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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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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左姝静心浮气躁的,还是觉得有些热,便去了净堂又梳洗一次,换了轻薄些的交祍中衣,坐在矮榻之上,半倚着拿了本书来看。珠儿在一旁以扇驱蚊虫,碧云以罗扇轻扇给她解热,左姝静觉得颇为舒适,慢慢便合上了眼睛,手里的书也不自觉渐渐放下了。
碧云和珠儿停了动作,也不愿喊醒左姝静,便将她手里的书拿走了,将人给摆正了,左姝静也实在是乏了,没什么动静,碧云和珠儿吹熄了灯,静悄悄的地往外走去,结果才走出去,便见一人披着星光走进来,面上略带乏意,双目却依然炯炯,却正是怀王。
碧云和珠儿还有守门的丫鬟、侍卫都纷纷行了礼,怀王却看了一眼蕴瑞堂左姝静的屋子,轻声道:“王妃已睡了?”
碧云道:“王妃殿下一直等着您来,刚刚才熬不住睡着了,奴婢们不敢打扰殿下,便吹了灯,悄悄出来了。现在可要回去喊醒王妃殿下?”
怀王勾了勾嘴角:“不必了。你们都退下吧。”
碧云应了声是,又想到那封不明所以的书信,心里都有些不安,她看了一眼珠儿,显然珠儿也同样不安,然而两人什么也不能做,只好垂着头走了。
怀王入了蕴瑞堂,轻手轻脚地走进左姝静的房间,借着微弱的手中一根烛火,他依稀能看清左姝静熟睡的模样。
时隔将近三个月再见,千思万绪此刻涌上心头,怀王最终吹熄了蜡烛,转身出了房间,沐浴更衣,而后见左姝静让厨房为他准备了那么多吃食,到底是尝了一些,而后便重新回了屋子。
左姝静平日都会睡在高床之上,现在却睡在矮塌上,这不合规矩不说,最重要那矮塌上没法再挤一个怀王。
怀王想了想,伸手直接将左姝静打横抱起,而后轻轻放去床上,他的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了,然而左姝静还是被弄醒了,她有些茫然地睁眼,而后恍惚地道:“王爷?王爷您回来了……”
怀王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嗯。”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面别 已隔累旬 略附两行 不具一一”这四句其实来自于唐朝的《与妻书》~
☆、第39章
左姝静听到怀王那个“嗯”;便彻底清醒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正被怀王横抱着,左姝静心里微微一惊;怀王便已将她放在了床上;而后替她盖好了被子,随即自己躺了进去。
如今天气有些热;怀王身上却不似冬天那样暖烘烘的;反而带着一丝凉意;左姝静道:“臣妾本来在等王爷的;不知怎的睡着了……”虽然意识已经基本清醒了;但她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困倦。
怀王道:“嗯;我晓得。”
左姝静一愣。
不对啊;走之前怀王还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怎的现在他却看起来如此和善温柔,甚至不自称“本王”,反自称“我”了?
左姝静悉悉索索地爬起来;道:“王爷,之前臣妾收到一封书信,那真的是您写给臣妾的吗?”
“是啊。”怀王坦然道,“自从面别已隔累旬战火频飞……”他竟然还想背出这封信来证明是自己写的。
左姝静赶紧道:“王爷不必背了,臣妾记得的,不过,王爷为什么会忽然写那样的信回来,难道……”她眼睛一亮,“难道,王爷相信我是太后了?!”
然而左姝静没想到,怀王却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旁的烛火,而后以纱布罩罩住那火烛,室内泛起柔和的微光,接着,怀王看向她,很严肃地道:“你怎么还在提太后的事情?”
