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无法替代的风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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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飞一拍脑门，“坏了！我应该约你去打网球才对嘛。”

“郑重地通知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说完，我颠着球走到了对面。

其实曹飞的球打得也是挺不错的。我技巧上比他略强，可是在体力上我跟他远远比不了。最后，把我累得躺在了旁边休息座上，曹飞怎么拉我都装死不动弹。

“服不？”曹飞气定神闲地递了支水给我。

“不服！”我接过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一个大老爷们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服不服？你等着，下回我带我们家男人来收拾你。”

曹飞在我身边坐下，怪腔怪调地说：“就你家男人好，你家男人妙，样样都比别人强，德□你！”

我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一点夸张成份都没有，人家本来就样样都好。”

曹飞摇头鄙视着我，“无可救药了你！”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不甘示弱。

“还来不来了？”曹飞拿起球拍问我。

“你杀了我吧，曹教练！”我果断躺倒。

曹飞拉我去吃了顿饭，然后又约了几个老朋友去唱歌。喝点小酒然吼了几嗓子之后，在微醺的状态之下，连日来的阴郁竟然一扫而光了。

在包厢里，我看着跟朋友玩骰子的曹飞突然间入了神，仔细一想，曹飞竟然陪伴了我那么多年，甚至远远超越了我跟沈晨容在一起的时光。

我知道曹飞能感觉到我近日来因为房子跟沈晨容家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他才刻意安排今晚的聚会的。接理说，我应该将近期不顺心的事情跟沈晨容抱怨才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愿意跟曹飞唠叨上几句。

一细想，我把自己最开心最上进的一面留给了沈晨容，却把曹飞当垃圾桶一样，把自己的失望、郁闷、不安乃至所有阴郁情绪统统丢给了他，而我却固执地从来没跟他说过一句谢谢。

曹飞骰子玩得跟白痴一样，一直输一直输，连续被一群没人性的朋友灌了不少酒。以我对曹飞酒量的了解，这眼看着就快要高了。我头脑一热，像个烈士一样英勇地挡住曹飞，“冲我来，我替他喝！”

朋友们开始起哄，曹飞摁住我，笑着说：“别自个想喝酒找借口，再说了，我一大老爷们用得着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其中一个朋友仍然在取笑曹飞，“英雄救美英雄救美，就是到底谁是英雄，谁是美啊？曹飞，你舍不得看任蕾喝酒就温柔点回绝，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曹飞嘴硬道：“我让一个娘们替我喝酒？我还混不混了我？”

“你才娘们呢？”我借着酒劲推了他一把，“我是帮兄弟，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

不知道为什么，曹飞突然表情严肃，连声音都提高了，“不是！你怎么着吧？”

我的酒也醒了大半，跟曹飞对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时之间，气氛竟然尴尬了。

曹飞突然间把手机一抓，“单我买过了，你们要玩就继续，我有事先走了。”

以往这样的场合，曹飞还从来没有丢下我一个人过，这也是头一回，他没有将我送回家就先走了。这让我晚上回家细想了整整一夜也没有想通到底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周末的晚上，崔遥远竟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这也是从那天她醉后我们首次联络，颇具有历史意义。

她竟然约我陪她看电影，而且电话中的语气像是压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欣然前往。

虽然我有些尴尬，可是她却表现得落落大方，然后，我明白了自己跟崔遥远之间的巨大差距。那就是，我没她崔遥远假。

或许这么说一个朋友不太厚道，可是这却是我最心底的话。

一场沉闷无比的文艺电影，相比较下来，我还是喜欢打打杀杀的进口片，尤其是外星人异形之类的，至少那种电影不会让我像此时此刻这么强烈地想睡上一觉。

电影散场，身边的崔遥远推了推我，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不负众望，睡到口水横流。

离开电影院，我们在附近找了家西餐厅坐了下来。

点好餐，我们俩坐着相对无语。最后，还是崔遥远先开了口，“任蕾，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觉得特别扭？”

我直了直后背，勇敢地说：“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做朋友的。”

崔遥远可能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直接的话，微一愣神之后才挂出笑容，“其实，我也没把你当成是朋友过。”

头一回，我们两个真诚地向对方递去赞赏的目光并附上微笑，为彼此的直接。

崔遥远喝了一口冰水，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也从来没把我当成朋友过，你一直在心底防备着我，可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我特别讨厌你这个样子，装作一切都无所谓，其实你比谁都小心眼儿。”

我扬起嘴角，没有否认，“你分析得很正确，其实从第一次看到你坐在沈晨容自行车后座上的时候，我就开始讨厌你，而且不瞒你说，我无数次幻想你能从沈晨容自行车后座摔下来，而且还恶毒地希望你的裙子翻起来盖在脑袋上，只不过，你一直都让我失望罢了。”

