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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毒警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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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里后,只要有时间便去读那一卷卷厚厚的书。并用笔在书的字里行间密密麻麻地作了很多标记。父亲把世情看得很透,但却又不去说破它,只是在意识里慢慢地咀嚼,消化,吸收,当然还有分泌。受父亲的影响,萧乾也抽空看了很多书,其中包括一些翻译小说和理论书。父亲偶尔会拉一阵子京胡,虽然拉得不怎么娴熟,但却很投入,可却从不张口唱。母亲曾戏谑地说父亲可能上辈子是哪家戏院的杂工,虽然酷爱京戏,但却一直没机会登台,只能在台下忙乎着给人倒倒水,扔个手巾把。父亲闻言,不气不恼,仍是一板一眼地拉着几乎全是过门的曲调,尤其是西皮流水前边儿那段儿。

母亲死得很受罪,糖尿病并发症使她身体的局部出现了溃烂,到了后来,视力几乎是零,腿脚也不听使唤了,在瘫卧在床上一年多后,终于撒手走了……父亲和母亲的相继去世,之间隔了不到三年的时间。而那三年里又是萧乾特别忙得时候,尽管他对此非常自责,内疚,但工作仍是似一部刹车失灵的车,横冲直闯着一直往前冲去。

现在萧乾终于有时间了,但父母却都走了,并且走的很远。萧乾望着一江流水,把对父母亲的记忆一点点地从心里挖出来,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父母了,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能呆在身边,夜里一个电话,他就得穿上衣服,拿上枪,并且不知道这一走还能不能再回来?母亲去世的前两年,萧乾是和她在一起住的,他从母亲的目光里看到了太多的担心和忧愁。他总是把枪放在被子里,因为母亲每次看到枪的时候,样子都非常可怜。

夕阳落尽了,江面上一片灰濛濛的,江南岸的山体也只留下了一条蜿蜒曲线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潮气和腥味。天色已经很暗了,江面上几乎没有了过往的船只,岸上显得很静,只有江风裹着碎浪一波波地朝岸上涌来,黑暗中,能清晰地听到江水亲吻着泥沙的声音……

萧乾信步走在叉字街头,路灯都亮了,投下来来往往许多人的影子。叉字街不太宽,是条老街,路面还是碎石子铺得,走上去有些硌脚,但很舒服。这条街也是酒楼和茶室多。怪怪的招牌扭曲伸展的廉价霓虹灯在夜色中极不安分的走走停停。天空很晴,星星显得格外晶莹,月亮尚未爬上天体,也许还在用餐吧。

萧乾忽然很想喝酒,他已经有两年没怎么动酒了,吸毒的人对酒不感兴趣,因为毒品在血液中已经带给人一种火辣辣的生理感觉,若再喝酒便更不适应了。萧乾对毒品的了解是很深刻的,况且他最初上瘾是吸食的毒王一号,他知道这种毒品在他的血液和心瘾中牢牢地扎下了根儿。他虽然也试图过强制将毒戒掉,但那种戒毒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他非常清楚,如果用这种方法戒毒,即使把毒暂时戒掉了,但人肯定也就废了。可他还想做事,还想做很多事。最后他还是决定,维持一个限量的吸食量度,每三天一次,一次不超过0。3克。按说这个量对萧乾的毒瘾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但他严格地一直控制着这个度,虽然很受罪,但至少能保持相对情形的理智。

萧乾走进一家不大的餐馆,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客人不太多,屋里的空气也还算过得去。码头附近的酒楼多是以卖水产品为主。萧乾点了一份清蒸鲈鱼和醉虾,并要了一瓶白酒。少顷,酒菜便都上来了。萧乾用得是八钱量的酒杯,倒满后,一口便干了。他只觉得一股久违的辛辣从食道一直烧到了胃里。这种感觉不好,一点儿都不好。但是萧乾需要这种感觉,因为这能让他放松一些,更因为这样也许能让他少去想有些不愿意去想得事情。

