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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倾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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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苦笑,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我说了,你会信吗?”

他懒懒开口,在她如今善疑的心里,恐怕只信月华一个人的话吧?

“让我信你,并不难。”

墨潭轻道,并未看青冥的表情,青冥却在听到她的话时,敏锐地感到了一丝软化,他有些惊喜不定,她终于肯再一次对他敞开心扉了?心头又有些苦涩难言,在自己打算离开并且找到离开路径的时候,世事真是讽刺啊!

“好,这话,要从头说起,你有耐心听完吗?”

他慢慢走到她的身后,抬起一手,试探性地、慢慢地放在她的肩上,她并未回避,也没有出言斥责他,他嘘了一口气,然后发觉掌下的肩看似挺拔如昔,但比起当年的圆润如玉,已经瘦削得可以摸到肩胛骨了。

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呢?

“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的文明无比先进,于是,有人发明了一种叫做时光穿梭机的机器……”

悠悠岁月,一个穿越千年的男人,满腹的心事,冷眼看着这个时代,却不自觉地被卷入,江山更迭,情感纠缠,爱恨情仇,这些都不是他要的,可是最终他都要担负起自己无意间搅乱时空形成的使命。

他都忘了,他初来这里的心情,他却不能忘了,这个带给他刻骨铭心的感受和伤痕的时空,更带给了他骨血相连的亲人,一个比他年幼时更青出于蓝的儿子。

当天空被最后一抹余晖涂满的时候,湖泊在微风中起了粼粼的波纹,黄昏那赤红的落日倒映在湖水中,被拉得老长老长,让青冥想起了一句很著名的诗——半江瑟瑟半江红,也许湖水没有江水霸气,但展现出的大自然美丽情态都是一样动人心魄。

说出在心底埋了许久的话,感觉舒畅多了,他敏锐的直觉没有告诉他,他应不应该告诉墨潭真相,但是他真的不后悔。

墨潭这样的人,理解匪夷所思的事情应该不是那么难吧?

她只觉脑中纷纷乱乱,仿佛万马奔腾,仿佛天崩地裂,仿佛洪水肆虐,千想万想,怎么也想不到青冥的身世竟是这样得骇人听闻!

这就是他从来不说的原因吗?一旦他说出来,只怕不会被人当成疯子,就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但是,她不得不相信他,她用一颗挑剔的心去面对这番话,仍然找不到一丝值得怀疑的缝隙。

他保持缄默,他努力融入这个环境,他种种违背世俗的行为,他仿佛置身事外的态度,他最后决绝地离开她,只是因为,他不是这里的人?

“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离开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从遇到他之后,她一直不屑问,一直觉得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结局早已注定,就无所谓应不应知道原因和过程了,可是现在,涌进她纷乱心头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竟然是她一度漠视的总觉得不再重要的问题——原来,她重创难愈的心,面对自己时,偶尔也不诚实。

问出这个问题后,她感到心头陡然的轻松,她这才明白,这个问题,已经深到,成了心头血淋淋的死结,连她都不能触碰,只有青冥,才能够打开。

“我以为,你有了月华,从此便会专心对他好,与其等你亲口告诉我我们的缘分尽了,不如我自己离开,我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我面对女人的舍弃,从来只有我甩女人的份,这次我之所以带着长天离开,也是这个原因长天将是我唯一的孩子,但你和月华还可以再生。呵,我真的没想到你比我更狠,给我留了长天这个我绝对不能放开的深水炸弹,这辈子连生孩子都体验过,我的经历够丰富多彩了。”

青冥刻意放缓语气,轻轻地笑,气氛似乎也跟着轻松起来。

墨潭久久不语,若是在以前她也许不信,可是现在,倘若青冥不止不是女儿国的男人,甚至不是四国的男人,那么,他将骨肉看得比爱人更重,也无可厚非了吧,而他的经历,也让他不能信人,尤其不能相信爱情。

她何尝又不是如此呢?她不也是到现在还不信他离去的理由如此简单吗?

“仅此而已吗?”