崔遥远顿时愣愣地看着我，片刻之后她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到最后，竟然还摸了摸眼角笑出的眼泪，“任蕾，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笑不出来，面无表情地说：“今天，我们都不用再来虚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曹飞怒了，姑娘们有什么想说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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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三少爷的“贱”43　。。。

崔遥远终于止住笑；“撇开其它，其实你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人；讲义气又豪爽，如果没有沈晨容；我们或许能做最好的朋友。”

我没说话，扭头去看窗外，才发现外头已经下了起细细的小雨，行人也纷纷撑起了雨伞。

崔遥远的声音传来；将刚刚那句话补充完整；“可是，我真没办法喜欢你。”

我笑了起来，“我真的觉得你直接的时候可爱多了。”

崔遥远也看向窗外；“我刚回国的时候在曹飞那看见你跟沈晨容一起出现就觉得不对劲；或许你不知道，可是旁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沈晨容有多么在意你。后来我接近你也只不过是想知道你跟沈晨容到底怎么样而已，我真不是因为想跟你交朋友。”

“姐姐，您这直接过了头也就不怎么可爱了，你是不是也得适当地考虑一下我此时此刻的感受？”我笑着问。

崔遥远弯了弯嘴角，“你有沈晨容就够了，你根本也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感受了。”

我低头思索了片刻，抬头看着她，“爱情只是我们生活中的一小部分，我们不是靠爱情活着的。我们有在乎的人要保护，有朋友间的感情要维护，我们还有工作需要自己去努力，这些许许多多在一起才组成了我们的生活。其实你说的一点都不对，我曾经有想过要跟你做朋友的，只是那天你假装醉倒硬把沈晨容从我身边拉走之后，我才觉得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也不喜欢再见到你。”

崔遥远眼睛快速地往上翻了一下，我看得出来，她正在强忍眼眶中泛起的水雾。

“我喜欢上沈晨容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那天晚上我做的事情才是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崔遥远说完，我就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光。

我才不会相信她是后悔伤害了我的感情。

果然，她说：“沈晨容以后再也不会见我了。”

我说：“你不觉得你有点极端了吗？而且，我也真的不适合当你此时此刻打算敞开心扉的聊天对象。”

崔遥远的眼泪终于是滑了下来，“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

我叹了口气，试图冷静下来，“我非常认真地说，做为任何一个女性都不会喜欢跟另一个女性过多地谈论自己的男友，真的，这个话题我们就此打住吧。”

“你很骄傲是不是？了不起了是不是？有了沈晨容你就目空一切了是不是？”崔遥远挂着眼泪却是从未有过的咄咄逼人。

我沉下脸，“好，我不隐瞒，我确实是骄傲。但是我也要告诉你，我对沈晨容的感情一点不比你少，喜欢沈晨容这件事情，我做得不比任何人差！你也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你是最爱他的那个人，如果你这么想，你就大错特错了。也不要总是一副我欠你黄金万两的样子，我不欠你的，沈晨容也不欠你的，问题在你自己。”

嘴上痛快了之后，我突然间后悔了，尤其是看着崔遥远木讷的神情，我觉得刚刚那番话好像有些过分了。从小到大，除了曹飞我还真没对第二个人如此毒舌过。

崔遥远眼泪落得更凶了，“对，我就是个笑话，可是喜欢一个人不是自己想管就管得住的。我经常会翻回初中高中的日记，那里每一篇都有沈晨容的名字，每一篇都有，我用我所有的青春在喜欢一个人，你知道吗？可是到头来又怎么样？你知道他那天晚上对我说什么吗？你想不到的任蕾，你一定想不到的。他甚至连一句拒绝的话都懒得对我说，他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只有一句，他说，我很爱任蕾。就这一句，只有这句，连我跟他表白他都没留给我过，你知道吗？”

如果此时的我表示自己内心深处在暗爽，会不会被人骂成是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贱人？可是，骂就骂吧，我非常坦诚地面对自己心底的那份窃喜。

只是我却不能没人性地笑出声音，于是，我觉得我快要内伤了。

“你现在更得意了是不是？是不是？”崔遥远依旧揪着我不放。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崔遥远，“实在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无法违心地安慰你。还有，我从来不会得意，也并不觉得是自己幸运，因为我也跟你一样付出了自己整个青春时光去喜欢这个人，而且，我觉得我可能还会持续一辈子。”

这时，服务员将我们俩订的餐端了上来。

我们隔着桌子对视，许久之后崔遥远收住泪，“我们吃东西吧。”

我点头，然后我们拿起刀叉静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全程我们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像两个拼桌子的陌生人，相安无事地吃掉属于自己的食物，然后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她请我看了一场电影，我请她吃了一顿晚餐，不拖不欠，挺好的。

我第一时间打车去了沈晨容的住处。

等到沈晨容睡眼惺忪打开门的一瞬间，我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晨容抬手抱住我，开始取笑我，“怎么了？外头有人追杀你吗？”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为什么会喜欢我？”

