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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源路精神病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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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卫峯的表情,像是前所未有的纠结。
“帮我安排一个私人精神医生吧……”他这样说道,“这件事别跟四姐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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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安排出了半天的空档,君城忐忑的像是等着自家老婆生娃的丈夫,盯着面前的私人精神医生整个心被提了起来,惴惴不安着。
一旁的卫峯也是近日里私底下难得的正襟危坐。
“恭喜你,卫先生。”医生开口道。
君城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恭喜?那就说明没出说明乱子了……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两人都傻了眼——
医生一脸欣慰的笑意:“经过扫描检测,你的脑电波频段已经没有异常分波。也就是说,你的人格分裂症状,已经基本消除……”
“什么?!”两人齐齐拍桌。
这——这怎么可能?
第54章
男人陷入了沉思:如果他真的痊愈了;那他现在到底是谁?
疗养中心的半年审越来越近;安苒反而倒是内心平静了下来。
这几天的天气忽然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雨,间歇有两天阴天;接着又是瓢泼的大雨。云层间闪电划过;光瞬间留下的痕迹很是漂亮。
卫峯开始为新剧而奔波劳碌;拍摄似乎进行得不是很顺利,他眉目间总是隐隐含着愁意。天气不好;不方便出门到处散步晃荡;安苒一个人窝在屋子里;有些无聊。
下午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褚肖来的时候,安苒刚刚午睡了醒过来;抱着一本《安徒生童话》团在沙发上看得投入;连敲门的声音和他从身后走近的脚步声都没有注意,一心扑在了微微泛黄的带着插图的厚页面内。
小卜在上午的时候就向她提起过,下午三点左右会来一位重要的访客。当时她正在兀自捣鼓着其他什么东西,听到的话从左耳朵进来,下一秒就从右耳朵倒了出去。待想起来的时候,就只记得小卜似乎说过什么,至于具体说过的是什么,就完全忘记了。
安苒有些发愁: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越发开始健忘了?眼角还没有开始松弛,记忆就先一步开始松弛了,这可怎么是好?
收回了心思,又继续开始看她的故事,她正在看的是《她是一个废物》,童话故事也全是公主王子在一起的美好结局,安苒一边翻着一边叹着气。不知道孩子们在翻到这样的童话故事时,会引发什么样的深思……
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杯子,端起来才发现,里面已经被喝空了。
“是要喝水么?”旁边响起一个青年的声音。
安苒恍然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楞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便见他接过杯子,站起来去倒了水,又走了回来,将杯子递到她面前。
安苒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水温正正好:“谢谢。”
然后继续低头自己顾自己地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一直低着头,脖子都开始有些发酸,才缓缓将厚重的书本放下,回过身来安静地直视他。
安苒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是这样的一种反应,在看到这个青年的瞬间,就认出了他就是报纸上看到过的她的“弟弟”褚肖。也就是在这瞬间,她想了起来,自己为什么总觉得这张脸很熟悉——他长得很像那个男人,连看向他时的神情以及礼貌的举止都很相似,更尤其是将杯子递给她时手腕上的那一小块暗红色的胎记……
这和她想象中精明的褚氏现任少当家有些不搭调,倒是和满是灰尘的记忆中某个不情不愿喊过她两声“嫂子”的小家伙重合起来……
脑袋里的一根弦“啪”地被拨正过来,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许久,安苒放下杯子,平静地问:“我应该叫你厉逍,还是叫你褚肖?”
青年忽然就轻声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姐不可能忘记我的……”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愉悦,安苒却有些看不明白。恍然醒悟过来,早就听说过禇安然和褚肖从未见过面,但现在看起来,他却是和禇安然很熟识的。
可她能认出他来,并不是因为她是禇安然,而是因为她是十年前早就死去的旧人安苒。
安苒心里的思绪有些混乱,眼前的青年分明就是长大之后的厉逍,怎么会忽然摇身一变成了褚肖?还有看他的神情,莫非他和褚安然之间也有什么纠葛?不对啊,褚安然不是已经痴恋李鬼到心甘情愿为他顶罪的地步么?怎么可能会和这个人又有什么牵扯不清呢?
安苒觉得这样的情况下,她应该是惊慌失措的,一来暴露了她知晓他身份的事情,她的失忆论在他面前就不成立了,二来,她却并不清楚这人与褚安然的关系到底是如何的……
可奇怪的是,她此刻内心无比平静,像端着一碗四平八稳的水。
褚肖,或者叫厉逍,站起来环视四周,缓慢地踱着步子,像是在参观屋子一样,仔仔细细地瞧着屋内的布置。从墙面上她和卫森森画的零星涂鸦,到书柜里整齐摆放的一排排书,再到架子上的影碟……细致得像是在欣赏画展一般。
安苒的目光随着他的脚步缓缓移动。
只见他从架子上抽出一张影碟来,道:“姐的兴趣倒是变化了不少……”
他喊“姐”时,一边的嘴角会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带着五分温甜,另外五分,则是讥诮。
安苒微微皱眉,不喜欢他喊她姐。
“之前听说你失忆了,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可我一直都没信过。”褚肖将影碟放回原处,回过头来看向她,“姐,你向来说话算话。你当年说过,做鬼都不会忘记我放过我,要来找我报仇的……现在你的复仇大计,计划得怎么样了?”