墨潭一语打破了他对气氛的支配,只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便让气氛重新紧绷,青冥叹口气,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永远都是输家?

她似乎知道了什么,话说回来,他虽然避重就轻,但现在已无隐瞒的必要,她已经复仇了。

“我若不走,只会成为你的累赘,我那时候还挺美地觉得,在你心中我是有一定份量的,一个正在争夺江山的天之骄子,最忌的便是被死敌抓住弱点,我,是你的弱点。”

他紧紧地盯着墨潭,最后一句话说出时,墨潭紧绷的肩胛蓦地细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他笑得畅快,电眸中却蓄满晶莹的水光,满足了,他真正满足了,一直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的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愿望竟然这么小。

“走就走吧,你为什么还要给我下毒?”

青冥一怔,“下毒?”

“难道不是你的毒,让我陷入昏迷假死,从而受制于兰言,让她毁了我的一切,更让她毁了月华,你只看到她对我做的这些令人发指的事,你可知道,她用我做牵制,逼迫月华做了什么?”

光想到这些,她的心头便如火山沸腾一般。

“不,”青冥扬起声音,俊脸不解,“我绝对没有对你下毒,我只是喂你喝了四分之一片普通的安眠药,对人体完全无害,而且以你的功力,最多只能昏睡半刻而已,怎么会假死?我只需要半刻钟脱身的时间,怎么可能会在阴兰言随时会找上你的情况下,喂你喝下会让你陷入昏迷的毒药?”

“你说什么?”墨潭缓缓地回过头,看向他。

她的心一沉,难道当年,还有别人和阴兰言合谋了?

   第3卷  第20章 抚平创伤

“请相信我,我就算死,也不会下毒药害你。”青冥注视着墨潭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

墨潭不语,目光被厚厚的迷雾罩住,青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半晌,她终于慢慢点头,青冥顿时绽开一脸喜色。

“还不出来?”

墨潭淡淡开口,青冥一怔,随即明白她不是在说他,而是对着丈外隐藏的两人——若不是太过于专注眼前,以他的直觉早应该发现了他们。

一个胖乎乎穿着小丝袍的身影笔直冲到青冥的腿边,揪着青冥的衣角,不停地颤抖,身后一道飘逸端雅的身影慢慢踱了过来,面带欣慰的微笑。

“这孩子刚才吓得面无人色,说你要杀他爸爸,孩子这么小,可别给他心上留了什么阴影。”

月华望着墨潭,不赞同地摇摇头。

墨潭抿嘴望向青冥和长天,见青冥紧紧抱着只有他大半条腿长的长天,手里不停地拍抚,喃喃地安慰,“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长天,过来。”墨潭沉声唤道,声音不怒自威。

长天胖胖的小身子一抖,极不情愿地慢慢转过身,月眸乌圆,有些胆怯地看向墨潭。

他一转身露出了雪白的小脸,墨潭和月华都是一怔,只见他满脸的泪水,刚才抱着青冥的时候,竟是在压抑着自己无声地哭泣,泪水还在不停地滚落,将他的小脸浸出几分脆弱的透明,眸中更透出深深的恐惧和担忧,小小年纪,已经承受了难以负荷的沉重心事。

墨潭的心一软,刚硬的一角瞬间被攻陷,无声地为自己叹了口气,“乖,到娘这儿来。”

墨潭温柔慈祥的语气终于冲垮了长天竭力隐忍的情绪,哇地一声大哭出声,扑向墨潭,墨潭索性一下子坐在地上,将长天抱搂进怀里。

“这孩子这么惹人疼,你们却屡屡伤他,唉。”月华叹了口气,柔柔地看着长天。

刚才这孩子冲进他的房里,惊恐地睁圆了双眼,连话都吓得说不出来,看得他心疼至极,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去承担?

青冥的眸中闪过浓浓的愧疚,“有我这么不负责任到现在都无法适应这里的老爸,的确是苦了他了。”

墨潭闻言抬起了头,眸光一瞬间又变得犀利如剑,“怎么,你难道还打算带着长天离开?”

