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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裂帛 (糖钓金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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埽见是她，领着她上了二楼。
向卉正低声激烈地跟徐志远辩驳着什么。见到她来，向卉停了争辩，拖着她的手说：“哎，来得正好。今天晚上是半醉人间的主题party——遗忘买醉。整晚上都会放这么伤感的音乐啦，交一点钱就能喝到爆，所以晚上会有很多醉鬼，嘿嘿，等会我们也去吧，喝穷这间酒吧！让它从半醉人间变成醉生梦死！”
徐志远凑上来拉住她：“哎哎，喝酒可不是好事啊。你要喝以后我陪你。到我家去，随便你喝。”
向卉白了他一眼，不屑说道：“我跟你很熟？你就这么爱带人回家喝酒的？”
果果看着他们两你一句我一句斗嘴斗的不亦乐乎，也不插话，叫小p送了杯柠檬汁，慢慢抿着，靠在二楼的围栏上看下面的人沉浸在酒精带来的虚幻中。
向卉跟徐志远吵了好半天，看果果又一个人默默发呆，又把她拉回卡座上，说：“哎，我说你怎么还没放开啊。不就是个孙菲菲让你心里添了点堵，这几天都过去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怎么还这副表情？来来，开心点嘛。这几天总监估计也是忙疯了。我都没怎么见到他。你也来放松放松嘛，不要跟他一样变成工作狂才好。”
果果吧唧吧唧嘴巴，说：“乃懂什么哟妹纸，伦家这是装深沉～”
向卉差点一口水喷到她脸上，咳嗽了一番，缓了口气说：“哇靠，你没事吧。这么吓我。正常点正常点，魂兮归来！”
徐志远凑上来说：“哎，你跟李三怎么了。他这几天都没上我这来。打他电话也总不接。他有这么忙？你们不是住一起，说说，说说！”
果果白了他一眼，对向卉说：“你能不能管好你家相公？怎么觉得跟你在一起后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你独有的八卦之气？”
徐志远听到“相公”两个字，满意的点点头，直接忽视了向卉的抗议之声，拉开果果窃窃私语道：“哎哎，小杰子带没带你去看他的房间。你有没有被他整面墙的照片感动到？这主意我出的。不错吧。不过他也够能的，跑了那么多地方搜集你的照片——”
果果听完，满意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笑道：“原来那么变态的主意是你出的啊。”徐志远还没反应过来，她直接抬头对向卉说：“卉卉，来，咬死他！死变态！”
向卉亮了一口白牙，朝徐志远龇了龇牙齿，挑了挑眉说：“好叻，这就来——”
三个人正笑成一团，向卉捅了捅徐志远，下巴撇向门口示意他往那看，说：“哎，这女人怎么也来了。边上那个又是谁。”
果果顺势往下看，那孙菲菲对着身边的男人媚笑着走进酒吧。
徐志远解释道：“那个就是星辰的赵凯辰。”
果果嫌恶地拧着眉头道：“怎么到哪里都能遇上她。真倒胃口。”
或许是女人的特殊感应，果果正说着她的坏话，她四处张望，抬头就见到了她。明明整个酒吧的灯光都是昏暗的，可是果果却能感觉到她的眼神里带着挑衅。
领班的服务员上来跟徐志远说，赵凯辰指名要见他，孙菲菲也请果果和向卉下去叙旧。
徐志远拧着眉头说：“开门做生意，求的就是和气。虽然我很想扫他出门，哎，还是算了。你们两就不用下去了。在这里，你们也是客人，凭什么他们说见就见。”
向卉拖着果果就往前走，说：“下贱的是他们，我们怕什么。”
及至跟前，果果才看到孙菲菲今晚的打扮格外的妖艳动人，烈焰红唇，煞是吸引。若有似无偷出来的媚态，已进场就已经吸引了现场许多男士的眼球。那赵凯辰样貌上倒也不弱，颇有大家之风。与孙菲菲站在一块，可以算得上男才女貌。
只是果果想到前几天她就柔柔弱弱地靠在赵远星的身上，娇憨地喊着“干爹”，这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止不住的起。只怕王岳泽所说的，大半都是真的。这父子抢女人的大戏，只怕即将登台开演。
赵凯辰见他们下来，微微屈身，跟三人打招呼说：“你们好，我是Kasen。我听菲菲说，你们之间有点误会，她这几天很不开心。难得遇上，咱们一起喝一杯，只当化解误会，交个朋友。”
