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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生,似水流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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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开被子,看见自己身上还穿着衣服,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慢慢回想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才明白过来,应该是顾安臣带我来的。我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洁白的墙壁,华丽的水晶吊灯,蓝色的大床以及配组沙发等等的一切,我已不显示出他的品味与个性,虽简单却又那么的高贵。
我头向后一仰,再一次仰躺在大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紧紧的,将脸埋在枕头里,好像这样做我便能多汲取一点安全感。我曾经听别人说“有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株生活在沙漠中的仙人掌,把自己包裹的好好的,再让痛苦化成刺,残忍的扎出体外,留着无形的血丝,孤独的站在皑皑沙漠……”这句话,我到现在才是真正的明白过来,我何尝不是这个样子?
梁景初啊,总这么记着你,我会崩溃的啊,我是真的想要忘记你,我不想再这么执念下去了,这样的生活太痛苦、太辛酸。谁来教教我,要怎么才能忘记他?我到现在还没有将他的影子移出我的心里,哪怕一点点都没有,忘记他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啊,因为他是长在我心里、植入而我血液、刻入我骨髓的。所以,没有血腥的用刀子将他剜出,是很难做到忘记他的。七年了,这份爱竟然没有减少一分,我竟还是这么的渴望着他。上帝啊,难道我想忘了他,竟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吗?
我将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却闻到了上面淡淡的薄荷香,我将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像是想要将这些薄荷味全部吸进肺里一样。这清香我是多么熟悉啊,那个曾经坐车会将我紧紧护在怀里的男人也是一直用这种薄荷香。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敲门声,我坐直身子,用手随便爬了爬头发,朝着门的方向说道:“请进!”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说:“苏小姐,顾先生让我来看您起床了没有,他说要是您起床了的话,就洗漱一下,下楼去吃早餐。”
“哦,好的,谢谢你。”
“您不用客气,叫我林妈就好。”她说。
“好的,林妈。我洗漱完就下去,麻烦你告诉顾安臣。”
她离开之后,我掀开被子下了床,看到椅子上整齐的放着一件睡衣,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道:“苏沫,醒了之后就换上这件睡衣吧,总穿着那件礼服你会不舒服的。昨晚因为怕吵醒你,就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将你带到我家来了。PS:小QQ我叫林妈帮你去喂过了,从你包里拿的钥匙,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的字真是漂亮,应该在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吧?看着他苍劲的字体,我不由得笑了。顾安臣他真是一个细心的男人,他帮我准备好了睡衣,甚至还帮我喂了狗。我把睡衣拿进浴室,打算泡一个澡。他的浴室好大,比我的房间还要大,再看他的浴室设备,我感觉自己快要受到惊吓了,他还真是奢侈,额……不是,是讲究。对我这种小上班族来说是奢侈,但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应该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吧。
我稍微的泡了一个澡,觉得浑身舒服极了。洗完澡之后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我胡乱吹了下头发,趿拉着室内拖鞋就下楼去了。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下去,看到顾安臣正在看报纸,他的面前桌上放着一杯咖啡。
他看我下来后,放下报纸,示意我先坐下,说:“苏沫,醒了啊,早餐是吃中餐还是西餐?林妈的手艺不错的。”
“我早餐一直是中餐的,谢谢。”我说。
不一会儿早餐就上来了,是海鲜清粥和小菜,我感觉它们有点像是生活,既简单又那么的复杂。我把清粥端起来,却没有立马吃,我静静地坐在那,就这么看着顾安臣依然那么漂亮的脸。他有三十二岁了,我却感觉他还像是二十七八的模样,是因为保养好吗?
他很快就发现了我在看他,抬起头问我:“怎么了,苏沫?为什么不吃呢?是早餐不合你的胃口吗?”
“哦,不是的,很好吃,真的!”我赶紧说。
“那你快些吃吧,不然一会就凉了。”他毫不吝惜的给我一抹笑,这笑一如梁景初的那般,让人如沐春风。
“啊,好的。”我端起碗,朝着嘴里快速的扒了两口,发现这粥真的是很好吃,就像是带着妈妈的味道。我三两口就扒完了这一碗,又叫林妈帮我盛了一碗。真是好吃啊,感觉胃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吃晚饭,我慵懒的坐在那,满足的叹息。顾安臣看了我一眼,说:“苏沫,你还真是能吃。”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不好意思的绞了绞衣角,说:“哪有!”
