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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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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抬眸,对上楚衍那双凝视她的漆黑眼眸,微微愣神。
也许灯光太刺眼,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而她的脑子有了片刻的凝滞,只是那么深深的回望着他。
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如果他微笑的话,唇角笑容哪怕极其细微,也能让人不自觉的沦陷其中,但如今他薄唇轻抿着,带着凉薄的姿态,昔日柔和一分分收敛下去,整个人显得很冷肃。
白素想,她的丈夫有一双漆黑深幽的双眸,在那双眸子里藏储着万千故事,迷蒙中却又带着神秘。
“这不是你的错。”她说。
“但却让你受伤了。”他似是笑了笑,嘴角笑容隐晦。
白素抽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声息轻柔:“……我已经看淡了,楚文绪是不是你的孩子,其实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两年前我知道了他的存在,当时就认定他是你的孩子,如果楚文绪来历不明,楚家是不可能让唐天瑜带着楚文绪走进楚家大门的。两年后你我重逢,算计你也好,利用你也罢,素园、尼泊尔、西藏、旧金山……我和你在一起,是真的很快乐,也许那样的快乐因为过往悲痛冲淡了很多,但却真实存在着。你看,我在得知楚文绪是你儿子的情况下,还能因你而快乐,贪恋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所以他是不是你儿子又有什么关系?过去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但至少我们可以尝试着改变未来,楚文绪已经存在了,这是我们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不管他是怎么来的,毕竟是你的血缘至亲……”
“别说这样的话……”楚衍看着她,眼神和平时隐隐有些不一样,似乎在隐忍着痛苦:“素素,我宁肯你不说。”
短暂沉默后,白素神情肃穆:“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不喜欢楚文绪,他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不起来那样一个他。但是楚衍,你应该有那么一个孩子……”
楚衍捂住了白素的唇,眸色哀痛,他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般,良久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但脸色却越发阴沉难辨。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沙哑开口:“我说了,此生无子。”
白素握着他的手,嘴角笑容浅淡,“又在说傻话了。”
“你让我怎么去喜欢他?”楚衍皱眉,隐有不悦。
白素想起之前在楚家,楚文绪对她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叹声道:“楚文绪如果继续在唐天瑜身边呆着,迟早会毁了他,每个孩子生下来都是一张白纸,成年人在他们的世界里画什么就是什么,他现在还很小,有些事情,有些道理现在告诉他还不迟。”
楚衍笑了,凉薄的唇齿间轻轻吐出几个字来,并且说的很慢:“我没期许过他的出生,又有什么义务去督促他的成长?
“……”白素一时沉默,白皙的面孔在灯光下自有一番魔力,“楚衍,我一直认为你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如果我和你有孩子的话,我也认为我会成为一个好父亲。”楚衍目光倏地变得幽深,盯着白素,心情微妙,白素的话让他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白素脸色有些白,大概因为楚衍那句话,如果他和她有孩子的话……如果他和她共同生育了一个孩子,现如今她/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长得像她,还是像他?
大概觉察到自己的话无意中伤害到了白素,楚衍表情隐有懊恼,吻上白素的唇,撬开她的唇齿,这个吻有些失控,带着愤怒,宛如风暴般席卷着她的唇舌,寻到她的舌,狠狠的啃噬吮~吸着,激烈的令人心生恐慌。
白素连开口说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他吻着,有些不明所以。
终于在呼吸尽数被抽空的瞬间,他离开她的唇,见她雾气朦胧的看着他,情难自制,忍不住低头又吻了吻她红肿的唇。
白素觉得唇有些疼,刚才被他吸得很用力,不用看都知道有多饱受蹂躏了。
“素素,我心很小,不及你大。你若在乎我,甘心让我喜欢亲近楚文绪吗?”他声音很轻,却如弦重压。
白素似是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嫉妒,我吃醋,我在乎,我忌讳,我不甘心……”看着眉宇间流露出点点笑意的楚衍,白素也禁不住失笑。
她没说让楚衍亲近喜欢楚文绪,她只是想说,楚文绪本性不坏,如果继续放任不管,迟早会毁了他。
一个孩子来到尘世间极为不易,唐天瑜通过那样的方式得到这个孩子,却不好好管教他,演变至此,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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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更新,亲们可以稍晚过来。
楚衍,你有事情瞒着我【5000】
素园,水晶灯光下,白素弯腰收拾着急救箱,身影被灯光拉长,缓缓散开。
她看着一旁搁置的棉签,上面血迹微微浮现,那是给楚衍手背涂抹药水时沾染的血迹。
白素拿着棉签,站起身,有些失神漫漫。
“水放好了。”楚衍从浴室里走出来,见白素背对着她,走到她身后,将她拥在怀里。