几句话下来，赵凯辰恭敬有礼。果果想到赵远星那样的老色鬼能交易出这样的儿子，也属不易，稍微缓了愠怒的神色。徐志远脸上已经堆了标准的微笑，跟赵凯辰打过招呼，说：“女士们有自己的话题，咱们不便参加。Kasen不如跟我去喝一杯。”
赵凯辰看了一眼孙菲菲，见她微微点头，才笑着跟徐志远离开。
两个男人在酒吧执着酒杯闲聊，眼神却一直盯着这三个女人，见她们只是说话，面上却是和和气气，于是放心。恰好他们两又遇上其他的公子哥儿，这半醉人间里头，本就有很多熟客，他们便另开了包间。
谁知道一会的功夫，等徐志远从包间里出来，三个女人的卡座上已经摆满了空酒瓶，那向卉更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眼神都开始迷离了，手还抓着酒杯，果果怎么抢都不放，孙菲菲执着酒杯挑着眉坐观上壁。
秘密背后（一）
徐志远冲上去抢下她的酒杯，抱住她问果果：“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喝酒了，还喝得这么醉？”
果果叹了口气说：“你找个地方让她休息一下，她都醉成这样了。”
徐志远深知是孙菲菲搞得鬼，又不好发作，哼着抱起向卉就上了楼。
果果这才扭头看孙菲菲，说：“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你故意激怒向卉让她跟你拼酒，又弄醉她，不就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孙菲菲靠在沙发上，轻轻的摇晃着手里的血腥玛丽，翘起嘴角说：“林果果，看不出来，你有时候还挺聪明的。还是你平常都是装傻卖萌人工呆，靠这个吸引男人？”
果果反讽道：“我这装傻卖萌哪有你的精湛演技有魅力，论勾引男人，我哪能跟你比？你可是偶像派加实力派！”
孙菲菲笑的更深：“那倒是。你拿什么跟我比？。”
“可又有什么用？纵使天下男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没有他，什么都枉然。
可能是见自己语气中的失落暴露了自己，她又收敛了神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迷离着眼神看着果果说：“林果果，你究竟对他施了什么魔法？他这样死心塌地爱着你？我想方设法让你们不能在一起，可是他还是不要我。他说他宁愿孤独一辈子，他也不要我这么毒蝎心肠的女人！我狠毒嘛？我只是争取我要的而已！”
果果也替自己倒了杯酒，说：“这些跟我无关。你要争取什么就自己去争取。不要自己赢不到男人，就怪别的女人。谢谢。”
她又笑，用右手抬着果果的下巴，不屑地观察了一番。果果愤怒的甩开她的手瞪着她，她也不怒，凑到果果的耳边轻轻的说，
“林果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赢了？你是不是觉得天底下的人都喜欢你？哈哈！我告诉你一些秘密好不好。”
果果本能地往后退，孙菲菲用手托着她的后背，恶毒的话语却像暗夜里带血的蔷薇，刺激她的心里。
“记得天涯上的那些资料那些照片吗？那都是李修杰放的。知道谁要偷你的案子吗？也是李修杰！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来历，却看着我一步步的走进决泽害你。林果果，我真是同情你呢？你真以为，他对你用的是真感情？”
果果睁大了眼睛，心跳似乎停止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她扯着嘴角嘲笑道：“你说这是，是要挑拨离间？还是只是气气我？看来你要失望了。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孙菲菲双颊绯红，许是酒精渐渐发散出来，起了作用，她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听漂浮在空气中的音符，酒吧里正放着《the truth that you leave》，她突然喃喃自语：“看《秒速5厘米》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和他也许差的就是那五厘米，如果当时擦肩而过，我抓住他，也许情况会完全不同。”
果果听的不耐，欲起身离开，孙菲菲抓着的她的手腕笑道：“你坐下，我的秘密还没说完。”
李修杰赶到时，果果正单手托腮望着酒杯发呆地听着孙菲菲说着什么。他看着她毫无表情，眼里竟是空洞，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上前拽着她的手腕就要拖走她。