左姝静茫然地看着怀王。怀王很贴心地在烛火外罩了纱布罩,但她的眼睛依然被骤然亮起的光弄的微微眨了眨,而后她不解道:“王爷依然不信我?既然如此,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和善……”
她心里觉得,怀王肯定还是相信了的,不然不至于如此。
结果怀王却摇了摇头道:“我晓得你撒谎只是为了哄我开心,为了吸引我的注意,虽然当时在太后灵堂前你那么说对太后的确有些不敬,但现在,我已不会怪你,只是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左姝静只觉得怀王软绵绵地打了她一拳头,虽然她倒觉不出痛,然而却仿佛受了内伤一般,左姝静顿了许久,道:“王爷,我真是太后!不信,不信我可以说你当初只对我一个人说过的话给你听——一如云在天,一如水沉海,此生此世,不可交汇……王爷你可还记得?”
怀王却作茫然状,半响,道:“似乎是这么说过,然而你有买通太后身边之人的事情,我早就知道,这哪里可以拿来作证?”
左姝静:“……那,那你说,要我如何做,才相信我便是太后?!”
怀王却终于拉下脸,略微有些不悦地道:“你知道我素来厌恶这些神神叨叨的说法,我怎么也不会信你就是太后的。何况,这本来就不可能。我晓得,你这么说,只是因为知道我对太后的那份心思,所以想要借此赢得我的欢心,然而有一件事,你并不晓得。”
左姝静气的头发昏,却还是道:“什么?”
“这两个月我早想清楚了,我之前喜欢太后,不过是一场误会。如今,且不说太后已去,就是太后没走,我也应该变心了。”怀王看了一眼逐渐呆滞的左姝静,扯了扯嘴角,“你比太后年轻整整五岁,而太后甚至比我还大上一些,且论身份,是我的奶奶。你并不比太后难看,性格也不错,又是未曾婚嫁的女子,更是我的王妃,于情于理,我都该喜欢你。这三个月我在外征战,时常回想起的,并不是太后,而是你。”
左姝静只瞪着眼睛,连呼吸都快不顺了,道:“王爷的意思是……”
怀王眉目含情,似笑非笑:“本王现在喜欢的人就是你左姝静。所以,你不必耗费心思再去假装太后了,你若是太后,我反而还不喜欢。”
左姝静头一回被怀王这样看着,然而耳朵里听见的,却是这种话,她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半响,颤巍巍道:“王爷怎么说变心就变心,臣妾,臣妾……”她脸涨的通红,气的要炸了一般。
怀王却说:“我之前对你想必的确不好,这轻飘飘几句话,就让你如此高兴,脸都红成这样了。”
他伸手轻触左姝静的脸颊,手凉凉的,倒是很舒服,然而左姝静还是立刻偏头躲过了,道:“臣妾不是高兴……”
“那是什么?”怀王挑了挑眉头。
左姝静抿嘴,半响道:“只是觉得王爷变心也忒快!”
怀王饶有兴致地道:“怎么说呢?我喜欢太后好歹也有五年了,如今变心,算很快吗?何况,我这两个月回想了一些事情,发现对太后,我只是单相思,太后对我毫无多余的感情,不似王妃,一片痴心。”
谁对你一片痴心了?!
左姝静真想吼他一脸,然而还是勉勉强强地忍住了,道:“王爷是单相思?”
终于说到怀王想说的话题了,他盯着左姝静,眼里微微散发出光辉:“嗯。”
他在等,等那一句,王爷怎么会是单相思呢。
左姝静想着自己这三个月每天掐着手指盼怀王平安归来,好几次晚上做梦还梦见怀王受伤了,半夜惊醒吓出一身冷汗又不敢告诉任何人……想着之前太后死讯公布那一夜,自己在寒风中守了一夜……又想着自己每天都在酝酿说辞跟怀王解释自己就是太后的事情,她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盼得怀王回来,他,他居然告诉自己变心了!
而且变心对象还是她自己!!!
左姝静又憋屈又无语,也懒得自证了,愤愤不平道:“那倒是,太后怎么想也不会喜欢王爷的,王爷的确是单相思没错。”
怀王:“……”
她果然不喜欢本王!