“在想什么?”察觉到她手中拿着棉签,挑眉道:“怎么了?轹”
白素垂眸看着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汇,迟疑片刻,终是开口问出在莫家时就心存已久的疑惑。
“楚衍,我记得你的血型是AB型。”
“……”背后身体一僵,然后环住她身体的手臂开始慢慢松开翦。
白素微微抿唇,转过身体,眸眼沉静的看着楚衍,声音冷静而理智:“少卿是LUTHERAN血型。”顿了顿,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很稀有的血型。”
“……”楚衍沉默,目光宛如潜藏着莫须有的风暴,正一点点的汇聚在一起。
白素眸光闪烁,几乎是屏息道:“我虽不懂医术,但换肾必须血型相同……”
“……”
依然是沉默,这是楚衍有史以来第一次在白素面前无话可说,接连三次。
“楚衍,你有事情瞒着我。”白素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楚衍抬手抚额,眼眸低垂,仿佛被白素瞬间逼到了死角一般,明明眉宇间都是疲惫,但却执拗的惊人。
他的眸光深邃如海,极轻极淡的说了一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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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
慕少卿心里犹如万箭齐发,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吹着冷风,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
仿佛有人拿着刀片正在一刀刀的分割着他的心脏,让他痛彻心扉的瞬间,脸色清寒,在夜色下泛着幽幽的冷白。
徐泽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慕少卿,直到乔梁拍了拍他的肩,他才回过神来。
“你去劝劝他,这么冷的天,总这么在外坐着,不生病才怪。”难怪乔梁会这么说了,自从慕少卿知道他的命是被楚衍救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坐在外面,保持一个姿势,仿佛老僧禅定,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让乔梁等人担心的是,慕少卿吸烟,一根接一根的吸,这都是第几包了,前后见他身旁的警卫长跑了好几次,专门为他拿烟,难免让人忧心忡忡。
起初,徐泽觉得没什么,少卿心里难受,堵得慌,需要发泄,如果吸烟能够让他好受一些的话,倒也不是坏事,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这哪是吸烟,分明是在谋害自己的生命。
一支烟还没点燃就被走出来的徐泽抽走了,攥在手心里,一点点揉碎。
“心里不痛快是吧?你起来,是男人的话,你起来,我们好好打一架,宣泄你的愤和怨,我不动手,任由你发泄,我徐泽反击一下,我是你孙子。”
慕少卿皱了皱眉,原本想笑,但头却无力的耷拉着,从太阳穴那里传来的疼痛感一***侵袭着他的神智,那么疼,以至于他英俊的五官微微扭曲着。
“你是男人吗?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扭扭捏捏干什么?”徐泽言语刺激,试图激怒慕少卿,他这样的情况很让人担忧。
对于徐泽来说,他从未见过这么死气沉沉的慕少卿。
“我想一个人静静。”慕少卿开口,但声音太过低沉,可能是吹了风、受了寒,也可能是吸了太多烟,除了面色很难看之外,那张薄唇更是有些干裂。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徐泽发现了他的异常,伸手要去探他额头时,却被慕少卿扬手拂开。
“我没事。”他说。
没事吗?徐泽眉皱的更紧了,因为慕少卿这时候已经站起了身体,但步伐有些虚浮,很显然他在兀自强撑着他的意志。
徐泽脾气并不好,如果换做别人,他早就扭头离开了,但谁让前面那个倔强走路的人是他的兄弟呢?暗叹一口气追上慕少卿,伸出手臂,“看你连路都走不好,我扶你。”
慕少卿瞥了他一眼,看着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没什么意义的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称不上关心,只是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死。”徐泽受慕少卿言语影响,语气有些冷,但仍不忘初衷,扶着慕少卿走进了客厅。
“多谢。”慕少卿的反应不冷不热,生硬到了极点,自己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闭着眼睛,神情疲惫。
“不客气。”徐泽心里也存了气,扬高声音朝楼上喊道:“乔梁,乔梁……”
“怎么了?”乔梁从楼梯间探出头,似乎在衡量有没有下楼的必要。
“慕少爷生病了,你下来给他看看。”这句慕少爷透露出徐泽萦绕在心的恶气有多浓,他只有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才会叫慕少卿“慕少爷”。
既然生病,乔梁自是不敢懈怠,很快就走下楼,见慕少卿坐在那里,靠着沙发背,似是睡着了,脸上确实有些发红。
“少卿……”乔梁开口轻唤慕少卿的名字。
慕少卿懒懒的睁开眸子,看了乔梁一眼,随即又困怠的闭上双眸。
“我没病。”
说自己没病的男人,大概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有多暗哑撕裂。
“你需要输液或者吃药。”乔梁忍不住开口劝道。
“不用。”
“你病的很厉害,不吃药怎么行,要不然……”
乔梁的话被徐泽不耐烦打断:“别劝了,他不吃药算了,受罪的是他,关我们什么事?”
慕少卿闭目依旧,但嘴角却下意识扬了扬,隐含自嘲和讥嘲。
徐泽话虽这么说,但看到脸色惨白的慕少卿,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今天晚上他把七年前的往事换一种说法讲给慕少卿的话,也许他还不至于这么难接受,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太晚了。
希望慕少卿能够走出来,他一定能的,这么倔强坏心眼的人,就算痛,又能痛多久呢?