“可是,苏沫,你怎么这么瘦呢?真是不知道你把这些饭都吃到那里去了。”他笑着说。
“这你就该佩服我了吧?嘿!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把它们都吃到哪里去了。”说完,我和他对视一眼,大声的笑起来。
我总在想,这样平淡的生活真好,可我总觉得它美得有点像是假的,好怕稍微一碰它就像梦一样,就这么的醒来了,让我措手不及。原以为自己是喜欢安宁的,可是这些年下来,却觉得自己早已是习惯了漂泊了。现在想起来,这样的生活,让我觉得是这么的奢侈,我贪婪的想要再多拥有一点,好让我结束这无尽的漂泊。
我想我应该要等一个人,让他带我离开苦难,离开漂泊,回归安宁。哪怕他是一个平凡至极的男人也好,可以和我相爱着走下去就好。
chapter 19
在顾安臣家里吃过早餐,他便送我回到家里。回去的路上,我又趴在车上睡着了。总觉得顾安臣可以给我一种安全感,也许是因为安全感对我来说实在太珍贵了,所以我格外的珍惜。当我醒来的时候,他的车早已在我楼门口听停妥当。我不知道他到底停了多久,也许是刚停下,也许是停了好一会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他正在看着我,也是用那种联系的眼神看着我,一如夏天经常看我的眼神。我就这么和他对视着,静静地对视了好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觉得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顾安臣。”我叫他,同时也打破了僵局。
“嗯?”
“若是我辞职的话,你会收留我吗?”我问他。
“当然会!如果你辞职了的话,就来华辰,我一定帮你安排一个适合你的职位。”他笑着说,有点差异我竟然一开口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嘿,我开玩笑的。我确实是想辞职,不过我倒没想过去你那。我想辞职吼去南方工作。”我说。
“干嘛去南方?津城不好吗?”
“津城当然好,我的一切可是都在这儿啊。可我觉得这津城太小了。我得找个大一点的城市。”
“苏沫,你要是不想呆在凯亚,你就来华辰啊,你要是觉得不好的话,我帮跟别的公司说一下,不愁找不到工作啊。何必委屈你自己再去南方从头再来呢?”他看着我说,“苏沫,其实,不是津城太小,是你怕你自己放不开,你怕自己如果留在津城迟早会再见到他,所以你怕,你想逃,是吧?”
我不禁讶异的看着他,他真的是一个很会察觉人心声的人,我说:“我再想想吧,其实我舍不得离开这津城,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天津人啊,我的一切都在这里,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苏沫,有的时候,人就不能太执念。太执念辛苦的还是你自己。”
“啊,这个理儿我还是知道的。对了,忘了问你,中午你有事吗?”
“没事啊,怎么了?”
“那么,我中午做顿大餐,就当是感谢你吧。”
“好啊,求之不得。”
“那么,就先上楼去吧。然后我们一起去超市买点菜什么的。”
我们两个一起上楼去,小QQ一看他来了,马上就摇着尾巴缠着他去了,这条色狗,看见美男就冲过去,都不管我这个衣食父母了。我让他先坐着,我去帮他倒咖啡。现在正值六月,津城极其的闷热,我打开空调,还是觉得很闷。我觉得我又该在家里待几天了,这么多年了,却还是受不了热天。
当我端着咖啡出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在逗小QQ,我把咖啡放在茶几上,就这么看着他们。他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当我认为他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他却又以另一副模样示人,他应该也是一个标准的双面人吧?就如同当初的梁景初一样。
我记得那个时候,梁景初也是这个样子,在面对我的时候嬉皮笑脸的,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却又是那么的成熟,甚至可以说是惜字如金,我猜不透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他。而现在的顾安臣,就给我这种感觉,一种让人猜不透的感觉。他们两个的相似之处太多了,同样的味道,同样的双面人,同样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星辰一样高不可攀。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是隔了一光年那么远,却又像是只隔着一道玻璃这么近。
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走到电视旁,拿起放在上面的相框仔细看了起来,他问我:“苏沫,这两个小孩是谁?真漂亮,是龙凤胎吧?”
“是啊,那是我大哥的孩子,好人那漂亮吧?我可疼他们了。”
“你大哥?我记得你是独生女啊!”
“是啊,我是独生女啊。我是按照大排行叫的,他是我的堂哥。”
“是这样啊,不过这样叫倒是很亲切。”他将照片放下,走到桌边,拿起我刚煮好的咖啡喝了一口,问我:“苏沫,你有没有打算开一家咖啡厅?”
“为什么这么问?”
“你要是开的话,我就赞助你啊,你这咖啡一定能大卖。”
“你果真是一个商人啊,到那里都能挖出商机来。”
“那是一定的啊,要不然华辰也不能在我的手里壮大啊,是不?”