安苒继续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心里暗暗思量着:这是什么狗血的对话?复仇大计?复什么仇?
褚肖缓缓地走过来,双手撑在沙发靠背沿上,俯身凑近了道:“现在我反悔了……三年的时间太长,我现在等得不耐烦了……姐,我帮你提前出来好不好?”
安苒沉默半天,只回了一句:“别喊我姐。”
褚肖原本说进去十分钟左右就会出来,可是待他真正出来时,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林阳站在车旁安静地等着,脚边的烟头一根又一根,一吐气,眼前瞬间烟雾缭绕。白茫茫间,看到褚肖终于从那边走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上了车。
“实验进行得怎么样了?”褚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声音有些冷冰冰的。
“还算顺利。”林阳道。
“我介绍的那个实验对象,还不错吧?”
“是,人体实验也在顺利进行,脑波微干扰融合得很不错,身体也没有发现异常反应。”
褚肖看向车窗外,淡淡地道:“尽快吧……我不想等太久。资金上有需要就尽管开口,我和老爷子不一样,他小心吝啬,我却很大方,你不用顾忌太多。”
“好的,褚先生。”
刚送走了褚肖,林阳便接到了电话:“8号再次在实验过程中发狂逃脱,逃窜的方向是——病宅区。”
卫森森终于午睡睡饱了,揉着眼睛来到安苒的房间里求她讲故事,褚肖前脚走,她便后脚跟上出现在了门口,时间掐得刚刚好。
安苒瞅了瞅在手边的《安徒生童话》,又继续翻回到刚才看的那个故事那里:“今天我们将的故事是——《她是一个废物》。”
卫森森托着下巴听故事,时不时插嘴问几个问题,比如大家为什么都说那个洗衣女是废人呢?还有她的儿子还那么小一只,怎么能够买得到酒呢?另外,为什么这个故事的插画都配得灰不溜秋的,一点儿也不好看……
安苒挠着脑袋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正愁苦着,却见卫森森忽然“啊——”了一声,瞪大眼睛看向窗外。
好奇地转过头,同时听到重物不断撞击玻璃窗户的声音,安苒瞪大了眼睛,看向窗外,透明的玻璃上正映出一只不停地拿脑袋砸她屋子的防弹玻璃的生物。
“这是——猴子?!”
“啊——”卫森森又是一声堪比划破耳膜的尖叫。
安苒在下午见褚肖时都没有感觉到一丝害怕,这会儿却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见窗户上趴着的这只红毛猴子,个子长得较平时动物园里见过的猴子都更加高大,张嘴时能看到森白森白的两排牙齿,眼睛里红彤彤的几乎要凸了出来,像是被上身了一般,疯狂地撞击着玻璃窗,龇牙咧嘴地向着她们俩。
卫森森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某处神经,躲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安苒第一次觉得这小姑娘颇有十七岁的娇弱样子,将她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向窗边靠近,努力无视玻璃外的狰狞,侧过脸仔细瞅了瞅窗户上的锁——锁好着的。
顿时松了一口气,将旁边其他的窗户和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一并检查着一一锁好,然后一把将帘子拉了起来,盖得严严实实的。
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啊……”
然后拨通了内线:“小卜——我们窗户外面有一只疯猴子!快来救命啊!——”
挂了电话不到三分钟,小卜就出现在了房门口,一同出现的还有森森家的常夙。常夙的神情比平时更加严肃,冷得几乎要掉下来冰渣渣。
卫森森一见他,便抛开安苒的怀抱扑了过去。
安苒低头瞅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暗道:重色轻友啊……
“什么疯猴子?在哪儿呢?”小卜问。
安苒和卫森森齐齐地指了指窗外。
常夙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
第55章
窗外什么都没有。
却能清晰地看到窗户玻璃上留下了微微泛白的抓痕,还有阳台外面一片大大小小的碎木料和乱稻草——小叽的窝完全被拆得四分五裂……
安苒揉了揉眼睛:“刚才应该不是我的幻觉吧?那只疯猴子是哪里来的?”