“我……”青冥哑口无言,神色黯然。

事实摆在眼前,根本不容他有别的选择啊!

他要离开,其实也不过是一种逃避罢了,以他的性子,竟然会有逃避的想法,已经够窝囊了。

“娘……”

长天怯怯地拉拉墨潭的衣襟,墨潭一顿,勉强收起阴郁神色,放柔表情地望向这张与自己幼时绝无二致的绝俊小脸。

“天儿也想离开娘吗?”

长天为难地看了看她,又回头看了看青冥,再看看笑得淡然的月华,小脸上闪过和父亲一模一样的黯然。

“天儿不想离开娘,可是娘不是天儿一个人的,叔叔是好人,爹也是好人,所以,天儿才想,把娘给叔叔,天儿陪着孤单的爹爹。”

“你……”墨潭怔怔地看着他,才多大一点的孩子,怎么就懂得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让天儿懂事得这么让人心酸?

首次,她心底有了深深的惭愧感觉,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吧?

“天儿,你错了。”

月华蓦然开口,长天迷惘地看向月华,月华眸光轻柔地看着他。

“我与你母亲,是亲人,是知己,却不是能够替代你和你父亲的那种关系,你虽然聪明,但还小,不明白也是正常的,不过我若不明白,那便是没有自知之明了,而你母亲和你父亲不明白,那便是自寻苦恼了。”

月华的语调透出淡淡的尖锐,话是对着长天说的,可是其中的意思,只怕是在场的另两个大人才能够明白。

“月华……”墨潭幽深的眸中闪过痛楚,愧疚,迷惑。

月华慢慢地转身对着墨潭,轻声却清楚地,“兰荪,你背负了半生的责任和包袱,难道还不够吗?真要等错失了才后悔吗?”

兰荪,两个字如同针一般深深刺进墨潭心中盈满毒汁的瘤子,霎时,黑血迸溅,毒汁潺潺外流,瘤子慢慢地萎缩——

半生的责任,自从有记忆以来,她的人生被“家国”两个苍白空虚的大字占满,权势和欲望,高高在上的快感,酬躇满志的睥傲,她不是她,而是被权势被‘太子’两个字装饰起来的一个傀儡。

六岁时,她眼睁睁看着最亲爱的玩伴月华被权势所害,满门被抄斩,她也有一腔义愤,一腔热血,可是,终究屈服于权势,她开始习惯权势带来的一切,她开始雄心万丈,她是英名传扬天下的太子,到头来呢?

她,成于权势,最终亦败于权势,她没忘,却大意了——至高的权势可以给人一切,那么,渴望权势的人又何止她一个?

而如今的墨潭呢?还一个方式,却同样处于权势的巅峰,同样动辄牵扯百万生灵,如果说当年的沙场御敌是光明磊落的染满血腥,那么如今玉蟒修罗带来的血腥比散发恶臭的沼泽更让她迷失。

“不,我很累。”她不自觉地,喃喃地道。

“是啊,你太累了,绷得太紧了,你不是神啊!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青冥吗?因为他给你带来了打开灵魂之锁的钥匙。我也许可以隔着窗子与被关的你交谈,也许可以带着你被锁的灵魂四处飘摇,但是,能够彻底解除束缚的只有他,只是他,他走了,也重新锁住了你的灵魂,你明白吗?”

“——我不知道,我要想一想。”墨潭慢慢站起来,月眸中一阵光芒一阵阴郁激烈交替着,纷乱得让人心惊。

“不,我根本就不该来的——你们给我安心地待在岛上,不要再添乱,我,我要去一趟凤陵。”

“带上长天。”月华叫道。

墨潭一顿,看向月华,看着他一点明朗的意思,又看了看青冥,青冥的眸中闪过沉痛和苍凉的荒唐感。

长天搂着她的脖子,月眸怯生生,婴儿一样胖胖的腮上泪痕犹湿,一点也没有她当初刚见到他时的冷静镇定。

“也好,你带上长天吧,我想通了,我要看你如愿以偿,我要我们都能安安心心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月华,我,越明归,傅宁云,甚至还有御瀚,御泠,轩辕启,我会通知他们,我要让他们都看着你重新登上最高峰,我还要,治好你的伤,外表的,内心的。”