沈晨容微一愣神，笑说：“为什么问我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我生气地说：“你怎么这样啊？难道你就不会说因为我长得漂亮、懂事，又会做家务，还会做饭，而且手艺还不错。”

“刚刚你对自己的赞美我基本上表示同意，但是有一条……”沈晨容双手捧住我的脸，像是在细细观察，“关于你说自己长得漂亮这一条，我持保留态度。”

“你……”我气不过，抓着他的手就使劲地咬了一口。

沈晨容也不挣扎，像是手不是他的似的，只是微笑瞧着我。

突然间，我又舍不得了，于是松口，然后抬手在他手背上揉了揉，“疼不？”

“我是不是没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话？”沈晨容突然开口。

我点头，“对啊，你自己还知道啊？”

沈晨容笑问：“想听吗？”

“不想。”我故意说了违心的话。

“那好吧，听你的，我不说。”说完，沈晨容笑眯眯地转身上楼。

我抬脚就跟上去，“你这人，有你这么样的吗？”

沈晨容头也没回地说：“有啊，你眼前的不就是吗？”

我加快脚步追上去，谁知道到了沈晨容房间门口的时候，沈晨容突然转身停了下来，我刹不住车猛得就扎进了他的怀里，沈晨容就势抬手将我圈过了怀里。

我一动也动不了，干脆就将身体的力量收回，任由他这么抱着我。

后来，沈晨容微笑看着我，片刻之后，他低头在我耳侧说了我从来不曾听他说出口的三个字。

顿时，我这心花就全部怒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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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隔了几天，曹飞终于主动给我打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有点喝多了，谁知道怎么就冲你吼了，没生我气吧？”曹飞在电话里特别虔诚地说，“任蕾你看，这充分表明了我没拿你当外人，别人我怎么就没吼呢？”

我大度地说：“你怎么会以为我生你气呢？当然不会了，放心吧，我是不会跟一位更年期综合症患者一般见识的。”

曹飞哽住，“任蕾啊任蕾，你每回说话都是一半火焰一海水，我心里头正为你上半句话热火朝天的，然后你‘咣’一瓢冷水就泼了过来，往精短点解释呢，叫做‘别高兴得太早’。”

“知道姐的脾气还来说这些场面话，你不是来找死么？”我故意严肃地说。

曹飞在电话那头大笑了起来。后来，曹飞突然正经地说：“对了，崔遥远要出国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我微一愣神，实话实说，“不知道。”不过我想，我可能知道她离开的原因。

曹飞试探性地问：“她说走之前请大家吃顿饭，你……来吗？明晚。”

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问住了。我细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曹飞。

后来曹飞先开口：“要不，你还是问问沈晨容吧。”

“好，我知道了。”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我应了下来之后想了许久还是给沈晨容打了个电话。

沈晨容听完之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最近很忙，明天你自己去吧，少喝酒，早回家。”

听着沈晨容对我温柔地唠叨着，我忍不住弯起嘴角。

第二天我思来想去，决定自己也不去了。

电话里曹飞也没多问一句，仿佛早就知道我的决定。

深夜，我咬着冰棍在家里改图纸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

我连忙将手上的冰棍给扔进垃圾桶迎了出去，“你不是夜班吗？”

沈晨容看了我两秒钟，“你刚刚在吃什么？”

“没有啊，什么也没吃，喝水呢。”我一脸无辜地看着沈晨容。

沈晨容伸手勾起我的下巴，低头便吻上我，舌尖在我口中一荡，然后松开我说：“还说没有？我跟你说多少回来，不要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不听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忍不住深深爱上了周末还在玩命更新的我自己。

对了，其实曹飞是个特别没出息的，这绷不住还是主动找任蕾来了。我决定近期给他配个姑娘，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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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地说：“至于吗？吃了又怎么样？”

沈晨容一脸正经地说：“你本来就属于寒体；如果总吃冰的凉的再不注意保暖，会造成内分泌紊乱；还有可能不孕不育。”

我顿时大笑了起来，“三少爷；我以前从来没有哪一时刻感觉你像医生，可是刚刚，就刚刚，你简直活脱脱一白衣天使；括号；妇科的。”

沈晨容也忍不住扬起嘴角，“别跟我贫，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吃这些乱七八糟的；绝不轻饶。”

我敬礼；“遵命，妇科大夫。”

沈晨容晚上一直陪在我身边竟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忍不住问：“你……不回家啊？”

沈晨容摆出一脸疲惫，“不回了，我好累。”

我心疼地说：“这么累你干嘛还要赶过来陪我？”

沈晨容抬手捏我的脸颊，“当然是想见你才赶过来的，我要是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到你就好了，我就不用跑来跑去这么辛苦了，今天医院特别忙，真的。”

我思索了片刻，说：“演戏，影帝啊你。”

沈晨容推我的头，“你就不能配合点？然后感动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搬我那去住？”

我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沈晨容揽过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