果然是本王单相思!一厢情愿!
怀王顿了半响,微微一笑:“嗯。听阿静你的意思,你终于承认你并不是太后了。”
左姝静丧气道:“没错,我就是左姝静,我怎么可能是太后——太后可足足比我大了五岁!”
怀王觉得她语气有些奇怪,然而此刻他心中也是思绪万千波澜起伏,于是他道:“那么以后便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多说无益,人前更不能提。”
“臣妾晓得。就是王爷那份单相思的心意,臣妾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左姝静凉凉地道。
怀王扯了扯嘴角,揭开罩子吹灭了灯,按着左姝静的肩膀让她躺下,道:“睡吧,明日还要去宫内。”
左姝静敷衍地应了一声,转身背对着怀王,怀王道:“之前对你那么冷淡,是我不对,以后我便睡在蕴瑞堂了。只是才回京城,我有些累,等过几天……”
左姝静晓得他是暗示圆房的事情,当即便更加愤怒了,但眼下她说什么也不对,只能装作没听见,紧紧闭着眼睛,抿着嘴吧。
怀王见她背对着自己毫无动静,猜得她是不想被自己碰,颇有些黯然地转开了目光。
实际上他只是吓唬与一下她,然而她以无声给了怀王最好的回击。虞不苏那句“太后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也得到了印证……
可那又如何?
怀王笑了笑,合上了眼睛。
***
左姝静怒怒火攻心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倒是怀王心里平和又满足且的确疲惫,一觉睡到了清早,这是头一回左姝静醒的比怀王早,眼下都泛起了一圈青黑色。左姝静睡在里头,若要起身便要从怀王身上跨过去,实在于理不合,她只好从薄被里钻了出来,气愤地看着怀王。
多么端方俊朗的脸啊,看起来又正直又善良,怎么却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男人啊,男人果然都是不可靠的,裴则把她送进宫,高宗让她当寡妇,独孤恨诓骗左姝静,罗义害死了她又害死琉璃,怀王,怀王……
左姝静愤愤不平,仔细一想,居然只有虞不苏还勉强靠谱一点,起码这三个月还真守住了那张嘴,没让怀王晓得她就是太后。但虞不苏是个神棍,本身就不是个靠谱的人,且二十多岁了还未娶妻,也不见他正儿八经在修道,没准儿,当初被误传的怀王的确不是断袖,真正的断袖却是虞不苏!
左姝静就这样委委屈屈地把周围男性都在心里小范围地炮轰了一遍,最后又看回了怀王的脸,她有点庆幸怀王没相信自己就是太后,不然自己巴巴地说了,又告诉他,自己其实已然对他有了那么点儿女私情的意思,怀王晓得了,只怕非但不会高兴,还会眉头一皱,像昨夜那般说:“您比我还大上一些,是我皇奶奶”呢!
大上一些,能大多少,横竖也不就是一个来月?!
皇奶奶……难不成他是这三个月内才晓得自己论者辈分是太后的皇孙么?!那他好端端的,以前自己想象那么多,喜欢自己的奶奶又是做什么?!这孩子,若是小白菜,那就是焉了的坏白菜,若是豪猪,便是头不明所以发疯的豪猪,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左姝静一个人坐在床上盯着怀王愤怒了许久,怀王才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见左姝静看着自己。
见怀王醒来了,左姝静便维持着坐着的姿势敷衍地道:“王爷您醒了,王爷早,王爷吉祥。”
怀王皱了皱眉,慢慢起身,顺手拉了床边细绳让下人进来,道:“阿静怎么了?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左姝静道:“没什么……”
怀王想起自己昨夜吓唬她说这几日要与她圆房,就那么轻飘飘一句话,竟也能让她闷闷不乐到清早,怀王也只能道:“既然醒了,应该叫醒我。一会儿,高义高忠会来府里,虞大人和周大人也会来。”
左姝静疑惑道:“不是要去宫内吗?”