青冥缓缓越过月华,走近墨潭,一字一句,透出骨子里永远也无法收敛的狂妄,墨潭一时间心潮澎湃,复杂地看着他。

他伸出右手,轻轻落在墨潭伤痕纵横的左脸上,墨潭竟不自觉地微微一动,想躲,最终,骄傲和尊严迫使她稳稳地站着不动,坦然面对青冥饱含浓浓怜惜的目光。

顺着凸起的伤疤,渐至英挺的鼻梁,来到艳红依旧的唇上,停了一下,突地轻笑,“墨潭,你聪明一世,难道没想过,长天从来就不畏惧你的伤疤,除了对你的心疼,简直视它们为无物,连长天都看不见这些伤疤,为什么你这些年还要苦苦执着?”

墨潭顿时下意识地看向长天,长天乌圆的瞳孔充满了纯净天真的孺慕之情,透过那干净至纯的眸子,墨潭看到了一个真真实实的自己,儿子眼中,最真实的母亲。

“在天儿心中,娘是世上最美的!”长天的抬起小手,拔开父亲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墨潭的左右面庞,然后捧住墨潭的面庞,“叭”地一声,直朝着左脸送上一个湿润润、奶气十足的甜甜香吻!

青冥顿时变色,揪住他的衣领,“小色鬼,你娘也是你能亲的?”

长天眼巴巴地看着墨潭,扁着红红的小嘴,“娘,爹欺负我。”

墨潭想笑,可是月眸中却充满了泪水,朦胧中,她仿佛看到月华朝她微微一笑,悄悄离开;朦胧中,她仿佛看到青冥眸中毫不掩饰的感情,自己曾经想要而始终不曾拥有的感情……

在这一刻,她也迷惘了,不知道是该继续向前,还是调转执着的方向。

   第3卷  第21章 凤陵夜话

阔别了六年,再次踏上故土。

曾经柳絮纷飞、春光四时融融的凤陵,如今一片破败残旧,大部分商家白天关门,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面黄肌瘦。

“娘,这里看起来可没有瑞阳城热闹。”长天窝在墨潭胸前疑惑地道。

“这里曾经很美,很美。”墨潭坐在马上,心头涌上百般滋味复杂难言。

“——娘,不要难过。”长天乖巧地道。

“好孩子,走吧,咱们晚上还要去见一位亲戚呢。”

傅府还是原来的傅府,可是如今的冷清只能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傅家主事者傅玉楼,就像这座阴沉的宅院一样,乌发间银丝缕缕,原本挺直的脊梁也不可遏制地弯了下去,富态的脸庞仿佛在一夕之间布满了皱纹。

她老了吗?否则为什么只能靠酒来麻痹自己?

女王去了西川,一去没有消息,阴兰书却突然回来,住进越国公府,掌控了京师兵力,所有留京官员都被迫待在家中,哪里也不许去,于是她明白,她败了,彻底败了。

晚节不保啊,她日后下了黄泉,有何面目去面对所有的人?

窗棂轻响,已经被酒摧毁的神经没有迅速做出反应,但是一声如鬼魅般飘忽的嘶哑嗓音游丝般传进了她的耳中。

“老丞相,别来无恙?”

声音异常陌生,可是陌生中又透着让她心颤的熟捻,她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满满的一杯酒晃洒着,她消瘦老态的身躯也在发抖,她甚至不敢回头。

是厉鬼来索命吗?

不,不管她的事,她再狠,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侄女出手,这是惨烈的皇室内斗造成的悲剧,真的不管她的事。

“连回头看看本宫都不敢,这可不像是堂堂丞相大人的作风啊!”

“本宫”两个字,如利箭一般射向傅玉楼的心窝。

“别怕,本宫不是来找你的,本宫只想问清楚,当年是不是你授意宁云在我的酒里下了毒药?世人都传是青冥所为,但本宫记得,我路过宁云那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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