病宅区是工作人员分布最密集的地方;也是安苒她们每天晃荡的场所;这天下午的“疯猴子”的事件过后;整个疗养中心全部戒严。
据说不止是安苒和卫森森;其他的很多人也看到了这只疯猴子;所幸没有人受伤,但听说有人养的宠物狗被直接咬死了,很多地方也被翻腾得乱七八糟。装备齐整的搜查人员整整搜查了两天,都没有抓到这只疯猴子。它仿佛大肆闹腾了一番之后,就忽然消失不见了。监控摄像头内也没有再看到它的身影。
直到第三天,室外泳池那边的打扫人员在清理池中的菱角时,发现了隐藏在绿叶下的猴子尸体。
消息一传开;病宅区的许多人也不管戒严尚未解禁,就全都跑出来看热闹。
安苒被卫森森一路飞奔地拖出来,拉着手挤进人群的角落,看着他们将猴子尸体从池里捞出来,暗红色的湿淋淋的一团,只觉得忽然一阵恶心,慌忙别过脸去。
不期然地看到不远处的林阳和陆度起,林阳一身白大褂,微微蹙着眉看向这边,却没有注意到安苒,一脸阴沉沉的样子,看起来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而陆度起小少年则再度刷新了安苒对他的印象,满头的七彩头发重新变成了黑色,剪成了清爽的板寸,配上干干净净的脸庞,面无表情地跟在林阳的身边,这样子,与原先截然不同。
画面看起来怪异,安苒悄悄地从旁边遁走。
“疯猴子”事件的这几天,整个疗养中心都戒严着,连卫峯都没能用复诊的借口进来。
安苒孤枕难眠了两夜,愁眉苦脸的拉着卫森森诉苦,眼眶里打转着小泪花,扁着嘴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家卫峯进不来……他只好每天晚上给我打电话……”
卫森森一副大人模样,摸了摸她的脑门儿:“没关系。”
“一打就是一整晚上……”安苒叹了一口气,“打得我犯困,直接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卫森森继续摸着她的脑门儿:“没关系。”
“可是他说的话我还是全部都听到了,我觉得他最近可能有些婚后忧郁症了……”安苒托着下巴皱着眉,“会不会是因为我一直不肯答应给他生宝宝他才这样的?可是怀孕什么的好可怕啊……”
“没关系。”卫森森像是上了发条的复读机一样。
“森森,”安苒扭过脑袋来瞅着她,“你在‘没关系’个什么呀?你是复读机么?”
卫森森抿嘴低着脑袋似乎沉思了一下,道:“外星人姐姐你等一下……”
然后小跑着回自己房间里抱了个东西过来,塞进安苒的怀里:“喏,这个借给你用几天……”
安苒瞅着怀里的长枕头有些不明所以:“这是——?”
卫森森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低声道:“男盆友……”
“啊?”
“外星人姐姐,你这里有阿南兄弟的衣服么?”
“有啊。”
“橱里?”卫森森问着,见她点头,过去打开橱,拿了一件卫峯在屋子里时常爱穿的休闲服,将长长地枕头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将休闲服套在了枕头上。笑眯眯地将枕头塞回安苒的怀里,“阿南兄弟抱枕,温软舒适,你值得拥有!”
安苒看得愣愣地,将怀里的枕头紧紧地揉了揉:果然很柔软……
“这个只能借你几天,常夙这几天在家,我也用不着,”卫森森看起来有些舍不得,“只要抱着它睡觉,噩梦就会全部都跑光光了……”
安苒终于再度微笑了起来:“这么有用啊……”
“那当然!”卫森森骄傲地翘起嘴角,“这个枕头是当年常夙带着去找佛祖老爷爷开过光地!”
“呃……这样啊……”
“外星人姐姐可以用它来聊以慰藉你孤寂的心理……”卫森森说得摇头晃脑,“不过不能满足你的兽|欲,那个还是等阿南兄弟回来了找他帮你纾解吧……”
“喂!”安苒瞪眼,“森森,这话是谁教你的啊……”
“小常常……”
“……”
所以说,卫森森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常夙给灌输进去的吧?!
卫峯在车子里睡了三夜,第四天行程结束时,终于收到消息:疗养中心解禁了。
驱车赶回安源路已是夜半时分,却没想在门口碰上停着的一辆警车。警车似乎也是刚刚到了没多久,顶上红蓝色的灯交替闪烁着。
车旁站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是卫峯熟识的“老朋友”——林阳。
两人原本似乎在说着话,见卫峯的车子停下,都看了过来。
卫峯下了车,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便向门卫室走去。待登记完了简单的手续,出来时,刚才的警车已经开走,门口林阳在原地站着,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方便送我一程么?”林阳问。
卫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点了头。
从疗养中心门口到林阳所在的诊疗大楼不过十五分钟左右的脚程,开车不过三分钟。但卫峯是要回病宅区,与林阳并不顺路。卫峯原以为林阳刻意要搭他的车,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却没想他一路上竟是什么话也没有。
很快就到了诊疗大楼的门口,卫峯停下车,态度并不是很友好:“到了,下车吧。”
林阳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下了车,然后又回过身来道:“然然的半年审是两天后吧?”
听到林阳对自家老婆这样亲昵的称谓,卫峯更加觉得有些不舒服:“怎么?”
“那天可能不能由我主审了,”林阳顿了一顿,“麻烦你提醒她,让她小心一点……”
说完转身便走。
卫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白大褂有些褶皱,不太像他一贯的风格,微微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令人莫名地感到一种苍凉的没落感。
为什么他刚才是从警车上下来的?还有,这么晚,他还回诊疗大楼做什么?
卫峯调转车头往回开,待到了目的地,远远地看到路灯下站着熟悉的身影。
只见安苒怀里抱着个长条条的枕头状物件,戴着耳机站在那里,仰着脑袋对着最近处的一个自动监控录像头玩得不亦乐乎。她人走到这边,那监控摄像头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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