下望望:“好像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没有,但是这里并没有禁烟标志。”
穆杨终于放下望远镜,出乎意料的,竟然勾起唇角淡淡笑了。韩亦先是一怔,旋即心头一阵激荡,正欲问出声,穆杨已经开口道:“刚才有个刚搬完货的工人摸出打火机想抽烟,结果被几个人拖到一边打了一小顿,又被监工狠狠训斥了一番。”
他递过望远镜给韩亦:“你再看看,除了那个监工,是不是有几个人穿着跟工人一样的衣服,却并不做事,只是一直四处巡视着?”
韩亦顺着他的指点一观察,这才留意到穿梭的人群间,的确有五六个人像是游手好闲一般四下走动张望着,虽然穿着又脏又旧的工人装,高大的体型却难以遮掩。
“保镖?打手?运个货要这帮人干什么……”他蹙眉略一思索,“打何洋的那群人会不会就是他们。”
“有可能。”穆杨沉静的声音继续在耳畔响起,“你再看看,车牌被遮,车身也没有恒天集团的标志,那些箱子除了封条更是没有任何货运要求的基本标志,十有□□是违禁品。而刚才那个工人连烟都还没点燃就被严惩一番,显然是点烟的动作让他们警觉了——”
“——那么,什么样的违禁品,是绝对不能和明火接触的?”
韩亦一怔,眼前倏地一亮:“易燃易爆物品?”
穆杨略一点头:“易燃易爆品的运输要求通常很高,搬运也一般会要求小心轻放,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顾忌这些,所以更有可能是——”
“军火弹药!”韩亦心头一动,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而穆杨眼中也露出赞许的目光,显然跟他想得一样。两人又在夜色中静静观察了一番,远远调好焦距拍了不少照片,这才趁众人离开前悄然离去。
天色已经微亮,两人之前因为何洋的事已经联系过恒天负责人多次,终于成功预约到了今中午和吕刚的面谈。穆杨看着韩亦脸上隐约的倦色,拍拍他的肩膀道:“时间还早,回去好好睡一觉,待会见吕刚可要打起精神,千万不能让他察觉工伤案以外的事情。”
“好!”韩亦虽然熬了个通宵,想到之前的发现还是满腔气血沸腾,车彪得飞快往自己家开去了。
穆杨回到公寓,冲了个澡出来,这才重新在床上躺下。他动作很轻,这次似乎并没有吵醒许卿桓,只是自己却已经了无睡意,只是靠在床头,望着窗帘透过的微微熹光定神片刻,慢慢闭上眼,静静沉思。
☆、第16章 chapter16
第二天又是周六,舒浅照例去了医院,只不过这次去之前她先去了花店买了一篮康乃馨。
到了住院部,果然只是稍一打听就得知了穆老先生的病房号。舒浅本来对穆杨的身家已经有了些许模糊的猜测,毕竟他的衣着打扮和举止气度都不同于寻常人,可是走进穆老位于十七楼的VIP病房时她还是惊了一小下:干净整洁的室内门窗紧闭,只是那窗帘都像是勾着金丝的鹅绒布,硬是将病房生生烘托出一股高大上的氛围。
“窗帘是怎么回事啊?”舒浅咋舌,低低地问跟在一旁的护士,护士笑着解释:“之前医院配的窗帘不太遮光,会影响穆老先生休息。”
她不说是谁换的舒浅也自然明白。穆家还真是财大气粗,住个院都能把人家窗帘给换成了上等货。再扫视一周,见到满桌子名贵水果和礼品她都不觉得稀奇了。
只是这一点,她倒是没在穆杨身上看出来过。他举手投足的清贵之气并不让人感到距离和压迫,反倒像是翩翩君子令人不自禁地心生仰慕。
房间里没其他人,穆老正睡着还没醒来,舒浅吁了口气,原本还担心突然来访会让老人家不开心呢。护士指了指房间里的小茶几跟她说:“花就先放那儿吧,待会穆先生回来就会看到的。”
她轻轻走进去放下花,出来时还是忍不住问:“穆杨他经常来医院吗?”
“可不是,”护士有点感慨,“穆老手术完第二天他就特意从美国飞了回来,刚开始几乎整日整夜守在病房里。好在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穆先生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舒浅又想起那天在医院碰见时,她第一次听他谈起爷爷,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微微异样沉痛的神情。连他那样性格疏淡的人都不自觉地流露出情绪了,足可见穆老对他而言的重要性。
脑海中却又不经意地浮现起另一个念头:如果他是为了爷爷的病才临时飞回国内,那是不是穆老先生的身体一好,他又会回去呢?想到这舒浅竟觉得心头一紧,再抬眼望了望昏暗的室内,想象着他埋首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的模样,顿时有些说不清的滋味。又想他留下来,又不舍得他继续难过。
舒浅轻轻带上门,跟护士道了谢后转身走向楼廊另一端的电梯。正打算下楼看看何洋,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好巧,正是穆杨。
“你在哪里?”刚一接通他就径直开口。
“在医院呢,”舒浅没打算告诉他刚刚看了穆老先生的事,于是只说,“来看看小何的情况。”
“呆在医院别走,我马上就来。”他却匆匆忙忙丢下一句话,语气有点严肃。
“怎么了?”舒浅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也有点紧张起来。
“我和韩亦在恒天,刚刚见了吕刚。”他话语里有丝迟疑,似乎第一次有些不知如何组织语言。舒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还是下意识地安抚道:“没事,我和何叔之前也找过恒天负责人,早知道跟他们谈不拢的,还是直接上诉好了。”
“不,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穆杨微顿,脑海中还回荡着无意听见的那句话,不知为何想到舒浅莫名就心头一紧,“我有种预感,他——”
他的话没有说完,舒浅只听见一阵风一样的声音从听筒里呼啸而出,接着是刺耳的破碎声和一道惊呼,像是韩亦的。然后“嘭”的一声,那端再没了别的声响,只剩下一片空洞的忙音,连带着人的心都沉入了死寂的海底。
?
“穆大哥?穆杨?”明知是徒劳,舒浅还是惊慌地叫着他的名字,却收不到一点回音。待她再拨过去,那边已经无法接通了。
对,对,还有韩亦也在。她颤抖着手在电话本里翻动着,可是越着急越是找不到,好不容易拨通了,却始终是“正在通话中”。
她已经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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