半斤白酒顷刻间便下去了,萧乾却没动一口菜。胃里似着了火,身上也燥热起来。他把半袖仔服的扣子解开,露出了精壮的肌肉。按说吸毒的人都瘦弱不堪,但萧乾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吸毒者。为了保持体能,他按量进餐,定时健身,所以仍保持着很好的体魄,而这却是一般人绝难做到的。

这时,三个三十岁以里的小伙子摇着膀子进来了。萧乾大眼儿一看,便认出了其中的一人。这人外号叫臭鱼,就是码头附近的人,五年前因小量贩毒被萧乾抓获并处理,判了三年。这时,臭鱼也看见了萧乾,只见他大嘴叉子一歪,笑了。他朝萧乾走近了两步道:萧大队,今天没什么风啊,怎么把你刮道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来了?”萧乾冷眼看着他未语。臭鱼拽拽脖子上的一条比牵狗的链子细不了多少的金链子,然后发出了一阵往垃圾桶里倒剩饭般的笑声:哈……”

第三章

萧乾端起酒杯又干了,并且不再去看臭鱼和那两个跟班的。他今天心态很烂,且心绪都在回忆中颠簸,他不想搅了这种难得的,完全沉浸在伤感与怀旧中的情绪。但臭鱼却不知深浅的得寸进尺起来。只见他移动着两条粗腿,又向萧乾进前了两步,这就离萧乾就餐的桌子很近了。臭鱼吧唧着似被火碱水发了几天几夜的肥厚鱿鱼卷般的大嘴又说开了:萧大队,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你也有落到连哥们我都不如的这步田地啊!在大狱里那三年,我连做梦都盼着你能生点病什么的,最好是赶上车祸。你知道今天市面上有多少弟兄在举杯庆祝吗?!都在庆祝你能落到今天这样一个结果。痛快,真是他妈的痛快。哎,萧大队,咱们一块喝怎么样?我买单,我今天还非得请你不行……”臭鱼说着,扭脸对身边的两个弟兄挤眉弄眼地笑。萧乾这时的火气已经压不住了,他先是操起了那盘清蒸鲈鱼朝臭鱼脸上摔过去,臭鱼的脸上便顿时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并且有几根较粗的鱼刺深深的扎进了他的鼓腮中。臭鱼怪叫了一声,退了几步,没曾想脚下一滑,又摔了个大小便皆朝了上,冲了天。他边往起爬边喊:给我打,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给我往死了打。”

萧乾这时已操起了那张小餐桌抡过头顶朝臭鱼砸过去。于是,倒霉的臭鱼又一次被连人带屎的砸倒了。萧乾又几步抢上前去用脚在臭鱼的各个部位狠踹了一通。臭鱼连连发出惨叫别提有多惨了。但萧乾今天确实喝了不少酒,反应自然也就有些迟钝,一个小子从后面用板凳砸在了他头上,萧乾的脑袋和脸顷刻功夫便被血罩住了,他感到一阵晕眩,晃了几下身子便倒在了地上。臭鱼爬起来,和那两个小子一起,六只脚在萧乾身上连踢带跺的折腾了有几分钟。萧乾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走。”臭鱼大喊一声,带着两个弟兄夺门而去了。这时,店家的几个人才围过来,对躺在地上的萧乾又是摇又是掐。一个四十余岁的胖女人,大概是面案的师傅,一边摇萧乾一边喊:还活着,还活着。”

“打电话报警吧,要死在这儿可完了。”一个服务员喊。

“别。臭鱼咱可惹不起,他要知道了,咱这买卖以后就没法干了。等这人醒了,让他自己想办法吧。”说这话的是老板,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萧乾几分钟后便醒过来,他慢慢坐起身来朝四周看去,身边围着七八个穿着饭馆工作服的人。他觉得头很沉,很晕,但还是支撑着站了起来。他脸上粘乎乎的,萧乾伸手摸了把脸,手掌立刻红了。饭馆的一帮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个血人儿,谁也不敢说什么。

“人呢?”萧乾打着晃在一张板凳上坐下来问道。

“走了。都跑了。”老板抢着回答,生怕其他人再说错了什么。萧乾点点头,从身上摸出一小沓现金,从里边拿出一张五十元的递给老板,边问:够不够?”