“太后去了,时间未到三个月,庆功宴不宜太过张扬,只在夜晚随意摆一下便也就是了。”怀王解释道,“故而白天我便让他们来府内,也算先小聚一次。”
左姝静点点头,恰好下人鱼贯而入,怀王起身,由下人伺候着更衣,左姝静只坐在里面,等怀王更衣完毕离开去了净堂,才让珠儿和碧云给自己更衣。
珠儿瞧着左姝静面色蜡黄眼下青黑,略有些焦急,道:“王妃殿下昨夜没睡好?”
左姝静打了个哈欠:“嗯。”
珠儿见她不欲多说,也不敢再问了,沉默着替她更衣,让侍女端了热水进来,给左姝静擦手,擦脸,漱口,晓得一会儿虞大人他们要来,便给左姝静输了个隆重一些的发髻,化了个颇为庄重的妆。
左姝静懒洋洋地任她弄,完事儿了一看镜子,也没说什么,无精打采地往外走,去大厅用早膳时,只随便喝了几口绿豆粥便没了什么胃口,怀王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自己也放下了碗筷。
左姝静道:“王爷不吃了?”
怀王淡定地道:“阿静不吃了,本王也没什么胃口了。”
男人的真是说变就变,怎么现在还当真体贴成这样?!左姝静心里实在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只觉得十分憋屈,只好又吃了点东西,怀王果然也跟着重新拿起筷子。
临近中午的时候,虞不苏等人纷纷来了,第一件事自然该是去怀王书房,但左姝静瞧见虞不苏便来了精神,也不管其他了,直接道:“虞大人,不知道你们这次出去大战,经过楠州的时候,有没有跟我兄长见上面呢?”
虞不苏压根儿跟左宇浩也不熟,路过也不会见面,但他眼下有点摸不著怀王的心思,便偷偷摸摸地朝怀王看了一眼,果然见怀王微微点头。
于是虞不苏厚脸皮地道:“哦哦,当然见过了,当然见过了!”
“是吗,我很想念兄长,不知道他眼下过的如何,虞大人若不嫌麻烦,可否跟我细说一二?”左姝静一脸好奇,旋即又转头看了一眼怀王。
这一次她拉虞不苏去单独说话,那可是理由最不充分的一次了,怀王若以前,完全可以说,既然都见着了,随便让人,甚至他怀王自己,也可以来告诉左姝静她兄长眼下过的如何,但这一次,怀王却直接点头:“那虞大人就去好好跟王妃讲讲吧。”
左姝静心想——还真是喜欢上左姝静了啊,这么无原则无条件答应她的要求……
她扯扯嘴角谢了怀王,便和虞不苏又去了湖心亭,刚坐下,左姝静便道:“王爷当真不知道我就是太后?!”
虞不苏咽了咽口水。
左姝静刚刚一听怀王说好,便转身走了的,虞不苏却是看了怀王好几眼,他亲眼瞧见了怀王那似笑非笑的,凝视自己的眼神,那分明在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看着办。
虞不苏当然会看着办了,于是他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除了害怕怀王之外,虞不苏不告诉左姝静,也另有一个原因。
既然怀王昨夜回来,当真瞒住了自己已经晓得左姝静就是太后的事情,而左姝静看起来又这么不高兴……若自己告诉左姝静,怀王已经晓得了她就是左姝静,那么左姝静的反应,他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定然是——左姝静怒道:“他竟然敢瞒着我,还让我这么焦心。好,虞大人,那你也不要告诉王爷我已经晓得他已经晓得我就是太后的事情!”
然后一会儿他去了怀王那儿,怀王必然也会逼问他,他到时候只怕又要说了,然后怀王又会说,不准告诉左姝静本王已经晓得她已经晓得我晓得她就是左姝静的事情……
然后左姝静又喊他去……
天可怜见,这来来去去的,他最后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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