擅长伪装,给自己组建心理建设的人,说不定现在痛的死去活来,等到天一亮,立马就笑脸迎人,令人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乔梁,你把药拿来。”徐泽终是让步了,看着慕少卿很认命。
慕少卿听了徐泽的话,睁开眼睛看他:“我的生死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原本想说不重要的,但话到嘴边临时又改了口。
何必呢?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兄弟,在乎就是在乎,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他在乎楚衍和慕少卿,也许对楚衍的在乎要甚过慕少卿,但毕竟是在乎的。
“我在你眼里意味着什么?”慕少卿忽然开口问徐泽,一双寒冽的眸子透着深幽的光,适才的无神和憔悴悉数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清晰和明亮。
“兄弟。”徐泽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慕少卿。
慕少卿好久没说话,直到徐泽以为慕少卿已经结束话题的时候,却听慕少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阿泽,你没把我当兄弟。”慕少卿声音明明很轻,但却宛如冰雹一般,每一字每一句都透着冷寒,重重的砸在徐泽的心里。
徐泽短暂沉默,走到慕少卿对面坐下,静静的盯着他,神情肃穆:“不,我把你当兄弟。”
“如果你把我当兄弟,你怎么忍心一直欺骗我?”慕少卿脸色阴沉:“七年,七年有多久?我用七年学会如何恨一个人,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至少我可以试图让我消失不见的七年过的更轻松,更快乐一些,可你没有,楚衍没有,你们导演了一场戏,杀青、开播都是你们说了算,我算什么?你说你是我兄弟,你错了,兄弟不该是这样的,兄弟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曾经我以为我们之间无话不说,没有秘密,但七年前,你们却把我背弃在兄弟圈子之外。你们有很多机会和时间可以告诉我当年事情真相,但你们却选择了三缄其口,秘而不宣,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我在想,我做人究竟要多失败,才能让你们宁愿我误会下去,也不愿意告诉我事实?”
慕少卿表情淡然,但呼吸却很凝滞,没有人怀疑他的痛有多深,有多无助,也许从七年前,他就觉得一场大病之后,他被所有人给舍弃了。
喜欢的女人嫁给了自己的好兄弟,那时候他在一无所知,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大概觉得天都塌了,所以心中有恨,也是很正常的吧?
徐泽沉声道:“少卿,若说隐瞒,你呢?你得了那么严重的肾病,当初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那时候的你可有把我和楚衍当你的好兄弟?”
慕少卿心口发紧,不再开口,神情痛苦,额头上沁出冷汗来。
徐泽坐在那里,就那么眉眼沉沉的看着他,忍着上前查看的冲动,额头这么多汗,可想而知,他身上大概都湿了。
“你不说,我和楚衍都理解,你是想痛苦自己担着,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楚衍真的很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宁愿自己吃苦受罪,也不愿意身边的人难过分毫。你隐瞒病情,正是因为你把我们当兄弟;那我和楚衍呢?我们隐瞒此事,任由你埋怨愤恨,也不愿吐露出来,有我们的逼不得已,也有我们的无可奈何,但不管是什么,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们把你当好兄弟来看待,一辈子的好兄弟。哪怕我们背道而驰那么久,但心中的关怀自始至终都没有断却过。我时常会想起我们小时候,惺惺相惜,我们把对方的喜怒放在首位,我们把彼此当成自己最重要的牵挂,我们的情感虽然没有歃血为盟,但却真挚无比。我们曾真心希望对方能过的比自己好,我们在各自的家中就像自己家一样,肆意霸占着对方的床,然后看着对方心甘情愿的睡地板。你小时候很淘气,喜欢插科打诨,每次被家人教训的时候,都是楚衍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帮你承担错误;我心情不好,你宁愿得罪正吃饭的战友,也会驱车赶来陪我,那么随传随到,那么傻气憨憨;楚衍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说让我先走,但我却含笑说我是他警卫,此刻不是他兄弟,所以我不走,我要垫后……”顿了顿,徐泽语声哽塞:“我们可以随便侮辱对方,但别人但凡说你一丁点不好,我们就会极力维护你,哪怕你是真的不好,我们那么蛮不讲理,无论你闯了多大的祸,都愿意陪你担着,扛着,并在你糊涂不理智的时候,哪怕得罪你,也要跟你晓明厉害,不断提醒你,希望你少走弯路……”
徐泽流泪了,将脸别到一旁,而慕少卿垂头覆面间,亦有泪水沿着指缝缓缓滑落。
“我清楚的记得,楚衍19岁那年离开了S国,那一夜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我们躺在草丛上,看着满天夜空,我们说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徐泽深吸一口气接着开口:“少卿,你问我什么是兄弟,你看看楚衍就知道了。你喜欢冒险,天生不安定,有一次遇到雪崩,被埋积雪之下,楚衍执拗前去找你,在所有人说你已死的情况下,他始终不放弃你的生。那天他背着你回去接受治疗,你可知道,他为了说服老总统救你,不惜下跪求情……”
慕少卿肩膀耸动,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将脸别在了一旁。
“最先遇到白素的那个人是楚衍,但你们在一起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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