“够够。”老板感激不尽地接过钱,连连点着头道。萧乾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一帮人在他身后不安地看着。

萧乾来到窄街上,他没报警,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可他确实没想到臭鱼敢还手,如果不是太大意了,也就不会遭到暗算,按正常情况讲,臭鱼那三个东西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想到这儿,萧乾不禁自嘲的苦笑了笑。这时他才发现,路上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并且目光中都带着惊愕。萧乾这时才感觉到了疼,头,脸,身上各处都开始疼。他也不想去医院,先回家吧,回家再说。他想着,便站住了拦车。可几辆出租车在看清拦车人浑身是血时,都未停下来。萧乾习惯的伸手到兜里摸警官证,但没有,他想起来警官证在办手续时已经上交了。这时一辆出租车在他身边停下来,开车的是一个上了点儿岁数的男人。萧乾打开车门上了车,对司机道:去沙河道北区。”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路上司机问。

“……没事儿,碰上几个浑小子。别问了,我头疼。”

二十几分钟后,萧乾在北区的一片居民楼边上下了车,他这时觉得头上已不是那么疼了,就是嗓子特别干,想喝水。他昏昏沉沉地朝一栋楼走去。

这套三居的房子是萧乾父母留下的,他的房子留给了和他分居的妻子和孩子。两套房子都不是什么高档次的,但住人还是没问题。

萧乾跌跌撞撞地往中单元走去,他忽然看见前边单元门前黑乎乎地站了不少人,单元门的路灯挺暗,看不清是什么人?萧乾的头有点儿大了,刚发生的事儿使他不得不产生了点戒备心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他终于看清了,门口至少有三十多人,男男女女全是警察,大部分是缉毒队的,还有刑警队……

萧乾站住了,他想和弟兄们打个招呼,可头部忽然又剧烈的疼起来。一帮昔日的下属看着满脸浑身是血的萧乾也都愣住了,一时确定不了这个血人是不是队长?!

“……萧队,你这是怎么啦?”缉毒大队的乔虹首先凭感觉认出了萧乾,她紧走了几步来到萧乾面前一把搀住了他。其他的警员这时才醒过神来,一拥而上把萧乾围住了。一时间七嘴八舌谁也听不清谁在说什么。

萧乾几乎是被这帮昔日的下属抬着进了位于三层的家里。他被放在客厅里的双人沙发上躺下来,仍有不少人惊诧地问他到底怎么了?但萧乾不想说出事实来,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现在只想喝水。

“乔虹,别问了,我自己撞得。赶快给我弄点水喝。”萧乾声音嘶哑地道。乔虹闻言便去给他弄水,萧乾连着喝了几杯桶装凉水,这才觉得好了些。可他也忽然愣住了,只见满厅里都是穿着警服的人。这个厅也就十六平米,现在几乎被人塞满了,连过道里都是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萧乾纳闷地问。可没一个人回答他的话,而都在用悲苦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这么看我?我怎么啦?”萧乾想象以往那样潇洒地笑几声,但整个脸疼地只允许他咧了咧嘴,干脆没笑出声来。于是,萧乾就有点儿沮丧了。

“抽烟吧,别喝水了,没那么多杯子。”萧乾道,他说得是实在话。可这话说完了,大家还是没反应。又过了一会儿,还是乔虹忍不住开了口,她眼圈红红地道:萧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弟兄们这些年,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吧……”乔虹说着就带出了哭腔。这时,不少警员开始叹气。萧乾看看泪蛋子已开始往下滚得乔虹,又看看眼前的弟兄们:……说什么呀?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算了,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想说什么。我妈有句话,习惯就好了。”再往下,萧乾也不知该再说点什么了。有几个女警员开始发出抑制不住地抽泣声。平时萧乾跟大伙处得确实不错。