孙菲菲正好打住，笑盈盈跟李修杰打了个招呼说：“正好，我说完了。你不用担心我祸害你什么，我只是说说话而已。”
果果依然不动，脚下像生根了了一般，李修杰没好气的问她：“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怎么还会和她有话聊？”
她抬起头，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如此陌生，眉眼都是熟悉的，可是却像是换了一个人。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我和余弘文的过去，向卉和陈楚风的过去，都是你发到天涯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也是你派人刷的。”
李修杰愣了一下，鄙弃的看向孙菲菲。孙菲菲不恼不怒的坐在边上，抱着胳膊笑说：“李三。你跟陈鹏涛的老爸谈了那么久的案子，始终谈不下来。陈鹏涛一出事，你的约倒是签的也快。你是好手段，一边挑了陈鹏涛发怒，让他颜面尽失，最后收拾不了残局，逼得他不得不求助你，平息了此事。一面又应了他的要求，将林果果和向卉的过去炒了个热，卖了他个人情。只是可怜两个姑娘，清清白白，差点被人肉。”
李修杰笑道：“没凭没据的，你可不能胡说。”
孙菲菲仰头媚笑出声：“呵呵，李修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不是你的智囊与我关系匪浅，我还真不知道，你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能下的去手呢！还是说，你靠近林果果根本就是另有目的？”
看李修杰脸色微变，更不反驳，果果的心猛的一沉，又厉声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孙菲菲是星辰的人？”
李修杰不答，蹙眉反问她：“你信她说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告诉我实话。”
“她开的路虎——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赵远星为了庆祝赵辰凯从国外回来，设宴为他洗尘，请了许多人。当场送了一辆限量的路虎给他。那天我看到孙菲菲的车，只觉得眼熟。后来你总提起她，我就放在了心上，查了她的资料，知道她和赵凯辰关系匪浅。仅此而已。”李修杰耐心解释道。
果果凄苦着脸，只觉得他满嘴谎言。
“所以，孙菲菲说的，你为了自己，出卖我和向卉的资料。明知道她要害我，只当看不见，从来没提醒过。你还处心积虑的住到我隔壁——”她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在场那么多人，她问不出口。她想说，你一手收了陈鹏涛的案子，又处心积虑地靠近我，探听决泽的资料，只为挑起决泽和星辰的矛盾，一并收了决泽和星辰。还收买简泠，蒋兴，星辰的许多人——
她忍住难堪，问他：“我什么都能原谅你，商场上总要有些手段，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将向卉的过去抖出来。你知不知道，前几天，陈楚风的父母找到向卉，狠狠的摔了她一巴掌大闹了一场。他们以为是向卉怀恨在心，把陈楚风的照片发到网上，害得他们现在被邻居指指点点——陈楚风的事情，他们瞒的严严实实。你这样会害死向卉的，你知不知道！”
李修杰不解释也不辩解，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失望的摇头问：“你信她说的？所有的你都信？林果果，你能不能用你的眼睛去看，用脑子去想，用心感受下，我究竟是怎样的人？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难道完全不了解？”
她仔细回想相处的点点滴滴，和他在一起总是这样轻松没有压力，他对她也很好。可是……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动摇。
孙菲菲笑道：“都道李三年轻有为，温润如玉，是个人才。可是，一个私生子，还是个妓…女生下来的私生子，在李家那样的龙虎之地，受尽流言蜚语，受尽冷眼活下来，创出这般作为，此间的手段我倒也是很想知道。”