“是,是!我们顾安臣顾总裁也是一个商业奇才啊。”我一脸的谄媚样。
“苏沫,你这是什么傻样?傻啦吧唧的。”
“去你的!”我抓起抱枕朝他丢去。我看看时间还早,打算去洗衣服。这些日子一直很忙,积攒了一大堆的衣服,我想我要再不洗的话,它们非得招了虫子不可,那我岂不是惨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洗衣服。你自己随便坐。”
当我衣服洗完衣服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顾安臣开车载我去家乐福,还好离得近,不然我们的午饭就更晚了。我家离舅舅家很近,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就是因为离得近,有个照料,我妈才舍得让我一个人住。原本打算今天下午去他们家的,看现在的情形,我得很晚才能过去。
他刚把车停好,我们两个 就冲了进去,当然,是我冲进去,顺便拉着顾安臣。我就像是打仗一样的往前冲,顾安臣一边推车一边紧跟着我。
“苏沫,你要去打仗吗?慢点,不然一会儿你摔倒了我可不管。”
“谁要你管?我才不会摔倒!”说话间,我被人撞了一下,就这么朝旁边倒下去。
“小心!”
顾安臣放开购物车,迅速的接住我,这才使得我没有跟地板来一次亲密接触。我脸通红,心下想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刚说完不会摔跤,就摔这么一回,我的脸面全被丢光了。其实也不是面子的问题,就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说:“苏沫,你不要再吓我!我该牵着你的手的,而我却没有,我真是该死。要是你受伤了,我该怎么办?”
我整个人迅速的石化,甚至听见了自己脑海中的一根弦断掉的声音。这句话,多年前我也曾听到过,有一个我自认为会爱我一辈子、陪我一辈子的男人也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对不起,苏沫。我应该牵着你的,可我却没有,都是我的错!”
chapter 20
我就这么靠在他的怀里,紧紧地盯着他,甚至可以说成是死死的盯着他。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回到了七年前,而此刻我眼前的男人是顾安臣,而是他梁景初。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想不透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疼惜的说:“景初啊,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自责什么?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
我看到他的脸色瞬间一变,我拍了他一下,说:“梁景初,你干嘛呀,别挎着一张脸,多不好看啊。”
他双手握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摇晃我说:“苏沫,你确定我是梁景初吗?你真的确定吗?你再看看,看看我到底是谁。”
眼前男人的影像越来越清晰,而梁景初的影像也渐渐的淡去,我清楚的看到这个人是顾安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病了。我已经有快六年没有再犯病了,可是这一次,我不敢肯定,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对他说:“对不起,顾安臣。”
我记得自己忧郁症的那一年,意识也经常是恍惚的,有时候总是以为身边的人是梁景初。有时甚至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对着旁边的空位说话,说着那些年轻时候的情话。手里也总是会拿着纸和笔,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写写画画,就像是曾经梁景初在我身边的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的日子可真是难熬啊,真的是很痛苦。我白天正常的上下课,周末就去看医生,当然都是有夏天陪着的。可是一个星期总有这么一天,只要到了傍晚,我就会变得焦虑起来。我就这么坐在夏天为了方便照顾我而租的小公寓门口静静的等着,表情极其的着急,好像是在等着什么,然后到了晚上十点,准时的站起身开,瞬也不瞬的盯着楼梯口,一个人重复着和他分手那天的对话。
“景初,这几天你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见你,电话也没有人接,出了什么事了吗?”
“……”回应我的只有楼梯口的风声,好像是在嘲笑我一样的肆虐着。
“你在说什么啊,景初?”
“……”
“景初,如果这是你要的,那么,好的,我答应你。你好好照顾自己!那我走了,再见!不,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其实要是真的再也不见,那么我哪里还用得着这么难过?我说完便会转身静静地走回屋里,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初生婴儿一般。夏天当时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我,怜惜的看着我,然后泪流满面。我默默的走到浴室,抱着马桶狂吐,仍然几乎都快要吐出胆汁来。我接好满满的一大盆凉水,打算坡道自己头上,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抢过盆,然后就这么当头泼到自己的头上。
她说:“苏沫,你看到了吗?只要你还在重复这些事情,我就会泼自己一次。如果你一辈子都没好,一辈子这么重复下去,我也会这么一辈子泼下去,直到你好了为止。不,是直到你完全好为止!你听见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吗?”
她紧紧的把我抱进怀里,几乎要把我揉进她的身体里面,她把头买进我的肩膀,颤抖着说:“苏沫,你怎么受得了?你怎么受得了?你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这也是在折磨我啊。苏沫,你别再这么对自己了,你会垮的。你放过自己好不好?好不好……”
那个时候我会将别人当成梁景初,是因为我患了忧郁症。可是现在呢?在我忧郁症好了快六年后的今天,我竟然会将顾安臣当成是梁景初,是因为我病又犯了?还是因为他梁景初回来了,所以对我的惩罚还没有完,还要再继续?
我再次对顾安臣说:“对不起顾安臣,请你原谅我。”
他无所谓的笑笑,说:“走吧,苏沫。我们还有一大堆的菜没买呢,不是说要做大餐给我吗?”
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我说:“顾安臣,我们走吧!”
我站那挑蔬菜,他站我后面推着车等我。偶尔我会回过头跟他说几句话,两个人笑得很开心。蔬菜区的服务员还说:“小姐,你真是幸福啊,有先生陪你一起逛超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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