“萧队,这太他妈不公平了,又不是你成心要吸毒,你是为了办案才让人下了套。这谁都知道。局领导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么处理你不行,我们都咽不下这口气去,这得找地方去说说,说不清楚,我他妈也不干了。我跟你找个地方摆摊去,怎么着还不是一辈子。”缉毒大队著名的炮筒子,外号叫五连发的岳冲气哼哼地喊起来。不少警员附和着嚷嚷。

“就是,你这也是为了工作弄成这样的,凭什么这么对待你?要不是你提着脑袋做出这么大牺牲,那几个案子能破吗?省里这几件受了公安部嘉奖的案子,哪件不是你带着破得?还不是卸磨杀驴是什么?要是在市里,省里说不清,咱们就到公安部说去,总有能说清的地方吧。缉毒英雄的称号在省里你也是独一份儿,就这么对待啊?!狗熊还他妈受一级保护呢。萧队,我这话说得是难听了点儿,你也别往心里去,可我绝对是坚决反对这么对你的处理,这太不公道了。如果局领导不让你回去,那我也不干了。”说这话的是缉毒大队的仲亚,一个婚前婚后脸上不断起粉刺的汉子,平时跟萧乾配合的非常默契。

乔虹和仲亚开了头,警员们都议论纷纷起来,一时间,阵阵声浪把这个十几平米的小小客厅几乎掀翻。而乔虹尖利的噪音始终飘在其他声音之上。乔虹是局里业余演唱队的大号女高音,尤其擅长唱西部地区的大甩腔,但她还正经是苏州人,可就是死活看着不像。其实乔虹人长得还算秀气,皮肤也较白净细腻,但偏就生了一副大嗓门儿,且性子很急很烈。钱局长在的时候曾给过乔虹一个评价,说是闭上嘴是西施的邻居,张嘴后原来是张飞的表妹……乔虹为这个评语好像还给钱局长买了条烟。可也都让大伙分着抽了。

听着大伙的议论,萧乾始终保持着清醒状态,因为他清楚这是局,厅,包括两级政法委书记会议最后拍板决定的,而主要的根据就是公安部颁发的对吸毒警察的处理条例,条例中很清楚的提到,无论什么原因!

萧乾冷静地扫视了一眼队里的警员,然后口气坚决地道:都别嚷嚷了,组织上既然已经这么处理了,我服从。另外,我也不想干了,累了,真的想休息休息。再说我退下来,也许这个家还能保住,为了孩子,我也不想让这个家散了。算了,谁也别再说什么了,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让我歇会儿。”萧乾的头,包括身上又开始疼了。听到这话,警员们也都沉默了。大家静静地看着血葫芦样子的萧乾,但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萧乾的家庭情况大家多少都了解一些,他的妻子许静茹在这些年里经常遭到贩毒分子的电话恐吓,甚至人身攻击,包括孩子。后来家里的座机干脆停用了。以后分居也是跟萧乾的职业以及忍无可忍有直接的关系。所以,当萧乾提到这个问题时,大家觉得还有几分能站得住脚的理由。

“大伙先回去吧,这么点儿的窝哪挤得下这么多人?改天吧,咱们找个饭店聚一聚。回吧,我真的得歇会儿了。”萧乾看上去确实已疲惫不堪。

“可你这一身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乔虹忽然又提起了这个话茬。

“没事儿,自己碰得。”萧乾确实不想再说什么了。

“这你蒙不过去萧队,这帮人都是干警察的,到底怎么啦?不说我就不走。”说话的还是乔虹。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别问了。”萧乾的情绪开始烦躁起来。

“这不行。要不这样,咱们先送萧队去医院,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乔虹很做主的道。她和萧乾的私交非常好。听到这话,许多警员一致赞成。顷刻间,萧乾便被岳冲,仲亚等人抬着出了门。门口停了几辆警车,萧乾被塞进了其中一辆。

这时已是夜里十点多钟,第一附属医院的急诊部忽然涌进来三十多名警察,这让急诊部从医务人员到患者都不禁大惊一场,不知这是多大的一个案子?!又见抬进来一个满脸浑身是血的人,这就更加令人狐疑满腹并惊诧异常。

经诊断,萧乾头上有三条破裂程度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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