李修杰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狠狠的看向孙菲菲：“你说什么！什么妓…女！”
孙菲菲被他的眼神吓到，而后又抿着嘴笑：“多少人都想知道，李佑胜这儿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自然，很多人都去查了。可惜李佑胜的势力这么大，查到又能怎样，发也发不出来。不能发，总有人说的吧。恰好，我就知道了。李修杰，你妈——听说是被李佑胜强了？强了之后，干脆就被包养了，连反抗都不用。既然是小三，跟高级妓…女又有什么差别？”
他突然发怒，掐着孙菲菲的脖子不肯放手，骂道：“谁准你这么污蔑我妈！你他妈才是妓…女！”
果果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暴怒的样子，像是要把孙菲菲杀死，愣在一边。倒是志远动作快，从二楼直接蹦下来拍他的手：“放开，你要掐死她了！”又高喊道：“赵凯辰！”
赵凯辰从包厢出来时，整个场面剑拔弩张，孙菲菲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出气，见他过来，真个人虚弱地靠在他身上咳嗽，或许是有了赵凯辰撑腰，她又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李三，你妈就是个小三。这谁都知道。她不止是个小三，还是个疯子！她生下你，又得不到名分，就疯了，带着你脱离了李佑胜，日日夜夜对着你，只是更恨你。我看过你在孤儿院的照片，全身都是伤。不就是你妈天天虐打你，用鞭子抽，才会有那么多的伤痕！”
赵凯辰看李三一脸的怒火，那眼底深处喷涌出来的悲伤和疼痛，灼的周围的人都心疼。有些不忍，拉着孙菲菲说：“菲菲，不要再说了。”
孙菲菲挣脱他，疼就对了。她就是要他疼，就是要让他难堪。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包括许多对李修杰仰慕倾心的女人，听到这些都在窃窃私语。就连果果都愣在当场，她曾经看过李修杰怀念母亲的模样，那样思念的神情不可能是装的。若是真如孙菲菲所说，那李修杰——
秘密背后（二）
“李佑胜把你找回家的前几年，你都接受心理辅导。一个是因为你妈那个疯子在你面前跳楼，你受了刺激！还因为，你妈长年虐待你，一发疯就打你，打完就把你关到地下室去几天几夜让你不吃不喝！所以你患上了幽闭恐惧症。心理医生发现你心理状态不稳，不仅严重抑郁，还有暴力倾向！李修杰，你妈是个老疯子，你就是小疯子——你们一家子都不是正常人！”
赵凯辰果断上前捂住了孙菲菲的嘴。李修杰眼里的暴戾之色越来越浓烈，只怕下一分钟他就要爆发出来，孙菲菲若不住嘴，只怕很难出这个门。
偏偏怀里的孙菲菲不安生，挣扎着又要出口。林果果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甩了孙菲菲一巴掌骂道：“你疯够了没？他的妈妈凭什么由你指责？你吃饱了撑的去查他的过去？”
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孙菲菲的嘴唇都怕了，嘴里都是血腥味，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挑眉看着她说：“林果果，你以为喜欢你的都是什么人？左右不过是没人要的贱种，还是个疯子。 你真以为天下好男人都围着你转？”
她又指着李修杰说：“李三，我知道你放了人去查我。我反正都这样了，我不怕！有种你就把我的消息放出去。只是，这私家侦探不是只有你会用，我也会！”
这厢，赵凯辰见她越说越不对，拖着她就往外走。她不挣扎，只是用满眼的恨意直勾勾地瞪着果果，直至远离。
果果叹了口气，上前扶住李修杰的胳膊，他一下甩开她骂道：“滚！”自己则失魂落魄的往二楼的办公室走去。
徐志远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摔在地上，尤不解气，只能恨恨的对着果果说：“你真是不识好歹。刚我看孙菲菲缠上你，特地叫了他来，就是怕你被人欺负！谁知道，竟惹得一条疯母狗！还有你的无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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